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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协奏曲-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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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本乡,一个水沼,素不相干的两个人,出于各自的良心,想法却不谋而合——凭借善良的手段,阻塞城木脚下那通往邪恶的危途。
  星期日过午,六本木城木企画的办公室里,只有水沼和城木。值日看守电话机的女职员上街吃饭还没有回来。
  水沼看着摊开的帐簿,正在向城木说明事务所的收支状况。
  里间经理室的电话铃响了。
  “稍停一停。”城木立刻撇下水沼,快步走进经理室。
  城木的那台电话没有公开号码,凡来电话的就出不了他的小圈子。星期日上班,以前并非没有先例,但城木今天与其说是来听水沼的财务汇报,莫如说是来等一个重要的电话,因为他从始至终注意力都没有放在帐簿上。而里间的电话铃一响,他竟象触电似地跑开了,神色也少许变得紧张。
  等城木关上经理室的门之后,水沼悄悄地踅到门旁,耳朵紧贴在门缝上。起初仅能听到短促而又模糊不清的对话,后来听得真切一点了。……
  “那么我马上去。东北的高速公路不一定很挤,能按时赶到。”
  “那须一带的雪怎么样?和以前一…样吗?你那座山庄周围的雪只要相当深,别人能接近的危险就少吧?”
  “我这头的准备工作正在一步步地进行,细情到那儿再说,回见!”
  电话撂下了。
  水沼慌忙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心怦怦乱跳,脸也憋得通红,他为自己干出了刚才那种猥琐的小动作感到可耻,甚而还感到吃惊。
  城木出来了,“我有急事要离开东京几天,家里的一切又得拜托给你了。”他一点也没留意水沼的神态变化。
  水沼竭力安定了一会儿情绪才说,“明天下午三点,您预定出席电视台的企画会议,没忘记吧?”
  “请转告他们我因故不能参加了。再不你替我去一下也行。”
  “那个会挺重要的,人家说过,编排新节目愿意听取我们的意见……”水沼想缠住城木。
  “你怎么这么罗嗦呢?我又没有分身术。”城木发躁了,大步向门口走去。
  “您倒是要去哪儿?”
  “嗯?”城木停住脚步,侧身扭头,用异样的目光逼视着水沼,直到水沼羞惭地低下头,才踏着橐橐作响的步子走了。
  水沼凄惶地抬起头,看着还在微微来回晃动的弹簧门,痛心地想,“他陷得够深了,要是不赶快想个办法,后果将不可挽回……”
  “他呆坐在那儿,苦苦地想着危在旦夕的城木经理。
  大友洋次等待着死的到来。
  囚禁他的地下室里搬入了沙发和一张圆桌,桌上连续几天有酒有菜,膳食也强多了。待遇的提高,象征着死的迫近,古代杀人的惯例,小野原这家伙也遵从哩。
  今晚大友还是坐在沙发上,静静地迎候着那最后时刻的来临。
  隔门传入开锁的响动,铁门发出沉重的嘎吱声打开了。一个熟悉的看守,手枪口朝天举着,立在门口。
  “喂,有人看你来啦!”
  一个人出现在看守的身后。
  大友脱口喊道:“本乡!是你?”
  两人分开多少天了呢?十天?还是十五天?
  “你好吗?我太想你了。”本乡跑也似地走下铁扶梯,来到大友面前。簇新的西服,铮亮的皮鞋,穿戴体面而又漂亮。
  “我也总惦记你。看起来没什么事,你日子一定混得不错。”
  “这里面有点儿讲究,我已经自由了。”
  “小野原饶过你了?你……”
  “我不是说了吗,这里面有讲究。但关键是你,我一直放心不下,怕你被害死。”
  “嘿嘿,我肯定是得见上帝去了。”
  二人相视无语。
  本乡瞥瞥门边的看守,悄声说:“这些日子我一直在东京,参预了他们搞的一项计划。明天上午要在这儿开碰头会,我也给带过来了,最先想到的就是赶快见上你一面……”
  “和我诀别?谢谢。”大友的样子冷得吓人。
  “别这样,你这儿有收音机吗?”
  “我在问你,有收音机吗?”
  “喏,在那儿,他们拿来给我解闷儿的。”
  “去,把它打开!放音乐,音量开大点。”
  “你要干什么?”
  “我有话跟你说。”
  大友走过去打开了放在屋角的收音机,选了一段音乐节目,音量拧到最大。虽然是在地下室内,拉出天线照样震人耳鼓。
  门边的看守嫌恶地关上铁门,躲到门外去了。
  大友回身坐进沙发,本乡凑到他耳朵上说;“我想……”
  “你大声点,听不着!”
  “你喊什么!这间屋里有没有窃听器你知道吗?好好听着,我想把你救出去。”
  “能行吗?他们防的可严实了。”
  “我有招儿。”
  “有啥招儿?救了我,你也得倒霉。”
  “我和你一块儿逃,到国外去,那边我有门路。只要你跟着我,就可能得救。”
  “唉呀,跑得成吗?”
  永夜之中这突如其来的一线光明,大友是既企求而又不敢相信。且不说小野原的人防范得森严壁垒,双方的力量也众寡悬殊,人家手里还握着枪。
  “要是弄糟了,兴许一块儿玩完儿。不过,豁出来试一下怎么样?”本乡亲昵地拍拍大友的肩膀。
  第二天,晴空悠悠,一碧如洗。
  上午十点钟,碰头会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里召开了。小野原方面连同迹部、高室和板井,共有四人,城木和本乡联袂出席。为便于区分和防备不测,城木穿灰色条纹的西装,本乡穿深蓝的。小野原手下的人都知道二人的服色特征。
  与会者是分期分批到达这里的,行动极其隐蔽。城木昨天下午由东京启程,途中多经转圜,他尤其小心注意自己的车后有无警探跟踪。
  “诸位,为了祝福咱们大伙走运,我建议先干了这个!”本乡高高地举起一瓶法国名牌威士忌。
  “好啊,本乡,你想得太好了!”小野原头一个伸过来酒杯。
  本乡给大家一一斟满。
  小野原兴冲冲地站起来,“干!”
  众皆起立,豪爽地将杯中琥珀色的液体倾入喉咙。
  落地长窗的外面。那须高原在白雪的覆盖下沉睡着。
  “现在,由我来宣布这次行动的程序和分工……”
  刚打开机要文件夹的小野原,噗地一头栽倒在会议桌上。几乎与他同时,在场的其他人也全都前仰后合,东倒西歪,有的还发出低沉的呻吟。前后不到两分钟,这些人就如死人一般了。
  “好家伙,这种强力安眠药真灵啊。”
  佯装也被药倒的本乡敏捷地跳起来,动手脱城木身上的西装。
  不一会儿,换上了城木衣着的本乡。来到了走廊上。这里站着小野原的两名部下。
  “城木先生,您要去哪儿?”其中的一个问。
  “到地下室找大友问点事,请你领我去。”
  那人顺从地将本乡领到一楼地下室看守的住室,交待了几句就回楼上去了。
  看守陪本乡来到地下室,开了铁锁,便朝上举着手枪闪身让开门口。
  “啊……”
  他的腰窝上挨了凶狠的一拳,随后脖梗上又挨了一下。
  本乡奋力拉开铁门。


  

第34章 白色流星
   本乡和大友踏着没膝深的积雪,不顾一切地向前逃跑。二人蹚出来的一串脚窝,远远地逶迤伸向被松林围护着的黑黝黝的小野原那须山庄。
  缓慢伸展下去的雪坡,白茫茫,光秃秃的,在清澈透明的天穹下,刺得双目如绿如蓝,使人恍若置身子一个飘然无物的虚幻空间。
  背后响起了撕裂空气的枪声。
  “他们发现了,追上来了,这下子……完了!”大友气喘如牛地喊道。
  本乡并不回头,只管没命地拨动着两腿,但他仍感觉不出有什么速度。
  子弹象一群群飞落的麻雀一样,扑簌簌地溅起阵阵雪霰,落点越来越准。
  大友往后边一看,五、六个黑点呈半圆形兜捕上来了。
  在这无垠而又软如棉絮的雪原上,逃亡已失去了任何实际的意义。
  “跑不了啦,本乡……”
  他只是麻木而机械地向前移动着。
  “混蛋!死也要拚到底!”
  本乡这一声大喝,竟象电击似地恢复了大友的知觉,他又运足力气,追随本乡向前跃动。从远处看去,二人活象一对跳鼠。
  “对,附近的居民听见枪声一定会报警的……”
  但举目四顾,哪儿有一户人家呢?小野原的人就是仗着这一点才敢开枪的。
  “……就是警车来了也一样没好,警察照样在追捕我呀!”
  想到这儿,大友的两条腿又放慢了。
  小野原的人开始喊话了,“站住,不然就打死你们!”
  求生的本能和本乡那顽强跃动的身影,迫使大友再作一度挣扎。
  “上帝啊,我们纯粹是为了伸张正义才落到这种地步,救救我们吧……”大友仿佛听见自己的心在凄苦地祈喊着。
  “哎呀!”随着一声惊叫,只见本乡如同被雪原吞噬了一般,在视野里消失了。
  大友连滚带爬地扑上前去,刹时间丧失了所有的意念活动——一切就要在此刻结束了。
  然而,他眼前并未出现殷红的鲜血和惨淡的死亡。莫非上帝真真地赐给了奇迹?
  ——在他脚下约一米五的深处,本乡搓揉着左脚侧躺在一条公路的路面上。
  “我收不住脚栽下来啦,脚脖子扭了,看样子没法跑了。”
  直到千真万确地听见本乡这么说,大友才魂归旧舍,他跃身跳下雪壁。
  “疼得不行吗?”
  “倒不是吃不消的疼,就是站不起来了,你自己跑吧!”
  “那怎么行呢?”
  “别管我了,快跑吧!再磨蹭那帮家伙就上来了……”
  “算了,我也不跑了。没有你,跑还有啥意思?反正也逃不出去了。”大友惨然一笑,眼睛讥诮地望着前方。
  顺着大友的目光寻去,本乡也看见了,前方约一百米的公路转弯处的雪壁上,现出一个人影。
  那人站在雪壁边缘往这边扫过一眼尔后,马上举手招唤他后方的同伙。
  二人的身后也传来了呼喊声,扭头一看,三个握着手枪的家伙,正要从雪壁上跳下来。
  两侧雪壁如削,前后被人堵截,本乡又动弹不得,只有束手待毙了。
  ——什么上帝,什么奇迹,分明是置人于死地的陷阱!命运啊!看你还能捉弄我们到几时?
  可是,该诅咒的命运,并没有就此遗弃他们。
  马达声中,一辆白色花冠牌轿车疾驰而来,它在结了一层冰的灰黑色路面上,恍若一颗白色的流星。
  “拦住它,搭车逃跑!”
  其实却全无这种可能。一辆高速奔驰在象镜子一样光滑的路面上的汽车,没等拦住它,人怕就要给撞飞了,就算拦住了,还得和车上的人交涉,这时几支手枪大概早就抵住我们的胸膛啦。
  嘎——
  大友这些飞速闪动的念头还没个定夺,花冠轿车已打着横急停在二人面前。
  “快,上车!”
  一个陌生人窜出车来,动作鲁猛地帮大友把本乡塞进后车门。
  小野原的人正前后两路冲上来,他们的面目已清晰可辨,个个举枪待射。
  谁料得到,这花冠车的主人疯也似地不顾死活,一甩方向盘就照直朝迎面拦截的三个人高速开过去。但见三个黑影在风档玻璃前一闪便不见了,车身并没有发生颠簸或震动。
  也许是花冠这极短时间内的疯狂行为,使小野原的部下要么一时无从判断,要么只顾躲命,总之,他们是眼睁睁地看着让人救跑了掐在手心里的本乡和大友,竟然一枪没放。
  瞬间,花冠轿车已冲过公路转角,后车窗外巳看不见追击的人影了。大友和本乡对视有顷,相互用眼神传递着绝路逢生的喜悦。他俩在未弄清开车人的来历以前,还不便说话。
  专注地操纵着方向盘的这个人,衣着朴素,相貌庸厚,约摸四、五十岁——从刚刚发生过的那一幕揣测,很象是特意赶来营救的。
  “他是谁?干嘛救我们?怎么晓得我们在这儿?”
  大友原想,是不是本乡事前安排好了的,让他在这一带接应我们?可是一看本乡,也在迷惘不解地注视着前座的开车人。
  “天哪,他不会是警察吧?”
  但转念一想,不象。这么惊险的营救行动,警方不可能只出动一人一车,而且他外观上也不象个警察。
  “现在不要紧了,经理。”开车人稍许减低车速后说。道,“多亏我换上了防雪轮胎,没用防滑链子。从东京来这儿的时候,万没想到会卷进一场动枪的大乱子。”
  本乡、大友都没接话,想再听听他的,以便弄清身份。
  “经理,我突然出现在这儿,您是不是非常奇怪?”他回头友善地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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