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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只是王道陵吗?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人在?
人?最是难办。这个左运失子可以理解。虽然理解,但是没人想为他儿子送命。可现在的问题是,他似乎认定了自己。
妖与鬼,杀了也就杀了。可这地方县令,朝庭父母官,若是杀了,只有上梁山一条路了。
粱山?不行,必须尽快脱案。否则这事传到了梁山,他们再来个兄弟义气,劫了这县衙的大牢,那真是有口都说不清了。
既然要脱案,宁采臣便不得不认真思考有什么可以用得上的。
什么指纹、血迹、dna,这类科学手段必须排除出去,这是古代,不是现代。
不过古代也并不等于没有先进手段。看了看许仙还没有醒。
宁采臣取出了蜘蛛精。“你怎么样了?”
“多谢公子关心,蛛儿已没有大碍了。”
宁采臣脸上一红,心说:自己好像是不太关心蜘蛛精,实在不应该。“蛛儿,怎么做,你才能尽快好起来。”
“回公子,蛛儿本是佛门弟子,如果公子能让蛛儿掌控掌中佛国,想必三两日时间,蛛儿便能全好起来。”
又是掌中佛国。
有那么一瞬间,宁采臣甚至开始怀疑她是不是与人窜通。但是也只是一瞬间。
“也好。反正这掌中佛国本就是你找来的。我是个没有法力的凡人,反正也用不了,给你用正合适。”
这话说的有些酸,那么好的宝贝,自己却不能用,任谁也会心酸。
蜘蛛精高兴道:“多谢公子,蛛儿能用,也便等于公子能用。”
宁采臣呆了一下,也高兴笑道:“你这丫头。”
嘻嘻!
蜘蛛精更高兴了。
公子叫我丫头了,公子承认我是女子了。
兴奋的她一溜烟又钻了回去。
“哎”宁采臣想安排她的事,也没有来得及,显然是忙着去掌控掌中佛国了。“算了,反正也不急。只要问了住在那里的鬼,便知道左玉郎是怎么死的了。”
上面没有来人,宁采臣也不急着非让蜘蛛精现在就去问。
过了一会儿,许仙又醒了。“叔舅,那鬼呢?”
“走了。”
“走了,这就好,这就好。”
宁采臣皱皱眉说:“汉文,你也太胆小了,鬼你不是见过了吗?”
许仙的唇还是白的:“叔舅,见过了也怕。我不比叔舅,拥有可以震慑鬼怪的手段!如果我也有震慑鬼怪的手段,我也不会怕的。”
宁采臣从来没有这样想过,至少他不觉得自己会像许仙,被鬼怪吓昏过去。
不过仔细想想,却也不能说许仙说的不对。而且今后他与白素贞相处,成为修真,似乎也不是坏事。
“汉文,你真的想拥有震慑鬼怪的手段吗?”宁采臣想过后问道。
宁采臣甚至觉得只要许仙成为修真……不,不只是许仙,自己的亲人们都可以修真,这样大家就可以一直在一起生活了。
孤独,不是人;人,永远都是社会型生物。
宁采臣不喜欢孤独。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让他大喜过望。也许许仙便是第一个。
……
卷四:序战第208章、新证据(求订阅)
更新时间:201271419:26:25本章字数:8083
卷四:序战'第208章、新证据(求订阅)
第208章、新证据
什么?
听说真要震慑鬼怪,许仙可不像宁采臣这样高兴,他退缩了。
对他来说这世上有的人天生是军人,有的人天生是农户,而他天生就是个大夫。对付鬼怪这样的事还是交给专业人士好了,自己不过发发牢骚罢了。
许仙把自己真正的想法与宁采臣一说,宁采臣真的有些失望。不过再想想,这时代的人信得就是宿命那一套,什么人一出生,一切就已是注定的了。。。。。。
想想,实在也是怪不了许仙。宁采臣想了一下,换了一种说法道:“那汉文你想不想做修真,哦,也就是神仙。”
许仙说:“叔舅,你不是说你没答应神仙做弟子吗?”那神态仿佛是说,莫非先前是骗人的?
骗子的印象可不好,宁采臣立即解释说:“当然没有,但是修仙问道之法,我还是略知一二的。”
这一下许仙来了精神,没人不想做神仙,他自然也不例外,立即央求教他。宁采臣自然会教他,否则何必说呢?
教的是鱼娘龙宫水系呼吸吐纳法。不是宁采臣藏私,不教人道神通,而是这人道神通,他自己也没有搞明白。没了这浩然正气,没了《黄庭内景经》,没了遁去的一,还能不能施展,还能不能修习,宁采臣也不知道。
宁采臣也不可能在许仙身上做实验,因为无论成与不成,对许仙都是一种灾难。
不知道是鱼娘给的法门太好了,还是许仙天生有慧根,只听了两遍,便入了门,毫不费力吐纳上了。
宁采臣离他远些,以防影响他修炼。
看着他这么好的慧根,宁采臣明白为什么传说中法海要让他当自己的师弟了。
好事成双,这边许仙刚刚可以打坐修炼,金捕头也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府里的通判大人到了。
通判一到,这案子便是有疑点,是来开案重审的。
通判会来这么快,这可是聂大人的缘故。不要误会,绝非那种夹带纸条,要求照顾的缘故。
前面说过,聂大人是蔡京点的将。聂大人到任后,是真的兢兢业业,唯恐出了纰漏,被御史言官抓了差。如果再有人和蔡京已联系,他的士林名声可就全毁了。
为此,他又怎么敢放松。
他一不放松,衙门里的差事也就那么多,搞到现在,负责刑罪的通判大人反而没事做了。这次聂大人主动放权,他又怎么可能不快马加鞭。
到了监县,连休息也没休息,立即便审理宁采臣的案子。
其实来的路上,他便看过这个案子,大大的“天下名士”写在哪儿,他也认为宁采臣是无辜的,这样的人真杀了人都不犯法,何必搞这么麻烦?
只是顾忌同僚丧子之痛,这才走个过场,没有直接放人。
县衙升堂,宁采臣还是站在一边,只要他的功名不除,他就没有跪的道理。
卫通判坐在审案的正位上,左运只能搬张小凳子坐在一边。上面来人了,无论是官位,还是当事者的身份,他都不适合再审理这个案子。
“下方士子,还不与本官说来?”惊堂木一拍,卫通判开始审理宁采臣一案。
供词已经说过一遍,所以再说一遍,是阴阳顿挫没有任何纰漏。
听的卫通判是连连点头,舒心不已。他做通判以来,所审的案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别说能像宁采臣这样说的阴阳顿挫,简洁明了。就是能把案子从头说到尾的都没有几个。
光是能明白告的是什么。他就头疼死了,不然也不会让告状者先找人写状子了。大多数的案子都不是审的,全是看过状子后,便有了决定,不是他为官不予民做主,实在是到了这大堂之上,能说出话来的,十个中不过有两三个,能把自己的事说清的,能有一个就不错了。
什么大人让我好好想想……什么嗑嗑巴巴……就连胡言乱语的,他也见过。
宁采臣不卑不亢,简洁明了。自然是让他舒心地连连点头。
如果以后的案子都能像他这样,一切就好审多了。
不愧是天下名士,不像某些士子,告状也能写的有如锦绣文章一般。
士人总是传说这锦绣文章多好多好,就连审官们见了这类文章,也得捏着鼻子见好。但是他们内心别提多讨厌这类文章了。
审案子,要的便是简洁明了,一看便知道怎么回事。
没有标点符号的时代,碰上这类“父死母先亡”的状子,他们都恨不能拿大耳光子抽那写状纸的酸丁。
这到底是“父死,母先亡”,还是“父死母先,亡”。审案子本就够难了,怎么?还要我们先猜字谜吗?
对于这种状子,审官们只好让告状者再念一遍。是官员不识字吗?显然不是。
只是天下文人都这么传唱,他们总不能说他们不知从哪断句吧?
谁敢这样说,言官绝对会弹劾,一点儿情面也不留,谁让大家都是从“书读百遍,其意自现”的教育中来,圣人的教诲有错吗?
宁采臣如此准确简洁,一目了然,这案子这么清楚明了,还用审了吗?
“左大人,依本官看,这宁相公分明是善人之举。大人痛失爱子,本官明白,但是也不能因此迁怒他人。”他这分明是给本案定性了。
左运没有恼怒,而是拱手而道:“卫大人,总不能只听一面之词,便下结论吧!还是先听听仵作怎么说的好!”
“好!传仵作。”卫通判没有说什么,直接传了仵作。
瘦若野鼠的仵作上了堂,跪下道:“小人监县仵作见过二位大人。”
“仵作,把你检验尸体的供词讲出来。”
“是,大人。小人仔细检验了尸体,发现死者是为人掐死的。”
轰
这可是上次升堂,他从来都没有说过的。
“肃静!”卫通判拍了惊堂木。
“威武”
“仵作,为何你先前的供词上没有这样说。你不是说不知死因吗?”
“回大人话。这人刚死,有些伤症是看不出来的,只有死了一段时间,这些伤症才会显露出来。”
卫通判点点头,这是常识,没什么好辩别的。
左运立即站起来道:“请大人为本官做主,判此人死罪。”
“左大人,只是掐死,也不能就说是宁秀才所为。”对左运的逼迫,卫通判有些不满。
左运对仵作使了个眼色。仵作立即说:“大人,小人有法子找出真凶。”
“哦?什么法子?”
“大人,小人只需纸墨,便有法子找出真凶。”
既然只是纸墨,卫通判没有不答应的道理,立即使人送来纸墨。
拿了纸墨,仵作来到宁采臣身边说:“宁相公,请吧!”
沾上墨,按在了白纸上。
接过有宁采臣手模的白纸,仵作看也没看,高举过头道:“大人请看,这宁采臣正是真凶!”
“什么?”整个公堂都轰动了,他们不明白今日的仵作是怎么了,怎么这么肯定?难不成,他也想做一次大老爷不成?
“怎么说?”卫通判也想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肯定。
“大人,这指模与左公子脖子上的一模一样,所以小人断定这宁秀才就是凶手。”
“什么?快抬尸体上来。”卫通判一直以为宁采臣是无辜的,但是这突然冒出来的证据,让他简直以为自己是在过山车。
尸体立即有差人抬来,人死不过一天,尸体并没有发臭。
卫通判凑上去,仔细辨别着脖子上的指印。
宁采臣也看到了,看到了那一对清晰有力的指印。不由一阵冷笑。
仔细对照了指印,卫通判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转变。“宁秀才,你还有何话可说?”
“当然,大人。这指印是假的。”宁采臣很肯定,以后世来说,想在死者身上提取犯人的指纹都是千难万难。
这里面牵扯了血液流动,人自身皮肤的纹理。
可是这一具尸体,简直是典型的典型。一切指纹竟然纹丝毕现,完整地简直可以比拟指纹模具。
宁采臣做法学士时,还只见过故意曝光的相纸上有这效果。这是人,不是相纸,再说自己杀没杀人,自己比谁都要清楚。
“哦?你为什么说是假的?”卫通判问道。
宁采臣拱手说:“大人也是老通判了,大人做通判这么多年,可曾见过人身上有这么清晰完整的指印?一般人身上的指印只会是有个大体轮廓,是绝不会连纹路都出现的。”
又是一番风波,卫通判做了这么久的通判确实是没见过这么清晰的指印。“你说的不错……”
左运立即开口道:“大人,指印就是指印,这是抵赖不了的,也许这是我儿显灵。”
“宁秀才,你怎么说。”
显灵之说,宁采臣不敢说没有,但是这具尸体,他相信绝对没有显灵。“大人,在下曾有幸读过一些古书,古书上说有人以墨在尸体上弄鬼,描绘他人的指印。”
“来人,去察看一下。”如果真是这样,那仵作的嫌疑最大,卫通判叫了他带来的人去察看。
“回大人,不是墨描上去的,擦之不掉。”说着呈上他擦拭的白色手巾。
所有人都看到白色的手巾上一点儿墨都没有。
猜错了。
宁采臣知道他猜错了。穿越前,他毕竟只是个还没毕业的法学士,经验不足,显然是猜错了。
不过他也并没有因为猜错而惊慌失措,作为一名法学士,他知道越是处于不利的时候,越要镇定,否则你的当事人就死定了。现在是他自己,他更要镇定。
左运抓住机会,立即道:“大人,发现他们的地方是处人烟罕至的林子,敢问大人,他们去哪种地方干什么?”
卫通判想了想说:“说吧,为什么去哪种地方。”
“大人……”
宁采臣刚想回答,左运又说:“大人,何不听听这童生怎么说?”
“也好。”卫通判同意了。现在他也乱得很,不知这案子到底谁是谁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