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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采臣心想:不会,我刚没做什么失礼的事情啊,难道跪拜的时候我心里在胡思乱想被你们都看穿了?
中使过来,他立即应是。作为排头兵,今科的状元。他是不可能躲掉的。
状元吗?排第一的就是,没人会搞错。
那宦官仔细打量了李唐一遍,客气地说道:随洒读作咱家去,陛下召见!
宋朝的中官地位低下,对于一个还没有授官就获得独对机会的进士,他也不敢怠慢。
前面的诸位进士一听皇帝专门找见一个人,连忙回过头来。宁采臣也正好回过头去,一眼看见走在前面的冯素贞,眼睛不禁睁大。
他也受到了招见?这是怎么回事?
随着那宦官在前走着,宁采臣的心中还是有些忐忑的。
他找我做什么?是有人告状了吗?难道是关心一下我的生活作风问题?
难怪他会这样想,失去了记忆的赵佶,现在对他恐怕只有坏印象了!
女儿,高俅。他全惹了。
至于大相国寺说的分一点救驾之恩,看来他是不要想了。说不定官家早忘了。
这也是这类功劳不好的地方。官家记着,那一切都好说,绝对是大功,可要是忘了,你也没辙。
到了中殿,宁采臣他们便有人接手,一分为二。一个人去了一个方向。
如果是常进宫的就会知道,他现在去的不是去见皇,而是后宫。
进了那扇门,中使便留下,自有宫女接他进去。“状元,这边请。”
这声音极熟,一抬头,“是你!”
不是别人,正是云裳。
“走!娘娘要见你。”
“不官家吗?”
“是娘娘让官家叫你来的。”
“这怎么可能?这可是内宫!”宁采臣不信赵佶这么大方,自己的老婆随便给人看。
云裳咯咯一笑说:“娘娘说是劝说你迎娶公主,这才让官家召了你进来。当然,这些都是借口。主要是娘娘要见见你。”
宁采臣也没想到,这郑贵妃竟然会选择这么个时机见面。显然比起她外出会面,在这儿会面,她会更加安全。比起贵妃出宫的麻烦事,代替官家选女婿的借口,倒是合情合理得多。
离开文德殿的建筑群,云裳便把他带入椒园,郑贵妃住的地方。而在这儿最吸引宁采臣不是什么园林景观,而是一座佛塔。
见宁采臣为这佛塔所吸引,云裳立即解释道:“以前娘娘体弱多病,是一僧人治好了娘娘,官家也便为这僧人建了佛塔。佛塔外本是万善殿,为圆顶,殿内供奉七层千佛塔。殿额“普度慈航”,殿内供奉佛像。只是前不久这殿遭了雷击,只剩下这塔。”
宁采臣摸摸鼻子,如果他猜的不错,这雷击之日,便是和尚死的那天。
宋徽宗朝见到道观不出奇,出奇的是是佛塔,可见郑贵妃有多得宠。
不过这皇宫大内建这么一座佛塔,宁采臣绝不相信仅仅是为了成为和尚的居所。
法海的雷锋塔是为了关押群妖,那么这一座呢?
可惜这里是皇宫,否则宁采臣都有立即察看一番的打算。
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天下攘攘,皆为利来。
没有极大的利益,建这么一座塔,就在赵佶眼皮子底下惹他烦。这得是多蠢的人才干得出来。
跨过一座建在池子的石桥,云裳在外禀道:“娘娘,状元郎已经来了。”
“快,让状元进来。”里面传来清脆的声音,仿佛二八少女,而不是已经老得可以称之为大妈的妇人。
瀑布一般的长发,淡雅的连衣裙,标准的瓜子脸,聪明的杏仁眼,那稳重端庄的气质,再调皮的人见了她都会小心翼翼。
这就是郑贵妃?按说她至少也得三十好几了,为什么这看去还是豆蔻年华?不会是见错了人!
“咯咯,不愧是状元郎。这么大胆,直视本宫的男人,除了官家,便是你了。”一身娇懒,横卧在卧榻,不经意露出一双粉嫩的小脚,声音甜得让人身体发麻。
她的表现,宁采臣反而镇定下来。看了看四周,自动找了个客座坐下,拱手道:“不知娘娘招臣来,所为何事?”
看到宁采臣这么快镇定下来,她不由也带了几分惊讶。
这人不是色狼吗?怎么这么快便镇定下来了?
是了,一定是我的身份吓到他了。我可是赵官家最为宠爱的贵妃娘娘。
真是没用的男人!见了比自己地位高的女人便软了,实在是没有半分男人的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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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序战第337章、龙宫出兵
更新时间:20128271:53:00本章字数:8896
全文字第337章、龙宫出兵
宁采臣怕了,她自然不会再继续色诱,这万一吓跑了人,也就不好办了。
色诱不成,显然她也没有准备什么备用的方案。只能像正常相看女婿一样,一点点地问,一点点地引着宁采臣向她希望的发展。
“其实以状元的才干,三妻四妾也是平常。就是公主也娶得。”这是她在给好处了。
宁采臣知道她的这个好处不好拿,单单她派人行刺太子这点,便不好与她交往,更不要说到现在为止,宁采臣也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
而且,谁规定的这男人就要喜欢公主的。只剩打开历史,便可以发现这乐意做驸马的绝对是极少数。
反倒是不少男人都以娶公主为耻。
但是一代又一代人,无不以为这娶了公主,便是天大的好事。
宁采臣说:“在下已经结婚了。”这是拒绝,只是没有直接说不罢了。
郑贵妃愣了一下,她显然没有想过宁采臣会拒绝的问题。愣了一下才说:“娶了,同样可以再娶。”
“在下目前没有再娶的打算。”
宁采臣有他的苦,身边跟着一个大电灯泡。白天还好,夜里是八爪鱼似的抓着自己睡觉。上次不过是在船上过了一夜,回去后,她愣是抱了一天一夜才下来。还发誓说,爸爸再这样,爸爸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了。
所以说,只要一天没摆脱她这依赖,宁采臣就不会再娶妻,这娶了只能看,不能碰,实在是悲剧。
而摆脱这依赖,据粉衣说,可能得是消了她一身的业力才有可能。
业力与功德本就是一体两面,她是业力之体,宁采臣是大量的功德,自然是离不开的。
给她大量的功德?就是宁采臣不计较她敌人的身份。单单这么多的功德,宁采臣上哪儿去找?
亿亿万的功德啊!
只能另想办法。比如抢了冥河老祖的业火红莲什么的。反正都只是压制,业火红莲显然更好。
十二品业火红莲:端坐莲台,无物可破,燃烧业力化业火,攻防兼备;属于先天灵宝,为血海冥河老祖所有。
前面吸引人,后面吓死人,抢夺冥河老祖的东西。
嘶
抢夺冥河老祖的东西,先不说敢不敢,至少现在宁采臣是没这本事。
比起抢来,用东西换上一颗莲子,倒是更有可操作性。但是这个可操作性,同样需要实力,否则,到时候就是冥河老祖抢自己了。
郑贵妃哪儿知道宁采臣的痛苦,她见色诱不成,立即换了一种方法说:“翰林院是个清水衙门,多个驸马都尉,多一份俸禄不是更好吗?”
这是钱与官位的诱惑。
可是宁采臣能怎么说?告诉她,自己身边跟着个暗黑千手观音吗?
正想着怎么回答时,突然跑出来一群禁宫侍卫。
“宁采臣。”
“臣在。”
“跟我们走吧?”
“这是?”
没有人解释,直到入了大狱,看到了一位熟人,宁采臣便知道这不是郑贵妃设计的了。
“是你?”惊讶过
宁采臣找了个地方坐下说,“你还是做诗了,对吧?”
这个熟人不是别人,正是周邦彦。全文字无广告
现在的他,哪儿还有一丝的神采飞扬。“我,我也不知道会这么严重。”
宁采臣没功夫跟他生气,只是问道:“你写也就是了,为什么把我供出来?”
这才是宁采臣生气的地方,说供都是好的,说疯狗乱咬还差不多。
你说你听床角也就罢了,偏偏还写出来。
哪个男人受得了自己办事,旁边还跟着一个速记,而且还是会让全天下都知道那种。
赵佶怎么处置他,都是应该,可是这混蛋偏偏咬上了自己。自己在赵佶还没进屋便离开了,这都能咬到自己。不是怕这事说不清楚,他非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
“多谢差哥哥。”迈着小碎步,云裳在宁采臣刚关进来,便进来探视。
“宁大人,这事与娘娘无关,娘娘也不知是为什么。”她来是特意来解释的。
“我知道。”宁采臣点点头。“一切都是这混蛋。是他疯狗乱咬人。”
“我没有咬你!”
“那你说这是为什么?”
宁采臣本来和郑贵妃谈的很好。
当然他是不想要公主驸马这类官职的,但是这不等于郑贵妃那儿就没有他想要的。
那个佛塔,宁采臣有**成把握那是个好东西。既然是件好东西,还没有主人。宁采臣当然想从郑贵妃那儿讨要过来。
不说别的,单单是掩盖住太子谋刺一案,便足以换过来了。
不要多,只要是有法海的雷锋塔同样的功能,宁采臣就高兴坏了。毕竟雷锋塔可是能轻易镇压住白素贞这类大妖的法宝,在这个妖魔鬼怪的世界,谁会不想要?
而且这塔建在了汴京,建在了皇宫之内,又怎么可能仅仅是一座镇妖塔。但是周邦彦这一搅和,那塔怕是没什么希望了。
周邦彦吱吱扭扭半天,才说了实情,原来由于宁采臣的参与。周邦彦这家伙把宁采臣也写进去了。
他似乎觉得状元跳窗逃跑,进士躲在床下偷听,是一件极光荣的事。不写诗以贺,简直就无法表露他的才华。
才华是表露了,可是这宁采臣是遭了池鱼之殃了。跳窗逃跑的新科状元,不用打听,也知道是哪一个。
云裳听了,说:“宁大人放心,娘娘一定会帮你求情的。”
“唉!好吧!”他倒是不想郑贵妃帮着求情,有了这个人情在,他想张口讨要佛塔,也就难得多了。可是不欠又有什么办法。
这个混蛋,每一次见他都没有好事。
“有一件事可否请云裳姑娘帮忙?”
“什么事?”
“帮我往城外桃花庵的家中报个信,告知他们我的近况。”宁采臣不担心别人,只担心妙善。
上次妙善说过,她在自己身上下了追踪咒,只要自己不回来,她便来找自己。
找自己并不是那么担心,只担心她生气发火。如果一把业火烧了这天牢大狱,那才真是糟透了。
“大人放心,云裳一定带到。”
周邦彦向前挪了挪,小声求道:“姑娘,你能不能也求求娘娘,让陛下把我放了?”
“别!”宁采臣立即躲开他,“你千万不要再和我一起了。自从认识了你,凡是和你在一起的,就没有一件好事。”
“谁说没有!”周邦彦很生气,但是气过之后,他大张着嘴,一句话都说不出。
第一次,他装疯那次。宁采臣让阎王轿盯上了,这算不得什么好事。
第二次的琼林宴,他引去了程小蝶的仇恨。这绝对不是好事。
第三次更惨,直接进了天牢。
他不吭声了,宁采臣自然不会拿自己与郑贵妃的秘密换来他的自由。
云裳离开了,但是宁采臣却迎来了他的第二个访客。
程小蝶。
“咯咯。看来还是这儿适合你!”
“你来这儿干什么?如果只是嘲笑我的,你可以走了。”
宁采臣这么不在乎,甚至没求自己救他,这让程小蝶很不可思议。
“咯咯,对,我就是来嘲笑你的。臭男人,死男人……”
她怎么骂都好,宁采臣只是不理她。
骂着骂着,她反而同情宁采臣了,上午还是意气风发的状元郎,下午便成了阶下囚。
她不习惯,一点儿都不习惯。
她还是习惯那个威武不屈,又会讲故事吓人,同时还会在自己抓住他膀子,会说“投降”的宁采臣。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句话都不说,任自己辱骂的宁采臣。
“你……”她能说什么呢?让他还口吗?自己有那么贱?
“哼!”她气得转身走了。
天很快暗了下来。作为得罪官家的犯人,第一夜都是没有饭的。
当然,宁采臣是不会委屈自己的。
身上随身带着的剑鞘,在这皇城的龙气压迫下,他几次都差点放弃了,但是他坚持了下来。于是今天,他才可以不亏待自己。
“看来今后要把皇气对幻道的压迫,看成一种修炼幻道的动力了。”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咕”
周邦彦捂住自己肚子羞红了脸。
“唉!”宁采臣心软了。
仔细想想,这也怪不得周邦彦。
第一次,就是没有他,这阎王轿便会放过自己了?似乎不见得。
第二次,他自然是可恶的。可我也害得他饿肚子了。再说已经得罪了,多一个人的火力也不算什么。是虱子多了,债不愁。
第三次吗?
唉!无妄之灾,年纪轻轻的,既然这么八卦。
宁采臣往地上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