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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德之剑+番外雨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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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隐娘剑尖斜斜向前,呈守御之势,另一手往後一挥,示意卫士退下,幸存的卫士们慌忙拥著房内的主人逃出内院。 

藉著卫士们留下的灯笼,聂隐娘将来人的面目看得清清楚楚,是一个高挑的青年,穿著鹅黄绸衫,袍角都以青线刺绣,十分灿烂华美,与其说他是刺客,更像是京城的王孙公子,只是右臂上系著白纱,好似服丧。他的相貌也是十分清秀细致,就是女子也少有此等美貌。这人果然就是传说中的妙手空空儿,衣著华丽的美少年,心狠手辣的冷血杀手。 



虽说他外表如此光鲜亮丽,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却是飘忽不定,彷佛站在这的不是血肉之躯,只是个影子;端正的五官像陶土面具框在脸上,硬梆梆地没有半分人气,又像个会动的人偶。 


聂隐娘谨慎地开口:「妙手空空儿。」对方没有回答,脸上表情丝毫不变。「聂隐娘久仰大名,今日有幸讨教,虽死亦不枉,请了!」剑吐长虹袭向空空儿,空空儿不慌不忙地挺剑迎击,二人从庭院中一路打到墙头,又回到庭院中。 


约过了二三十招,聂隐娘手中长剑「铛」的一声断成二截。原来空空儿拿的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一般凡铁根本抵挡不了。 

聂隐娘一惊,朝後一跃,从地上尸体手中踢起一把剑,伸手接住,及时挡住空空儿风驰电掣的迎面一击。谁知又过了数十招,她的剑又断了,只好再向死人借剑;如此重施故技数次,剑断了七八支,她仍是无法取胜,不禁有些焦躁起来,一时没留意脚下,踩到一截断剑,滑了一下。 


她倒抽一口冷气,连忙稳住脚步,挺剑护住前方,一抬头却发现空空儿已不在眼前,她四处张望,仍看不到他的踪影。忽然背後冷风袭来,一道剑气朝後脑劈下。聂隐娘眼看已来不及抵挡,心中大叫:「完了!」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墙外飞进一颗石子,从空空儿脸颊旁擦过。他停下攻势,抬头望向石子的来处,但是墙外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聂隐娘打算趁机抢攻,空空儿一抬手,眼睛仍望向别处,剑却已指住了她喉头,她只好站住不动。 


这时她看见他脸上流下一道血痕,面具般的脸上首次露出一丝惊讶,他甚至轻叹了一声,然後整个人凌空而起,掠过墙头,无声无息地飞出了刘府。 

聂隐娘看著他消失在夜空中,心中仍有余悸,回头向石头的来处叫道:「是哪位出手相救?请出面让在下致谢。」 

忽然一道人影从暗处窜出,手中长剑一挥,庭院内的灯火同时熄灭,四周恢复一片黑暗,聂隐娘一惊,喝道:「干什么!」黑影纵身跃出墙外,她叫道:「别跑!」立即追了上去。 


来到花园中,黑影脚步稍慢,回头对著追上来的聂隐娘挥剑急攻,聂隐娘虽是挡了下来,心中却一惊:「这剑招!--」来人的招数跟刚才的空空儿竟是十分相似,攻势也同样凌厉。 


来人剑尖一抖,数十记快剑如疾风骤雨般袭来,聂隐娘卯足全力一一挡回,顿时「铛铛铛」数十声巨响不绝於耳,二剑上也爆出一连串火花。 

聂隐娘待对方攻势稍歇,往後一跃拉开二人距离。方才的火花让她看清楚了来人的面貌,是一个青年男子,年龄与空空儿相彷,但是衣著破旧,满头乱发,只比乞丐稍好一些。最奇怪的是,此人右臂上同样系了一道白纱。 


她厉声说:「你也是魏博节度使派来的刺客吗?」 

青年轻叹一声:「大姐,除了魏博节度使,别人就不能看刘悟不顺眼吗?况且要是有人花钱雇我,我还会这么寒酸吗?」 

聂隐娘心想:「说得也是。」口中说:「既然你也要行刺大人,刚才为什么要救我?」 

青年说:「刘悟的头是我的,我不准别人抢。况且我都还没跟你打过,怎么可以让你死在那个只会靠兵器的小子手上?」 

聂隐娘一笑,说:「承蒙阁下看重,聂隐娘不胜荣幸。顺便请教阁下大名?」 

青年摇手说:「想报恩就不必了。」 

聂隐娘冷冷地说:「别客气,反正你活不过今晚了,好歹让我帮你刻个墓碑,聊表心意。」青年一笑,说:「既然这样,那你就在墓碑上刻『聂隐娘死於骤雨狂颺之手』吧!」说著飞身上前,二人又缠斗起来。 


聂隐娘手上打著口中一面讥刺:「你的功夫路数跟空空儿差不多,威力可差多了。」骤雨狂颺出口也不留情:「这种威力对付你正合适。」手上一使劲,聂隐娘的剑又断了。 


骤雨狂颺立刻收剑:「这一下不算,你去换柄剑再来。」 

「为什么不算?」 

「你的剑刚才就被翔??空空儿打坏了,当然会断,所以不算。」 

女剑客摇头说:「难怪你寒酸,果然不是赚大钱的料。」 

骤雨狂颺不耐烦地说:「少废话,快去换剑来再打!」 

聂隐娘说:「我没剑可换了。」 

年轻人一挥剑,从树上截下二根树枝,砍除枝叶,把其中一根扔给聂隐娘,然後自己把剑放下。 

聂隐娘嫣然一笑,觉得这人做事实在怪异,却又率直得可爱;她手持树枝在身前划一圈行礼,说:「你这人倒有趣,要不是你跟大人作对,我们改天倒不妨一起喝杯酒,可惜!」 


骤雨狂颺以树枝还礼:「可以啊,等我杀了刘悟再请客。」 

聂隐娘说:「只怕你请不起!」说著呼地一「剑」刺了出去,青年还击,口中说:「我还没穷到那地步!」 

又斗了数十招,聂隐娘眼角忽然瞥见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开了天窗的刘悟房里窜出,迅捷无伦地消失在夜色里。 

她叫道:「别跑!」飞身欲追,骤雨狂颺一剑挥出,聂隐娘手腕剧痛,树枝脱手。 

骤雨狂颺得意地说:「这一下总该算数了吧?」 

聂隐娘紧握住疼痛的手腕,咬牙恨道:「你??居然有同夥!」 

骤雨狂颺把玩著树枝说:「没人规定不能带同夥吧?」 

「他到大人房里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跟刘悟借个东西。」 

聂隐娘一楞:「借东西?」 

骤雨狂颺拾起长剑,说:「去告诉刘悟,要是想拿回兵符,明日卯时(日出时分)带飞龙神剑掌的图谱到东门外土地庙来换。还有,要他本人来,不是刚才房里那个替身!」说著飞身出了墙外,只剩下聂隐娘全身发冷地站在原地。 


兵符! 


  

仍是幽深的夜,破败的土地庙静静地立在山坡上。山坡下是河谷,原本清澈的小溪经过前天午後一场大雷雨,已变成了轰隆怒吼的急流。 

骤雨狂颺走进山神庙,看见他的同党,一个十五岁左右的瘦削少年,正坐在神坛上,手中把玩著一个小东西,号令陈许两州八万重兵的兵符像垃圾一样丢在他脚边。 

骤雨狂颺问:「你手上那是什么?」 

少年将手掌摊开给他看,原来是只翠玉刻的小蜜蜂,大小跟真蜂相仿,碧绿的身体配上细薄的纯金翅膀,还有尾部闪闪发亮的小金针,当真是巧夺天工。 

「怎么会有这个?」 

「从刘悟房里顺手拿来的。」 

年长者笑了笑,这家伙毕竟还是个孩子。忽然想到一事,问道:「飞飞,你在刘悟房里,有没有看到一张羊皮卷?」 

少年白了他一眼:「房里乱七八糟,都是砖瓦砂石,我找得到兵符就不错了,哪看得到什么羊皮卷?要是看到了,我会不给你拿来吗?」 

骤雨狂颺笑著说:「有理,是我问得太笨了。」沈吟道:「他果然把图谱藏起来了。」 

飞飞是陈州大盗裴研的弟子,虽然年纪最小,轻功高强却远超过其他师兄弟,甚至胜过自己师父。由於动作轻灵迅速有如飞鸟,因此得了「飞飞」的外号。骤雨狂颺到了陈州後,机缘巧合认识了裴研,二人一见如故,裴研邀他到家中作客,并慷慨自愿协助暗杀刘悟。 


二人商谈之後,定下了「盗兵符换剑谱」的计策。眼前有钦差来陈州视察,若是让他知道节度使居然弄丢兵符,刘悟的下场一定奇惨无比,所以不怕他不乖乖听话。主意既定,轻功最好的飞飞自然是担任此项重责大任的最佳人选。 


「飞飞,你还是回去吧。」 

飞飞跳了起来:「为什么?」 

「待会这里会有一场大战,你会有危险。」 

飞飞说:「我就是等著要看大战,不然我来干什么?你休想东西到了手就甩掉我!」 

骤雨狂颺还想再劝他,转念一想换了自己,一定也是越危险越不肯走的,只好闭上嘴,心里骂自己实在太不会说话了。 

飞飞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奋,兴高采烈地说:「没想到居然还会遇到其他人来行刺刘悟,真是太巧了。」 

骤雨狂颺说:「没办法,谁叫刘悟做人这么失败。」 

「那空空儿到底是谁,真的好厉害啊。」 

骤雨狂颺笑了笑,却是笑得十分勉强。 

飞飞又说:「你跟他,不晓得谁比较强些?」骤雨狂颺说:「当然是我,不过我很难打赢他。」 

「为什么?」 

「因为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却下不了手杀自己弟弟。」 

飞飞吃了一惊:「你说,他是你的??」骤雨狂颺痛苦地蹙紧了眉头,低头不语。 

飞飞看他陷入沈思,不禁十分困惑。这人平常虽然总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却又常常忽然露出惶恐不安的表情,就像现在,那脆弱无助的眼神,简直就像陷阱里的小鹿。 


这太危险了。平时强悍的他在这种时候,全身上下便会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妖媚,让人怦然心动。好在他剑法厉害,否则贞操就难保了。 

正当飞飞胡思乱想的时候,天颺心里也是思潮泉涌。 

刘悟会来,聂隐娘自然也会来;而那个人,更不会错过。能同时跟这么多高手过招虽然令人兴奋,一想到要面对那个人,头就痛了起来。 

几个月来他一直生不如死,那罪恶的一晚伴随著师父惨死的景象,深深刻在心上;自责到了极点,愤恨到了极点,巴不得一死了之。自暴自弃了许久,终於领悟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决定无论如何先完成师父的遗愿再说,然後还得去找出谋害师父的凶手,为师报仇。至於会用这种骇人的手法杀人的,究竟是人是鬼,他也顾不得了。 


没想到好不容易有所行动,居然又碰到那个人。 

魏博节度使派来的刺客,妙手空空儿,江湖中人人闻之色变的顶级杀手。对天颺而言,则是命中的煞星,可恨可怕到了极点的恶魔,也是他的骨肉至亲,惟一的弟弟。 

方才旁观他跟聂隐娘的一场死斗,发觉他果然不负顶级杀手之名,才几个月没见,功力又更进了一步。不但行动飘忽,如鬼如魅,打斗起来完全没有杀气,连走路都没有脚步声。 


一直认为前二次栽在他手上是自己大意,但现在要是他再从背後偷袭,非但聂隐娘挡不住,自己也是万万抵挡不了。 

绝不能再败给他。天颺咬紧牙关,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比他先拿到刘悟的脑袋跟剑谱。必要的时候,杀了他。绝不能再心软。 

飞飞从神坛上跳下来,说:「有人来了。」天颺伸手抓起兵符,大步走出土地庙。 


山坡上迎面走来两个人,一个是体格魁梧,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另一个是婀娜多姿的妙龄女子。 

天颺待两人走近,笑著说:「哟,这不是刘大人跟聂大姐吗?欢迎二位大驾光临,可惜骤雨狂颺太穷,没东西招待。」 

刘悟微微一笑,伸手一揖,说:「哪里的话,本官有眼无珠,不知剑神无忧子的高徒造访陈州,没能好好接待少侠,实在是失礼之至,还请少侠恕罪。」 

「咦,原来刘大人不只会神算,还这么会说话,怪不得聂大姐这么喜欢您老人家。」伸手到颈後用兵符搔背,态度嚣张之至。「赔罪就免了,我这人穷酸惯了,也受不起你的招待,你把图谱拿来我就感激不尽了。」 


刘悟笑道:「当然拿来了。」从怀中揣出一捆发黄的羊皮卷,将捆绳解开,展开的羊皮一路滚到地上,露出上面的图案。果然像师父说的一样,全是奇形怪状,一大堆蚯蚓般弯弯曲曲的线条,像是文字又像是图形,完全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飞飞忍不住想凑上前去看清楚,天颺一伸手将他拉回来,让他站在自己背後。 


「不是我信不过你刘大人,我怎么知道你没有自己随便画一张来蒙我?」讲了半天总之就是信不过他。 

刘悟翻过羊皮卷,指著背面二行大字说:「这个『无忧子 
李师道』的署名可不能随便涂吧,少侠要不要过来仔细看看?」天颺眼力甚好,看见的确是师父的笔迹,忍不住眼眶一红,说:「不用了,的确是真品。」 

刘悟卷起羊皮,说:「这图谱是先师的遗物,刘悟本是宁死也不愿转手,但少侠既是剑神的传人,送给你也无妨。只是有件事必须趁这机会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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