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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妮忍不住自己的思维,它正在不停的描绘那刀刃在自己身体里的形状,虽然她刚刚已经看到了。
此时,痛楚才真正的传来。
很奇怪的是,她并没有伸手去抗拒他的动作,人类的神经第一本能反射就仿佛不存在一样。
她闷哼一声,眉头紧蹙在一起,身体不由地挣扎一下,试图减缓这痛楚。
福耶刻意放慢自己的动作,让眼前的女人清晰地感受他带来的一切。
他十分了解丹妮此时的感受,这一瞬间她什么都不会想起,只有自己的这把刀,她会不断地想象这把刀的形状在她自己的身体里。
就和他一样。
刀刃在遇到阻隔的时候,那一种必须加大力度才能冲破的触感让他异常的兴奋。
他现在就置身于她的体内。
感受着她是如何的接纳自己,包容自己。
等她思绪回归,眼神清明。
福耶才缓缓退开,动作和之前一样缓慢。
看着痛楚再次袭上她的面容,再一次感受她。
血液随着他的动作,从伤口涌出,沁湿了那特意为她准备的衣裙,黑色的蕾丝迅速地吞噬掉那些刺眼的液体。
刀刃上的血珠滑落在地板上,一滴一滴。
福耶将它小心地放置在一旁的柜子上。
丹妮缓缓地伸出右手,颤抖地微微触碰那已经湿粘的肩头。她很清楚大力按压可以止血,但她颤抖的手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这一点。
福耶突然一把将她横抱起来,链条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带着她来到外间的沙发上,将她放置在上面。
左手手捂上她的左肩,压住血液奔涌而出的伤口。
右手从自己刚刚带进来的袋子里拿出消毒液、绷带、缝线等等医疗品,甚至还有麻醉药。
然后熟练地处理她的伤口。
丹妮看着他,她心里很明白他是暂时不会杀了她,但是对于他现在的动作仍然感到不解。
难道这是他新的折磨被害人模式?
“放心,就如同你说的,我暂时不会杀掉你的,所以我避开了要害。”福耶突然开口为她解惑,手上的动作未停。“我可是很有耐心的,为了我已经计划好的,我可以作出任何你想象不到的事情。”
“沃克小姐,你要习惯。”他带着笑意说。
要不是他的白发和眼角的法令纹,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任性的大男孩,在对自己喜欢的女孩耍无赖。
刚刚发生的一切,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
“难道我吓住你了?”福耶看着她一直怀疑的审视自己。“你不用怀疑,你刚刚说的都对,未来的九个月里,我们要一直生活在这件屋子里,所以我只是把你绑住,没有将你关起来。”
“你不用一直摆出防备架势,这样会对你肚子里的宝宝不好。我还很期待看到它健康地来到这个世界上,看看他会不会长得和那个扑克脸爸爸一样!”
“所以你不要在试图激怒我,这不会让你得到什么好处。你也不用再摆出你的女王架势,我知道那不是平时的你。”
“在之前,我可是关注你很久了,就如同你对我一样。”
最后一句话,轻轻地停留在丹妮耳边,福耶在缝合好好伤口之后,给了她一个温柔地颊吻。
像是被一条冷血蟒蛇缠上的窒息感,她浑身的汗毛站立起来。
“今天开始你就是Rhea夫人。”
他的声音回响在屋内。
丹妮默不做声地看着他,脸上不带任何情绪波动,所有人都看不出来她心里在想些什么,酝酿什么,计划什么。
他们一站一坐对视许久之后,丹妮才缓缓开口。
“你的首名是什么?Rhea先生。”
“Peter,Peter Rhea。”
“好的,Rhea先生,给你已经怀孕的妻子弄一些吃的吧,她从昨天晚上开始还没有进食。”
福耶再一次佩服这个女人审时度势的能力。
事情比想象中有趣多了。
他将手中的纱布贴在她的肩头,收拾好残局,带着装满食物的购物袋走到厨间。
“Rhea夫人,卧室的衣柜里有干净的衣裙,你可以去换,如果需要我帮助可以叫我。”
丹妮缓缓起身,走向那个房间。
将门合上之后,她无力地靠着门板蜷坐在地上,没有受伤的右手保护地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秋日的寒意席卷她的身体,带走她的温度,她的眼神苍茫、空洞。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重新站起来,刻意避开了床头柜上那还染着腥红的刀,和地板上点点。
拉开衣柜,里面一件件都是纯黑或者纯白的蕾丝裙装。
而且价格不斐,柔软舒适。有几条甚至贴心的是她肚子大起来可以穿的。
从里面拿出一件黑色的将身上的换下,左肩的伤口和脚上的铁链让这举动异常艰辛。
经过一段漫长时间,丹妮才成功的穿上。她从换下的裙子上扯下宽宽地一条,用它将长发束起。
然后走出去。
走向黑暗。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丹妮走出来的时候,福耶背对正在忙碌地整理他刚刚带过来的东西,听到她脚上链条的声音转过头打量着她。
“还喜欢我给你挑选的衣服吗?你看上去很美。”
“你的眼光很不错,就是缺少了点颜色,以后可以慢慢增加。”丹妮非常淡然的扮演着自己Rhea夫人的角色。“我们需要补充的东西有很多,毕竟冬天就要来临了。”(Winter is ing。)
福耶笑笑,没有回答她。转身继续将袋子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放进橱柜和冰箱里。
这画面让丹妮有一种错觉,她只是跟自己的丈夫出来小屋度假而已。福耶有着和霍奇相近的身高,霍奇宽大的肩背总是挺得笔直,给人想要去倚靠的冲动。而福耶,他的肩膀是垮下来的,但是不影响所展现的力量感。
丹妮总是想不透一件事情。每一个连环杀手,都会有一个悲惨的童年。他们的经历总是让人对他们做下的恶行,无法从心底真正地恨起来。
福耶的资料她是全部看完的,这个孩子从记事开始就受到来自父亲的虐待,软弱无能的母亲不能去保护他,只是在一旁一直默默地看着。而本内特夫妇的那一场车祸,从他现今的行为看来,基本上可以确认就是他所为。
有许多科学研究都表明,连环杀手的大脑一定几率上都带有先天或者是后天的器质性损伤,在他们成年之后,这些东西才会表现出来。
九岁,乔治本内特在九岁的时候,就会为了拯救自己去杀人,杀的还是自己的亲生父母。□□有一句话叫做,虎毒不食子。那么吃掉父母长大的虎崽,又算是什么?
小时候的乔治福耶会不会希望有人可以来拯救他,告诉他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有一种伤感突然袭上心头,默默看着他的背影,丹妮一直在深思。
福耶一直都知道丹妮站在自己的身后不远,他谨慎地注意她的动作。
“煎蛋不是这样弄的。”丹妮突然出声走过来,右手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铲子,熟练地将福耶的煎蛋铲起,将火势关小,把一旁的培根放进锅里,在锅里的温度降低之后,才把铲子上半凝固的煎蛋放下去继续加热。
整个过程她小心托着自己左手,不让它去牵动伤口,福耶给她打了一针麻醉剂,现在药效还没有过去,疼痛感并没有那么明显。
“油温过热的话,上面很难煎熟,蛋白的部分不熟,会很难吃。”
其实他只是想通过做几个三明治分散他的冲动,他已经很久没有和人这么亲近的接触了。
他不停的用思考其他的事情,来缓解自己的不适,他现在不能杀掉她,他一直对自己说。
“真看不出来,沃克小姐还是全才啊!”福耶讥讽着。
“这是身为一个女人的必备。”丹妮挑眉,给了他一记白眼。
福耶也不在意,退开位置将空间留给丹妮。
丹妮将煎蛋、培根一一装到盘子里,没有将它们加进面包里面做成三明治。
趁着烹饪的时间,丹妮再次审视这间屋子里的摆设。
刚刚还是只有一些无关紧要的家具,现在多出了一些东西,比如自己手里崭新的刀具,第一次使用的锅具,还有正在加热牛奶的微波炉。
就这些还仅仅只是厨间里的一点。
丹妮随手打开冰箱,里面被各种蔬菜,水果,调料塞满,甚至包括自己厨房里同样品牌的辣椒、八角、花椒、香油、醋等等,酱油也是分生抽和老抽的。
她站在那里,意味不明地望向不远处同样正看着她的福耶。
福耶始终都是带着那种淡淡地笑意,轻讽世间的一切愚蠢而贪婪的生物。
在那双眼睛里,她看不到任何温度。
“亲爱的Rhea夫人,这可是完全按照你的喜好准备的,你如果觉得还少些什么,一会儿列个单子,我会再帮你带过来。”福耶体贴地走上来把冰箱帮她合上。“毕竟你要独自在这里生活十个……不,应该只剩八个多月。”
丹妮下意识地想要伸手隔绝福耶不怀好意的视线,最终被她强压下去。
独自?她咀嚼着这个字眼。
“亲爱的Rhea先生,难道你要丢我一个人在这里?把怀了孕的妻子这样丢下可不太好吧?”丹妮挑眉,带着妻子向丈夫抗议时应有的娇嗔。
福耶闻言一笑,将丹妮拉到自己的怀里,就像他的养父对待养母那样。他无视了丹妮在被他触碰那一瞬间的紧绷。
福耶高大的身躯将丹妮紧紧包覆在其中,让她埋首在他的胸膛,他的下颚抵在丹妮的头顶。
“亲爱的Rhea夫人,你的丈夫还有一些不得不去做的工作。”
丹妮一下子就明白他说的工作是什么。
“不用担心,我会每三天给你送来新鲜的食物,毕竟我还要保证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健康的生活下去。”
他的大掌轻轻地覆她的小腹,那温柔的表情让丹妮的心脏不由地一紧。
她静静地停在那里,不敢动作。
许久后,微波炉加热倒时的声音响起。
“一会儿把你需要的东西写下来,我去买回来。” 福耶轻轻地放开她,快速走出厨房。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转角,丹妮才敢大口地深呼吸。刚刚那一瞬间,福耶身上戾气满布,她还以为福耶会放弃他的计划。
冷静下来之后,丹妮去微波炉里拿出自己热好的牛奶,把其他做好的东西一起端上餐桌,把另一个盘子推到自己对面的位置。
坐下来一个人静静的进食,眼神却是迷惘望向远处。
福耶从卧室拿回他的刀,就准备直接离开。
走出去的时候,就看到丹妮面前的那一份食物,和那个正平静的看着他的女人。
不该这样!她应该惊恐地尖叫!害怕地闪躲!
就算自己给了她一刀之后,她还是这样平静如水。
就算自己伤害她之后,她也还是没有畏惧自己的触碰,这一切哪怕只是伪装,她已经演绎的太过完美,人体最本能的趋吉避凶已经被完整的掩盖。
无惧无畏。
迄今为止,他只在少数几个人身见到过。艾伦霍奇纳就是其中一个,
丹妮尔沃克是其中唯一的女性。
福耶坐到那份餐点面前,将丹妮分开的煎蛋、面包、培根夹到一起大口咬下去。
丹妮给他一份自己需要补充的物品清单,她没有刻意地做什么手脚,因为连环杀手的一个共同特征就是高智商。
她在不能保证会不会被福耶发现的情况下,必须小心谨慎。
福耶细细地将清单看了一眼,再次赞叹地看了丹妮一眼就直接离开了,他说他三天以后再来。
丹妮目送福耶的离开,之后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查看,她注意到原来地板上的血迹已经干涸,看起来像是一块旧旧的污渍。
窗外面是繁茂的森林,满目都是密密麻麻地绿色,空气中飘荡的只有清新的空气,带着无污染的清透扑鼻而来。
这里已经离城市应该有不止一段的距离。
她甚至不确定自己究竟还在不在弗吉尼亚州。
静下心之后,她突然发现自己
她脚上的铁链是福耶精心准备的,长度刚好能让在屋子里来回走动,且不能走出去。
肩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应该是麻醉的药效已经过了。
不得不停下自己检查屋子里所有东西的动作,用右手拖起自己的左臂以减缓着突如其来的痛楚。
她走回那个房间,用地上那件裙子的碎布,将自己的左手固定起来,另一头绕过脖颈,避免肩头的伤口撕裂。
屋内的一切突然昏暗起来。
此时她才恍然,窗外的日头已西落,深秋山林里的那种透骨的寒意,正在带走她身上的温度。
福耶走后,她在这件屋子里细细搜索了太久,却一直没有找到什么可以帮助她逃脱的工具,也没有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