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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操心了。”如此这般的劝慰一番,贾母才闷闷地睡了。
谁知等着晚上晚饭的时候,邢夫人兴冲冲的进来对着贾母口中称贺,贾母有些诧异的说:“凤丫头的事情不是已经叫人告诉我了?你难不成是个欢喜的糊涂了?”
邢夫人被王夫人压制了半辈子,加上不得贾母的喜欢,自然是性子越发的古怪。现在慢慢的翻身了,被贾母说了几句打趣的话,也跟着凑趣的说:“人家说福不双至,咱们家却是双喜临门,二姑娘家里传来喜讯,咱们家二姑奶奶也有了身子了。”听着邢夫人的话,底下的众人一起来贺贾母,又贺邢夫人。
王夫人在一边看着心里如同针扎一般,只能脸上强笑着,甄氏在一边伺候听着邢夫人的话,心里也是难过。她毕竟还能撑的住,在一边凑趣着贺喜贾母和邢夫人。邢夫人看着甄氏给自己贺喜忙着说:“宝玉的媳妇成亲的日子也不短了,你什么时候也有好消息呢?”
甄氏听着邢夫人的话,脸上虽然保持着笑容可是心里却是暗恨邢夫人当着众人的面挑她的短处。不过甄氏装着一副羞涩的样子,低着头说:“大太太惯会拿着我取笑。我们太太说二爷要参加春闱的,不能被这些事情给绊住了。”说着捏着绢子不说话,一副被冷落的小媳妇样子。贾母知道王夫人这几天的作为,细出言道:“都是糊涂了,你们老爷从小是个迂腐的性子,若是要参加春闱就要搬出来住,天下多少的读书举子们,都不娶老婆了?我想着宝玉这些日子被拘着读书都要读傻了,也该叫他们小夫妻团聚几天。若是被亲家太太听见了,他们家可是个读书世家,不要笑话死了。”
王夫人听着贾母的话也不能违抗,只好站起来答应着。一时间晚饭摆上来了,贾母对着王夫人和邢夫人说:“你们出去吧,我上年纪了,不喜欢眼前都是人没得闹得慌。”邢夫人和王夫人告退出去了。
很快宝钗也知道了事凤姐的好消息,她也打点些礼物送给凤姐和迎春们送去。水曦已经学会了站着了,正跃跃欲试的要学走路,奶娘和保姆担心他年纪还太小唯恐磕着碰着的,整天一群人把水曦团团围住。水曦对于被无数聒噪的女人在耳边叽叽喳喳的叫着:“小祖宗仔细这摔着”云云已经是忍耐到了极限了。虽然讲话还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但是加上丰富的肢体表情,水曦怒目圆睁的挥舞着胖胳膊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宝钗看见儿子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小德行,简直和水瑛一个样子。“你们当差也是小心的过了,依着我说把厚厚的毯子多在地上铺上几层,那些坚硬的东西,装饰的瓷器等物都收起来,叫他练着走走。谁能一辈子为了不摔跤,不学走路呢。”奶娘见着宝钗发话了,赶紧上前凑趣着说:“二奶奶吩咐的是,只是哥儿年纪小呢。人家满一岁的孩子不会走路的多的是,哥儿长得好,学走也早。”
宝钗笑着对着水曦伸出手,水曦立刻一脸委屈的奔过来告状,他整个黏在宝钗的身上,嘴里不甚清楚的叫着,一会指指丫头和奶娘们,一会指指自己。宝钗笑着把孩子抱起来掂掂,几个奶娘的奶水充足,加上平常喂的肉粥,水曦长得沉甸甸,浑身奶香味抱着宝钗的脖子,拿着小脸蛋蹭着宝钗的脸颊。
母子两个亲密的接触叫人心里产生出一种莫名的心安,她抱着水曦:“知道了,你想要学走路。以后不能一着急就不分青红的喊叫了。”水曦趴在宝钗的怀里根本没听她的话,反而是要伸手把宝钗发髻上别的首饰摘下来。
见着水曦要把宝钗别头发的簪子给拽下来,奶娘和保姆赶紧要抓着水曦的手,连忙给宝钗告罪,宝钗不以为为意的对着奶娘和保姆说:“起来吧,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这是咱们儿子孝顺,他知道你有了新首饰就不要旧的了。”水瑛说着掀开帘子进来,手上拿着个盒子。
水曦见着老子,也不要宝钗了,叫着爹爹扑上去,水瑛一手拿着东西,一手拎着水曦的领子,把他拎起来转圈圈。宝钗担心水曦被水瑛给扔在地上,赶紧上前解救儿子:“你看着把孩子摔了!”
水瑛却是不以为然,信心满满的说:“我也不是弱不禁风,哪里能把孩子摔了。”水曦盯着水瑛手上的盒子,似乎在琢磨着里面是不是装着好吃的东西。水瑛似乎看穿了儿子的小心眼,板着脸把孩子拎到跟前,做出恶狠狠地样子:“就知道吃,没孝心的东西,你娘整天把你挂在嘴上放在心里,这个是给你娘的,就当着你的孝心就是了。”说着水瑛拿着胡子狠狠地蹭着水曦的脸蛋把孩子扎的呱呱大叫才算完事。
水曦没要到好吃的,还被扎红了脸蛋,伸着爪子捂着脸被奶娘抱走了。夫妻两个坐下看来说话,水瑛递上盒子,宝钗就知道里面是装的首饰之类的东西:“你又买这个做什么,我的首饰很多,好些东西还没戴过一遍呢。”
水瑛则是打开盒子,拿出来一支精致的簪子对着宝钗比划一下:“我加你总是喜欢用哪个牡丹花簪子,虽然好是好,但是咱们家也没穷的没的开交,这个是新鲜的牡丹花样。你试试看。”
宝钗接过来一看果真是精美无比,掐丝镶嵌做的十分精巧。她忍不住赞叹一声:“一个小小的簪子上,花丝镶嵌的本事全都使全了,真是难得。”
“你喜欢就好,今天我听见一个消息。贾家要把他们家的三姑娘嫁给西平王的小儿子。”水瑛叹息一声:“真是可惜了贾家的三姑娘,她是贤德妃的亲妹子,怎么家里给她找了这样的亲事?”
宝钗听着水瑛的话有些糊涂了:“我记着西平王已经是五十多岁时人了,他的儿子,我在太后的宫里见过,都已经是三十多的人了,怎么才说亲事呢?”西平王的儿子三十多岁,孩子妻子都有,探春不远嫁了,也不能做继室啊。
水瑛嗐一声:“不是,那是长子,他还有个小儿子是侍妾所生,只是天生是个呆子。谁家好好地姑娘愿意嫁给个傻子呢。倒是你那个姨父很情愿的样子。谁做他的儿女真是前世造孽了。”
宝钗猛的想起来听见的消息,平西王膝下艰难,在三十岁上好不容易有了个儿子,就是长子 ,之后再没孩子,平西王想着总算是有了儿子也就不想了。谁知十年后身边的侍妾忽然有了身孕,生了个儿子。开始王爷也还高兴,可是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逐渐发现这个儿子有些毛病。请了无数的太医诊治,吃了无数的药,总算是保住了孩子的命。可惜到了十几岁的时候还是和三岁的孩子似地,话说不清楚,更不懂人事。
“我看着婚事未必能成,老太太是第一个不肯的,她虽然年纪渐长,可是一点不会糊涂。就算是老太太不管,还有宫里的贤德妃呢。”宝钗不相信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探春才智心胸,若是真的嫁给个废人真的是埋没了。
水瑛则是摊摊手:“我看着里面有文章。西平王在吏部很能说得上话,今天皇上说江南的学政,西平王一力推荐贾政。学政这个官虽然品级低,可是江南的学政是多少人打破头都想争得。江南读书人多,一科下来多少是能考中进士的?这些人还不都是拜他做座师,有了人便是有了势。一呼百应就不说了,有什么事情别人都要给三分面子呢。”
言下之意就是贾政拿着女儿换自己的官职了。
宝钗想着贾政的性子,也只能是叹息一声了。但是在探春身上,也就不是一声叹息那样简单了。
探春听着消息顿时眼前一黑,偏生赵姨娘还火上浇油,过来讽刺:“恭喜姑娘,贺喜姑娘,可是飞上枝头做了凤凰了。西平王府可是个好地方,姑娘大志得酬,将来飞黄腾达了可不要忘记提携一下患儿呢。”侍书听着赵姨娘的话不像样,赶紧出来说:“姨娘这话怎么说的,姑娘好好地一个人就要进火坑,别的不说,姑娘可是姨娘亲生的。”
“我哪里有这样忘恩负义的女儿,她的眼里我就是脚底下的泥,你何尝拿着我和环儿做亲人呢。老爷说了,婚事定下来,就说好了日子把你送过去。”说着赵姨娘幸灾乐祸一会就走了。
侍书看着探春脸上苍白赶紧过来:“姑娘还是求求老太太千万不能答应这门婚事。若是那样姑娘一辈子其不要完了?“
探春一脸灰白,冷笑着说:“我就求老太太如何,你没听见今天老爷升了学政,我还能有什么活路么?”
95暗潮涌,水瑛赴海疆
平儿端着燕窝进来:“奶奶还是用一些燕窝;这个是姑妈送来的,我看着还好些就叫人给炖上了。奶奶尝尝看如何。”凤姐靠在引枕上正在拿着好些花样子在挑选。她放下手上的东西:“姑妈还能送来不好的;我倒是奇怪呢;一样都是一母同胞的姐妹;怎么差了好些!一个是把我当成亲姑娘似地疼爱;一个恨不得我死了。”凤姐愤愤的说着,拿着勺子舀起来晶莹剔透的燕窝,果然是上好的白燕窝,今年的新东西。
“奶奶别像那些伤心事了;好在咱们明白过来了。眼看着奶奶有了身子;这一会定能生个哥儿。”平儿给凤姐掖好被子;宽慰着凤姐的心。虽然发现了王夫人的诡计;但是凤姐的身子还是被损伤了,调养了这些日子才慢慢的恢复过来。“奶奶暗地里伤心不少,药吃了不计其数,现在可算是有了结果,奶奶还忧心什么?”
我只是感慨罢了,三姑娘那边怎么样了?凤姐实在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担心的问平儿探春的事情。
“奶奶可是操心的命!三姑娘那边倒是安静得很,她没闹也没去老太太跟前哭诉。这门亲事不靠谱,二太太也罢了,不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哪能一样呢,倒是二老爷叫人不明白。那边只忙着庆祝二老爷升了学政,只字未提三姑娘的事情。我只是疑惑,他们说这门亲事是北静王妃说的。她怎么——”平儿没有说下去,只是看一眼二房的方向,低声的说:“做嫂子的未免是太狠毒了!”
在平儿和众人看来,甄氏和北静王妃是一体的,王妃会给探春提这门亲事,就是说明甄氏在后面撺掇着姐姐,坑了小姑子。凤姐则是冷笑一声,靠着枕头说:“你真是个傻子,就算是宝玉媳妇办事不牢靠,可是你想想太太和老爷是摆设不成。咱们身上的事情你还没看出来,亲侄女算是什么,也一样为了她的盘算牺牲了。三姑娘的娘是赵姨娘,太太岂不是深恨的她的?再者三姑娘是个庶出的,如今说媒多有是因为庶出不要的,咱们家的名声可是很好么?二姑娘宝妹妹帮着才弄那么一个女婿,且不说现在如何了,只要人家说起来只想着柳湘莲是唱过戏的。你想三姑娘能有个什么人家。那样的岳家能帮着二老爷做官呢,还是能帮着宝玉考状元呢!还是不拿着姨娘生的女儿铺路罢了,只是可怜的三姑娘。现在这个样子,我也不好过去劝她了,你闲了瞅着时间过去看看。”凤姐说着叹息一声:“我是担心她一个姑娘家,一时想不开。”
“奶奶可是真心的对着小姑子和小叔子好的,我看着空闲了就过去看看。”平儿的话没完,就见着贾琏笑呵呵的进来看着凤姐说:“奶奶可是好生的养着吧,还想着没要紧的做什么呢?”说着贾琏叫平儿倒茶,见着凤姐的燕窝,笑着说:“奶奶可是该多吃些,身子要紧,别心疼银子。”转眼对着平儿说:“奶奶想吃什么,只管拿银子买去,什么好东西,都要紧着奶奶吃。”
凤姐戏谑着说:“呸,你个没脸的!还好东西呢,你整天在外面跑来跑去的空忙,拿回来几个银子?这个家不靠着我,你就喝西北风去。你不在二老爷那边喝酒回来做什么呢?”
“我不愿意听那些酸话,只说身上不舒服就出来了。如今二叔也不待见我,何苦要在人家眼前添堵呢?你的身子如何了?三妹妹的事情你怎么看?”贾琏坐在凤姐身边,夫妻两个说话。
“还能如何,也不过是三妹妹命该如此罢了。老太太今天去看戏了?二老爷做官,她也该高兴地。”凤姐眼睛看着很远的地方,幽幽的说着。
“老太太说身上不好没去,她是心疼三妹妹,可是无可奈何。人家老子都没说话。而且老太太自然知道这里面的缘故,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好处?可笑的是宝玉,跟着二太太说了一声三妹妹的事情,结果没等着说完,被老爷给和呵斥一顿,他也就闭上嘴不说话了。真是交通人齿冷。当初三妹妹对着宝玉和环儿是什么样子,谁不知道。宝玉脚上的鞋还是三妹妹的针线呢。她当初若不是为了这个事情,赵姨娘也不能去和三妹妹说那些昏话。”贾琏把今天的事情学舌一遍,引得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