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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听你说话还真累……”仙道打个哈欠,心里却有了别的打算。
“老头指导完了清田也云游去了,明天索性出去玩玩吧,其实我的身体哪有什么毛病……都是阿牧那个家伙夸大其辞……”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溜出海南,牧既然不在,虽然有命令不准放他出去,那些海南弟子也说不过他,于是仙道进了酒馆,却听众人谈得热闹。
“我敢说你一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的美人!”一个酒客道,“连那匹马都不是世上有的,小二才想去摸摸它,就给它踢了一脚!幸亏那位小姐出手大方,随随便便就扔了一锭银子给他,还问他痛不痛。小二说,能被这样的美人问上一句,就算是被踢死了也心甘情愿的。”
“笨蛋,踢死了还能听得见?”另一个酒客笑骂道。
“是那小二说的,关我啥事?你昨天没来真是可惜呢,那样的美人……还带着剑,乖乖,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角色,好几个人看她是个单身姑娘,存了几分心,就是怕她的剑。”
“剑?不会又是他……见鬼,我怎么一听到剑这个字就想起他来,真是荒唐嘛。”仙道暗想,“这世上带剑的美人有的是,没准是阿彩,她要是这么招摇过市,多半已经把她那对头杀了,不如追上去跟她好好聊聊。”
却又听一人道:“那匹马真是罕见的神品呢,我这一辈子也只见过两匹。若非名门望族,就是天缘奇遇,才会有这样的马。”
“老三我看你是疯了,不看人却去看马。”
“你才疯了。那姑娘虽然美,但那马实在是少见,你不记得她一出门,眨眼间就不见了?”
“你们啊,还没看到更稀罕的呢。”那掌柜此时过来,道,“昨晚上我门也关了,突然就来了一位公子,那人物……连那位小姐都比不上。他也带着剑,一来就问那位小姐的下落。”
“那位小姐吩咐过不许说她的去向吧。”
“本来也不敢说,可那位公子一下子就认出了马蹄印,别看他说话客客气气,可是剑一出手,那个……我还以为我的鼻子给削掉了呢,没法不说啊。”
“该不是夫妻吧。女的逃婚,男的就追来,这种事多得很哪。”
“若说有那么一位夫婿,恐怕这天下的女人没有一个会想逃吧。不过他们长得很像,大约是兄妹,所以也说不准真是逃婚呢。说回来,有了那么一位哥哥,看天下的男人怕是没有一个会顺眼。他一问到那位小姐,也是出门就没了影,也没骑马,可那么一眨眼,人就不见了。要不是我老伴也看到了,还以为是做了场梦呢。”
“这一位……”仙道禁不住笑出声来,“没错,是他,果然还是他们家的人,我说我也不会猜错。不过这两位在玩什么把戏啊?捉迷藏?难道小丫头跟阿神吵架了……那也用不着这么着急啊。不过那还真是匹好马……就算这位是追踪的天才,有了那匹马,按他这速度,恐怕要追上也不容易。不过那丫头要是离家出来,难保不一路东张西望磨磨蹭蹭……难得有这机会可以捉住他们两个——我要不要也去凑个热闹呢?”
仙道正在琢磨,突然觉得旁边那个人有点面熟,好象当时在翔阳的大会上见到过。见他听到这里站起身来,匆匆向外走去,心中一动,装着再喝了两杯酒,丢下酒钱也跟了上去。
“不出所料,正主儿出了门啦。”那间屋子十分隐蔽,屋里的人说话也很轻,幸而仙道是偷听一道的老手。
“可是‘这个’也来了。”另一个人做个手势。
“管他,反正对付他的不是我们……我们也就是奉命行事啦。反正到时候自然有人动手,死也死不到我们头上。”
“可出头的事就靠你了。”
“好吧,我去。”
仙道一惊,见其中一个出门而来,便跟了上去,拣个偏僻地方把他制住了。
* * *
这时流川在安西的面前。
“你既选定泽北做你的对手,你就要认真对待。”安西道,“泽北的武功,在山王算是最高,但掌门弟子之位,却落入深津手中,因此传说他一直抑郁不得志,能与你做对手,或者对你们两个都有好处。但据我所见,他的武功,其实在你之上。但你若认真发挥,也未必会输给他。”
“我不会输的。”流川道,
“这世上本没有无敌的人,你有这信心当然很好,但若是输了,也不可以气馁。你的武功尚未成型,进展还有极大的机会。你若是真想和他比,就先在这里苦练。”
“我会的。”
“你先把以前所学给我看看。”
流川演完一套,安西颔首道:“分别未久,看来你已变了不少。那时说你有一关要过,看来已然无碍。我还有一样没传给你。”安西道,“当年你父亲托付一样东西给我,希望你能用得上。我一直在等这时候,现在应该可以了。”
流川才知道,天下除了赤曜夜离,竟还有这样的利器神兵。
刀,枪,剑,鞭,笔,环……
“您有这样的兵器为什么不用?”
安西道:“用刀剑的人,最可怕的,就是为刀剑所制,虽然神兵利器,得之就不由不用,但用了就会不由自主地依附它,结果与刀剑同损。我不是不用,却是应手而用,它们对我来说,只是器具而已。”
最后一件,是剑。
并不锋利,也不明亮,可是……
“这就是你父亲交给我的东西。”安西道,“他一生没有用剑,因为他怕用之不成反而辱了先人的名声。但他把它交了给我,希望有一天能让你用到这把剑。”
流川不由自主地拿起了那把剑。
他以为这把剑就是赤曜夜离般的宝物,但却发现它居然很钝,心里有些不快。
安西道:“你不用想,那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剑而已,你必须要把它看得与天下兵器都没有分别。”
流川不语,却禁不住向墙上另一把剑看去。
“那才是真正的宝剑。但越锐利的剑,虽然初出之时,可以惊服天下,但磨损得也会越快。”
“您……指的是藤真?”
“他么……他太依恋他的剑了,很值得担心呢。”安西道,“可惜这孩子……他差一点就是你的师兄了。他十二岁母亲刚去世的时候,我恰好到了江南,那时曾经要景玄先生把这个孩子交给我。他的气质太不适合名门深宅了,当年景玄先生也实在不应该把他的剑硬封住的。以他的性情,封只能封住一时,一旦触发,效果就适得其反。”
流川点头道:“不错。”
“真要消解这一股锐烈之气,不如放之于名山秀水之间,吸天地之灵气,览日月之升沉,或者可以对他有益。”
流川想起藤真与花形之约,叹道:“或许真是天意弄人。”
“景玄先生当年也说,知道这孩子不是属于翔阳的人,答应了我,只是要等他守满三年之孝,将翔阳武功尽传了他之后。不想三年之后,景玄先生就传信给我,说是因为他的二公子武功尽废,不得不留他接管翔阳门户。我劝他就算如此,也最好还是让二公子接管门户,但他执意不听。”
流川也不由默然。
“好了,你随我来。”安西道,“今天起你开始练剑。”
* * *
那个人显然没什么武功,想来不过是跑腿的小喽罗,仙道不打算为难他,但却实在棘手。
“您也明白,我要是泄露给您了,只会死得更惨,您要是再逼,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可是……你们……”仙道后悔自己不是个大魔头,“难怪那个家伙放着翔阳少主不做偏偏要到处捣乱,看来做好人还真是有点困难……连这些人都把我的底细摸清楚了,知道我绝对不会杀他们也绝对不会严刑逼供——”
好在他虽然不会逼供还有别的法子。袖子里正好有些清热药,他随手一弹,一团白雾就在那人眼前爆开。
“上次去神公子那里找他骗了一点点让人肚子疼的药,你要是不说就不给你解药哦。虽然死得不会很惨,可是现在会有点不舒服。你就偷偷告诉我好了。”
“我们……真的不知道上头是谁啊,他们都不露身份的,只是吩咐我们,在这儿看藤真小姐出了门没有,他们在爱和那儿等着她呢。”
“为什么?”
“因为爱和的诸星公子向藤真小姐求亲,他们买通了翔阳的丫头,说动藤真小姐只身出门去见见她这位候选夫婿。”
“不怕有人追来?”
“长谷川大人已经被支走,其他人上面说不用怕,但既然藤真本人来了,我只有去报告了。”
“到哪儿去报告?”
“这个……”那人苦笑道,“您再问我就死定了,早死晚死还不是一样,这我就没法子说了。”
仙道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索性放他走了,却还悄悄跟住他。
“看来他们若知道藤真追来,是不会对雅子做什么了……不……不对。”仙道突然呆住。
他们真正的目标并不是雅子,或者说,并不仅仅是雅子。
他们是想要调虎离山!
藤真的行踪一向神鬼莫测,一方面是他自己的需要,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护翔阳。
但这一次,就在今天晚上,也许还可以加上明天,他绝对不在翔阳!
而且,不但是他,现在雅子也不在。
连长谷川都被支走,翔阳山庄现在真正的高手,可以说已经寥寥无几。
阿神偏偏又没有武功,恐怕连自保都是困难。
仙道不是没听过在一夜间使一个山庄或是寨子消失的事。
雅子同样处于危险之下,藤真就算想到了这一条也不能赶回去,无论下手的对象是阿神还是雅子,都是给藤真的后心插了一把刀。
“完了……这一次他一定会发疯的……”
他没时间再理这个人,跳起来直向海南。
“阿牧!”
清田拦住他。
“阿牧在练功你不能去打扰!”
仙道差一点急死:“他为什么早不练晚不练偏偏在这时候练……”
“什么事?”
仙道不再多说,只道:“借我匹马。”
翔阳若是遭袭现在赶去也来不及了,走漏消息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但现在他一定得赶到翔阳去,无论发生了什么事,至少他必须在那里等藤真!
第二十五章 成败生死凭谁测
尽管仙道发疯般地策马,赶到翔阳的时候已经是早晨了,一切好象静得出奇。
“已经……发生了吗?”仙道不由打了个冷战。他实在怕看到遍地横尸的景象,尤其——
院落的大门就在眼前,他不知是进去好还是不进去好。
“阿彰你怎么来了?”一个轻轻柔柔的声音在他身后说道。
仙道差一点以为是白日见鬼——虽然他的心也随之放了下来——阿神微笑着站在他身后,仍然握着他那从不离手的玉笛。
“昨天……没发生什么事吧?”
“是有些怪事。”阿神道,“倒也不是没发生过——整个翔阳山庄的人都不知中了什么道儿昏迷不醒,我就是刚去看了他们回来。我疑心是有人想要盗走翔阳的什么东西吧,正在查呢。不过除此之外,却没有什么别的事发生。”
“那我就告辞了。”
“阿彰,你这样子还真是少见——”阿神笑起来,“既然来了,不坐坐吗?”
“我是很想坐,不过这些天一直被阿牧关在海南,好不容易有个出来的机会,又进你们的翔阳山庄,岂不是出了虎穴又入狼窝么?”仙道笑道,一边暗想:“更何况上次跟你们大总管结了梁子,现在武功还没恢复,万一有人教他趁机报复一下,我可没法子应付。”
“那就回头再见啦。”阿神笑道,“看样子你每次来都是冲着他的,一看只有我就失望得要命了吧?”
“哪里敢啊,我的神公子。”仙道笑道,“还指望你什么时候救我的命呢。”说罢驱马下山而去。
* * *
长谷川回来的时候仙道已经走了。他一见阿神便俯身道:“属下有罪。”
“没有发生什么事,你不必自责。”阿神道,“是我把你派出去的。不过早就有人来报说你到了翔阳地界,怎么现在才到我面前?这一带有什么事吗?”
“只因发现了花形透的尸体。”长谷川看阿神一眼,他脸上似乎有点惊讶的表情,但这位似乎比那位还要不可捉摸,“他成名极早,八九年前突然退出江湖时也未满二十岁。但他的几位旧交,说最近又有了他的下落,寻访他的踪迹到此,不想他已被人杀死。当年他成名的武器是一对短剑,现在已经不在,但剑鞘还留着。因为是在翔阳的地盘里,杀他的人又用的是翔阳的武功——”
“你说什么?”阿神脸上的惊讶这一次不像是装出来的,“你说他死在翔阳的武功之下?”
“一招致命,别无伤痕。翔阳的武功很容易辨认,翔阳的人都认得,那几个人也看出来了。二公子不必担心,擅闯山庄而被杀也是正常的事,虽然不知道是谁下的手,——但也没人敢找山庄的麻烦,要追查也是我们自己——”长谷川似乎也有点言不由衷。
“算了,还有呢?”
“虽然他早已退出江湖,不过那几位说,念在与他相交一场,请求公子把他的尸体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