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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也要留下一个人问个究竟吧?”
“反正也问不出来,这些人不择手段,心地还不如江洋大盗,必然已想好后路,留下一个只会害死他。”
雅子道:“哥哥你还真是好心。”
藤真淡淡道:“这是教训。”随手还剑入鞘,眉却蹙得很紧,自语道:“难道……”
小楼上亮起了一盏灯。
次日早晨已有很多人来到翔阳山庄。藤真笑脸相迎,仍然寸步不离地把晴子带在身边,引得不少人议论,他自己倒也不甚在意。流川初入江湖,少不得雅子在旁一一介绍。他父亲退隐已久,年轻一辈多半不知道,只是时时对他投来妒忌或是故作轻蔑的目光,流川也懒得理会,偶尔嘀咕一下“白痴”。倒是一些老辈人物,还有与他父亲往来过的,少不得寒暄几句。阿神刚一出来,便有不少人围住他,皆是感谢他救命之恩。
流川觉得腻烦,转身欲走,却看见河田美纪男恶狠狠地瞪着他,却有忌惮之色。
流川懒得理他,回他一个白眼。河田却冷笑道:“小子,你还没死,是不是神公子心慈手软把你救了?”
流川不及回答,藤真衣袂翩然,已到了面前,道:“河田少侠,令兄身体痊愈了么?”
“他死了!”河田的拳又扬起来,却被藤真轻轻压了下去。“中了这小子的‘大销魂手’,哪里还有活路?”
“大销魂手?”藤真讶然,“令兄既然受此重伤,少侠为何不送他到这里来呢?”
“本来没想到这小子下手会那么狠,只以为是寻常伤势,所以那时教训他一下也 就够了,不想昨天晚上他突然伤势转剧,没来得及找大夫就死了,泽北师兄说是‘大销魂手’的功夫。”河田拳头又挥起来,“小子,你要真有本事,不要成天躲在这儿,下山去我们分个高下。”
“慢!”藤真一瞥之间,已经到了一人面前,沉声道:“有件事想请教一下泽北少侠。”
“公子请说。”
“少侠也精于医术,当时河田少侠之兄受伤,应该是阁下的诊断吧?”
“‘精于医术’这一条,自然不能与神公子相比,只是略知一二。但他初受伤时的确不过是寻常伤势。我以为无碍,因此开了损伤之药,后来未加诊断。不想昨日雅史师弟突然口吐鲜血,就此一瞑不醒。据在下看来,是在养伤期间,被人震伤心脉,只因雅史师弟一直未动真气,不曾发现,到发作之时,已经无可救治。”
“自然是他受了我一掌,心里不忿,才又向我哥哥下手。”
雅子急道:“他早受了伤,连你一掌都接不住,哪能使得出‘大销魂手’?”
“这小子老奸巨滑,既然能伤了我哥哥,当然手段不小,酒店那一幕,不过演戏罢了,不然他怎么能活到现在?”
流川心想此人不可理喻,藤真却在一旁微笑道:“少侠有所不知,流川公子自从那日之后,就一直在敝下由舍弟医治,受的也是‘大销魂手’之伤,要赶去伤害令兄性命,恐怕是有点困难。”
河田无词可答,悻悻地退了下去,泽北却讶然道:“原来流川公子也受了此伤么?”
藤真却向泽北道:“泽北少侠,据在下调查,当时河田少侠之兄受伤之时,流川公子尚未入城。当今要紧之事,是共讨枭王,若被奸人所乘,挑拨离间,恐怕徒然落得天下耻笑而已。”
泽北一揖道:“不错,多谢公子消除误会,在下先替师弟向流川公子赔礼。”
流川勉强回了一礼,这时有人来报:“海南牧掌门到。”
藤真动容道:“牧掌门既到,不可怠慢,二弟,你在这儿招呼一下,我下山去迎接。流川你也不妨跟我来。”
他们纵马下山,晴子也马上相从。遥见远处数骑飞驰而来,当先一人相貌威武,气宇不凡,便是海南的掌门牧绅一。
海南初起之地,本处极南,故以海南为名。但后来声势渐大,北入中原,门下弟子,倒是出身北地的多,故而个个威猛高大;而藤真的祖上,传闻却出自西域,故偶尔还有异族形貌(比如藤真的眼睛),但后来南迁,定居翔阳,为山水熏陶,反而生成清秀儒雅的南国风采。流川将这两个人一比,不觉暗叹世事难料。
那边藤真已笑道:“牧掌门别来无恙?”
牧也笑道:“数年不见,藤真公子果然风采依旧,只可惜在下事务繁忙,未能前来庆贺公子新婚之喜,先告罪了。”
“多谢挂怀,不胜惭愧。”藤真笑道,“请!”
翔阳山下多大树,众人正要策马上山,一个人突然从树上“掉”了下来,叫道:“阿牧啊,你不能随便抛弃我啊,我只不过昨天喝多了睡过了头一点点,你就把我扔下不管了,害我追了你五十里,连腿都要跑掉了,拜托你把你的马让给我吧……”
众人都吃了一惊,这时流川和藤真同时惊呼出声。
“仙道!”
“阿彰!”
'ALL'蝶影枭踪(5…6)
主页》耽美书屋》All char同人区 所属连载:'ALL'蝶影枭踪(0) 作者:千山之雪
第五章 真真亦幻幻 当者自迷
这个人当然就是据说世上没有人能够拒绝的仙道彰。
说没有人能拒绝他有两个意思:一是他的轻功超绝,大概这世上没有什么地方是他不能到的;二是他脸上永远挂着的阳光灿烂的笑容,大概这世上也没什么人能够对这笑容说“不”。这样的一个人应该是极其危险的,可是每个人不但不这么觉得,还似乎都很喜欢他的样子。
喜欢和爱是不一样的,爱常常带着一种残酷的味道,常常发酸发苦,还常常像刀锋一样不知不觉地刺进你的心脏;可是喜欢对双方都是安全的,安全,而且快乐。这也正是仙道大人的信条。
可是似乎也有例外的,比如那位寸步不离牧绅一身边的清田信长:现在他正气鼓鼓地瞪着仙道,好象仙道欠了他三千两银子。
仙道觉察到他的目光,回他一个不掺半点杂质的笑容。
仙道死乞白赖地挤上了牧的马,清田气得发晕,一路上不忘恶狠狠地瞪他,藤真装作没看见,谈说之间,已经进了山庄,众人都迎上来,不免寒暄一阵。
仙道嘻嘻哈哈,一路招呼打过来,当然不忘占点口头便宜。
这时藤真已经来到他的身旁,笑得很甜:“阿彰,最近你到哪儿去了?”
流川暗中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个人脸上一旦出现这种笑容,这世界上大概就有一位仁兄要倒楣了。
可是仙道却好象完全没觉察到的样子,笑嘻嘻地答道:“啊,不好意思,这么久没来看你,其实是阿牧那边的酒实在太好,醉得我想走都走不了。”
“哦,可惜了,有酒无花,岂不辜负一片春色?我本来想邀请你来赏花的,”藤真好象也是漫不经心的,“可惜又谢了一季了。”
谈笑之间,他手腕一翻,已经扣住仙道的脉门。
“阿唷,美人你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打情骂俏嘛,不然这边有很多人会吃醋的。”仙道嚷道。
在场众人多有认得他的,知道他素来口无遮拦,这句又不知道是在哪个花街柳巷说惯的词,只是摇头笑笑而已,那边的牧却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清田更是好象眉毛都要跳出来。
藤真不理他的胡说八道,冷冷道:“还我。”
“什么?”仙道一脸无辜状,“我知道我欠你一杯酒,可是不必追得这么急吧?现在我又没带着。”
“把你拿走的东西还我。”
“什么东西?我真的不记得了呢。”
“这世上除了你之外没有几个人能轻入翔阳,更不用说到那里去了,”藤真手指稍稍一紧,“仙客来,仙客来,仙道彰,你当我是白痴啊?”
“不敢。”仙道突然收敛了笑容,“我拿走那件东西,只不过因为那是一个人的愿望。”
藤真脸色突变,放松了手。
“你见过那个人了?”
“他委托我来把那件东西带回给他。因为他希望那件东西能最后和他在一起。”
“他……”藤真的声音有点发颤,“难道……”
“是的。”
“真的……”
“他托我收回那件东西,是希望你能够忘掉他,平平安安地活下去。他说他今生不能完成他的承诺,但是他希望你向他承诺,无论怎样,都要快快乐乐地活着,这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愿望。”
藤真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很久,轻叹一声走了开去。
仙道立刻凑到流川面前。
“哪阵风把你吹到江南来的?能劳动流川公子的大驾还真是不容易啊。”
流川怀疑地问:“你真的见过那个人?”
仙道四下一望,确定藤真听不到,压低了声音,但仍嬉皮笑脸:“当然没有。只不过编排一点骗骗他罢了。虽然他的手很漂亮也总不能让它老握着啊。那小子虽然也不能算太笨,但怎么玩得过我?”
“我知道。”
“知道什么?”
“知道你为什么要拿走那把剑,也知道你为什么要说那些话,但是,你为什么一定要说是那个人已经死了呢?”
“因为,对他来说,被背叛可能比那个人的死更难忍受吧……”仙道的声音沉下来一点,但立刻变了口吻:“我们谈点自己的事好不好?江南好不好玩?藤真小姐美不美?听说你有意做他们家的女婿哪。”
“那把剑呢?”
“求求你不要追着这个不放,那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好带在身上,当然是上次缺钱花拿去换酒喝了。”
流川心想这个人说话不知真假,也不和他罗嗦,道:“我是来找你的。”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而且到江南也准会到这里。看没看到那棵枫树?那是专门为你栽的啊!”
“是为相田小姐的事。”
“啊伤心……”仙道立刻摆出一副怨妇面孔,“我还以为你是为了你自己来找我的呢。”
“我答应过她要把你带回去。”
“难道你准备押着我?”
“不。但你必须回去。你对不住她。”
“可怜可怜我吧……”仙道哭丧着脸:“我欠的情债很多,不能每个都娶啊。不然我就会有很多很多的大老婆小老婆而她们会终日大打出手还兼望穿秋水以泪洗面,那才是真的对不住人家呢。”
“我答应过她了。”
“我现在很忙的,求你先陪我玩几天吧。你看阿牧和藤真都需要我,我脱不开身啊。”
流川斜他一眼:“我不知道为什么藤真不想杀你。”
“因为我的皮比他至少还厚那么一点点。”
不消半日群豪已经聚齐。仙道叹道:“我还以为师父会来呢。”
流川道:“第一次听你想起师父。”
“不是啦,他不来也就算了,肯定可爱的越野师弟也不会来,那么就寂寞很多了。不过好在还有你啦,这次一定要陪我。你在这儿呆了这么久,肯定不知道山下多好玩。”
座上一位黑须老者,乃是三十年前纵横天下的白虹剑客北野昭,与景玄先生乃是密友,也曾教过藤真不少功夫。这时正在与身旁的天南双星石田明、石田夜纵谈正欢。
藤真道:“各位远来,路途劳顿,请先在舍下歇宿,明日一早,再谈正事。”
众人称谢,突然一人越众而出,向藤真一揖道:
“在下丰玉南烈。”
此语一出,座上不少人不禁动容。若论武功声望,丰玉并无特别突出之处,但处处争强斗狠,反而名气颇大。而这南烈,又是丰玉最出风头的一个。
“在下有一个请求,不知公子可能准许?”
“请说。”
“内子想请夫人一见。”
“她不便见人。”
“既然夫人不惮劳苦,亲自陪伴在此,想来也不会在意稍移玉趾的。内子不远千里而来,只因感冒风寒,病体沉重,不能亲自拜见,只不过是想要请夫人过去叙谈片刻,并无不良之心。公子如不放心,可以多遣侍女陪同。想来在翔阳的地方,在下也不敢对夫人有什么不利的。公子就算新婚恩爱,也不免太过小心。”
“恕难从命。”
“既然公子执意拒绝,在下不敢不从。不过在下请的是夫人本人,希望能由夫人开口作答,想来夫人不会不给这个面子吧。难道夫人平日在家,一言一行,都是由公子决定?”
“这是在下的家事,阁下不必多管。”
“只怕家事也会变成天下事。公子不远千里将一个不知来历的女子带回家来,出入寸步不离,难道不怕为人所乘?”
“内子的来历在下自然知道,不用阁下操心。”
“那么可否请教一下?在座不少是景玄公的世交旧友,也算是公子的长辈,尤其当今在座的几位名宿,都对公子有授业之恩。当年景玄公曾有见师如见我的遗言。公子不告而娶,已属失礼,倘若连夫人的出身来历都不肯禀明,岂不有违情理?”
仙道插话道:“你这个家伙实在多事啊,现在那么多老头在座,都没提出要查人家的家谱,你在瞎掺和什么?难道他拐了你女儿?”
“不敢失礼。只不过据传闻,夫人乃是一位身份特别的人物,不知公子知不知道呢?”
“在下倒想请教一下什么是身份特别?”
“传闻紫石桥一场混战,三浦台与武里两派遭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