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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心的钱元瓘继续道:“你不是说我会是个不错的君王吗?我是为了做你心中的那个贤明君主才如此用心。如果你再不醒来,我就拿这吴越国为你陪葬,如何?然後,再与你死同一个椁,死了也纠缠你,可好?”
却在这时,被他握著的手轻轻一动。
喜儿他醒了?
可是,明明该是开心,为何胸口却更痛?
是啊!那麽地痛!
喜儿定是听了我死了也要纠缠他的威胁,这才不得不醒来的吧?
原来,喜儿无法忍受我到了这般地步!
心中悲痛莫名,钱元瓘却还是用著温柔缠绵的话语在喜儿耳畔轻轻地唤著:“喜儿!喜儿!快快醒来吧!”
被他这一声声地唤著,喜儿的眼睑动了动,眼眸缓缓地睁开来,在钱元瓘还没有表达他的惊喜时,便冲著他甜美一笑:“王上~~~”
再也无法抑制地,钱元瓘狠狠拥住喜儿,喜极而泣:“喜儿!喜儿!”
喜儿抽出被他压制著的手轻轻环住他的背,心中默默地道,元瓘,喜儿再也不离开你了。
他的眼中柔情似水。
可惜,拥著他的钱元瓘却没瞧见。
第四十五折 无言谁会凭阑意
是这个拥著他哭泣的男人於黑暗中执著而坚定地呼唤著他,是这个将脆弱袒露在他面前的男人一直给予冰寒中的他源源不断的温暖,是这个霸道的男人不断地哀求著他醒来。
这个男人的所为怎能不让他动容?
现在,他醒了,只是为了不想让这个男人再痛苦下去了。
深爱也好,同情也罢,他只能,也只想待在有这个男人的地方。
即使,辜负了深埋心底的那份感情。
然而,何谈辜负呢?
对於莫怜,曾经有爱,可是如今的他,心中早有了这个男人。
他唯一纠结的,也不过是对於莫怜因他而死的那份愧疚罢了。
现在,莫怜还活著,这个男人还在他的身边。
喜儿由衷地感谢上苍对他的厚爱,让他能够用没有愧疚、没有牵挂的心去爱这个男人。
“王上~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啊?”沈浸在喜悦中的钱元瓘一愣,喜儿,为何这般与我说话?
他忙松开拥著喜儿的手,拉开二人的距离,疑惑地问喜儿:“喜儿,你,这是什麽意思?”
“爱著我这个不断用你对我的爱伤害著你的人,王上一定是太辛苦了。”喜儿温柔地抚著钱元瓘的面颊,嘴角含笑,心疼道。
他这是,又想把我推开了吧?
犹记得他第一次心无芥蒂地与我微笑後说的那番将我从云端打入谷底的话语,那时的我是多麽地恨,又多麽地痛。
至今回想起来,心中依旧疼痛不已。
不!不能让他开口再说一次了!
“我、我把莫怜叫过来,你、你一定很想见到他……”钱元瓘惊慌失措地撇开脸,避开喜儿的轻抚,跌跌撞撞地起身爬下床去。
“唉?”被钱元瓘的这般反应弄得莫名其妙,喜儿呆呆地望著他,就连他说了什麽都未有听清楚。
“莫怜现在暂住在别宫中,我这就去把他叫来。”钱元瓘穿戴好鞋子,又重复地说了一遍。
这回喜儿倒是听清楚了。
莫怜?
“啊!公子他,喜儿倒真有些想他了。”因为已经决定全心全意地爱这个男人,喜儿也就改回了曾对莫怜的称呼。
钱元瓘却是只把那“想他”二字牢牢地听在耳里,心也在那一刻沈寂了下来。
“你好好休息吧。”不想在喜儿面前再次失态,钱元瓘故作冷漠地说了句,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寝宫。
唉?他这是怎麽了?
喜儿惊愕地目送著他离去。
一盏茶的功夫後,一头白发的莫怜独自来到喜儿的床边。
初见莫怜的刹那惊喜後,喜儿疑惑地探了探头,问向莫怜:“公子,王上人呢?”
“呵~”莫怜嬉笑一声後,故作伤心状,“见到公子我,你居然一点都不开心哦。那我走了。”作势便要转身离去。
喜儿慌忙拽住他的袖子,叫道:“不、不,公子别走!”
这般惊慌乞求莫怜留下的样子恰巧被偷偷站在窗外的钱元瓘瞧见。
“唔~”钱元瓘捂住胸口,轻呼一声後,慌忙离去。
待离得远了,他发下狠力飞身逃离。
那个地方,那个地方……
他好後悔站在那个地方偷听。
“诶?公子,你有听到什麽响动吗?”无意间听到了钱元瓘的呻吟,喜儿疑道。
莫怜却是清楚那是谁发出来的声音,只是兴许过得太过幸福,以至於开始长坏心眼,他故意侧耳听听,很是正经地回答:“嗯,大概是猫叫吧。你家寝宫老是有一只乱吃飞醋的公猫在叫。”
“哦。”喜儿不疑有他,转而问道,“公子,你是怎麽被救活的呀?”虽然这话问出口有些尴尬,但是他还是迫切地想要知道。
“呵呵~~~投湖後误打误撞飘到了冷兄父子二人所坐的船只旁,後来就被他们捡回会稽去了。”莫怜轻描淡写地为他解惑。
“冷兄,是医圣冷剑秋?”
“正是。”
“都是因为喜儿才让公子遭到不幸,请公子原谅喜儿与王上曾对你犯下的过错吧!”喜儿作势便要起身向莫怜下跪。
“啊呀~~~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嘛。别又搞得让某些人担心了。”莫怜先一步扶住喜儿的身体,将他塞回被子中。
“我……”喜儿脸上一红,虽然那宫灯有些昏暗,莫怜却还是看到了。
“嘻嘻~~~你呀!”莫怜摸摸喜儿的额头,叹道,“接下来,你打算同你家王上如何相处呢?你昏迷的这段日子以来,他一直很是憔悴呢。虽然不清楚你们之间发生了什麽,但是我看他对你和我之间还有什麽误会吧,要记得与他好好解释清楚哦。”这一番话说得甚是语重心长。
“喜儿谨遵公子教诲!”
第四十六折 到此踌躇不能去
喜儿的身体其实在那半个月中已经调养好了,第二日他便可以试著下床走动。
只是,自喜儿醒来,钱元瓘却是消失不见,半个月以来照顾喜儿的差事第一次落到了莫怜手里。
本来是要同喜儿道别的,可是为了照顾喜儿,莫怜也只能暂时留了下来。
幸而钱元瓘离开前有交代说这储君寝宫任喜儿与莫怜走动,这才免去了不少麻烦。
“公子,王上他最近怎麽了?为何他一直没有回来?”在莫怜的搀扶下,於御花园中慢慢走著的喜儿又一次问向莫怜。
“听说是微服出巡,体察民情去了。你不是已经问过了?”
“额?我…我只是想知道他何时回来。”
“那个家夥大概是在别扭著吧。你现在先好好养伤吧,等你身子好了,自己去把人逮回来不就行了吗?”
“都是我不好。”喜儿垂下头,愧疚地道。
“傻瓜。你跟我说这些有什麽用?早早把身子养好了,凭我们隐门曾经令人闻风丧胆的黑死蝶的本事,逮个翘家的家夥定是手到擒来!”莫怜揉揉喜儿的发梢,逗趣道。
喜儿果真被他这番话逗得笑了起来:“呵呵~~~公子,你现在越来越坏心眼了呢。”
正在这时,从远处传来了一阵打斗声。
“照顾好万丞相!”将喜儿托付给随侍在侧的太监总管,莫怜飞身赶去查看。
还没出得御花园,莫怜便被一人直直地拥入怀中。
“我晚上不能满足你吗?!居然给我翘家翘了一个月!”
本是与那人打斗的侍卫纷纷停手,呆立当场。
这个人、这个人好不知羞啊!
这个家夥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讲出如此羞耻的话语,莫怜脸上的红晕刷的红到脖子下面去了。
“混、混蛋!臭小子,你说的什麽浑话!”莫怜狠狠推开那人,眼睛红红地怒瞪著对方。
对方却是一副欠扁的嬉笑模样。
莫怜顿时怒上心头,握起拳头就要挥过去。
“啊哈哈~~~原来是莫堡主,好久不见啊!”喜儿拽住莫怜举起的手臂,刻意往自己怀中送去,挑衅地瞪著面前之人。
哼!这个死混蛋莫彦,出卖公子、伤害公子,却偏偏霸占了公子所有的爱,真是越看越不爽!
“哼!好久不见,请不要染指我家娘子!”莫彦毫不客气地从对方手中抢夺莫怜的手臂,恶狠狠地警告喜儿。
都是这个狐媚万喜儿招蜂引蝶,害我家怜被他家的醋缸子钱元瓘害得这般凄惨。
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闪烁著诡异的波动。
这边挑衅著:让你吃醋吃死你!
那边又回击著:给我拿开你的臭爪子!
“你们都给我放手!”
晴天一道霹雳,二人纷纷松手。
待莫怜疏散了围观的侍卫们後,莫彦强行将喜儿交给太监总管扶著,自己则是黏在莫怜身上,一路向寝宫走去,一路吃著莫怜的豆腐。
喜儿瞧著那个慢慢把手伸进莫怜衣襟中的色狼莫彦,朝天翻翻白眼,提醒他:“拜托!你可不可以不要随时随地发情啊?你好歹也要顾及到我们旁边的人吧!?”
“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有本事你找你家王上解解你的饥渴呀!”莫彦依旧故我,又凉凉的回敬喜儿。
莫彦简直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喜儿因他的这一番挖苦,眼中一阵酸涩,默默地不再开口。
“小彦……”莫怜拽出莫彦伸入他衣襟的狼爪,狠狠地刮了他一眼,低声埋怨了一声。
“哼!活该!”莫彦把手放回莫怜的腰际,把头一撇,甚是不屑。
“喜儿,小彦他……”莫怜为难地向喜儿请罪。
喜儿强作笑颜:“公子,没事。”
“啧啧~~~真是没用。我倒是有个办法能让你家王上乖乖回来。”莫彦忽地道。
“小彦,别胡闹!”莫怜戳戳莫彦的额头,厉声警告。
“哼!不信算了。”牢牢握住莫怜的手,莫彦故意激道,“等你伤好了,天南地北地找他去吧。他存心躲你,看你找不找得到他!”
喜儿经他一说,果真有些心动,忙开口问道:“什麽方法?”
“成亲!”
“诶?”喜儿、莫怜,以及扶著喜儿的太监总管皆是一呆。
半个时辰後,西府郊外的一处宅院中传出一道惊天吼声。
“什麽?!喜儿要成亲!!”
一时间,惊落一群飞鸟,惊颤整座宅院。
第四十七折 多情自古伤离别
傍晚,王宫之中,张灯结彩,一片喜庆。
只是,站在喜堂内的几位王子脸色不是怎麽的欢快。
虽然说这个叫做莫彦的家夥告诉他们,这个喜堂是为他们的五哥和万丞相布置的,可是众王子还是非常怀疑这人所说的真实度。
瞧瞧他身上所穿的这套红得刺眼的衣服,这是伴郎穿的吗?
“喂!我说叫做莫彦的小子,你为什麽也穿这麽红的衣服啊?”最崇拜自家五哥的钱传璟首先表达了自己对莫彦的不满。
“啊呀呀~~~这麽喜庆的日子,身为伴郎的我怎能穿得寒碜呢?是吧?”莫彦绑好头顶豔红的发带,说的那个理所当然。
“那、那为什麽我们都只穿我们自己的衣服啊?”钱传璟继续追问。
“哎!要是你们也穿了红衣服,怎麽衬托你们五哥的光辉形象啊?”莫彦一句反问,将钱传璟的问话堵了回去。
一想到如果因为自己穿红衣服,而害了五哥的新郎形象,钱传璟心里就一阵内疚,默默地退了回去。
只是,很久很久以後他才疑道,自己穿红衣服跟五哥的新郎形象有什麽必然联系吗?
然後,他终於发现自己被耍了。
当他回过神来找莫彦算账的时候,那个混蛋莫彦早就没了踪影。
而就在这时,一身新郎喜服的莫怜与一身新娘喜服的喜儿相携而来。
这是大夥儿商量好的,先让莫怜穿著新郎喜服在这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