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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厚以载德,从不在意世人的所为,所以这生死簿与其说是yīn间的功过,不如说是人间的功过。他本就不当死,我根本落不下笔。”
宋朝的文人是不死的,至少律法上是这样。正规渠道上,宁采臣对他没有办法,除非再次放任王小杀人。
可是杀心一起,不是那么收回的。一次幸运,不等于次次幸运。
宁采臣想了想说:“本神可以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请上神明示。”他惊喜过望。
宁采臣一指王小他们道:“为他们收尸,并请法师超渡他们。”
“大人,我们不要超渡,我们要他偿命!”众军卒听说他还能活命,立即跪下求道。黑压压跪了一片。
“他为杭州大瘟请命,救了杭州几十万百姓,功大于过,他不能死。”虽然这样很不合理,但是这就是这时代的律法,如果以律法定罪,他有功大于过,这就是这时代的律法,就是这时代的公理。
宁采臣一个人,不是说想想,就可以改变的。
徐海放回去了,宁采臣对他叮咛道:“不要忘了你的承诺!千万找到他们的尸首,运回故里,入土为安,法师超渡,缺一不可。否则本神还会来找你的。”
徐海自然不敢出尔反尔:“是,上神。”
宁采臣点了点头,回了考监。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长空。这是灵hún回归后带给**的痛苦。人的**要比灵hún弱的多,灵hún可以承受的痛苦,**却不一定。
同样,灵hún上已经不再痛的伤势,落在身上,却还是会让人痛入彻骨。
宁采臣笑了,耸耸肩道:“这可不是我有兔不与你治伤。只是因为我不会罢了。”
神hún归体,宁采臣换了个姿势,继续睡他的大头觉。至于痛得睡不着的徐大人会怎么样……
这些与宁采臣有关吗?
好吧,就算有关。他是真的无能为力,他一身的神通,是浩然正气能治伤,还是徐海自认为自己可以做孙大圣第二,准备和人道光明焰炼炼?
“我们有救了!”考卷交上来以后,主考官一幅一幅地审看,就是徐海也趴在chuáng上,忍痛工作,不找出一幅出彩的,这考监出不出去,他都不敢保证,也就没了实行他的保证能力。
看了一张不满意,放在一边;又看了一张还是不满意,又放在了一边……等到看见蝴蝶追逐马蹄蹁跹起舞这一幅时,他脸上立时现出了喜悦的微笑。他连称赞:“好极了!好极了!有了它,我们便不怕了。”
这是一幅极简单的画面:在一个夏天的落日近黄昏的时刻,一个游玩了一天的官人骑着马回归乡里,马儿疾驰,马蹄高举,几只蝴蝶追逐着马蹄蹁跹飞舞。
通篇没有“香”字。哪像其他士子,画不出来,竟然真的在旁边写了一个“香”字。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就是他们需要的,有了这篇彩头在,他们可以安心了。
只要明天陛下不再出什么妖娥子,这科科举,他们可以青史留名了。
但是宋徽宗是个老实人吗?他会不出妖娥子?
天下人都笑了。
天还未亮,便有宦官叫醒了熟睡中的宋徽宗。
赵佶张开睡意正浓的双眼,说:“朕做梦了。”
皇上做梦,不是小事,因为他是天之子。
立即有负责书写起居注的宦者添注赵佶的梦。
赵佶回忆着梦中的内容说:“朕好像去了一处遍地桃花的地方。有一仙人陪着朕赏花,仙人与朕说了很久。仙人说……”
恬到嘴边又缩回去,似乎有什么阻住了他的回忆。
注与起居注的宦者边写边念道:“帝发一梦,与仙人共赏桃花。”
念出来,是为了让皇上指正。
赵佶摆摆手:“不止,好像有狼,有武人,还有和尚。对了,今天的考题有了。”
没有回忆出梦境,但是他却想到了新的考题。这足以让他微笑了,立即传人送来笔墨纸砚。
比起梦境来,现在他的全副心情都放在了文学身上。而三位主考官们又悲剧了。!。
卷四:序战第287章、马屁
更新时间:20128108:58:28本章字数:5938
全文字无广告第287章、马屁
这次赵佶画了一幅画,送入画院,画院复印下来,立即送去考场。全文字无广告
对这幅画,赵佶是极有满意的。画好之后,也到了早朝时间。
早朝时,大臣必须午夜起床,穿越半个京城前往午门。凌晨3点,大臣到达午门外等候。
当午门城楼上的鼓敲响时,大臣就要排好队伍;
到凌晨5点左右钟声响起时,宫门开启。
百官依次进入,过金水桥在广场整队。
官员中若有咳嗽、吐痰或步履不稳重的都会被负责纠察的御史记录下来,听候处理。
通常,皇帝驾临太和门或者太和殿,百官行一跪三叩头礼。四品以上的官员才有机会与皇上对话,大臣向皇帝报告政务,皇帝则提出问题或者做出答复。
赵佶虽然不用起得这么早,但是作为一个风流天子,常常夜半三更,嗯,也就是零辰一、两点才入睡,那是极正常的。
至于他在做什么?目前和谐,**全删……所以大家自己幻想吧!
上了大殿,高坐于皇位之上,听着大臣们的奏报,他突然又想起了自己的梦。
作为对政事从不喜欢的皇帝,与其听自己的臣子奏政事,他是更热心于解梦。
赵佶把自己梦说了,便要求臣子们解。
显然这可比什么政事好玩多了。
平日里蔡京他们也是极有兴趣陪赵佶玩这类游戏的,可是这个梦,他们不敢解,也不好解。
因为他们不知道赵佶在暗示什么。
首先,梦见狼,是凶兆,不论干什么都不会成功。梦见豺狼追赶朋友,朋友会是个懦夫,靠不住。梦见豺狼一步一步地向自己逼进,要花很多钱为亲人治病。
官家是在暗示自己等人是些为了钱,靠不住的人吗?
至于梦到和尚,他们就更怕了。
是,凡是梦到和尚的梦,都是好的(这个周公解梦不知是谁定的,周朝时好像没和尚吧?中原。)。
但是这梦要看什么人做的。赵佶,一个极讨厌和尚的人,却主动把和尚都搬了出来。这说明什么?只能说明官家很生气,气得连和尚都弄出来了。
必须让官家消气,必须的。
“陛下,狼追陛下,神仙不救,武人出手。这说明武人在我朝势大,这为先人们所不喜。”
非常强大的解释,一件真实的事竟然可以解释成这样?
但是谁让赵匡胤武人篡国,赵氏子孙就吃这一套。比起天下大事来,对武人,赵家人永远保持着十二万分警惕心。
赵佶只是这么随口一说,可是一旦沾上武人,先人不喜,就是赵佶都无法善了。至少这去祖庙认错,赵佶便跑不了。
一天的好心情全都消失了。刚刚在科考上的杰作,所获得的愉悦,全都没有了。
他没有了。三个主考在看到官家送来的新考题,他们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带这么玩人的,刚刚过了一天的考场,我们本想发放一些正常的考题,就这么让它过去了,可是你赵官家竟然还来。
好吧!再把旧卷子收走,重新发这卷子。看看这新卷子吧!昨儿是诗做画,现在是画做诗。
不愧是官家,这字这画真是玩得绝了。都用到科举上了,还不叫绝吗?除了赵官家,这样的玩法,哪个玩的起。
他们这样看,宁采臣却不这样想。打开新考题。
一幅画。画面上只见崇山峻岭,山路蜿蜒,一小僧在山下河边汲水……
这是什么?古代版的看图做文吗?
后世这类看图考文,宁采臣是考惯了的。看到这样的考法,反倒是有一种亲切感。
只是可惜不是限制多少字写文,而是写诗。
否则他真想让后世的,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的故事提早出现在这世上。
写和尚挑水的诗啊!
这头高便那头低,片木能平桶面漪。一担乾坤肩上下,双悬日月臂东西。汲前古镜人留影,行后征鸿爪印泥……
这首诗可是极少见的描写人挑水的诗句。更妙的是颔联“一担乾坤肩上下,双悬日月臂东西”,不但对得工整、巧妙,而且比喻十分新奇。将水桶比作“乾坤”,好象肩上担的是万里河山;将摇摆的双臂比作日月星辰在天空中按照各自的轨迹运行,读来妙趣横生。
再加上这考题为官家所出,这诗就更合适了。“一担乾坤肩上下,双悬日月臂东西”,这样的诗句,除了当今官家,别人敢挑吗?
毕竟这诗本身便有拍马屁的嫌疑。
李白有句“少帝长安开紫极,双悬日月照乾坤”,颂的是皇帝西巡,这里拿来为已用,化作两句,宁采臣是满意的。
这样的诗本就极少,而能揉入先人,拍得不着痕迹,就更少了。最妙的是,拍了,却还能让读者知道。
这可是大宋,有不知道李白的吗?更不用说赵官家这个文艺皇帝了。
虽然拍马屁不好,但是这么好的机会,如果真的要放弃,那才是傻蛋!而宁采臣恐怕真的要放弃了。
三位主考在卷子发下,便关注着宁采臣。
是,裱糊的名字,他们是看不到宁采臣的名字,但是他们还是有办法上一场的考卷是从哪个考监收上来的。
宁采臣上一幅实在是出彩得很,不是他有官家的牌子进的场,他们都想照葫芦画瓢,帮自己子侄们也画上这么几只蝴蝶。
可是什么叫出彩?独一无二才叫出彩。
一个考场有两个都不叫。
涂了宁采臣的卷子?官家的牌子在那,谁敢。
新的考题一出,他们便寄希望于宁采臣了,希望他再接再励,再次出彩。
宁采臣的诗一写出来,便有人报给他们知道。
文人是很恐怖的,只要能青史留名,什么规矩他们都敢碰,都敢改。
所以宁采臣还没有落笔,这本该是裱名之后,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的诗,他们现在就知道了。
“好!好极!妙极!”三位主考都称得上饱学之士,礼部侍郎、户部侍郎、兵部侍郎,哪一个没读过李太白的诗。
读遍唐诗三百首,不会做诗也会吟。
这可不是说假的。
李白有句“少帝长安开紫极,双悬日月照乾坤”。他们更是时时谨记,以用来拍官家的马屁。
这宋朝以来,赵宋官家就没有不喜欢汉唐盛世的,用汉唐盛世来赞颂官家,只会让他高兴。他高兴了,这奖赏自然不会少。
可惜这么好的机会却让这士子用了。
他们嫉妒,是嫉妒的双目发红。但是却不能说出来,只能夸这诗好。
在他们看来这一科的头名状元定了,非此人莫属。
除非有人比这人才学更高,写出一首更加强大的拍马屁诗文来。
但是,做得到吗?做不到吧!
一简简单单的挑水都能隐入马屁来,他们自问做不到。这样会讨官家欢心,他们是不服不行。
但是差人下一句报告,没把他们吓死。“大人,这首诗那士子没留,而是撕了。”
“什么?为什么?”他们不理解,太吃惊了,以致于都没注意到差人说撕毁的那首,正是他们刚刚拼命夸赞的那首。
可他们问一差人为什么。这差人比他们这郁闷,心说:你们这些大文豪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小衙役哪儿知道。
还是礼部侍郎王文王大人由于极难有拍官家马屁的机会,所以他最先清醒过来。向差人询问道:“那他是又写了什么?”
差人回道:“这个士子毁了卷子后,这次却直接在考题上写上了深山藏古寺什么的。”
深山藏古寺?
三位主考冥思苦想,趴在床上的徐海说:“从画上看,古寺“虚”掉了,但并不等于没有,不然小僧担水又去何处?自然是自古寺而来,再回古寺而去了。这也是实中存虚。人们可以想见古寺就藏在山的深处。倒也是切题,可是与那一首比起来……”
他啧啧嘴,没有多说,但是他的意思却是不言而喻的。
一个只是切题,另一个却是大拍官家的马屁。挑乾坤的不是官家是谁,没了他赵佶,这大宋朝不就没有了吗?这福宁殿不就没有吗?这皇城、这东京、这黄河、这几重天庭、万里平壤不也没有了吗?
这一点,谁敢否认?
可这么好的马屁,这么高竿的马屁却放弃了。
他们是恨不能敲开这士子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为什么明明做出了这么高竿的马屁诗,却弃之如敝屣。是他不知道官家是个喜欢受人奉承的人吗?
对,一定是这样。
王文仔细看着画,又闭上双眼,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猛的睁开,惊呼:“这人果然与官家的关系不一般!”
这声惊呼,其他二人倒不明白了。“王大人,您在说什么?”
“二位大人请看。”
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二人再顾不上得意,同样惊呼道:“和尚?”
王文点头抚须:“当今官家是最忌和尚的,这画却有和尚。也就是说和尚挑水绝不是陛下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