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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第一次是埃及与赫梯的战场上,那另一次该不会是怎么可能?一个游人竟然是赫梯王朝的王子?太不可思议了!
(对了,卡斯特殿下不是无所不知吗?那您能告诉我卡姆鲁塞帕大神究竟是男是女?)他的眼里流露出了威胁的神态。他话中有话,卡姆鲁塞帕是赫梯的冥身,先前的神话说他是男子,但后来却说是女子。
我并没有接话,依然喝着茶。
(其实我很想知道,他究竟是男子还是女子?)他别有用心得盯着我。
我的手一阵差点撒了手上的茶,有一丝不快的回复到(对贵国的神话并不了解,尽请殿下别见怪。)
我起身自行的离开了这房间。
暗杀
我站在皇宫宽敞的圆弧形拱门窗台上,带着风沙的狂风掀起尼罗河平静的水面。飞鸟停息在河道两岸的芦苇与密林中,一只不擅飞行的幼鸟滑过水面,漂流在浑浊的河流中。赫然一阵水花飞溅,它消失在我的视野之中,随后眼前又回复了原先的平静。
我面无表情漠然的看着日复一日在这尼罗河中上演着千古不变的弱肉强食,飞鸟成为了鳄鱼的美餐。
那我们的结局是葬身鱼腹还是天际翱翔?
(卡斯特殿下,将军求见。)侍女在我身侧下跪,荷伦赫布还没等她并报完毕早已走了上来。
他的我素我行纯粹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这一点让我很反感。但埃及的军权在他的手里,就算再讨厌此人也得对他和颜悦色。
(将军有何要事?)我和气现发了话。
(都退下吧。)他挥手之后那些人纷纷离开,主客颠倒。真可笑,他真以为自己是这王宫的主人了?
(将军的不拘小节卡斯特并不介意,只是您不要忘记了这里依然是法老的王宫,并不是将军的府上!)我严肃的说道,这样的人不能随意放任,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你真是越来越向着那小鬼了。)他在我身边踏步,环视了片刻双眼与我的眼神对峙,谁都不示弱。
图坦卡门现在还没有能力直接绊倒他,若不能给他致命一击,反而会招致他的谋反之心。法老坐在这王座上,却没有自己的军队,看似忠心耿耿,大臣各怀鬼胎。
眼前的三大势力支撑着整个埃及的政权,法老只是一个被悬空的头衔。图坦卡门9岁登基,无法独当一面,聪明的将辅助权力一分为二,交给玛亚与阿依。让他们相互牵制与监督。短短的9年时间内荷伦赫布靠自己的能力成为了埃及的第三势力。
凡是定有利弊,荷伦赫布不乏是对付那两条老狐狸的最佳人选,但却不能让他完全的占据优势,所以削弱玛亚与阿依的权力也得适可而止,不然荷伦赫布独当一面时就是养虎遗患。
眼前的人是荷伦赫布而并非赫梯的王子,所以定不能一般对待。
(抱歉,将军大人,卡斯特怕是一时口快,请见谅。)在图坦卡门没有将军权要回之前,不能与他翻脸。
(卡斯特,哪里的话。您这般明理的人让荷伦赫布敬佩。)他并非莽夫,知道何时能屈能伸,占了上风之后恭维道。
(卡斯特,你这次和那小鬼唱的又是哪出戏?)他擅自坐在我面前的窗台上问道,这就是他来见我的目的?知道我真实性别的他当然有所疑问。
(难道说那小子真不能生育?)他用左手撑着下巴,抬起头来冷笑的看着我。
(无可奉告。)或许让他以为图坦卡门不能生育也算是件好事,让他放松警惕,无后就意味着下一任法老未定。他或许已经在打如意算盘了。
(你要陪他演这角色到何时?开始钦佩那小子的不择手段。)他拍了拍身上的灰迹站了。历代法老中怕的确没有人用这招吧。
(将军,别忘了在人面前我仍然是王妃,我与你单独会面时间不能太长吧?)我下了逐客令。
(这么快就想赶我走?)看出了我的企图,走向我,靠的更近。
(哪里的话,将军。卡斯特只是怕你会落人口舌。)他挡住了窗台上射入的阳光,有一种压迫力,让我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
(是怕人闲话,还是说怕我?)他自作主张的将手搁在我的肩上(卡斯特,你又不是女人,怕我干吗?)他不冷不热的问着,脸上代着嘲笑的神情。
(将军放手!)我捏上了他放在我肩上那只手的手腕,认真的说道。
(如果我不放,你又打算如何?和我比力气吗?)他的嘲笑之色未减,身体靠的更近。确实从身形和力量上来说我都落了下风,真的动起手来绝对不占优势。
(我会喊宫女,她们会以为你正在调戏法老的王妃。)我不甘示弱的瞪着他。
(那就喊吧,像个女人一样叫非礼。然后我撕裂你的衣服,让她们看看王妃的身材。既然你都说这是调戏了那我就真要调戏了。)他靠在我的耳边恶劣的低语。
(你究竟想干吗?)真不明白他的意图,想让我难堪吗?为了惩治平时和他做对的我?
(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那你说我想干吗?)他一再靠近;将我挤在他的胸膛前与身后的石柱之间。
我无法揣摩他的思维,摇着头(鬼才知道!)却没有想到下一刻他竟将我紧紧的抱在怀里,用力之猛,差点让我窒息。
(你太变态了!)我奋力的推开他。
他的表情隐隐克制着痛苦,向后退了两步。手伸向自己的后背,竟在我面前拔出一支带血的箭。
(我为你挡了这个,你拿什么回报我?殴打?)他忍着痛,跪倒在我面前。
此刻我才回过神来,这是暗杀,针对我的暗杀(来人啊!抓刺客。将军受了伤!)
人群慌乱的围上,几名侍卫将他抬了下去,我直直的注视着对面的窗台,那箭是从那里射入的。有人想要了我的命!不,正确的说是想要我那无中生有的胎儿的命。
亡灵断章
(这样的事,无法容忍!必须找出那主谋,不管是谁都要严加惩治!)图坦卡门得知此事之后雷霆大怒。
究竟是谁要我的命?我将怀疑所定在两名嫌疑犯上,一是阿依。若是图坦卡门又后,他必须交出权力还给法老。从此王座与他无缘。玛亚此人虽是贪心却无如此野心。
另一人便是王后,安开萨蒙。若以为我先有了王室后代,必然会想要除掉我。其实这样的事大家心知肚明。
(算了。)我轻道。
(怎么可以算了!)图坦卡门气急败坏的打断了我的话。
(抓到凶手又如何?处死他们?最后带来危害还给法老?你还没有接管所有的权力之前,别为了这种小事沉不住气。)我安慰道。图坦卡门现在还需要那些人,一个都不能脱离了轨迹。
(小事?知道吗?如果你死了,我就算砸了这王座都要为你讨回公道!大不了大家玉石俱焚!)他紧紧的握住我的手。
(如果死了,更不要为我大动干戈。我不想见你为了我毁了一切,死的话就让时间冲淡一切。你要为我双倍的活下去。)他是雄狮,却还年幼,斗不过那些豺狼。只有忍辱负重等自己成长到能吞下那些恶徒为止。
(别提死好吗?你说的会陪我直到尼罗河干枯。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分开我们,要是有人敢分离我们定会被死神眷故。)他将毯子披在我的身上不停的摩挲着我的头发。然后在脸庞轻轻的吻下。
那一夜我们安详的入睡,手牵着手,一夜都没有放开。
清晨,他起身比我早,当我醒来时见他傻傻的看着赫梯送来的那小床不由的笑着。
(很漂亮。)他称赞道。
(漂亮又有什么用?那永远只是一件摆设。)我做起身来,半靠在床头。
他没有再接话,只是细细的摩挲着那张小床。
(卡斯特你喜欢小孩子吗?)他突然问到。
(不太喜欢,很烦。)我如实的回答了,曾经见过公园里那些孩子打闹的样子,还有拉着父母买着买那。我是一个喜欢清静的人受不了孩子的哭闹声。
(是怕吵吗?)他一针见血的猜到,我也诚实的点了头。
(孩子有时是魔鬼,但也有可爱的一面。当他们围着你叫爸爸的时候比什么都幸福。)他说着说着表情温柔的很。
(最近总是有一些大臣会合我聊到如何与小孩子相处。教我怎么做个称职的父亲,如何和那些小东西玩耍和教育他们。)他情不自禁的说着,我没有打断,而是细心的听着。
(对不起。)我不由的插了嘴。
(为何要说抱歉?)他微笑的摇了头(你给我的已经太多了,没有必要说抱歉。那不是你的错。)
(图坦卡门其实你有一个孩子,只是他在三千年后才会诞生。)事实上他应该会有两个女儿,而我就是用其中他墓||||穴里某个死婴的胎发制成的。千年前的死婴dna被大量的破坏,残缺的那些代码必须用他人的基因代码参入才成复活那个血统。我想被参入的代码里一定有一条是控制性别的,因为那一条所以我无法给他梦寐已求得孩子。在埃及近亲是允许结婚的,也有历史记录那些近亲结合的孩子有不少能正常生长。
(法老可以取自己的女儿,那换作儿子的话又会如何?)我竟脱口而出这样的问题。
(很有意思的问题,我不知道。从来没一个法老这样做过。卡斯特为什么问这样奇怪的问题?)他不由的反问。
(没什么只是想到而已。)我唐突的让自己都咋舌,掩饰着尴尬。
某日清晨我便觉得昏昏欲睡,提不动精神。身边的图坦卡门还在沉睡,我玩性大起想吻醒他,俯身底下头,将唇贴进他,可是我怎么都吻不到他。我的身体竟然穿透了他的睡容,无法至信的捂住嘴不让惊讶大声的宣泄出。用手抚摸他的脸膀一样发生了那奇特的征兆。
我知道我改变了历史必将得到报应,我不是个喜欢童话的家伙。但现在脑海中竟浮现出一条人鱼,她化为泡沫沈入大海。曾经讥笑女孩会为了这样的故事感动,现在却要发生在自己身上。
我没有将这事告诉任何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将要消失的惶恐。
(殿下,您已成年,希望我们埃及将来的王子公主快点诞生。)神官送着祝福词。
可是只有我们知道,所谓的孩子永远都不会诞生。
越来越多的大臣和贵族都祈祷王妃能生下健康的男孩。
(你是怎么了?)我变的深沉,越来越不爱说话。他疑惑不解。
(你是不是后悔了?)他小心翼翼的托起我的头问道。(不再爱我了?)
我竭力的摇着头却始终开不了口。
(求你了,今晚,就今晚你应该去王后的寝宫。)当我说到这时他愤愤的站了起来。
(你在说什么?你再说一次!)他无法置信的望着我。
(你必须有一个孩子。)说这话时我将头低的很低无力抬起。
他一把将我抱在怀中(卡斯特,别那样想。我爱你,不会去再碰任何人。即便没有后代我一样在所不惜。)
可我在他怀中一再的摇头一再的挣扎(不!你不明白)那半句话始终无法脱口。
(求你了,求你临幸王后。)我竟然在他面前扣首要他去与另一个人Zuo爱。
(我说过了,我只爱你!孩子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即便没有后代我也会是最成功的法老!)
(可是孩子对我很重要!)
(卡斯特!你为何非要将我推给那女人!)他勃然大怒,竟将周着的东西摔之殆尽。
(不是那女人,是你的王后。她将给你带来强大的后盾!)我竭力想让他平心静气,但我自身都不冷静。
(不是说过了吗?我只爱你!我不想再碰任何女子。)他靠近我将我一把抱在怀里。我知道,我点了头。可是事实必须如此。
(记得亡灵书吗?)我漠然置之的问道。
(知道,怎么了?)他拖起我的脸细细的吻着。
(你能读一边给我听吗?)我哀求着,虔诚的望着他,我爱的人,我的父亲。
(我来了!我是那小孩,正是那个孩子…)当他咏到此地我将手封住了他的唇。认真的看着他。
(是的,我就是那孩子,我就是一,是那唯一, 不息地穿过一切天宇,绕着他的路程前进, 他的瞬息在你的躯体中,而他的形像安息在他们自己的庙堂里,隐秘而又显耀;他把你们掌握在手中,却没有一只手能将他握住;他知道年的名字和季候,但你们,无论何等生物,却不能知晓;岁月为他在不断的过去中回转, 辉煌地移向时间的终点。 )我接替着他背读了下去,却一再的哽咽着。
(是的,那又如何?)他不明所以的用唇吻着我眼角溢出的泪光。
(我是你和她的孩子,为了见到你不息穿过一切天宇来到你的身边。若你不碰她我将不复存在。)当我说道这里时他一把推开了我。
(告诉我那不是真的。)他摇着头看着我。
(我答应你总有一天告诉你,我的一切秘密,现在我如实的说了。)我也希望那不是事实,但造化弄人。
(所以你必须碰她,让她代替我的位置。)我将耳朵上的吊坠摘下,递还在他的掌心。
当放开时却不了原本微不足道的东西竟重过千斤,迟迟放不下。
(卡斯特!)他看出了颤抖的我的犹豫不决。
我捂着眼第一次在他面前示弱。这该死的眼泪违背了我的意图。我要让他幸福,不要给他看到自己的悲伤。原本藏好的伤痛如奔驰的尼罗河,不住的划开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