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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亦然疑问道,“可是对于你跟敛誉这场婚事来说,咱楚府始终是外人,楚阳又不在,我跟爹娘很难说服你的未婚夫啊。”
“二奶奶,难道你就看着我被敛誉抓回去成亲么,我真不喜欢他,看上去就邪里邪气的,句句话都在轻薄我,哪像楚阳一般任我欺负?反正我不要嫁给他,你们要是逼我,我就死在楚府。”花无瑕豁出去了,威胁道。
“哎,有话好说,你想,咱楚府上下都认着你就是楚阳的媳妇儿了,这是肯定的,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敛誉交代清楚,如此罢,我出去瞧瞧,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花无瑕破涕为笑,猛地点头,“好啊好啊,那二奶奶,我先呆在您这儿了,等着您的好消息哦。”
亦然无奈地笑笑,洗漱一下,套上袍子就去了大厅。老远的,她还没走近,就听见大厅之中传出笑声了。
亦然皱眉,这是什么情况,这个敛誉还跟爹娘开起玩笑了,还是怎么着?
“哈哈,敛公子果然一表人才,令尊得子如此真是可喜可贺啊,那以后设开酒楼的事儿,还得靠敛公子好好担待,老夫的家业都交给了几个拙子,以后就请敛公子多多照顾了。”
“楚老爷真是太客气了,家父从前跟您就是多年的好友,我和楚烨他们也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照顾是理所当然的。”这些话语从那个身穿墨绿大袍,风流倜傥的男子口中说出,不仅不显得世俗,反倒是觉得真诚。
可就是这种感觉,让亦然生生地打了个冷颤,无瑕说这个人邪里邪气的大概就是这种感觉,表面上找不到任何缺点的人是最可怕的,天知道他内心究竟多会掩饰。
文氏见楚老爷子高兴,也呵呵笑道,“敛誉在外奔波的这些年果然长成了,我看着就喜欢,哪天闲了我就到你们府上拜访一下敛夫人,咱当时可是很亲的呢,呵呵。”
敛誉嘴角带笑,一双丹凤眼微微眯起,双手一拱,“夫人能光临寒舍,自是我们敛家的福分,只是,敛誉这一次来,还有一件事要求老爷和夫人帮忙。”
“啊?所为何事,你只管说,咱能帮就帮。”楚夫人刚才收下了敛誉一尊珍贵的翡翠玉雕之后,高兴过了头。
“好,那敛誉就照直说了,想必夫人和老爷也知道,我敛家和花家早就定下了婚约,如今敛家重回潍城,花家小姐也待字闺中,男婚女嫁实属理所当然之事,敛誉听说花小姐昨儿来了贵府,我本想拜访,便也一道把花小姐带回花家,免得花老爷和夫人担心。”
敛誉这番话说得在情在理,在这份上,文氏似乎没有任何理由能把无瑕留下了。虽然她也很想无瑕能嫁给楚阳,可是敛誉跟楚阳一对比,明显就是人家本事儿,唉,那臭小子,自己媳妇都被人抢了,还不管不顾的,真是帮不下手。
文氏却想起昨晚无瑕说的话,苦恼地不知如何应对,吞吞吐吐道,“这个……”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声音从门外传进,“爹,娘,早安,还有客人在啊。”亦然今儿一身雪白,双手提起裙摆迈进,因为无瑕催得急,所以她不施粉黛就来了,头发随便挽了个髻,看上去清丽动人。
文氏笑笑,朝着敛誉介绍,“这是亦然,我二媳妇,亦然来,快见过敛公子吧。”见敛誉没有回答,而是呆呆地看着亦然,文氏顿时皱了皱眉,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
敛誉上上下下对亦然打量一番之后,才朝着亦然拱手,“二奶奶好,我还想着夫人何时又有这么一个如此美丽的女儿呢,原来是楚谦的媳妇,二奶奶跟我在北方认识的一位故人很相像,敛誉真是失礼了。”
敛誉这番话才打消了文氏的疑惑,她顿时笑道,“敛公子真是会说话,亦然快坐下吧。”
亦然没打算姚回应敛誉说的话,欠了欠身子之后就安静地坐在一旁,她对这人的感觉实在很不好,究竟无瑕的事儿该怎么解决,还得看看清楚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强敌出现!!!要是楚阳和楚谦合力去弄一个人,嘎嘎~~
☆、轻薄
大厅之中;敛誉坐在亦然的对面,与文氏和楚老爷子侃侃而谈,哄得两老十分开心;视线却不时朝亦然飘来。
亦然从来就没正视过面前的男子,不过心里却在默默打量,这敛誉不似楚烨的老实,也不像楚阳的吊儿郎当,反而像楚谦那种,面面俱到但心里却把所有人都算计了一遍,不过楚谦尚且不会故意去害人,这个敛誉就难说了。
“唉,无瑕的确是个好姑娘;咱老三也十分中意,花夫人不久前才跟我谈好的呢,不过这还是要看无瑕的喜好,花老爷和花夫人如此疼爱这个女儿,当然不会让她吃半点亏。”文氏是在给敛誉做好心理准备,把婚约撇开来说,还是要看无瑕喜欢谁,而且就算有一天楚阳要跟敛誉争起来,他们楚府出面也是正常的事儿。
“这个当然,敛誉也并非强人所难之人,要是无瑕寄情楚阳,我也会成人之美,虽然我也很想像楚谦一般,娶得娇妻,可是缘分由天不由人啊。”敛誉语罢,还朝亦然温柔地笑了笑,一双丹凤单狭长有神,要是一般女子,估计会被迷倒。
可是亦然挑眉,没有当回事儿,听他们说了这么多,也知道该怎么教无瑕应对了,看时候她也应该走了。
“爹娘,亦然先回去了,院子里还有些事儿,敛公子慢坐吧。”文氏和楚老爷子点点头,亦然就站起身来刚准备离开,就在此时,管家突然从外面跑进,凑近楚老爷子耳边急促道,“老爷,大老爷醒了,嚷嚷着要见你,正在房里摔东西呢。”
文氏见老刘神色不对,也大概猜出来什么事儿了,就朝着敛誉交代一句,“敛誉啊,我和老爷还有些事儿,你看这……”
敛誉勾起嘴角,释然道,“夫人和老爷尽管去忙,敛誉也不打扰了,我自个出府就行,夫人别太见外。”
文氏面露难色,这回真是失礼,她突然瞟了一眼亦然,急忙道,“亦然不是说要回房么,让亦然送你出门吧,以后要常来坐啊。”
敛誉顿时笑了,瞟了一眼亦然,朝文氏双手一拱,“这是当然,以后敛誉会常来拜访夫人和老爷的,那我先告辞了。”
文氏和楚老爷子应了一声,就急急忙忙地带着管家朝后院奔去,楚昊天醒了,如果知道自己残废了的话,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事儿来。
亦然心里诅咒一声,真是会装,是故意的吧。脸上却一片淡然,似乎把敛誉当成空气。
敛誉一脸迷死人的笑容,单手负背,礼貌地伸手,温柔道,“亦然请。”亦然心里不爽,却也径自朝正门走去,见二老不在连二奶奶都不叫了,竟然叫她的名字,难怪无瑕说他喜欢轻薄别人。
亦然脚步很快,和绿眉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但也和敛誉距离得不远,既不亲近,也不显得没礼貌,敛誉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亦然,嘴角带笑观察着。
一会,他快步走到亦然的身边,视线投向别处,淡淡道,“敢问二奶奶,是无瑕请您来的?”
亦然应了一声,也不掩饰,直接道,“的确,她说不想回府,至于不想回去的原因,你应该很清楚,别的不多说了,还请敛公子给花老爷和夫人报个平安,免得弄出什么误会。”
“嗯,这是我的分内之事,只是,无瑕也不能在府上逗留太久啊,毕竟有婚约在身,她和三公子一天未成亲,就是我未敛誉过门的媳妇,如今就和别的男子共处一室,传出去只怕会败坏花家和敛家的名声,您说可是?”敛誉语罢,探视盯着亦然的反应。
亦然双眼一眨,平静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只是,无瑕的性子大家都知道,强迫她亦是无用,而且我敢问一句,敛公子是真的喜欢无瑕么?还是为了婚约,一个名声?不爱一个女人却要把她绑在身边,这对谁都不好。”
敛誉眼底瞬时闪过亮色,狭长的双眼一眯,勾起嘴角呢喃:“所谓爱情,不就是为了霸占么?要是我喜欢上一个女人,我就会狠狠地把她绑在身边,不惜一切代价。”敛誉的声音越渐低沉,亦然听罢咬了咬牙。
眼看就要走到正门前了,亦然突然转身,客气道,“亦然不送了,敛公子走好。”还没等敛誉反应过来,亦然抬腿就想走了,可是敛誉突然手一伸,抓住了她的手腕,紧紧的。
突来的接触让亦然很反感,她下意识地一甩,把敛誉的手甩开,还退后了一步,警惕地盯着他。
敛誉顿时挑眉,“敛誉冒犯了,请二奶奶原谅。”亦然轻哼一声,抬步离开,敛誉还转头朝着她的倩影道,“还有,请二奶奶替敛誉跟楚谦道个谢。”
“为何?”亦然头也没转,直问道。
敛誉脸上的笑更深了,“因为他,让我认识了你。”言之于此,亦然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烧了上来,这就是所谓披着公子外壳的流氓,太恶心了。
亦然没有再回应,带着绿眉快步离开了,走到差不多小廊上,绿眉才追上来,气喘吁吁道,“二奶奶您走得太快了,绿眉都快跟不上了。”
天寒地冻,刺骨的风把绿眉的笑脸吹得通红,亦然却全然不觉得冷,刚才的怒火还没完全消退。她转头朝着绿眉道,“绿眉,从今儿开始,如果你要出府,记得跟准管家,千万千万别乱跑,别相信别人的话,知道么?”
“嗯,我知道了二奶奶。”绿眉猛地点头,天知道她刚才看见那个什么鲢鱼抓着二奶奶的手时,她多想上去阻止啊,想必二奶奶是在防着那个小人。
……
醉乡楼中,楚谦和楚阳正在二楼的雅座和几个客人在商谈布坊的事儿,楚谦看了一□旁的老三,伸手取过他手上的一杯酒,道,“老三,别喝了,这已经是第三壶了。”
楚阳脸颊微红,眉毛一挑,又把杯子给抢了回去,笑道,“难得今儿大伙都在,喝酒庆祝一下有何不妥?”
几个客人见罢都面露难色,尴尬地笑了几声,附和道,“三少爷言之有理,咱的生意也谈好了,是该喝酒庆祝庆祝。”
楚谦一脸严肃,朝他们道,“各位老板,失礼了。”几人笑着应对了一番之后,见楚阳的脸色不对,连忙找借口陆续离开了。
看着木门被关上,楚谦才问道,“怎么?敛家都找上门来了,你只会喝酒,心里不爽是吧,不爽就回去跟爹娘说清楚,明日一早就去提亲,只要无瑕的心在你身上,看敛家敢说什么。”
楚谦语罢,举起一杯酒就灌下,楚阳叹了一口气,嘀咕一声,“哥,其实我一直不懂,为何咱家的男人都如此惧内,我才从来不敢把心放到任何一个女子身上,我可以一直躲着花无瑕,可是直到昨晚,听见她要跟别的男人成亲,我的心里就空空的,我到底怎么了?”
楚谦笑道,“你就喜欢上她,喜欢很久了,只是你不肯承认而已。”
“你怎么知道?”楚阳满脸通红,打了个嗝,一手拍在楚谦的肩膀上。
“就你这德性,要是不喜欢人家,早就把人家给弄死了,用得着躲躲藏藏的?”楚谦一把将楚阳拉起,“走吧,早点回去,明日一早就去提亲,什么都可以让,唯独媳妇不能让。”
“好,明儿提亲去!”楚阳醉醺醺地应了一声,搭着楚谦的肩膀就出了醉乡楼。
午晌时,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突然,人群中传出女子凄惨的尖叫声和打闹声。楚谦远远的就看见一个高壮的胖子手持鞭子,不断地抽打跌在地上的女人。
他一边毒打一边诅咒着,“臭婆娘,我看你敢逃跑,做老子的小妾还不乐意了,看我不打死你!”长鞭一下下抽到女子的身上,霎时皮开肉绽,衣服都裂开了,露出一片片细皮嫩肉。
许多路人围观在一旁,指指点点却不敢作声,那壮汉是潍城有名的街霸,经营着一间武馆,所以根本没人敢惹他。
楚谦本想不管,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世道如此,救得了一个救不了两个。可是楚阳喝的醉醺醺的,拉都拉不住就冲上去了。
他拉着壮汉的衣领,狠声道,“光天化日之下这么欺负人,你还是不是男人了?”楚阳虽然高大,可是身形怎么也比不上壮汉。
壮汉一下子就把他推开了,甩动手中的长鞭道,“你算哪根葱?敢管老子的家事,这女人是老子买来的,我要她今天死,她就活不过明天!”
楚谦暗叹一口气,走过去把那女子扶起,塞给她一点银子就道,“快点跑吧,有多远跑多远,不要再回来。”完了就走了上去。
壮汉不认识楚阳,却认得楚谦,一下子就慌了。
“楚公子,这位是……”壮汉的气势怂了下来,楚谦凑到壮汉耳边说了一句话,他就悻悻地笑了笑,还连忙道歉,拿着鞭子走了。
楚谦拉着楚阳穿过围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