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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小小一顿,呵呵干笑了几声。
也不知拐了多少弯儿,那小和尚才把容小小领到了一处院子,他远远就瞧见这外头站著一大队的女人,氤氲的香气弥漫,容小小经过的时候,很是不客气地揉揉鼻子,对著那些个如花似玉的女人,每人一个喷嚏。到了最後一个,容小小还没来得及吸气,一个鞭子便甩来,把容小小吓得魂儿差点飞了出来。“母老虎!你奶奶的要耍疯去你奶奶家耍去──啊啊啊啊啊!”
到头来,容小小终免不了让红莲持著鞭子满院子跑。只不过,红莲尚未甩上一鞭,屋子里头却传来一把声音──
“小无赖,进来。”
容小小顿时无声哀嚎,揉著脑袋,却不敢有半点迟疑,急忙拉起裙子往屋子奔去,对著里头的人媚笑,柔柔地叫一声:“爷──”容小小这柔音还没拉完,一颗棋子就招呼过来。
容小小再不敢造次,揉著脑袋,乖乖地凑上去。
那天宫宫主坐於椅上,凤眸微垂,瞥了一眼容小小,见他战战兢兢地站在哪儿,冷声道:“过来。”容小小一惊,下意识地拉紧了腰带,心下又怕又急,小声道:“爷……您是不是……要不,我叫外面那姐姐们进来,她们个个是国色天香、俏丽──”
“小无赖,这棋盒里的棋子少说也有百余颗,爷倒是有这耐性,让你尝上一遍。”容小小闻言,抖了抖,立马走了过来,却听那人道:“张开嘴。”容小小眨了眨眼,以为这人已经变态到要自己吃棋子,赶忙用双手捂住嘴巴。那人冷笑一声,转手就点住了容小小的大穴,让他无法动弹,轻松地掰开容小小的双手,往容小小嘴里扔了一颗黑色的药丹。
而後,扇子一拍,容小小整个人往後倒去,边咳边叫著:“咳咳!什、什麽、什麽东西!”那人冷冷一笑,也不言语。容小小见状,以为是什麽歹毒的玩意儿,急忙用力咳著,又用手去抠著,怎麽样也吐不出来。容小小登时跳了起来,指著那人骂道:“你奶奶的!你给我吃了什麽!啊!你是不是要害死我!”
那人眸光倏地冷下,道:“容小小,你这小无赖只当爷做什麽都是要害你,那你当初在端木涵那儿的时候,可有想过他给你的东西,是掺了什麽玩意儿。”
37
容小小顿时语塞。
那人瞅见容小小这心虚的模样,想起适才那端木涵目光不住流转,大殿之上不发一语,神色诡异,分明是在找这小无赖的影儿。容小小啊容小小,倒没想到这小无赖有这麽样的本事,能让那性格何其古怪狡猾的端木涵对他如斯上心。
然而,这天宫宫主却是越想越是恼火,心口一团火烧得厉害,方才转头听那阵阵细碎杂乱的脚步声,眸子瞥向外头,果真瞧见那容小小歪著脑袋不知在搅什麽怪,最後却是同红莲二人你追我逐。他原本便是冷情心残之人,三番四次容忍这小混帐,也不知是著了什麽道。如此,瞧见容小小那强装恭敬的模样,心情更是坏到了骨子里去。
容小小这人忒古灵精怪,却永远不明白这公狐狸精想著什麽,只听他提到了端木涵,心下一顿,便有一股後怕涌了上来,再来便是转为愤怒,最後倒只剩下无奈了。这端木涵利用自己在天宫里头做掩护,又把自己搞得男女皆非的事情,他容小小自认倒霉,可他也实在想不通,端木涵和他有什麽深仇大恨,要下药让他忘了前事,最後只总结出了一个论点──这端木涵就一个变态。
你说,和变态,能与他较真麽?
说到容小小忘事这回事儿,已经让那叫蓝鸢的病美人解了去,後来才从母老虎口中知晓这蓝鸢原来是唐门中人,一时之间便对这温柔婉约的蓝美人有了极大的好感,转而却对这一大堆老婆的天宫宫主嗤之以鼻,哼!
“怎麽,小无赖咬牙切齿,可是恨爷给你吃了什麽药丹?”容小小心中虽对这比大闺女还大闺女的宫主大人心生厌恶,可到底对那阴晴不定的性子还是有几分畏惧的,急忙摇头,又要开口胡言乱语。那人好似明白容小小在想什麽,扇子“咻”地一声,直接把容小小拍到外头去,门还自个儿带上了。
容小小如今好大的身形,滚滚滚──到了外头,吃痛狼狈地爬了起来,红莲站在一边,双肩抖动,不住窃笑,容小小嘴角一撇。不知为何,那原来窃笑的红莲猛地凑了上来,抓住容小小的双肩,眼睛瞪得老大,把容小小吓得脸一白,骂道:“母老虎你发什麽疯?”奇怪的是,这红莲听到这句话也不使鞭子,难以置信问道:“爷方才可是给你服了什麽东西?”
容小小想到这事就气,骂道:“谁晓得公……爷给我服了什麽玩意儿,就一个黑色的小药丹。”真说起来,那药丹还挺甜的……
红莲闻言,一把推开容小小,转头直接冲进屋子里去。
半晌,红莲走了出来,眼眶泛红,杀人的目光直直射向容小小,把容小小瞪得冷汗直流,没想到突地一鞭子直接甩向容小小,容小小大叫一声,正要大叫著跑开,回头一瞧,却见红莲也没追过来,反倒是摇摇晃晃地走了去。
武林大会分成四日举行,以各门派为主,可个别调派门下弟子参加,前三日一般皆是在门下选出一至三个弟子应战,门主掌门等都是待到第四日,方出手相切磋。这擂台就在重华山顶峰,一早便喧腾热闹,人声鼎沸。容小小跟在一列彩衣女子身後,他低著脑袋,眼光却是四处乱瞟,目露好奇,却又怕看到什麽似的,很是矛盾。天宫宫主携著红莲走在前头,一露面这喧闹的人声明显少了许多,一双双目光射来,有惊豔、豔羡、仰慕,自然也有愤恨、不屑等。
容小小在後头暗暗摇头唏嘘,想来还真不少人想扒了这千年老妖的狐皮。这人做到这份儿上,也算是个成就了。
不想,那天宫宫主回头,瞥了眼容小小,容小小急忙低下头去,乖巧安份,矜持有度。
这擂台周围共有数十个座台,上头各有座席,低案备有茶点。那相随的一列女子恭敬地立於一边,只瞧那天宫宫主缓缓落座,眸光冷凝,何其出尘,若不是坐在那等高处,定会让人误以为这山中仙灵误闯此处。然而,这人隐隐散发的霸气,全然无不协调之感,仿佛与生俱来、浑然天成。红莲站於宫主身侧,仙姿丽颜,一身火红的红裳,却衬出那玲珑有致的曼妙娇体。然而,那双烈中带狠的眸子,却让人只敢远观,决不敢就近窥探。众人心道,若这七仙儿真皆是如此绝丽之貌,那天宫宫主还真是好大的福气。
“过来。”众人目光移去,却见一个年约二八的小姑娘笨手笨脚地走到座台,模样也是秀美,却无法与那红衣女子攀比。那小姑娘看似极不情愿地走了几步,霍地脚下一绊,差点儿摔了下去,好在那天宫宫主及时出手,一把骨扇硬生生把那小姑娘给拍直了。那小姑娘疼得揉著腰,毫无形象地哎哟大叫。一直到那天宫宫主凤眸一瞥,才又乖乖地站到了一边。
不过,这又有一人是众人围拥前来,单巧背影,便觉此人斯文俊秀,举止淡雅,旁边一秀丽女子相随,好一幅绝佳美景,却瞧得容小小心下大惊,欲躲到宫主身後,却让红莲一脚踢了过去,硬是踢了出来。“你……”容小小恨啊,“母老虎你──”容小小这一番大叫,引了不少人瞧了过来,霍地一寒,容小小缓缓抬头,目光便逐渐与对头,那俊美无双的端木二公子对上。
“啊!”容小小吓得一退,那夜的事情历历在目,转头却又让人拦入怀中。容小小跌入那略嫌冰冷的怀中,只觉得一只手往身上某处一点,便再也无法动弹,只能僵硬地倒在那公狐狸精怀中,任那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著腰间。底下之人瞧见这一幕,个个是目露不齿,觉得那二人真真是伤风败俗、毫无规矩。
端木涵眉头微蹙,却对著天宫宫主抱拳颔首,同是落座,身边那唐玉烟似有似无地瞅来,不语。
“爷……”容小小现下恨不得往桌角一头撞上去见他老爹得了,居然让这比姑娘还美的狐狸精当众调戏,容小小眸子往上瞧那精致的脸庞,只觉得对这人越发厌恶,一气之下,只得闷闷地翻了翻白眼。
你奶奶的,既然靠都靠了,公狐狸精生得比自己还娇滴滴,这上好的豆腐自个儿凑上来哪有不吃的道理!容小小自暴自弃地想了想,便也想法子调个舒服的位置,无奈他身子无法动弹,只能勉强咬牙道:“爷……换个、个位子……左边、边一……点……对、嗯……靠前……”
那天宫宫主先是微顿,而後又气但又觉好笑,扇子一拍,转眼便把容小小拍到了地上去。
38
这武林大会一开始自然少不了一顿训勉,老枯方丈等一列僧人站在最高处,只言望众英雄豪杰坦然切磋、光明磊落,言语之中也不泛退意,一双历经沧桑岁月的灰眸略瞅了眼,随即叹息一声。
容小小接下来果真安份了许多,乖乖地站到了一边,一语不发,暗暗地揉著自己摔得发疼的屁股,抬头偷偷瞄著那台上的动静。上头已经有两人缠斗不休,招式伶俐快速,容小小出神地看了片刻,却猛地瞧见对头那端木涵缓缓地举杯轻饮,那幽暗的眸子直直瞧著自己,一眨也不眨,好似饿虎瞧见了肥肉,恨不得张开血盆大口将自己一口吞入腹中。
容小小轻颤,“蹬”地退了一步,这番神情却完完全全地入在身边那绝色宫主眼里,只瞧他沈默不语,不著痕迹地将目光移至他处。容小小自觉得对头有一双眼睛一直瞪著自己,心神不宁地揪了揪手指,一口闷气压在心底,之前那一个个疑惑又涌进脑海里。
“灵山派罗碧珂,请天宫赐教!”上头倏地传来一把清亮圆润的嗓音,抬头就见一女子立於台上,原来那称得上美豔的容颜紧绷,一双美眸夹著怒气和愤恨直直射来。众人哗然,原来这女子便是灵山派三圣主之一的罗碧珂。六年前灵山派贵为南方一大教派,却在武林大会首战失利。三圣主之首的罗碧楼十招之内败给了年岁尚浅的天宫七仙墨柳,沦为笑柄。
容小小看著那女子神色凶狠,又瞧了端木涵身边那容貌秀美的唐玉烟,心下暗暗摇头,只觉得这武林之中的女子皆是表里不一,个个蛇蝎心肠,一时之间不禁觉得那东华城卖面老东家的胖孙女也比这几个女人顺眼许多。
那罗碧珂如此大的胆识,只为出一口怨气,然而,底下一片喧哗,为这当世女侠叫好,罗碧珂一脸傲然,又道了声:“请。”天宫宫主眸光一扫,嘴角却隐隐上扬,竟让那罗碧珂一瞬失神,那天宫宫主唤道:“红莲,你去罢。”一边的红莲早是跃跃欲试,翩然跃至台上,轻功超然,虽说这在场多早已见识,可再看一回,不免心中暗暗一惊,心中一面暗惧这一个年轻天宫弟子内力修为已是不凡,一面却有鄙夷,只道那天宫武功套路多是邪门歪道,不足效法。
“天宫红莲,请罗圣主赐教!”红莲性子本就张狂,只瞧她笑得很是招摇,一双灵动的眸子满是挑衅地看著对头的罗碧珂。罗碧珂心中本就极恨天宫,嘶声道:“当年师姐所受之屈,师妹今日一并逃回来!天宫妖女,接招!”容小小听那罗碧珂厉声喊出那天宫妖女,恨不得大声叫好,心中对这罗碧珂好感顿时上升。
只见那罗碧珂利剑出鞘,直直就往红莲劈去,剑势何其凌厉,若站在十步之内,逼为剑气所伤。然那红莲哪里是泛泛之辈,见这罗碧珂突然出招,只得跃至一处,那罗碧珂动作很是迅速,穷追不舍,红莲寻机甩出腰中红鞭,冷笑大声道:“原来这就是你们的江湖规矩,恶人出招,还打声招呼,没想到堂堂灵山派圣主倒是更胜一筹,红莲很是佩服!今日真是大开眼界了!”
那红莲有心耻笑,却是句句属实,可谓火上浇油,只把那罗碧珂气得花容失色,红莲尚使鞭,轻功又是宫主请授,於天宫之中,除了紫棠之外无人能及,脚下生风,灵活地避开那罗碧珂的狠剑,也不需借力而跃,把那罗碧珂耍得面色铁青,竟是阴招全出,仿佛恨不得置这红衣女子於死地。
红莲久久不出招,只偶尔用鞭子挡下罗碧珂的剑,眼光一转,正巧落到了容小小身上,见他目瞪口呆地瞧著自己,不免自傲,就在那罗碧珂正欲近身之时,红莲冷笑出声,喝道:“罗圣主招招要我性命,那天宫红莲也就不客气了!”只瞧红莲顺势一把聚气而挥,竟把罗碧珂手上的宝剑瞬而劈断,只闻“铿锵”一声,剑锋落地,罗碧珂还未来得及回神,一声尖叫豁然而出。
众人大惊,见那红莲只一招,罗碧珂负伤跪地,鞭锋划过她的腰肢,血流如注,可瞧那罗碧珂身後,那坚硬的玉石台上,一道极深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