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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me : killer Date : 29…03…2005 12:03 Line : 5790 Read : 250
'1229' 背德之剑+番外雨霁
背德之剑
师父,我要去了。
您放心,我一定会把您交代的事完成,您要的东西,绝对会送到您面前。
我知道已经来不及了;我也知道,这点小事,根本弥补不了我的罪孽。我只能说,这是 我最後惟一能为您做的事。
师父,我已经连「请您原谅我」这种话都说不出口了。这种事,哪里有原谅的余地呢?
希望您能了解,我不是为了让你生气伤心才做这种事的。我这个人虽然天生没什么良
心,但是要让师父难受,这种事我连想都没想过。
然而还是发生了。
也许该庆幸,您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这件事;但我宁可被您活逮,当场痛打一顿。
这样,我就可以跪在您面前听您骂我,而不是对著您的墓碑忏悔。
师父,我发誓我以後再也不乱来了。真的,我会乖乖的。
至於那个人,已经确定跟我翻脸了,下次见面,铁定会火拼一场。
您会生气吧?毕竟那人也是您的徒弟。
但是我不会手下留情的,他也不会。为了把我造的孽做个了结。
为了赎罪,我必须堂堂正正跟他斗一场。从此他对我而言,除了敌人外什么也不是。
就算我们是亲兄弟??
第一章
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熟睡中的慕天颺,他坐起来揉眼睛,心想自己可能是错把风雪声当
敲门声了。寒冬的暴风雪,总是像要把这深山里的小木屋击垮似地怒吼著。
「咚咚咚」的声音再度响起,推翻了他的猜测,还伴随著粗声的叫唤:「有人在吗?开 开门救人哪!」
天颺跳起来开了门,只见门外站著几个猎户打扮的汉子,其中两个扶著一个年轻人。敲
门的中年人对天颺说:「小夥子,快来帮个忙,这小子掉到河里去了,再不给他取暖, 小命可就没啦!」
天颺一看那个浑身湿透的年轻人,不禁一惊:「翔弟!」
猎户说:「你们认识?」
「是我弟弟啊!快进来!」
猎户们扶著昏迷不醒的慕天翔进了屋子,只见屋里放著一张小方桌,三把椅子,二张
床,墙边有一堆乾草,然後就什么都没了,当真是家途四壁。
一群人七手八脚地将天翔抬上床,天颺努力挖出家中所有布料:棉被、床单、旧衣、抹
布,全堆在天翔身上,三个人帮天翔擦身体、换衣服,其他人则忙著生火。
在兵荒马乱中,最年长的猎户向天颺报告情形:「河面上结了薄冰,天又黑,你弟弟没
看清楚踩上去,当场就下去了。要不是发现得早,只怕早断气了。」
旁边一个人问道:「有没有酒?给他喝两口祛祛寒。」天颺摇头:「喝完了。」
老猎户说:「没关系,我刚逮著一只活鹿,拿鹿血给他灌几口。」
於是一大碗浓稠腥膻的热鹿血就成了祛寒剂,硬生生倒进弟弟的喉咙里了。
忙了大半夜,总算天翔的呼吸恢复平稳,手脚也不再冰冷。热心的猎人们松了口气,起
身告辞。天颺本想留他们多休息一会,想到家里根本没东西招待,便打消了主意。灵机
一动,打开天翔的荷包,拿出里面的银两分给众人当谢礼。众猎户推让了半天,还是拗 不过天颺。
带头的老人道了谢,收下银子後说:「有件事得提醒你一声,刚才大家心慌手乱,给你 弟灌的鹿血太多了些,恐怕??」
天颺一怔:「鹿血有毒吗?」老人摇头,露出尴尬的笑容:「鹿血是非常燥热的东西,
平常药铺子里都拿来做??春药??」
天颺忍不住「噗」地笑了出来。
老人也笑了:「像你弟弟这样直接喝生鹿血,今天晚上只怕会不太好受。」
天颺笑道:「我晓得了。」
老人又说:「不过我得问句失礼的话,你??真的是他哥哥吗?」
也难怪他会纳闷,看慕天翔一身的行头:上等皮袄、刺绣精美的绸衫、镶宝石的靴子,
更别提荷包里满满的银两,让人怎么也没办法相信他住在这间破屋里,跟眼前这个浑身 补钉的慕天颺是兄弟。
天颺毫不在意,笑道:「老哥,就算是同一个娘生的,也会有不同的命呀!」众人纷纷 点头称是。
猎户们离开後,天颺坐在床边端详弟弟的睡脸。闭上双眼的天翔看起来竟是出奇的稚
气,这也难怪,虽然已是名闻遐迩的杀手,毕竟还只是十九岁的少年而已。他有著笔直
修长的剑眉,匀称的鹅蛋脸,双眼出奇的黑白分明,有如一对明灯,照得人心里都亮了
;端正挺拔的鼻梁,鲜红却坚毅的薄唇;就算不看他的穿著,光那副让人作梦都想不到
的华丽长相,怎么看都跟这破屋子搭不上边。当他开始有钱打扮以後,那无懈可击的外
表不知迷倒了多少纯情少女。要是那些女孩知道他连回自己家都会走错路掉进河里,不 知会有多伤心呢。
天颺想著忍不住笑了起来,但看他此时昏迷不醒,显得十分无助,完全不是平常高高在
上的模样,觉得他有些可怜,便止住了笑。
其实天翔跌进河里还不算奇怪,怪的是他居然还会回来。天颺以为他一定巴不得早日跟
这个破破烂烂的家和破破烂烂的哥哥断绝关系。想来他回家的惟一理由,必然是等著学 师父的绝学「飞龙神剑掌」。
两兄弟都是剑神无忧子的徒弟,十几年来一直隐居在这深山里修行学剑。虽然学得了一
身好本领,手头始终不甚宽裕,三个剑术高手看起来却像佃农一样。
两年前有人看中了两兄弟的武艺,出高价请他们做杀手;天颺一口回绝,因为他不喜欢
受人差遣。天翔同样不喜欢受人差遣,但他认为人没有钱就没有尊严。
第一次「买卖」成功後,天翔忙碌了起来。开始常常离家,音讯全无好一阵子後才出
现,每次回来的衣著一次比一次华丽,只是有时会沾著血。两年过去了,他离家的时间
越来越长,回来也只待一两天,显然他随时打算一去不返。
无忧子对两兄弟向来采取放任的态度,并不干涉他的作为。天颺也觉得无所谓,他并不
後悔当初拒绝邀约,却也不认为天翔爱慕虚荣。
人各有志,只是这样而已。
虽说师父出门云游,弟弟离家打天下,独自看家的天颺还是相当自得其乐。他成日埋头
练剑,练完就倒头大睡,不时下山找成名的武林高手比试,以试练自己的能力。前一天
他就刚赢了一场艰苦的决斗,此时心情好得不得了。
天翔发出微小的呻吟声,缓缓张开了眼睛。他还未完全清醒,有些迷惘地看著眼前的天 颺。
天颺淡淡地问:「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天翔摇头。天颺说:「你掉到河里,被
山里的猎户救了起来。我把你的银子送给他们了,没关系吧?」天翔嗯了一声。
天颺走到火盆边添柴火,口中问道:「火这样可以吗?会不会冷?」
天翔摇头。他不敢相信自己还活著,更离奇的是,素来冷淡的哥哥,居然会陪在他床边 嘘寒问暖,难道这是梦吗?
哥哥低头拨弄火盆,艳红的火光映出他的侧影,平日覆在额前的乱发,此时竟变得格外
柔顺。天颺有著如黑色火焰般灿烂的头发,要是他肯稍微花点时间整理一下,
一定会像上等的黑缎一样亮丽。可是他偏偏就要让头发整天乱得像一堆稻草一样,
把他的脸孔遮住一半,弄得整个人像只昏昏欲睡的长毛狗(事实上他也是真的很会
睡),天翔总是一看到他那副模样就心烦。
而现在,他终於有机会好好端详哥哥的脸,发现他的轮廓竟是出奇的深刻分明,可惜脸
型稍嫌瘦削,下巴也尖了些。他的眉毛跟头发一样黑,更衬得脸色的白;天颺并没有患
病,更不是娇生惯养的大少爷,不知何故皮肤就是白得离谱;眼睛就男人而言太大了
些,睫毛也太长,显得不够稳重,桀骛刚强的性格倒是表露无遗。而最特别的是他的眼
睛,天翔现在才发现哥哥的眼珠子不是黑的,而是发亮的深褐色,彷佛银楼里卖的上等
琥珀。每当透过漆黑的乱发望进那双眼睛时,就好像看见了某个魔幻异境的大门。总
之,这是一张你不会特别想去看,但一看就不会忘记的脸。
天翔发现屋里只有两张床,问道:「你的床还没修好?」天颺轻松地说:「睡草堆就好 了。」
天翔长叹一声;随便是谁都好,来个人治治这小子的懒病吧。年纪轻轻地,为什么非把
自己弄得像堆破抹布不可呢?天翔无法理解。
天颺啊了一声,从师父床下拉出一条刚才漏掉的薄被,说:「你把这个包在脚上,比较
保暖。」一抬头发现天翔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不解地问:「怎么了?」
「你这种粗枝大叶的人,居然也有细心的时候啊。」
天颺瞪了他一眼,把薄被盖在他脚上。天翔说:「被子都给我,你睡觉盖什么?」
「草堆已经够暖了,而且我在里面撒了松针,睡起来更舒服。」话一说完,他立刻猛然
一惊,因为他被用力扯了一下,重心不稳,整个人倒向床边,险些趴在弟弟身上。
天翔抬头在他颈边闻嗅著,轻声说:「怪不得你身上有松针的香味哪。」
天颺先是一怔,随即用力挣脱,叱道:「你在干什么呀?」他的脸上,天翔看得很清 楚,不是火光的关系,真的在脸红。
天翔笑了,不知何故,他觉得非常舒畅。忽然间胸口一紧,一股热流闪电似地流窜全
身,心脏狂跳了起来;除了心脏以外,另一个地方也同样激动??天翔愣住了:这是怎 么回事?
天颺见他不答话,认定他在存心捉弄自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你休息吧,我要
睡了!」往草堆里一钻,几乎是马上就睡著了。
木屋里再度恢复寂静,但天翔的身体里,却有一股声音吵得震耳欲聋。心跳得像激流,
彷佛随时要破胸而出;方才流遍全身的热流,此时像烈火般燃烧起来。那烈火在双腿间 尤其炙热,使得股间的东西逐渐坚硬起来。
天翔在床上翻来覆去,没一刻能平静下来;更糟的是他不断闻到一股味道,更让他心猿
意马不能自己。那是松脂的芳香,混合著乾草的味道。乾草曾经在夏天的烈日下曝晒,
留下了夏天的气味。那是火热的味道,欲望的味道??天翔猛地坐了起来,下床去寻找 那气味的来源。
天颺睡得太熟了,加上人在家中,戒心降低,竟没听到朝他而来的轻微脚步声。等他猛
然察觉覆盖上来的压迫感,要跳起来迎击时,已被来人紧紧地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天
颺还来不及反应,双手已被牢牢捉住,同时嘴唇被堵住了。
天颺愣愣地张大眼睛,感觉对方柔软的双唇反覆摩擦著他的唇,然後一个温热的物体顶 开了他的牙齿,侵入他口中。
「呜!嗯??」天颺惊愕地出声,另一个人边享受著他的声音,一面让舌头在他口中恣
意横行,狂烈地吸吮著他的舌头,并不时舔著柔软的口腔内壁。天颺的身体顿时一阵颤
抖,这才回过神来,开始拼命挣扎,但是被束缚的双手却是纹风不动。
被吻到眼前发黑,几乎要失去意识,嘴唇才终於得到释放;天颺大口吸气,说不出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