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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等。”他说,然后把垂到地上的绳子卷了一卷,往上一抛,就把绳子抛到二楼的阳台上,好周全的计划,好熟练的动作,“以防有贼。”他补充。
“你常常这样做的吗?”我不能不问,再这样吓下去,我一定会少活很多年。
“没有呀,第一次啦,不过想了很久了。”他一脸有什么大不了地回答。
没办法了,以后只好想其它方法对付他的任性,上锁这个方法从今天起作废,我果断地对自己下令。
走进酒吧,喧闹声此起彼伏,这里每天晚上都是这么热闹,应该也算是老板经营有道了。
我和文阳,我的小爱人,一起走进酒吧,酒吧里的人都沉浸在自己世界中,并没多少人注意到我们,只有那么几个看到我们又知道我的作风的,自然面带惊讶,毕竟这里没有多少人知道“最冷漠的男人”其实拥有一个充满温情的家。
我没理会他们好奇探究的眼光,径直将文阳带了进去,在最安静的角落找了一张空台子,让他坐了下来,嘱咐了几句,便独自走到钢琴边,弹奏起来。
先弹了一首温和优美的慢节奏乐曲,算是送给我的爱人的,朝他座位的方向望去,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他坐着的整个台子,他的一切都尽收的我眼底,他静静地坐在那里,也看着我,眼中带笑,但仍带着一点羞涩。
他来这里的次数并不多,独自来的只有一次,就是令我们相识相知相爱的那一次,那个男孩就这样抓住我的眼光,捕获我的心,走进我的生命。那一次,从他进来到和我一起离开,我们都沉浸在只有彼此的世界中,并未注意周围的一切。
后来他也曾连续来过几天,就是和他兄弟一起来的那几天,他的用意只在向我挑衅,所以,他的注意力也都集中在我、他和他的兄弟身上,也没想过要去融入这里的氛围中。
然而这次却不同,他带着好奇而来,也偷偷地注意着周围的一切,而我则在钢琴前看着他,他对周围一切的反应都让我看在眼中,那样的羞涩,那样的胆怯,都似极他第一次来的神情,令人怜爱,我仿佛又回到当初的那一天……
一个男人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又跟他讲话,他向我看了过来,我对着他微笑,并没任何暗示,既然第一次他敢一个人来,自然得懂得如何去应付这样的场面,所以我让他自己去解决。
他却向我露出一个恶作剧的笑容。这个小鬼,一定又有什么坏主意。
果然,他对那个男人笑,对那个男人开口说话,还不时向我射来挑衅的眼光。
我对他的任性无可奈何,对他的举动也并不介意,当然,完全不介意是不可能的,一个显然有企图的男人接近他,我又怎能安心,只是我相信他,相信他能用正确的态度对待那个男人的搭讪。
不过他好像慢慢应付不来,男人悄悄向他靠近,一手搭在他背后的椅子靠背上,随时都有可能抚上他的背部,另一只手则有意无意地碰到他的大腿,他顿时僵直了身体,惊慌地看着我,然后,猛地站了起来,不理男人吃惊的表情,向我急步走了过来。
“我们……回去吧。”走到我的身边,他轻轻摇了摇我的肩膀,像个受惊的小孩。
我对他露出一个暖暖的微笑,然后转头向调酒师示意了一下,调酒师很快会意,从柜台内搬出一张椅子,走过来放在我身边靠墙的一侧。
“别担心,小伙子。”调酒师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一笑,我也笑着向他点了点头,于是他终于放心地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我回头向调酒师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调酒师笑着离开。
其实调酒师并不是圈中人,三十几岁的他已有家室,还有一个十岁的儿子,但他理解我们,认同我们,所以很开心地在这里工作,也是我在这里的朋友之一,虽然与他话也不是很多,但他的笑容却给了我很大的支持。
只过不久,爱人就闲不住了。
“别摸我的手,我在弹琴呢。”我哭笑不得。
“哦。”他老老实实应了一句,又把目的地移到我的大腿上,五个漂亮的手指头在我的大腿上按着节奏弹着无声的音乐。
实在,很痒,我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别闹!”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无可奈何地移开手。
“可是很无聊啊。”他不满地嘟了一句。
“过来。”
“什么?”他抬起头来靠近我,大概以为我要跟他说什么。
我却一下子吻住他,同时继续弹奏着音乐,一首自己演奏过无数次的乐曲,只凭直觉就能完美敲打出来,所以,这个深情长吻一点也没影响到我的音乐。
虽然沉醉在与他的热吻中,但我仍能听到周围响起的善意的欢呼声、掌声和口哨声。
许久,我放开他的唇,他满脸通红地看着我,不知是害羞造成的?还是空气不足?
然后,我换了一首欢快的欧洲民曲,将全场的气氛带动了起来。
调酒师抛下工作跑了过来,向我的爱人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爱人看着我,我笑着点了点头,于是,他把手交给调酒师,调酒师把他拉到舞场中间。
欧洲民曲自然会有对应的民间舞蹈,但在场的只怕没多少人懂,当然,我也不懂。
所以,调酒师与爱人只是面对面拉着手,合着节奏,跳着一种大概是临时自编的舞蹈,自然,而不作造。
我笑着看着他们,用力弹着钢琴,酒吧气氛的温度在不断上升。
很快,很多同性恋人也手拉手跑进舞场,和他们一起跳着莫名的舞蹈。
舞场中人越来越多,气氛越来越热烈。
于是我换了一首传统的西方民乐,舞场中的人便跟着换起了舞伴,没有企图,没有目的,只是自然而然地和周围的人换着舞伴,不一会儿,再换,所有的人都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我一边弹着钢琴一边看着我的爱人,他和不同的陌生人跳着舞,却笑得开心,笑得自然,实际上,所有人都是。当遇到刚才和他搭讪的男人时,他稍稍愣了一下,然而,很快地,又笑着和那人转了一圈,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
我也开心地笑着。
其实,我们也都只是普通人,也和其它人一样,只是在追求真爱,也有着最纯洁的感情,最朴实的心灵,爱上男人并非我们自己能控制,然而我们却不得不承受着各种各样的有色眼光,不得不把自己的心藏在最隐密的角落。
我们能了解所谓的正常人的想法,但我们没有错,只是和他们一样想过最平常的生活,仅此而已,并无奢求,所以我们仍盼望着他们的理解,也期待着这一天。
我相信有很多人都像调酒师那样理解我们,愿意和我们一起相处,一起生活,但我也知道,有更多的人却正好相反,他们认为我们的世界是个肮脏而堕落的世界,诚然,在我们的圈子中确实有不少颓废的气息,但却只是部分,并非全部。其实所谓的正常人世界,也并非绝对纯洁透明,那个世界中也一样有着各种各样的堕落因素,只是,作为弱势群体,我们只能无奈地接受我们的命运。
我一向与世无争,一向漠然如是,但我仍然无法完全忽视世人的看法,毕竟,我也是社会中人,毕竟,我也要在社会中生活,其实,我活得并非所见的那样洒脱,但我仍然快乐地生活,因为我有最纯的爱人,最真的朋友。
在这样一个平凡之夜,我们却开了一个不平凡的舞会,原本一个小时的工作时间,却在不知不觉中延长了一倍多,直至接近十二点,我和爱人才告别了仍泡在酒吧的人们,握着对方的手走出酒吧。虽然明天,后天,再来到酒吧时,或许大家仍然陌生如是,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但没关系,毕竟我们曾经如此坦诚相对,这已足够。
夜已深,人迹稀少,于是我们放心的手拉手,走在归程中。
来到大桥上,风轻轻吹过,异常凉爽,从酒吧带出的狂热已在慢慢冷却,只剩下一份浓浓的柔情,在心中荡漾着。
我停了下来,回过头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满眼的笑意。
“开心吗?”我问。
“开心。”他答。
我双手扶着他的腰把他抱了起来,让他面对着我坐在桥的栏杆上,然后站在他的双腿间搂着他的腰。
我仰起头吻他,他低下头吻我,一个法式长吻。
不一会儿,几声口哨声响起,伴随着几个从身后走过的脚步声,还有几声并无恶意的笑声。
今晚爱人穿着深蓝色的牛仔裤,上面是一件宽宽的T恤,一身目前最普遍的年轻男女皆可的打扮,还有那头随风飘动的柔软短发,而他的脸和胸部与我靠近,因此在这昏暗的月光下,自然没人想到得去分辨是男是女。
然而我仍想到,如果他们知道我怀里的人也是男人,他们仍会送给我们几个善意的口哨声,还是会躲我们如躲瘟疫一般?我不知道,也不愿去想。
一吻完结,我们互相深望着。
“回家吧。”我的手指轻抚过他发烫的脸颊。
“嗯。”他点了点头,然后张开双臂,“你背我回去。”
“好,我漂亮的王子。”然后转过身,让我的爱人跳到我的背上。
我喜欢这样的方式,不暧昧,却可以和爱人紧紧相依,实在不错。
一个年纪已高的男人迎面走来,对着我们面带微笑。
“孩子走累了,真是任性。”我也对老人露出笑意,说道。
老人对我们笑着点了点头,擦身而过。
其实看我的年纪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孩子,更何况背上的人并不小,但有时善意的谎言没有人会去揭穿,也没必要去揭穿,反正大家都开心自在,不是很好吗?
虽然他们不理解我们,但他们仍是可爱的,虽然我们不被他们理解,我们却也一样可爱,人世间纷纷扰扰,孰是孰非又怎能分清,一切一切,都由它去吧。
爱人却仍在背后抗议着。
“为什么说我是你的孩子!”
“My lover; my baby……”
“Forever!”
酒吧情缘(续3)——大哥风云
作者:若林
我变了。
很多人都说我变了,我其实也略有觉察。
在公司,周围的气氛似乎正在慢慢改变,同事们甚至会问我要不要去喝两杯,而我也曾破例地去过几次,扫地阿婆一语惊醒梦中人:“柳先生笑起来还真好看。”
在酒吧,很多熟人都说我简直是从悲惨世界走向美丽人生,真是的,我的变化有这么大吗?不过大概是有的,因为老板现在常常晃着我的肩膀要我把原来的冷酷帅哥还给他,他说就因为我最近笑得越来越像个白痴,害得他酒吧里的客人越来越少了,怎么说呢,虽然我对自己的魅力是很有自信的,但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至于真能对酒吧有这么大的影响,况且酒吧的热闹程度有增无减,老板开心之余最喜欢没事找事做,而且专找无聊的事做。
想来我真是变了,又或许是,我没有变,只是恢复了自我。不久之前的那个冷漠的人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我,我一直怀疑,或许,那并不是真正的我,那只是一个外壳,一个自我保护的外壳。因为与世俗不容的生活,使得我不敢把自己暴露于日光之下,不敢去融入外面的生活,于是我将自己藏在自己的世界中,又筑起厚厚的冰墙,把自己围在其中,隐藏住所有的情绪,隐藏住所有的感觉,只剩下一具冰冷的躯壳陈列于世人之前,却赢来酷酷男人的虚名,实在可叹,其实说到底,我不过是个不敢面对自己,不敢面对社会压力的胆小鬼罢了。
而令我改变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那个姓文名阳,生肖属羊,被我称为小羊的人,我的亲亲爱人。
自从与他相识相知相恋,我的一切,都在悄悄地发生着变化,因为他是第一个融化我的坚冰,走进我的生命的人。这个像晨光一样柔和的人将他全部的爱都给了我,让我几近飘零的心终于觅得一个永居的归宿,自此之后,我不再决意拒绝外界的一切,我在慢慢融入那原本与我相斥的世界,也让那个世界融入我,因为我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至少还有他,我的爱人,他都会陪伴着我渡过低落的所有……
既然他已为我打破水面的浮冰,那么,我就让自己浮出水面……
外面的空气,很好。
铃铃铃……
傍晚时分,电话铃响,我拿起话筒:“喂,你好。”
“柳易清?”一个浑厚的陌生男人的声音,内容极为简洁。
“我是,请问你是哪位。”我礼貌地问。
“文寒。”对方回答,还是这么简洁,莫非是一语值千金?
“小阳不在。”我应,同样简洁。
文寒,小羊的大哥,也就是上次在酒吧扮小羊第一天的情人的那个,很成熟帅气的男人,而且,带着霸气。
小羊今天有事跟朋友出去,要吃完晚餐才回来,我正想跟他说这些时,他先开口了。
“我找你。”
“找我?”我不觉地提高声调,找我?会有什么事呢?不会是要我离开小羊吧?那是不可能的,我和小羊永远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