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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公子喝多了也不是什么好性子,当下就在后面啐道;“我呸;老子我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呢;敛府算个什么东西;要不是进了商会;我爹才不会让我再来跟他好呢;不知所谓的下作东西。”
另一个熏红了脸,脚步虚浮走了两步也跟着道,“可不是,使女人的诡计只有他才能想得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他看上人家楚二少爷的媳妇儿,暗地里就不知道打听了多少,还以为自己有多清高呢。”
辱骂之声不绝于耳,敛誉只觉得愤恨无比,脑袋上都快喷烟了,一旁喝花酒的自是提起耳朵来听是非,听的不亦乐乎,夏田听着觉得心惊肉跳,赶紧跟在身后把敛誉扶上了马车,只听见敛誉嘴里冷冷呢喃着,“姓楚的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夏田这一听不得了,老爷就是知道主子做事儿没个章法才吩咐他们伺候着的,敛家正是需要楚家的时候,要是主子在楚花两家的婚宴上或者楚家的喜宴上做出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儿害人性命,老爷还不把他们几个小厮给扒皮了,想起这个夏田不禁瞪了敛誉,伺候这个祖宗果真没有好事儿。
待敛誉醉醺醺地回到敛府门前时,敛老爷已经怒气冲冲地站在那儿等着了,看见敛誉颓废的样子,想起他只有这个不成器的儿子,顿时怒火中烧,劈头盖脸地又数落了一番,见敛誉完全不搭理,反而怒奔而去,敛老爷不禁气上了头,差点昏阙了过去,害得敛夫人一惊一乍的,“老爷您要保重身子啊,誉儿从小就是这般性子,喜欢哪个姑娘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敛老爷这一听抬手就给敛夫人推开了,怒骂道,“这孽障就是被你给宠出来的,哪个清白姑娘不喜欢,偏生看上青楼那些娼妇,还想把人家的媳妇儿占为己有,真是烂了他的心肺!你们母子不要脸我还要脸呢,要是这事儿传到了商会,我还能有立足之地?”
几个小丫鬟见敛老爷喘不上气来,立马又瑟瑟上前来扶着,敛夫人被骂得委屈十分,泪珠滚滚,“难道誉儿就不是你的儿?左一句孽障右一句孽障的,要不是你从小教他些不择手段的伎俩,我儿好好的怎会变得如此,你还有理了,就是我这老婆子碍了你的眼,连同誉儿都讨你嫌了是吧!”
敛夫人破天荒地回了话,然后甩袖就走,冬田急忙追了上去。敛老爷气得瞪眼吹胡子,脖子都扯红了,“这,这是反了天了,这一家子的孽障!”语罢双眼一翻就昏了过去,夏田吓坏了,连忙叫喊,“出事儿了,老爷昏了,快去请大夫。”
话说敛府上下如今只有董氏这个正妻和一个不成气候的姨娘,当年敛府风光无限的时候,敛老爷妻妾成群,可是后来家道中落,许多未生儿女的年轻姨娘都果敢地离他而去,另寻出路,于是这些年敛老爷也把妻妾看个通透,身边只剩下不曾舍弃一妻一妾,膝下只有嫡子敛誉和一个庶女。
于是这晚,不大不小的敛府翻了天,敛誉回房又发作一番,把稍微值钱充门面的珍奇宝物都摔了个尽碎,董氏被骂悲切痛哭,敛老爷怒气攻心昏阙过去,姨娘劳碌在身边伺候,看着这家犬不宁的,冬田躲之不及,又因已听从敛老爷的吩咐把灵梦找人牙子卖了出去,才稍稍放下了心,可是一整晚辗转反侧,总觉得府里还会出个大事儿。
……
一夜无梦,楚谦佳人在怀当然睡得舒畅,天才微微亮,厢房前就传来敲门声了,楚谦帮亦然掖好被子,轻抚了她的耳鬓,轻声道,“再睡一会儿,有事儿我且叫你罢。”语罢下了床,披上袍子走出外厅就开了厢房的门,却猛地瞧见文氏笑盈盈地站在门口。
楚谦心里一惊,霎时又笑道,“娘早安,怎么今儿这么早,亦然还在睡呢。”文氏嗤笑一声,拨开楚谦就径自走了进来,特地往长塌上一瞄,果然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哪有睡过的痕迹,转身就嗔怒道,“我就知道你个混小子说一套做一套,这不,被我抓个正着了。”
见文氏朝长塌上努一努嘴,楚谦挑眉转了话题,“还不是你儿媳晚上总是怕冷,那些暖炉都不经事儿,只好让为夫的代劳了。”文氏听罢瞪了他一眼,“少来,我还不知道你那一肚子的花花肠儿,孕妇是千万捣弄不得的,亦然是头胎,更是千万要注意,当初我怀你们三个时你爹还不是愣愣地搬了出房?倒是你……”
楚谦这一想是根本没望了,娘怎会就这么随了他,霎时也识时务地应道,“娘说的都对,儿子今晚就搬到隔壁房间去,绝不扰了亦然的清梦。”脸上不禁悻悻的,这一年半载的,倒是叫他怎么忍呐。
文氏听罢眼中闪过精光,抬手道,“不必了,我如今就唤了丫鬟来给你收拾隔壁的床铺,反正今儿是提亲的大喜日子,早些时候整个府上就收拾了一遍,也不难为你了,时候不早了,我和你爹早早就起了,赶紧收拾收拾随着老三去花府提亲吧。”
楚谦腹诽,原来娘早就打好了腹稿,哪还有他辩驳的机会,也便应了下来,到了隔壁厢房让丫鬟伺候着穿衣洗漱,免得吵着亦然。
听着两人出了门,暖帐里的人儿翻了个身,不禁缓缓勾起嘴角,想着今儿不过是提亲,取八字换庚帖给个聘礼什么的,万事有娘和大嫂盯着,也不必烦了她,不一会儿,眼皮子越来越重,亦然很快就又睡了过去。
话说这楚家提亲的场面十分热闹,正月十五这一天恰好是元宵佳节,百姓都热衷于在街上走动,集市繁华,灯会花街什么的早就在布场,街上好不热闹,百姓见着楚家提亲的豪华的架势都不禁上前来凑热闹。
只见楚阳身穿暗红袍子坐在马上,剑眉星目的,意气风发,好一个潇洒少年郎。楚烨和楚阳也驾着黑马随着,长长的马车队伍载着一箱又一箱的金银珠宝和稀罕玩意儿,家什细软的数之不尽,真是宽了寻常百姓的眼界。
楚家三兄弟往这街上一溜达,躲在一旁看热闹的年轻女子都不禁红了脸,痴人说梦想道,要是这提亲的队伍是到自个家门前去的就好了,本来楚家这个门第是很多小户人家都想入的,想着进去做半个主子也是享尽荣华富贵,一生无忧了。
谁知楚家的门规竟是从不纳妾,自从莲月去了之后更是没人敢想这回事儿了,只是看着楚家几兄弟一个接着一个娶妻,心里的希望逐渐泯灭,如今连楚家老三都要上花家去提亲,许多小家碧玉不禁碎了一地的芳心片儿,拾都拾不起来了。
两刻后,无瑕终于盼星星盼月亮盼来了楚阳,花夫人虽知道无瑕和楚阳的感情尚好,可见无瑕无所避忌地在门前偷看,还是嗔怒了两句,“女孩子家家的还有没有规矩了?男方来提亲的你比人家还急,传出去了脸面何存,且不说夫家的会不会看轻了你去。”
无瑕被骂得悻悻的,只好躲回了房间,也知道父亲母亲不会为难楚阳,可是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又怕对了庚帖说八字不合,又怕敛家突然来闹父亲不肯,这想着想着不禁就眼圈儿红了。
一旁的小丫鬟见罢不禁失笑,走上来拉着无瑕的手笑道,“姑娘你尚且可怜可怜那条丝帕吧,都快被你给拽烂了,楚三公子来提亲不是姑娘盼了许久的么,怎么这会儿又愁了起来?”
无瑕哼了一声把丝帕扔地上,接着跑到窗台去托腮道,“我这不是担心么,楚阳那混小子做事没章没法的,要是把爹娘给气着了怎么办,爹爹看人向来眼准,楚阳那副模样不一定能入了他的眼,谁叫他不像敛誉那般在长辈面前懂得做作讨巧呢,唉。”
丫鬟又忍不住一笑,“哎哟,瞧姑娘那酸溜溜的话儿,这明着是贬着姑爷,暗着是心疼呢。”
无瑕被看穿了心思顿时脸上一红,嗔怒道,“你个多嘴的小蹄子,我这就先来发作你。”语罢朝丫鬟奔了过去就要挠痒痒,可是丫鬟却立即道,“饶了我吧姑娘,我这就去正厅里给你打听打听,免得你在这里胡思乱想,如何?”
无瑕顿时双眼亮了,伸手抹了抹头上的发髻,笑道,“这才是个人说的话,快去吧。”看着丫鬟蹬蹬地朝正厅走去,无瑕又立在窗前托腮踌躇了。
……
且说回楚府,三兄弟出了门后家里也是闹腾腾的,文氏和白氏忙着督促下人把楚府每个角落都收拾打扫了一遍,楚阳的院子也重新拓宽修葺了一翻,为娶亲做好准备,由于是元宵佳节,管家带着婆子丫鬟们一早就出了门到集市里采购物品。
初春气温回暖,楚府上下男仆都换上清一色的藏青棉服,束上腰带好不精神,丫鬟婆子也都换了新衣裳,顶着一副欣喜的面貌,正厅花厅抄手游廊上的琉璃窗子前都挂上了红彩的灯笼,鲜花嫩草的都新鲜讨喜,把府里的人都映照得人面桃红,文氏看着就欢喜。
然而就在各房忙碌着的时候,本应该跟着楚谦到花府里去的启源却悄悄从后门出去了,远处一个畏畏缩缩的矮小男子见罢走了上来,朝周围打量几下,低声道,“人已经买回来了,就看大哥的吩咐。”
启源满意地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一袋银子塞给了男子,严肃道,“除了买人的银子,另外些就当是咱公子赏的,拿了钱躲得远远的,别被人找上了。”
矮小男子得了银子笑得哈了腰,连忙应道,“这是当然,我这就回老家去碰碰运气,说不定就能在赌场上回了本,到时候自然不会忘了小哥的提携。”
启源听罢皱眉一抬手,“不必了,有剩的你尽管花去,快走吧,免得被人瞧见了。”
那矮小男子就是等着启源这话,一听这立马就溜了老远,启源松了一口气,灵梦终是又回了他们的手上,接下来要怎么做,就要看二少爷的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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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元宵
且说回到花府,富丽堂皇的大厅之中;花老爷坐在高位之上不多话;全程由花夫人跟楚家三兄弟家长里短。
花老爷沉吟着,用杯盖划拨着浮沉的茶叶,似乎要在其中看出些什么来;花夫人瞪了他好几眼,一边又笑吟吟地和楚阳寒暄着。
楚谦自知花老爷极爱面子;平常无瑕三头两天第往他们楚府里跑;花老爷已经颇有微词;而无瑕都是仗着花夫人的宠爱硬泡软磨地才溜了出来;楚谦瞧了瞧花老爷又瞧了瞧躲在大厅外偷听的小丫鬟,不紧勾了勾嘴角。
楚阳性子急躁;觉得自己不受花老爷待见也冷了态度,花夫人悻悻地也不说话,霎时只有楚谦的声音了,“素闻花老爷一手好书法闻名潍城,其实今日来,楚谦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希望花老爷成全。”
楚谦朝花老爷作揖,说的话掷地有声,众人都不禁朝这边看了过来,而躲在外头的小丫鬟见转了话题则小心翼翼地跑走了。
花老爷此时才抬了眼皮子,放下手中的紫砂杯子,朝楚谦看来,“哦?大可一说,看老夫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楚谦眯了眯眼,花老爷说的话极不客气,想必是碍于面子了,不过自家闺女没法地朝男家跑,那名声早就盛传于潍城,作为老子的想挣回一些面子也是理所当然的。
楚谦笑了笑,又道,“商会即要换用牌匾的事情想必花老爷也知道了,可是着题匾人迟迟未能确定下来,家父觉着花老爷写得一手好书法,自是决定提议让花老爷为商会题匾。”
楚谦此话一出,花老爷顿时双眼眼底一亮,但瞬间又挑了挑眉,商会发展壮大从半年前开始就跟青城商会合并了,原本的牌匾也要换用,可是就是因为题匾人的人选争论了大半年还是没有决定下来。如今这么一说,楚家是在给他花家的面子了,顿时气就顺了两三分。
其实一开始就有商会元老为了拉拢花老爷就提议让他作为题匾人,因为这是极其有面子的一件事儿,花老爷心里高兴得很却表面上推脱说无才,刚好那会儿楚老爷和他因为商会的事儿起了点小矛盾,所以就顺带拂了他的意,说题匾人应该另选。楚老爷在商会的地位颇高,所以就因为这件事儿,花老爷被拂了面子,回府就给无瑕使绊子,不让她到楚府来,可惜女大不中留,还有个溺爱的娘亲,花老爷一直反对无效。
楚谦想道,如果这回爹亲自给商会提议让花老爷题匾,不仅挽回了他的面子,更加大大地提高了花老爷在商会里面的地位,而且,花楚两家结姻的事儿是全城都知道的,如此一来,爹食言也不会太失了面子。
花老爷一直无话,急得花夫人都在旁掐了他好几下了,他才摸了一把胡须道,“老夫无才,怎能给商会题匾呢?”
见花老爷仍然托大,楚谦还没做声,楚阳就抓紧机会了,叹了一口气道,“花老爷,此事爹回府后说了不止一两遍,当初您也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