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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对!!!我应该建议导演把气垫换成诚实可靠,全身都是弹力肌肉的大钟!!”
“去你的吧!!!”大钟笑着摸小艾的头,又转身看燕子:“诶,燕子,我该给你开点工资了。”
Aida基本已经把隔壁引楠的那套房子收拾得差不多了,还从他原来住的家里把一些东西搬过来。非常细心的照以前的样子摆放在了她认为引楠会觉得方便的地方。楼下已经听见了电梯的声音,应该是傅克把引楠接回来了。高珊和庞洁一起帮Aida准备了很多好吃的东西款待引楠。
“Aida,这事儿可是大事,不但关系孩子也关系到你,你可想好了。”庞洁支使傅克去接引楠也就是为了有时间单独跟Aida说话:“你能瞒多久?只要你还带在北京,早晚不也得露馅?”
“我不是像瞒着傅克,但是”Aida一个一个的把鸡蛋打到碗里和煮好的香菇一起蒸鸡蛋羹。
“那我可告诉傅克了还有,燕子的事情我也得…”庞洁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看到傅克扶着引楠进门就止住了,胡乱的抄过一把葱来拿在手里装相:“诶,Aida这蒜苗要不要切切?”
“庞洁,那叫葱!不是蒜苗。”高珊踢了他一脚。
“你以为我不认识?”庞洁立刻从案板边上取下一个圆圆的东西:“这个,知道这叫什么吗?马铃薯!!”
“得得得,外头陪傅克引楠去!别在这里捣乱。”高珊用力把200多斤肉推到厨房外面:“噢,别走,把你手里那个茄子还给我!!”
引楠肚子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痊愈,一扯就疼。只能半卧在一把沙发椅上。
“引楠,有什么忌口的吗?我去吩咐厨下注意。”庞洁跑到外面来看见傅克坐在引楠旁边,知道他们有话要说就自己搭讪着找借口退回厨房。
“没有。太麻烦她们2个了,不用做什么菜。真的。”引楠看见Aida下厨房很过意不去,要不是身上有伤,他早就挣扎起来帮忙去了。其实以前在家做饭的就是他而不是张扬。
“张扬现在还住我那里。今天不好意思来。”傅克按住探身起来的引楠:“引楠我得跟你说点事。”
“什么事?”
“引楠,下一段时间,我需要你的帮助。公司里的很多事情都要靠你独立去应付。我知道现在就让你承担那么多责任有点难。但是我需要时间干别的。”傅克的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无助和焦急:“我希望你可以很快独立起来,在工作上帮助我。”
傅克把引楠弄得手足无措,虽然是平和淡然的语气,但是傅克说了帮助这个词。这个帮助到底是怎么个帮助,引楠觉得心里没底。他也不知道以前处事不惊的傅克这是怎么了。但是引楠从来就知道,傅克不是个真铁了心的人,他坚硬的外壳下面有一块柔软不能触碰的地方,这让引楠感到心疼。他觉得现在坐在他面前的这个男人很脆弱,甚至脆弱过自己。
“嗯,我会尽力做好我的工作。”
“谢谢你,引楠。”傅克深邃透彻的眼睛把一种很强的信任传输到引楠大脑里,那应该是信赖。朋友一样的亲密的相互依赖的信任。这是男人之间特有的感情,可以出生入死的彼此佩服和知己。不为什么,就为了互相之间磨合出来的默契。
“我们是朋友了吗?”
“嗯。”傅克点了一下头:“我可不愿意跟你这么一个聪明人为敌。”
“我也是。我觉得做你的下属太累了,我一直想做你的朋友。”引楠略有点讽刺傅克的冷酷。
“我只喜欢能和我平等的人,以前我没感觉到…”傅克想从引楠的躺椅边上站起来,他开始感到谈话被引楠操纵,这样他觉得不好意思。尤其是跟引楠眼神得对事业让他觉得尴尬。
“上菜了!!引楠,大肥肉都是你的!!吃肉皮子长伤口,别辜负了2位美女厨师对你的苦心。其他的好菜你不用操心,都有我呢。你就吃肥肉就可以了。“庞洁叫唤着跟在高珊,Aida身后端菜。因为餐馆环境太乱,引楠的伤口没好,所以接风宴就只有设在家里。
吃过饭以后,庞洁把傅克约到引楠他们新租的房子楼下抽烟。他们坐在一个石头台子上,庞洁觉得热索性把凉鞋脱了,卷起上衣,光着胖胖的脚丫,露着光吃饱饭的肚子跟佛爷一样自在。
“大胖子!”路边一个孩子喊。
“嘿,小肥贼!!还好意思说我胖?现在电视剧里面的解放军一冲锋起来都是满身肥肉乱摇着喊:为无产阶级服务!”庞洁对前面做了一个“咳,希特勒”的姿势:“也就每天一脑门子官司的总监才吃什么都不长肉,傅克,你那楼盘怎么样了?”
“房价比1年前跌了不少。要想收回成本跟以前预计的一样赚钱,只有加盖楼层。”
“嗯,要赶在今年年底以前开盘,不然跌得更厉害。施工那方面呢?”
“不太好,建筑队偷工减料。但是我发现晚了,现在所有承重墙必须重新加固。你什么时候得跟我去看看,再找个专家。”
“什么??!!傅克,这可不是小事。人命关天!你可别为了钱引火烧身。”庞洁手里拿着的烟不小心掉在了地上。他习惯性的用脚去踩灭烟头,忘了自己没有穿鞋:“妈呀,烧死我了。”
“疼不疼?”
“废话,能不疼吗?你这话没有人情味!以后当不了成功的父亲。”庞洁鼓足了腮帮子忘自己脚上吹风。
“你说什么?”
“我说你快当爹了。”
“你什么意思?”
“你别装无辜!你自己射的精自己不知道呀?”庞洁一边说话一边把脚放在傅克身上:“Aida逃婚以后才发现怀孕了,你关心过她几次?人家都没告诉你。”
“这个孩子不能生!现在不行。”傅克皱起来眉头:“我得让她把孩子打了。”
一大早起来小艾就发现客厅被收拾过了,燕子留了一封信压在那面破碎过的镜子下面。还有大钟开给他的钱当这段时间的房租一分也没动。
“大钟,大钟,燕子走了。你看这镜子,粘得那么好,不仔细看都看不出裂纹了。”
大钟似乎并不如小艾那么吃惊:“粘得挺好的,可是也没法用了。小艾,今天我陪你去片场。”
导演一声令下,小艾一个翻身摔下马,大钟双臂把她稳稳的接在怀里。
“导演!!太舒服了!咱们再拍一次这个镜头吧。”小艾在大钟宽厚的怀里咯咯的笑得跟母鸡下蛋一样。
“小姐,你快起来吧,我这胳膊。”。
“诶?你胳膊上怎么有针眼呀?大钟。”
门铃的声音把张扬从无法去见引楠的困惑里吵醒:“傅克,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燕子?是你?”
“嗯,我找傅克。”
(43)
理智的人适应这个社会,不理智的人希望这个社会适应他。第2种人才是真正推动这个社会前进的力量。
(正文)
自从上次在医院知道燕子是傅克的旧情人,张扬就有一种胃酸上翻的感觉。这就跟一个女孩子绝对可以容忍自己的男朋友称赞电影上的女明星如何美丽性感,但是却受不了男朋友提到自己的同班女生一样。那么一个竞争对手真的站在你面前,那心里的感觉可就不是语言可以表达的了。
张扬还没有糊涂到看不到燕子显著优点的程度。毕竟和这个男孩子在一起生活过几天,燕子那种不把生活和周围的所有一切当回事的特殊气质,就让张扬知道这是学不来的。瘦高的燕子似乎在风很大的时候就可以迎风的飞起来。他在北京是没有根的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一个人如果完全把虚荣心和生活问题置之度外,无所谓下雨打不打伞,无所谓今天和明天穿一样的衣服,无所谓到处端盘子打工,无所谓别人用什么眼神看你,无所谓老了没钱怎么办,无所谓有没有人爱你,无所谓离开朋友,无所谓爹妈是不是为了你的前途哭泣,那他就几乎无法和所有人的生活比较了。
“可是你穿这黑色有绫子的T…shirt也很好看,也就你穿。”张扬都没想到出神里居然把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出来了,他尴尬的赶快让燕子进门。
“噢,星巴克发的工作服,外面那个围裙是墨绿的,幸好我没把围裙一起给穿来。”燕子对张杨笑,感觉上他们根本没有分开过一直就是上次“北京地下”相遇的感觉。
“今年,今年流行这种有翻领的T…shirt,复古。”张扬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僵硬的身体一直站在门口弄得燕子也走不进客厅里。
“我来找傅克的,他不在家吧。”
“哦,对对。你进来吧,他不在家现在,你随便坐…”说到这里的时候张扬在心把自己的话狠狠的揪住了:你配说这话吗?随便坐?不知道在傅克家里是你是客人还是燕子是客人!这种想法把张扬的心被揪疼了。
“你也住这儿?”燕子看出了什么。
“哦,对。我原来住的那个区奥运会之前要拆迁。我,我先在他这里借住,他还成天不乐意呢。”张扬可以说自己是被傅克邀请进来的,但是那个慌要是对燕子撒就太恶毒了。但是他知道燕子回来了傅克是不会让他继续赖在这里的。但是张扬当不了真小人也做不了伪君子,只好经过掩饰的实话实说:“我现在也没地方住,要不然不会赖在傅克这里的。不过要是燕子,这燕窝当然就不是麻雀的了。”张扬勉强顽笑了一下表示自己也不是那么在意。
“我就是回来看看他。你别多心。”燕子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我等他到7点,到时候他要是还不回来。我就走了。”
“为什么是7点?”
“饭点儿。7点他要是不回来,今天大概就是夜里才回来了。”
“你真了解他。”张扬黯然的给燕子到了一杯水:“咱们一起看一DVD吧。我这儿弄了几个老片儿。”
“傅克,这你没理了。孩子在人家身上,你管得了吗?她要打要生都是她的事了。”庞洁一边跟傅克说话一边噼里啪啦的拍打聚到自己身边来的蚊子。快立秋了,这秋蚊子们发狂的最后一口最狠最毒。那是为了小蚊子出生以前的补给。
“我现在没时间了,那孩子生下来我也没精力管。还不如不生。”
“话虽这么说,我也理解你。但是这事儿我看你还是想想。Aida又不知道燕子的事情,你要是这就让她孩子打了,她未必乐意。诶,姓傅的,这蚊子怎么就咬我不咬你呀!”
“我等一段时间再跟她谈。天都黑了,咱们回去吧。”傅克看了一眼楼群里的天空:“庞洁,什么事儿都是人干的对吗?”
“这生孩子怀孕肯定是人干出来的,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哼哼…”庞洁哼哼唧唧的唱起来:“人送外号‘胖招蚊子’,我是个日本妞!傅大哥,你寂寞不?”
“寂寞,额寂寞得很!粮票行不?”傅克用山东话回答。
“哼,俺不干那事儿!”庞洁上楼梯的时候故意的扭了一下胖腰。
“人民币行不?”
“俺不是那人儿!”
“美金行不?”
“咱俩去领结婚证儿!”庞洁大声唱着就跟傅克一起回到了引楠家里。
傅克,庞洁高珊都走了以后,引楠一看墙上的挂钟已经10点半了:“Aida,那碗留着明天我洗吧。你还要上班呢,早点休息。”
“今天的事情今天就做了。我没有把事情拖到第2天的习惯。”
引楠看不下去Aida一个人在大洗碗池子那里忙和就强支撑起来,帮她洗碗:“你知道吗?你有时候说话挺像傅克的。”
“毕竟认识那么久了,傅克身上有些东西的确影响我。”
“我在日本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Aida没有正面回答他,一转身惊叫起来:“哎呀!你胳膊上怎么这么大的红包?”
“我都没感觉。”引楠这才也自己发现了。
“还不止一个,这周围还有红斑。”Aida扔下围裙:“我得带你去医院,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过敏了?你现在体质差,不能马虎。”
“不用了,太麻烦了。不疼不痒得没什么。”引楠真的是个很怕麻烦人的人,但是他阻止不了Aida去打电话:“你给谁打电话呢?”
“一开出租的,那人欠我的人情。我随叫他就得随到!”
挂了Aida的电话,傅克就立马掉转车头回了Aida引楠那里。
“你怎么叫傅克?”
“不叫他叫谁?他有钱,万一要交住院费他垫得起!再说,一般的出租司机谁会上楼来抱你下楼?”
“什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