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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容小小这边待著,又想起那端木涵说的什麽药,就怕自己真把老爹的事情给忘个精光。
一回正给天宫宫主磨默,瞧他一手执袖,另一手在那宣纸上大笔挥过,虽说这人长得柔美似仙,可这一笔一划,皆是柔中带刚,如若那性子,柔中带阴,阴中有霸,容小小不由得想起,实在不明白这人当初为何会跟著自己受罪,却也没敢问出口,就怕他又一个皱眉,赏自己一顿扇子。
容小小看他笔落,凑近瞧去,纸上却是画了一花池,池中一童子戏水,欢喜笑著,一双凤眼更是画得惟妙惟肖,瞧去好不逼真,如若观音座前金童般惹人喜爱。容小小看得入神,不禁道:“这娃娃是谁?”那天宫宫主顿了顿,手中笔墨粘到了边上,只瞧他眉头一皱,冷声道:“爷的事可是你能过问的?”
容小小一听,讪讪住了口,心中却想──原来这狐狸精不只发情发到母狐狸身上,就连童子也开始想念了。此番想来,容小小颤了颤,眉眼抽搐,暗暗瞧那人。那天宫宫主见容小小一番怪异神色,心中知道这小混帐又胡思乱想,好气又好笑,道:“你放心,爷可没有短袖分桃之癖,也不会对你这小无赖有何想法。”
见容小小立马松了一口气,那天宫宫主心中又隐隐觉得不愉快,原来他自掌天宫,谁人不畏惧,谁人不倾慕,就这容小小一堆鬼心思,百般厌恶,哪里有之前初见的时候,那般……细想下来,那宫主便觉得一阵烦躁,越看这容小小,越是气愤,恨不得再赏他一顿扇子,消去这心中一股无名火。
这时候,却有侍女通报红莲求见。
“红莲?那母老虎好了?”容小小叫了一声,那天宫宫主听了那一句“母老虎”,轻声一笑,道:“这倒是贴切,红莲的性子火爆了一些,不过……也是情趣。”容小小听这话儿说得暧昧,心中更是唾弃,更加觉得这身边的公狐狸精到了发情时期。
那红莲由外头走进,脸色依旧有些苍白,可看去倒是没什麽碍,进了内屋,看了眼容小小,惊异地瞪大了眼,而後又自觉失态地俯身跪拜,道:“红莲谢爷的救命之恩。”白衣男子也不说话,红莲一颤,又道:“爷,红莲此次前来,除了谢爷的救命之恩,也是求爷的罚……”
白衣男子轻笑,隐隐爱著寒气道:“你有何错?”红莲闻声轻颤,却悄悄看了眼容小小,一瞪,容小小觉得莫名其妙,只听红莲道:“红莲做事鲁莽,坏了爷的计划,前来领爷的罚。”只见,红莲将腰间的鞭子取出,双手呈上。容小小看得一愣一愣,这是在演哪一出?怎有人要人鞭自己的?
容小小看那红莲,越觉得这母老虎给端木涵一击,击坏脑子了,可转念一想,这端木涵戳的是腰,又不是脑袋……
32
容小小没半会儿就让人给扔了出来,一直到走远了些,才刚开口骂上几句。可一骂完,便又急急地回头瞧了瞧,见没有那白色影子在自个儿面前飘过,才微微送了口气。这院落不算大,就一个稍嫌陈旧的阁楼,一大片的美湖,妖冶的花儿还有欠揍的肥鹅。容小小环顾一圈,不由得道:“啧啧,真不像是那狐狸精的性子,这小窝他住的下去?怪哉。”
容小小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看著那湖中肥鹅很是招摇地在自己面前拍打著翅膀,好似在取笑自己般。谁知容小小这是让那天宫宫主刁难出了病,越看那肥鹅便越是气愤,拿起地上的小石子,大叫著:“你奶奶的,连畜生都瞧不起我!”就往那群肥鹅扔去。虽说容小小这扔得毫无准头,可这小石子带沙带粒的,那一群肥鹅果真啪嗒啪嗒地乱了起来,容小小一见,大笑起来,自然不知这身後隐隐有人靠近……
“哈哈!敢和你小爷我作对!回蛋壳去再钻一次吧!”
那人隐於树阴之下,越走越近,步步皆无声息,缓缓地,抬起手,露出隐於袖子之下,细小的针。目光一凌,对准容小小的颈脖,正要发出的时候,霍地,身子一震,不知为何将针收了回去,又速速退了去。
容小小正笑得欢,却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火气极盛的怒吼:“容小小──!”容小小闻声大惊,大叫一声“母老虎”,转头果真瞧见那一身火红,好似一团烈火狂燃的红莲站在不远处,手中的家夥高高扬著,怒极道:“原来我费了心机救的,居然是你这小混蛋!正好──!上一次你还欠我一顿鞭子,今天我就好好赏你!”
容小小见红莲甩鞭而来,似乎没有半点玩笑儿的意味,一声“娘啊”地大叫,抱头鼠窜地逃开。那红莲鞭势猛烈,也不晓得是吃了什麽火药,那气得好似真要把容小小狠狠抽上一顿方能泄恨。容小小就这时候机灵,闪过了重击,可衣袖又让划得破破烂烂。只瞧他退啊退,红莲越加逼近,容小小眼看那鞭子就要往自己脸上挥下来,心道──完了!破相了!可是又想,自己脸上疤痕可不少,多一道少一道也没差,但是!容小小连忙抬手护住身子──他怕疼啊!
过了好半晌,那预料中的疼痛迟迟未落下,容小小颤了颤,傻傻地抬头,却见红莲手紧紧抓著鞭子,还保留著抬高的姿势,可眼神怪异地瞅著戴在容小小麽指上的玉扳指,顿了顿,道:“这……是爷给你的?”容小小一时间还弄不明白,顺著红莲的目光,往那玉扳指一看,迟疑了片刻,才乖乖颔首。
只见那红莲鞭子一甩,容小小吓得跳到後头。只瞧那红莲很是不甘愿地收了鞭子,似是有什麽顾忌,欲言又止,而後狠狠跺了跺脚,才转头对容小小道:“爷让你准备好。”
容小小心有余悸,吞了吞口水,疑惑问道:“准、准备什麽……”红莲道:“上重华山。”
容小小一跳,“武林大会?”思量半会儿,正要急急开口,却见红莲阴冷地瞥过眼来,道:“爷让我,全程──盯著你。”随即,笑道:“容小小,我倒要看看你和端木涵玩什麽把戏!
容小小这回注定是再也逃不过了这啥武林大会了,只能硬著头皮,随著一行人上山去。出发的当日,容小小看著那几顶华贵张扬的马车,唾弃地呸了一声,转头又见有人牵著一匹匹的骏马过来,容小小一双眼睁得老大,张圆了嘴,凑上去。“这马,长得好俊!”容小小看著其中那一匹毛色豔红的马匹,就要把狼手凑上去。
猛地,一个短鞭回来,容小小吓得急忙收回手去。只见红莲走来,哼了一声道:“我这梅云可是爷赏下来的千里骏马,除了爷的白凤无人能及,你这小混蛋要碰它,等远了。”说罢,很是神奇地一跃而上,那姿态可真是豪爽豔丽,全然无小女人姿态,却多了一股寻常姑娘所没有的英气神姿。
“你奶奶的……就骑马,能有多神气……操,还梅云。”容小小喃了喃,却见那白衣男子由内缓缓走了出来,仪仗惊人,那前头的蓝鸢很是依依不舍,一脸娇红,尤其瞧著男子的时候,尽显媚态。容小小看得一阵恶心,转头却见红莲一双眼好似要喷出火,不由得调侃道:“怎麽,喜欢你爷也没用,瞧人家……啧啧啧,温柔婉约,你──啊啊啊!”红莲腰间的鞭子甩了出来,骂道:“小混帐胡说八道什麽!”
白衣男子闻声转过头,正瞧见容小小往自己这儿瞧来,一脸滑稽,眼里又隐隐带著一丝厌恶,冷笑一声。“爷……”蓝鸢看著男子的神情,柔声道:“南宫妹妹好生有趣,蓝鸢恭喜爷得了块美玉。”男子听了,呵呵一笑:“鸢儿也觉得那小无赖有趣?”哼,容小小,你的本事倒不小!蓝鸢隐隐感受到男子的不快,便将身子往男子身上一靠,轻声喃著:“爷,鸢儿身子不好,无法为您分担宫内事务,只是……鸢、鸢儿也能、能为爷生──”
“蓝鸢。”
蓝鸢一怔,方知自己越距,连忙起身跪拜,道了一声“知错了”,再不敢多一句言语。白衣男子却是露出一笑,道:“蓝鸢,你最是明白事理,故而爷平时最宠你,可是……也得有分寸。”蓝鸢颤了颤,低声道:“蓝鸢明白。”
白衣男子转过身,此刻却是噙著笑,瞧著那红莲甩著鞭子追著容小小四处跑。容小小一会儿哀叫一会儿又指著红莲大骂母老虎,非得把那火爆的姑娘气得使出真力,两人玩得不可开交。
白衣男子原是带著笑,目光随著容小小,可又似乎想到什麽,猛地一个冷哼,好在红莲机灵,急忙收手。容小小瞧见那人眼神阴寒阵阵,心中也是不快,心里暗暗喃著──操!刚才看著美人笑得跟什麽似的,一瞧见小爷我就摆脸色,你当小爷乐意瞧见你!
白衣男子一个甩袖,道:“红莲,梅云性烈,这小无赖定然是坐不上去了,你给他牵一头驴来。”说罢,径自入了车厢,再也不看这两人一眼。红莲脸色微变,容小小差点儿就跪地嚎哭!
怎麽这每个人都是帅气凛凛地骑著马,他、他、他居然要坐一头驴子!
33
容小小骑著灰灰的小秃驴,浩浩荡荡地随著前方那华丽气势磅礴的仪仗,说有多怪就有多怪。容小小苦著脸,极是不愿地踢著那一头秃驴,身边跟著的红莲美人,也是没什麽好脸色。容小小斜睨了眼,心头倒也舒坦了些,摸著秃驴的脑袋儿,凑到它耳边,说话也不算大声,却足足让那骑著骏马的红莲美人听见:“小秃驴啊小秃驴,小爷我骑了你也不亏了,瞧小爷我这玉树临风,虽然换了张脸也是貌比花娇,再说,你旁边那梅云姐姐也陪著你,要不趁现在你们认识认识,以後生个──啊!”
容小小摸著後脑勺,撇撇嘴瞪著身边那红莲,骂道:“你奶奶的!姑奶奶,小爷和小驴子说话也碍──别别别!我不说就是了!不说就是了!把你那鞭子收起来,会出人命的!啊啊啊!!”
上重华山,算起来也要整整三日的路程,好在这武林大会的名声极大,山腰山麓皆有客栈歇息。容小小骑著小秃驴走了一日,见那前方一个客栈,开心地差点儿就要飞上天去了,病恹恹地道:“操!终於能够歇脚了!”红莲在旁闻言,很是唾弃地哼了一声道:“爷断是不会在此处歇息,如此大意。”容小小听了便哀嚎一阵,却好像是故意要让前头马车里的人听到似的,叫得昏天地暗:“娘啊!累死了!还不让人歇息了!这什麽主子!呜呜!我不活了我!”
“啪!”马车窗飞出一个蜜饯,直直打在容小小的哑穴上。
容小小的杀猪声没了。
红莲的窃笑声响起了。
马车却在那客栈处停了下来。这回,容小小嘴角弯了,红莲嘴角抽了。那白衣男子下了马车,吩咐了几句,往容小小这儿瞧了一眼,见他一脸恨恨地说不出话来,哼了一声,径自走了进去。红莲连忙下了马,将马交给客栈的马夫,转身把容小小从驴子上拽了下来,对著那马夫指著身後的小秃驴,道:“这驴子你也一并照顾了。”那马夫原来看得这貌美姑娘看得目不转睛,如今见了这小秃驴,眼睛溜了溜,鄙夷地看了眼容小小,暗暗想这姑娘也生的不错,怎麽就……
容小小不能说话,只能挥著拳头耍狠,红莲挑了挑眉,手放在鞭子,容小小连忙乖巧地走进客栈。只是,容小小这坐得太久,又习惯了在红莲等人面前露出本性,忘了他如今是披著“南宫容”的外皮。只见他摇摇摆摆地走进客栈,手还往胳肢窝抓了抓,偏生大腿内侧磨得极疼,走路的时候两脚开开,很是粗俗。容小小一入客栈,瞧那好些个人,个个带刀带剑的,有男有女,皆是赶著去参加武林大会的人。
容小小一进来,虽说这些人没明目张胆地看去,却莫名感到一股视线。容小小咂咂嘴,转头就瞧见那白衣男子坐著角落一张桌子,虽蒙著面,可已经有好些个美丽姑娘都把眼睛凑了过去,其中也有几个武林公子、少年侠士。容小小正要回头找另一张桌子,却被後头的红莲推了一把。这红莲一出现,更是醒目,有倾慕的眼神、也有妒忌的目光。
容小小摇了摇头,却让红莲暗暗捏了手肘,痛得他只能暗暗叫苦,只得让红莲抓著自己,与白衣男子同桌坐下,红莲低唤一声,“爷。”白衣男子点了点头,目光却落在一边的容小小身上,道:“不说话了好,省得一开口,就惹爷生气。”容小小谄媚一笑,心底却把这白衣男子祖宗十八代全招呼了一遍,只瞧他开著腿,好容易才坐了下来。
“你说,这武林大会谁会拔得头筹?”这客栈是人多的地方,口自然杂。“不用说,那端木涵端木二公子、北堂云非北堂小少爷,这些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不过这一些都不是冲著那盟主的名号来的……”
“难道真是为了那图腾?传言可是真的?那图腾真在少林老枯方丈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