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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大惊,见那红莲只一招,罗碧珂负伤跪地,鞭锋划过她的腰肢,血流如注,可瞧那罗碧珂身後,那坚硬的玉石台上,一道极深的裂痕,连绵而下。红莲甩了甩鞭子,呵呵轻笑,那罗碧珂羞愤难耐,握著手中残剑,恨得就要往脖子一划,不想底下一个石子飞过击中她的手肘,把罗碧珂手上残剑打落在地。红莲一转头,就见另一个女子已经立於台上,搀扶著罗碧珂。
那女子脸上有著一道占了半面的刀疤,本是娇媚的脸孔显得狰狞,五官和罗碧珂有些相似。“碧楼此处,向女侠致敬,碧楼管教不当,还请女侠海涵。”底下立马涌起一股细语声浪,原来当初那罗碧楼自败给天宫墨柳之後,便再不出灵山,虽依旧是贵为圣主,却已经不问江湖中事──不想,竟然是因为面容俱毁!
一时间,底下阵阵骂语,直言那天宫皆是可恶匪徒。罗碧楼扶著自家负伤师妹,又道:“女侠鞭法超然绝妙,灵山派很是佩服,自问习武多年,不曾见过如此凌厉的鞭法,碧楼自叹不如。”说罢,便扶著蹒跚罗碧珂走下。
红莲冷声一笑,转身一跃回座。
容小小愣了愣,倒是天宫宫主一语不发,杯中的茶不见减少,却将案上的糕点推至一处,恰好让身後的馋嘴无赖拿得到。接下来的,容小小倒是瞧得乏味,大概是见了方才红莲的招式,即便再是讨厌这母老虎,容小小这小无赖难免生起一股憧憬之心,心中暗想──若自己也有这般功夫,老爹也不会……
容小小这一日下来,倒是习惯了那端木涵热烈如火的眼神,有时甚至对著他翻一翻白眼,眨一眨眸子,只见那端木涵先是一顿,之後目光更是热烈,眼里竟涌起一丝欣喜。容小小这一番小动作,最後还是让那天宫宫主一个扇子啪嗒挥过,才宣告终止。
39
容小小迷迷糊糊地回了房,只觉得这一日过得是浑浑噩噩,心中原来对灵山派和天宫之间的恩怨颇是好奇,可自前日红莲偏是一句话都不同自己说。只要容小小一贴上去,那无情的鞭子便唰啦啦地挥了过来,容小小大骂著“母老虎”,也不见她怒火冲天地追过来。
如是容小小很是沈闷很是哀怨地站了一日,一回到屋子里,原来直直走向那舒服柔软的床榻,可到半路硬是折了个弯儿,只因瞧见那白衣宫主徐徐宽衣解带,美肩掩於那红梅屏风之後,看得容小小是面色发白,前些日子那旖旎的梦突地涌入脑中,万般清晰,急急忙忙转过头去,恨不得一头撞到了梁柱上去。原来这容小小方才神游太虚,傻傻地跟到了屋子里来,这会儿还真是羊入“狐”口,尸骨难存啊!
“小无赖。”容小小整个人一跳,来了!完了!
容小小深深吸了口气,堆起了笑容,回头就见那天宫宫主已经立於面前,吓得那是花容失色,连退了好几步,脚下一滑,很是难看地跌到了地上。只瞧那天宫宫主神色冷峻,眸光如若寒冰般冰冷,似是恨极了容小小。容小小心下大颤,实在不明白自己又是哪里惹毛了这公狐狸精,可又怕那人一言不发,僵持了片刻,方小心道:“爷可是要、要……”
“躺到床上去。”容小小眼眸一睁,大叫道:“不要!”说罢,还双手揪紧衣服裤头,一双凤眼眨巴眨巴地瞧著眼前这人,就怕这公狐狸精突然发情把自己奸了!自从那一日容小小光著屁股让这宫主瞧了之後,心中一直有著疙瘩,还真以为眼前这人玩腻了女人,把主意打到了男孩儿身上去,简直比端木涵那变态还下流三分!
容小小想到此处,不免自怜,老天这是和自己开什麽玩笑儿,怎麽他老和妖孽变态凑成一堆!
那天宫宫主见容小小一会儿忧愁一会儿愤恨,自然知晓容小小又是一番胡思乱想,觉得一阵好笑,却又想到容小小方才同那端木涵二人眉来眼去,哪里像是仇人相见,一时之间,眸光微暗,神色冷峻道:“小无赖累了就去床上睡。”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容小小原先一愣一愣地,见那人合上了门,隐约瞧见红莲和他走在一块儿,才大大松了口气。“你奶奶的,原来是换衣服风骚去了,小爷还以为……”容小小看著那床铺,打了一个寒颤,本是绝对不敢爬上去的,可转念一想,他今日这屁股和小脑袋可没少吃苦,若有要睡在这狭小的椅子上,可真要腰酸背痛,自讨苦吃!容小小不禁怀念起之前那自己那小个子,骂道:“端木头!你奶奶的小样儿,把小爷我变成这模样!看小爷我以後怎麽整你!”
容小小一躺到那香柔的床榻上,开心地转了转,闻著一股清香,才猛然记起那人身上同是带著一股幽香,如此想来,便觉得作呕。干咳了半会儿,容小小才努嘴,沈沈睡了去。
睡梦之间,容小小好似听见一人的脚步声,还有布料摩挲的声音。而後,额角似乎一只手缓缓覆了上来,徐徐抚过,最後停留在眼睫,轻轻地、慢慢地,指腹流连,仿佛有千言万语,柔情难言。容小小不耐地扭了扭身躯,那只手便缓缓收了回去。感觉那冰凉离去,容小小嘤咛一声,转过身去,却隐隐闻到那熟悉的清香,一时之间竟醒了过来,感觉那人坐在床头,实在没敢张开眼,就怕自己眼睛一开,就瞧见公狐狸精扑过来。
“爷,今日那罗碧楼分明是出言挑唆,嘴上说得好听,又露出那一张脸,本就是要再挑起是非!”红莲的声音传来,语气很是愤愤不平。“罗碧楼和罗碧珂二人虽都是灵山派圣主,可心机却相差甚远,那罗碧楼最後本就是暗讽爷亲授的天蛇鞭法乃是邪门歪功,无非就是暗指属下赢得不明不白。”
红莲似是非常气愤,容小小暗暗闻言,不由得想起今日那罗碧楼所言,却又听身边那清冷的声音道:“无妨。即便你不使出爷教你的武功,不论是那罗碧楼还是她那师妹,在十招之内必败,罗碧楼不过是让她师妹引你出招。”红莲一听,急忙跪下,“爷,是红莲沈不住气……”
“哼,端木涵这如意算盘打得响,无非是要借助他人之力削弱我天宫,可笑至极。”那语气渐渐冰冷,却在说到端木涵的时候语中带恨,容小小只觉得好似有一双利眼瞪来,满是不自在,却又不敢这时候睁开眼,就也继续装下去,胸口缓缓起伏,只听那人转而道:“红莲,老方丈如何说?”
“老秃驴虽然没说什麽,不过瞧那神色,估计也是信了的,只要老枯方丈不插手此事,要毁了那端木涵,轻而易举。”红莲轻笑出声,胸有成竹,小声说著,却让容小小清清楚楚地听到,说到端木涵的时候,容小小心中一跳──!
“如此──甚好。端木涵若是知道,根本没有所谓的图腾……武林大会最後一日,就是他──魂断之时……”
喝──!
×××
容小小隔日老早便起,乖乖地随著天宫宫主去那武林大会,魂不守舍地四处乱瞧,那红莲猛地一鞭甩来,容小小急忙避开,发丝却让削去了些,只听红莲呵呵地笑,看似很是畅快。容小小狠瞪一眼,蓦地大声哀叫:“啊哟!好疼啊!疼死我啦!!”
前头那宫主转来,微蹙眉头,只见容小小抱著肚子,很是痛苦地咬著下唇,脸色泛白地叫道:“爷、爷……呃,昨日可能、可能吃多了……所以──”
那天宫宫主瞅著容小小,久久不语,容小小怕他不信,就叫得更加凄苦,叫得这周围的其他人都壮了胆子瞧了过来,叫得那红莲恨不得一鞭给他狠狠鞭下去!
片刻,那天宫宫主缓缓道:“去吧。”
容小小闻言,心中暗喜,却又顾忌地转头偷偷瞧了眼红莲,又听宫主道:“小无赖自己去去就快些回来,否则──”容小小一跳,揉著肚子,逃也似地飞奔。红莲冷冷瞧著容小小越走越远,转而回头看那天宫宫主,见那绝美的男子神色依旧,可一双凤眸却紧紧锁著容小小的背影。
不语。
“爷……”
那天宫宫主甩袖回首,冷哼一声,道:“这雀儿本就不是自家的,自然守不住,指不定还是别人寄放在此处,现下巴巴地回了去。”
红莲脸色微白,见宫主现行走去,不由得轻喃:“容小小,莫非……你真是端木涵的奸细?……”
如此想来,眼色阴了三分,却慢慢地染上一抹愁、一抹忧、一抹恨。
40
容小小揉著肚子,头也不回地跑了老远,又怕那人临时变卦把自己给逮了回去,只得一路上抱著肚子不断哀叫,好似怕他人不晓得这一“大闺女”内急。容小小待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之时,才胆敢回头一瞧,见也没那红衣母老虎凶神恶煞地追来,抚著自己的胸口,魂归似地松了口气。
只不过,这容小小四处兜转,急得满头是汗,却不知这端木涵的屋子是在何方。容小小一句句你奶奶的,心中就怕耽搁久了让那人起疑,到时候不只那端木头倒大霉,就连自己也逃不了这狐狸口了!
容小小这人虽是有些小奸小恶,一旦认定了,即便嘴上不承认,也是彻彻底底的死心眼。
容小小远远瞅见那日领著秃头小和尚,欢喜地大叫一声,连忙追了上去。可怜那小和尚听见声声叫喊,回头一瞧──娘勒!好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大白天地飞奔而来。小和尚吓得大叫一声,差点儿就这麽晕了过去,领子却让那女鬼抓著摇著,小和尚那个怕啊,嘴里直喃著“阿弥陀佛”。那容小小哪里晓得这小和尚犯什麽癫,转念一想,气得跺脚,骂道:“你奶奶的死秃驴!快带小爷我到端木涵那里去!迟了我要真便鬼了也要来找你!”
那小和尚连滚带爬地急忙站了起来,大颤著,抖道:“走、走、走这、这、这……”
容小小掏了掏耳朵,撇了撇嘴,拍了拍小和尚的脸,就要顺著那一条廊道走了下去。不想,容小小迎头撞上一人,整个人往後一推,只见他晕得揉著脑袋,定睛瞧了瞧,居然又是当日撞上的那个仆人,容小小见那人同是愣愣地瞧著自己,先是满腹怨气,後才想起来那小和尚说过,这人可是端木涵的小厮,急忙凑上前去,拉住那人的双手道:“快!带我去见端木涵!”
那人依旧是愣愣地不说话,容小小从方才到现在也已经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心中很是害怕那天宫宫主找了过来,又见此人呆呆站著,正要发火,就听见那一把容小小曾经惧之入骨的声音──“小小?”
果真,容小小转头一瞧,就见那站在前头的清雅俊逸的翩翩公子,貌若潘安,此人除了是那众人口中津津乐道的端木二公子、唐老门主的乘龙快婿,还能是谁?容小小原来是有满腹子的话儿要说,却在瞧见那双如火的眸子的时候,心中一跳,见端木涵眼中带喜地疾步而来,连忙跳著退了好几步,叫道:“你别过来!就站在那儿!对!十步远──!十步!”
容小小一番比手划脚,语气里也是没由来的紧张,大腿那五个窟窿好似又在隐隐作痛。端木涵闻言,先是微顿,却从了容小小的话,离了十步远站定,然而一双凌厉地目光扫过了那站在一边的小厮。那小厮抖了抖,连忙福身离去。
容小小见再无外人,便要急急告知後快快离去,端木涵却先道:“小小,你过得……可好?”容小小皱了皱眉,脑中立马想起了那狐狸精似的貌美宫主,还有他手中那一把狰狞的骨扇,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嘴角一抽,道:“你试试让狐狸精不时一个巴掌一颗糖地伺候著,就知道好不好!”转而斜眼看那端木涵,又道:“不过,总比被变态利用著好……”
端木涵是习武之人,耳力极好,听那容小小一声咕哝,脸色蓦地惨白,正要走前,却猛然想起容小小的话,硬生生地压制了下来,道:“小小,那一夜……是我──那是因为,你要离开──”容小小连忙摆手,“得、得、得!这我们兄弟俩的破事以後再说,我现在和你说正经的!保命的!”容小小这番也不是没有道理,要真让端木涵再说下去,指不定又是没完没了。
他虽然不恨端木涵,却不代表自己还会相信他。
端木涵听那一句“保命”,神色一凛,容小小环顾四周见无人,就要开口,端木涵却道:“小小,我们进屋说罢。”容小小眉眼一跳,又听端木涵说:“我什麽也不会做。”
容小小只得跟了进去,又小心翼翼地合上了门,好似做贼心虚,回头对那端木涵立马道:“木头!我和你说,那什麽图腾都是假的!你们都被骗了!快别争了!回家娶老婆抱娃娃去!千年老妖要杀你!你今天赶紧收拾东西!”容小小这劈里啪啦地说了一堆,模样儿却是真真正正地在为端木涵著急,端木涵原先听那容小小所言,果真有些吃惊,而後便是沈默地听著那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