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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采臣不过是一件凡人罢了,他们根本看不上,也不愿意再做什么凡人。
闻仲没有出声,一个神将却嚷嚷起来:“干什么呢?杀人还有理了?”
这个神将一身明光甲,手持长枪,显然是从下界升上来的凡人神将。趾高气扬,根本都不用眼皮子夹宁采臣一下。
“神仙啊,救命啊,他们杀人啊,你看看我们这群兄弟都让他们杀死了!”逃到神仙身边的西夏人指着地上的尸体,悲惨哀求着。
仿佛是找到了组织的流浪客,找到了父母的失散子。那哭的叫一个悲伤。真的是闻者落泪,听者伤心。
“什么?杀人,哇!还杀了这么多啊,有上万了吧!这简直是屠杀,是恶人!”那个神将这时候才看到了地上的死尸。
一片片,就像人睡着了似的。
虽说他以前也是个将军,但是自从做了这神将之后,他可是一个人都没有杀过。
就是连战争,也是多少年没见过了。美其名曰:军队撕杀的煞气太大。他们是金贵人,污了就不好了。可是他们却忘了他们在做天兵天将之前,他们也只是战场上的军队。
正因为他们是军队,也才成的这天兵天将。可惜做神久了,他们反而忘了自己的本职。
“是你们在寻求庇护吗?”神将问西夏人道。
“神仙,是我们。你看他们这些人不仅杀人,更是拥有大量的妖魔鬼怪,显然不是正道人士。仙人们,快抓起他们。”西夏人立即指着宁采臣他们身边的残魂们。
那些残魂全都怒吼着,由于吞吃了同类的灵魂,其本性已经变的混乱邪恶了。
天兵天将的力量从性质上是善良秩序,与残魂本性上便是对立的。
现在,他竟然需要一个凡人指出来,可想而知他们这些年来有多放松了。难怪连花果山的猴子兵也打不过。
军队在乎警戒心,在于配合。就是个体实力强,靠着军队的配合,也可以拿下来。这才是军队的意义,可是他们倒好。
到了花果山,全是单打独斗,哪儿还有军队的配合。输了也是应当。
现在更好,看到一堆力量本质相反的残魂,他们竟然也没有注意到。这得是多么安逸的生活,才能把本质上的差异也忘了,注意不到啊!
燕赤侠说:“神君,他们这些人为恶一方,屠戮世界,抢劫妇女,与妖魔鬼怪交合,育有半妖……”燕赤侠似乎是想把西夏人做的恶事全都诉说一遍。
那神将却不是那么在乎,反而说:“怎么可能?这样做的还是人?早就一个天雷劈死了!”
这话说的。不是看不起他们,一群连力量本性都忘了的家伙。对他们的本职工作,实在没人能看好。
“神仙啊,你看我们一群人,全都是凡人,什么与妖魔鬼怪做交易,怎么可能是我们做的?难道我们就不怕他们把我们吃了?我们都是凡人啊。这些天,我们一直都在这儿,仙君们最是清楚了。可是今天,这些人突然出现在我们的军阵中。然后他们便放出这些鬼物追杀我们。”
嘶
宁采臣听完真的有种颠倒黑白的感觉啊,做人能够扯淡到这个境界也是难得啊。竟然能轻易把自己塑造成受害人,还拉了天兵天将做证人。
不是西夏人的追杀,他们能到这儿来吗?
宁采臣不得不注意到这个舌灿莲花的家伙。一身将军才有的盔甲,露出的面容十分英俊,看样子有二十岁左右。
“嘻嘻,越来越精彩了。”妙善突然轻笑着。虽然失去了佛门果位,也没了法力与记忆,但是有些东西却不会失去,就像失忆的人永远不会害怕蚂蚁杀了他一秤。
天兵天将?在妙善看来也代是蚂蚁了。
“不知道神将又会怎么处理?
但是这声音也太大了吧,一群人都听到了,天兵天将一起转过去瞪了她一眼,那个神将也看了妙善一眼。妙善急忙用自己的手捂住只记的嘴巴,但是怎么看她都是满眼的笑意。
那个神将看了一眼那个妙善,高高在上的眼神是不错,但是妙善身上没有法力波动在,他也就没有多看,转身看向宁采臣:“你是他们的主事人。”
看上去是问,但是他却问的很肯定。
“是啊,这位仙君有事吗?”宁采臣虽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是却可以感受到他与西夏人的暧昧。
宁采臣是不知道西夏人阻挡天兵天将事件,否则他就不会觉得是暧昧,而是有问题了。
“太师……”这是闻仲手下的人。
闻仲做了个稍安勿躁的表示,却是气势汹汹说:“哼!一群凡人却逼反了天兵天将,不用看都知道有问题。现在天兵天将反而庇护他们……”
闻太师想看戏,他的手下,自然不会阻了自家主帅的兴头。
宁采臣已经开始有点不客气:“仙君把路让开吧!这样的鬼畜,在下代天行刑,灭杀了他们。”
蠢蠢欲动的残魂还好压制,然而麻烦的是五剑。不知是不是进化的需求,它们竟然对天兵天将起了兴趣。不是宁采臣的压制,显然它们早就上去干他们了。
不要忘了,吐出残魂之后,它们可是饿的很。
“大胆!竟然还敢在本神将面前杀人!“那个神将不仅没有让开,反而上前一步:“你是何方妖邪,竟然以邪物害人?”
“就是。”那个西夏将军也大声道,“神仙,快,把他们抓到天牢去,他们就现原形了。”
这个天牢可不是赵佶的天牢,而是天庭的天牢。
那个神将听了,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大声道:“来呀!把这些妖人拿下,带回去!”
“为什么带我们回去?”宁采臣这下直接质问起来了:“这些东西烧杀劫掠,无恶不做,你有没有搞错啊?”
“没错就是你,驱使恶鬼杀了这么多人。别说是天牢,就是五雷轰顶,也是够格了。”那个扬了扬头,又指了指宁采臣的胸口:“小子,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吧。”
果然有奸情,不仅是宁采臣,闻仲也想知道是谁。
这下宁采臣完全愣住了,自己一直本本份份的,不仅没有得罪过天上的神君,更是交好了不少,而且就算是得罪了什么人,也不可能调动天兵天将来对付自己。难道是自己拥有《黄庭内景经》,知道未来的事被人知道了?
宁采臣的眼睛眯了起来,一道道的杀气在眼里闪过,悄悄地使上了幻道的感染能力:“哦,不知道这位仙官能不能告诉我,我得罪了什么人。如果我连得罪了什么人我都不知道,那我不是死的很冤。”
“那就不好意思了,这位老板,我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了。”他的眼神先是迷惑,又立即清醒过来。口风一点儿都没露。
“那不知道我得罪的那个人,想要我这么死。”宁采臣没有放弃,加大了力量再次问道:“我不过是人间的凡人罢了,怎么想,也得罪不了天上的仙君才对啊!”
“这个呃倒是没那么严重,那一位只要你受点皮肉伤,把你弄开那么几天就好了。”那个神将说道:“所以你还是乖乖的跟我们走吧,虽然我们可能打不过你,不过你想一想我们这儿可是有着十万天兵天将,你就是杀,又能杀多少?而且咱们这天兵天将是不死的。只是在封神榜中重塑罢了。”
这是他心中的真心话,不过也够让人窘的。
原本难怪这个神将会和宁采臣说了这么久,原来是怕宁采臣动手,就算到时候宁采臣被抓了进去,这死亡的感觉,也没有人想尝试。就是知道自己死了会复活,也不愿意尝受死亡的感觉。那种感觉,一次就够了。
自己不过是卖那个人一个面子,可没打算把自己也填进去。
而且看宁采臣身边的那些恶鬼们,一拥而上,恐怕死,也会是众鬼分尸。
最郁闷的是宁采臣凡人的身份,他是不可能随意打杀一个凡人。
人家能杀自己,自己却杀不了他。这多亏啊!
“哦,那我还真的是要谢谢你啦,神将大人。”宁采臣冷笑道。
《黄庭内景经》翻转着,带动着宁采臣的官印也起了变化,一个字在书写,但是只写出了一个交叉,宁采臣的官运便没了。他的官运,以及大宋的国运都不足以写出这个字来。
但是宁采臣的官印中并不仅仅只官运,还有着翻腾血海一样的血气……
“是啊,要不然这事就这么算了,也免了你一顿皮肉之伤。你看怎么样啊?”这是哪是神将,分明就是后世的法院吗?
劝和。
你好我好,大家好。
果然在中国什么人都有啊,真是应了那句话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
“这么说我真的要好好感谢你了。“说着宁采臣直接将那个神将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掰下来。
“疼疼疼,快放开我,不然我告你反抗天庭啊!”那个神将痛的哇哇叫了起来。
宁采臣点了点头,心想:原来神将也是知道疼的。
“喂,小子,你干什么啊。”另一个与他交好的神将看到这个画面,提起挎刀就冲宁采臣抓着那个神将的手打了下去,宁采臣顺势一拉那个神将,把他拉在自己身前,让他来承受对方的打击。
“唉哟!王大,你搞什么,干嘛打我啊。打他啊。断了,断了,我的手断了。”哀嚎的想杀猪似的。
这样的人也是神将?神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能了?
难怪后世无神。这样的神实在是丢人啊!
“算了,算了我也懒得和你计较了。”说着扔下那个神将的手,那个神将抱着自己的胳膊跑到一边去了。
“我告诉你了,你袭击天兵天将,还把我胳膊打断了。”那个神将摸了摸自己的手:“告诉你你死定了,看我会不会整死你。”他是弄不明白宁采臣为什么能弄断一个神将的手。
但是他生气是真的。想报复宁采臣也是真的。
“听到你这句话我和开心,因为你帮我下了决定。”宁采臣说着,他的官印动了起来,血气在代替官印,看那样子竟然是在书写一个“杀”字。
文字不是人间的文字,而是宁采臣看到的修真文字。
“妈的,你小子这么嚣张,我跟你说,进去了,你就别想出来了。”那个神将显得极为自信:“告诉你,看守天卒的是我的袍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与我抓起来!”
可是他的命令已经下了,属于他的手下却是一动都不动。
“你们干什么?不听将令吗?”自己下了令,却没有人听,这让他更是丢人。
“够了!”是闻仲。他现在就像是悬在众人头上的闷雷一样,不知什么时候便爆发出来。
实在是够丢人的了。他们还是神将吗?
闻仲甚至怀疑当年接引那些战死的军队上天,到底是对,还是错的了。
“说!是谁让你这么干的?”闻仲强忍怒气问道。
神将看了看闻仲,又看看自己手下,知道是闻仲的人制住了他们。
他想了一下,只好说道:“老太师,不是咱们想这样干。太师是圣人的门人,离了封神榜依然是仙人。可是咱们是什么?不过是凡人。封神榜的约束下,咱们自然再听命于人。”
“我是问是谁?”
神将为难道:“太师,您老人家就不要为难小的了。太师也知,就是一个道士令符,咱们也得听。”
他的话说到了其他人的心中。
看着他的表现,宁采臣突然没有了杀意,反而说道:“天尊,算了。他们本就是普通人成就的神道,自然带着普通人的想法。”
这一点,闻仲又怎么会不知道,商朝的军队本身便是来自下层人民。
做人时,还好些。可是做了不死的天兵天将,一些恶习便显露出来。
不是一个两个,而是普遍现在。
再加上仙佛二道任一的符录咒文,他们都要听,都要去做,也使得他们成了绝对的底层。
表面上是令人羡慕的天兵天将,实际上不过是任人差遣的卒子罢了。
更要命的是,只要能命令封神榜,便能命令他们。使得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听谁的好了。
闻仲叹了口气,想说些补救的话。
那个神将却不领宁采臣的情,把火发在宁采臣身上说:“你一小小凡人,如何能插口神仙对话……”
“住口!”是闻仲。只听闻仲说,“这位小友是纯阳真君的忘年交,也是你可以训斥的?”
那个神将一听,立即便吓得直打摆子。
纯阳真君就是吕洞宾,他在老子门下的地位,就等于佛门的观音菩萨。
这样的大神,别说不是他们可以惹的起的,就是巴结,也巴结不上。
只见他一脸愁苦,带着哀怨:“这位小哥,既然是自己人,为什么不早说?”
他自然是不敢埋怨宁采臣的,人家是可以和吕洞宾够得上话的,哪儿是他惹得起的。
他只能自认倒霉。大神互掐,小人倒霉。
不过这些他们早习惯了。人间本就有请神上身,两个神打架,其实不同样如此。
闻仲继续说道:“你们听好了!从今以后,任何人都不准找宁小哥的麻烦。否则,我不找你们,吕真人也会找你们。”
“是,大帅!”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