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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二姐看着众姐妹簇拥着宝钗去了,眼神里面难免有些艳羡,暗想着自己的出身如何能和这些恭候小姐们相比,这位贾家的姨表亲家的姑娘据说是嫁给了王爷的小儿子,将来也是个诰命夫人,自己若不是随着老娘改嫁进了尤家,还知道是什么样子呢。想着自己当初被许给了张家也是破落了,眼神越发的阴郁起来。
倒是三姐坐在那里吃了些茶点,趁着前面说林如海的夫人夏氏来了,大家忙着迎接的时候悄悄地出去了。
宝钗和探春说了一会话,因为喝了些茶就想着出来更衣,等着事毕出来,莺儿眼巴巴的看着园子:“他们家的园子竟然比王府的还要好,可见是为了迎接娘娘真是花费了大力气了。姑娘那边开了好些花我们去看看。”
因为在大观园里面成亲,怡红院就显得小了,王夫人开了缀锦阁,嘉荫堂做退居之所,倒也是宽敞华丽,嘉荫堂的后面便是连着沁芳亭的水闸,岸上种着无数的花草,正是芙蓉花开的时候,远远看去一片红云十分可爱。宝钗忽然想去来上一辈子宝玉过生日,大家行酒令湘云醉卧的事情,心里一动就带着莺儿向着花丛走去。
谁知刚到了沁芳亭,忽然莺儿扯一下宝钗的袖子说:“奶奶,那个不是东府大嫂子的妹子么?”案上的柳树枝叶全都长出来了,宝钗和莺儿站在亭子柱子后面,谁也没看见。宝钗才想着也许是尤三姐想出来走走,谁知她一转进了芍药栏里面,紧接着贾珍从一边冒出来也进了芍药栏里面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止是JQ,看原著很奇怪,贾珍为了尤三姐是费尽心思,其实按着贾珍的性子,尤三姐一个比孤女还糟糕的处境,不值得这样大费周章。贾珍似乎短处被人家捏住了。
☆、65闻秘事,贪天之功2
宝钗想着贾珍的名声,暗地里啐一声对着莺儿说:“我们出去吧;也省的叫人看见咱们出来。”说着宝钗带着莺儿转身要走;谁知惜春却是笑呵呵的出来了:“宝姐姐也嫌弃里面太吵闹了。最近天气好,那些花开得不错;我们去看看如何。”说着惜春没等着宝钗说什么拉着她就想着芍药栏走去。“我早就想着来这里画画;谁知二太太说布置一番不叫我们过来,今天也算是能来——”惜春说着忽然停止脚步,她的脸色猛的变得苍白,接着又变成了红色。
宝钗抬头赫然看见尤三姐和贾珍正抱在一起,三姐领子上的扣子都松开了,露出来一道鲜艳的红色肚兜和上面闪闪发光的金线制的锦缎镶边。贾珍一脸的神魂飘荡,一只手伸进去在里面放肆的揉捏着。三姐一脸的春情;衣衫不整的坐在贾珍的大腿上;娇滴滴的说着:“你快些出去吧,叫人看见了成什么样子?我姐姐的面子往哪里放呢?”
贾珍凑上去吻着三姐的脸,笑着说:“你放心,你姐姐早就跟我做成了夫妻了,我的心肝宝贝你也从了我,要什么只管开口就是了。”三姐忽然半闭着眼睛□一声,她扭动着身子对着贾珍娇嗔着说:“我说的是可是你的大奶奶,谁知你不打自招什么都招了。我二姐一向是耳根子软,她被你占了便宜,你该怎么收拾场面呢?你哪位奶奶看着没什么主意的,可是在这件事上,她是断然不会同意的。我姐姐也是千金小姐,断然不会给你做小的。你还歇了你的算盘吧。”忽然贾珍脸上一红,顿时喘息起来。
他猛地把三姐包起来放在桌子上,狠狠地说:“你个浪蹄子,刚才摸的爷真舒服。你放心,你们姐妹爷一个也不会亏待的。”说着贾珍在三姐儿耳边说了些什么,惹得她一阵娇嗔,两只粉拳擂鼓似地敲着贾珍的胸前:“你个死了娘的短命鬼,你老娘也不知道和谁生了你这个混蛋,叫老娘拿嘴服侍你的臭东西做梦去吧!”三姐嘴上粗俗不堪的骂了一顿,那些话叫宝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她就是上辈子沦落到江南的机房里面做苦工也没听见谁这样说话的。
看着惜春浑身哆嗦着,宝钗忙着拉着惜春想拉着她离开嫩。惜春看着自己亲哥哥做出来这样不堪的事情,那个三姐嘴上拿着贾珍的母亲痛骂,要知道惜春和贾珍是一母所生,她已经是浑身颤抖,几乎要崩溃了。就在宝钗急着要把惜春来开的时候,忽然听见里面三姐和贾珍抱怨起来自己身上的衣裳和头上的首饰没人家的好,别人对着自己不理不睬的。
贾珍却是安抚着三姐:“你先忍耐一些,等着我的大事成了,你就是做一品诰命也是有的。别说你大姐现在的国公夫人,那个时候我就是得了个异姓王你跟着我做王妃也是可能的。”
这个贾珍是疯了,他对着三姐勾搭成奸也就算了,按着宝钗的想法,固然是贾珍对着尤氏姐妹存了不好的心思,可是牛不喝水强按头么?鸳鸯都能从贾赦的手心里挣扎出来,尤氏姐妹的身份和鸳鸯比起来不可同日而语。就是和尤氏说了,她也不能看着自己丈夫和自己的继妹不清楚。可见尤氏姐妹也不是好人。三姐和贾珍在一起也不过是图银子和钱,但是贾珍也不糊涂啊,他怎么说起来大事,一异姓王的话呢?
惜春也愣住了,身在这样的环境里面惜春当然清楚按着贾珍的身份,即便是糊涂了也不会说出来异姓王的话。大事什么是大事?皇帝家的事情才是真正的大事呢!
屋子里面两个人的话依旧在继续,三姐对着贾珍的话嗤之以鼻:“你惯会拿着谎话哄我,我可不是我姐姐那样的糊涂人,你说什么都相信了。你当初和她说想把你的老婆休了娶她可是有的。怎么今天她还是防贼似地盯着我们呢?你的话谁信呢!”
“我跟你说了你是个妇道人家也不清楚,你可知道如今太子正想提前继承皇位呢,若是帮着皇上早点退位颐享天年,你说我算不算是有拥立之功?那个时候国公算什么,我怎么也是当朝的宰辅 ,那个时候别说是诰命夫人,你眼馋着人家薛家的姑奶奶嫁了王爷儿子,等着你老公成了王爷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说着里面传来一阵喘息之声,就没了说话的声音了。
宝钗被贾珍的话给唬的魂飞天外,忙着扯着惜春悄悄地退出去。惜春脸色苍白,一身全是汗水,眼看着就要昏过去。莺儿见着宝钗和惜春在那里也不敢过去,只在不远的地方看守着。她见着宝钗和惜春脸色仓皇的出来忙着上前扶着惜春说:“这是怎么话说的,四姑娘刚才还好好地,我去叫人来。”说着莺儿要去叫人。
“站住,四姑娘没什么只是有些头晕罢了。你悄悄地把四姑娘的丫头叫来,悄悄地不要惊动人!”宝钗拉着惜春坐下来,看着莺儿出去了,才慢慢的劝着惜春:“这些事情你只当着没看见没听见,好妹妹,别总想这个。你是个明白人,万事都有因果,如今你一个女孩子能做什么,好好地保重自己才是正经的呢。以后我和妈妈说,叫她和老太太吹吹风,等着你出了门子就没事了。”即便是贾珍的大计划败露了,惜春是出嫁的女孩子也没关系了。
惜春拿着绢子捂着脸哭出声来,她靠在宝钗的肩膀上没说话只是伤心地哭泣着,宝钗一向是理智大于情感,但是惜春的哭声还是叫宝钗有些酸楚。惜春是个可怜的孩子,刚出生就没了亲生母亲,贾敬这个父亲有和没有根本是一样的。他只想着成仙得道,机会忘记了还有个小女儿要他的关心呢。贾珍是个只想着自己的人,多亏惜春在贾母这里长大,那个尤氏对着惜春一向是很冷淡的,似乎惜春真的成了荣国府的姑娘,和她没关系似地。
如今惜春亲眼看见自己亲哥哥的不堪行为,听着尤三姐那样恶毒粗俗的辱骂着她的母亲,若是换了自己,只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她默默地任由着惜春哭,这个时候任何安慰的话语都是苍白和虚伪的,只有惜春自己从悲伤里面走出来才能彻底解决问题。
惜春身边的两个丫头跟着莺儿赶过来,看着惜春哭的这个样子,顿时都傻眼了,宝钗对着司棋和绣橘解释着说:“你们姑娘忽然想起来自己的娘了,因此伤心了。你们扶着她先回去歇着,老太太那里有我呢。”说着宝钗扶着惜春起来,拿着绢子给他擦干了脸上的泪痕:“你且安心,我自然帮着你排解的。”惜春握着宝钗的手:“多谢宝姐姐惦记着我,只是我劝姐姐一句话这些都是命该如此的,姐姐还是善自珍重吧。我省的姐姐的意思,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呢?不如剪了头发做姑子自在些。”说着惜春带着两个丫头离开了。
宝钗听着惜春的话站了半天,叹息着真是前世冤孽,惜春还是要走上这条路上么?莺儿看着宝钗的神色,小心翼翼的问:“四姑娘是怎么了?她那个样子真吓人。”宝钗回过神对着莺儿说:“今天的事情你对谁也别说,若是人家问起来咱们去那里了,你只说在水边上转转。”莺儿见着宝钗脸上颜色凝重吓得不敢说话了。
“原来你在这里,宝玉的媳妇进门了,咱们快些进去看看。”探春笑呵呵的出来,拉着宝钗进去看新娘子。
宝钗忙着收敛了心神,换上笑脸进去了。甄家的三姑娘在一片繁华里面被人抬进了大观园。按着规矩新媳妇被宝玉拿着一条红绸子领着进了新房子。因为怡红院在今天看起来太小了,合卺礼就在嘉荫堂上面举行的。宝玉穿着一身大红衣裳,脸上表情倒也是没什么不情愿的样子,宝钗坐在薛姨妈的身后,冷眼看着这场热闹的婚礼,暗想着没了心心念念的林妹妹,宝玉对着甄家姑娘还是很满意的吧。
新娘子的盖头被掀开了,大家都是心里暗自赞叹着:“果然是个标致的新媳妇!”甄家的姑娘今天做新娘子打扮的自然是花尽心思,头上凤冠缀满了珍珠和珠宝闪闪发光,当得起珠光宝气四个字,身上的衣裳绣工精美,看起来是花费了不少银钱心思的。宝钗看着甄家姑娘那张艳若桃李冷若冰霜的脸忽然有点酸酸的,若是甄家和忠顺王府的婚事成了,甄氏嫁的人是水瑛,她还会是这副冷脸么?
坐床撒帐,喜娘念着长长地吉祥话,全福太太端上来白玉合卺杯,里面装着合欢花浸泡的黄酒,两只酒杯用红丝线拴起来。整个屋子的里气氛变得有些紧张起来了,新娘子盖头掀开的短短几分钟,大家对着甄家新娘子的印象从漂亮变成了这个新娘子是个厉害人物了。甄氏没有新嫁娘的娇羞,跟没和一般的新娘子那样垂着头,带着不安的观察着陌生的环境。她一双明眸黑白分明,带着冬天晚上的寒气扫视一圈众人,脸上的神色似乎她不是新娘子,而是屈尊降贵的什么女王似地,就挺着脊背仰着下巴坐在喜床上,她耳朵上寸把长的耳坠子竟然动也不动,宝钗在一边暗想着这位甄家的姑娘还真是个厉害的角色。看着她脸上四有怨气,想来也是自视甚高,忽然嫁给了宝玉难免意难平。甄家新娘子身上那种气势顿时把身边的宝玉给秒杀了!和甄家的新娘子坐在一起的饿宝玉虽然长得眉目如画,是个翩翩佳公子,可会眉眼之间的懦弱和游移彻底的把他给比成了渣渣。
真是明珠暗投,错付终身啊!宝钗心里悄悄地为甄家的新娘子叹口气,她一边的探春则是脸上神色晦暗不明,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到是贾母仿佛对着这个孙媳妇很满意的样子,微笑着点点头。王夫人则是坐在一边脸上竟然毫无喜悦之色。
有了甄家新娘子的气场镇住全场,也没有谁敢拿着新婚夫妻打趣的,凤姐是个聪明的,装着没事人似地,退在一边安排着喜娘们赶紧进行合卺礼。
喜娘端上来合卺杯,甄家的姑娘先伸出纤纤玉指端起来一杯,宝玉被自己的新娘子给镇住了,哆嗦着手要去拿另一杯,谁知这个当口甄氏忽然看了宝玉一眼,宝玉仿佛是被扎了似地,猛的一哆嗦,酒杯晃荡几下咕噜噜的掉在地上了。方才还是欢声笑语一团和气,下一刻就是满室寂静了,喜娘完全不知所措傻傻的看着地上的酒杯,好在是凤姐反应机敏笑着说:“宝兄弟见着新娘子这样标致欢喜的忘形了,快着把那个上好的和田美玉合卺杯拿来。”早有小丫头捡起来那个杯子拿出去,底下的人忙着找出来另外一个合卺杯斟满酒端上来。
宝玉为了自己的失态有些手足无措,甄家的新娘子也是有些不自在似地,看着自己的新娘子这副样子,宝玉立刻起了怜香惜玉的心思,赶着问:“妹妹身上衣裳粘脏了没有,方才都是我的不是,我给你赔礼了!”说着宝玉对着新娘子要作揖。
“你这个人好不通情理,你不好好地拿着酒杯打翻了连累了我们家姑娘跟着你出丑,还要在众人跟前做这些假惺惺给谁看。宝二爷怕是忘了自己是新郎官了,我们家姑娘这个时候说话是什么意思?你打量着谁都和你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