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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一说,宁采臣是走得更快了。
出了桃花庵,他便直奔汴京驸马府而去。
说是去见驸马,那就是去见驸马,一点儿都不带掺假的。
驸马府不是新近才建成的府地,自从赵匡胤杯酒释兵权以来,这汴京是有不少好宅子归了皇室。
那些大将们失去了兵权,在汴京再呆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自然纷纷离开京城,回到家乡,做起了富家翁。
只是这人离开容易,屋舍可不容易。然而偏偏他们这些人的屋舍全都是高规格的。
封建制度下,什么都有个等级制度。就连墙高,门口可以放几个石狮子,都有规定。这样的屋舍,身份地位不够,是绝对不能住的。
那几年不比现在,再加上是这么敏感大将们的房子。除了皇家,哪个敢要?
久而久之,也就成了公主们的陪嫁。
冯素贞他们住的就是这样一处宅子。宅子外不是家仆,而是皇城禁军,以显示皇家的威严。
“烦请通知一下,知制诰宁采臣受邀来访。”宁采臣说道。
一听是宁采臣,两个军士立即热情道:“宁大人稍候,我们这就为宁大人通报。”
左手的军士立即去通报。另一个也说道:“宁大人,不是我们兄弟不让大人进去,实在是这事我等做不得主。”
宁采臣点点头说:“我明白。”
“就是。这驸马府规矩太大,就是皇宫也没有这么大的规矩。宁大人想怎么走就怎么走……我和你说……”
这位竟然是个话痨,把驸马府怎么个规矩**,是一点儿都没有漏,全说给宁采臣听了。
这边正说着,突然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宫女走了出来,四下看看:“是哪位宁大人在拜访驸马。”
“是在下。”
她上下打量下宁采臣,突然对身边的人一施眼色,自有两个人向宁采臣走来。
“你们要做什么?”
中年宫女说:“回大人话,奴添为驸马府的女官管事,自然要对公主、驸马负责,对陛下负责。所以凡是进出驸马府的,照例都是要搜一搜的。”
难怪没人愿意来什么驸马府,这规矩真是不小。可是人都已经来了,总不能掉头就走吧!
搜就搜吧!反正他们什么也都搜不出来。
搜身完毕,女管事又说:“大人勿怪。这宫有宫规,家有家规,无规矩不以成方圆。”
宁采臣点点头说:“这我明白。”与他们没有什么好说的,宁采臣自然要向里走的。
“等一下。”刚刚才走两步,女管事又出声了。
“还有何事?”
女管事说:“大人勿怪!刚刚已说过了无规矩不成方圆,所以驸马府的第一个规矩就是,没有人带路,是不能向里面走的。”
说完,她便使人引路,不急不缓,仿佛是永远恒定的机器一般。
而那个女管事却没有住口,而是继续说道:“这二,进了驸马府后,要目不斜视,更不能四处打量。目光正,则人心则正,则方可交友。近贤人,远小人……”
“这么慢的脚步,我只是无聊,观察了下这驸马府也不行?”
“大人想看驸马府,自然需要主人家同意,这厮室主允,方为正道。君不闻……”
引古论今,这文风太盛也麻烦。
宁采臣明白了,为什么这看门的禁军是个话痨。和这样的人共事,想不话痨都难。
果然人间处处是唐僧啊!
好,不看就不看,我目不斜视好了。
看到宁采臣目不转睛,直盯前方,不大会儿功夫,女管事又说:“大人,我要提醒下大人。大人一直盯着家中下人看,同样是不礼貌的。一个女子让大人这么看,是会……”
“停。”宁采臣可不想再听人疲劳轰炸了。“不看女子,我看男人好了。”
女管事说:“大人有那种嗜好?大人自身的嗜好,奴是不好说什么,但是希望大人不要把这种恶习传给驸马。他们新婚刚过,陛下也是极为看重公主……”
“好了!谁说我有那种嗜好了?”宁采臣有些憋火。
女管事愣了一下,继续说:“大人既然没有就不要做那种让人误会的事。”
“我做误会的事?是你逼的,你不让看风景,也不让看人,那你打算让我看什么?让我闭着双眼走路吗?”
宁采臣很生气。人的眼睛不能看风景,也不能看人,那么还能看什么。这不是规矩,分明是在难为人。
卷一:我叫宁采臣第439章、宁母来了
更新时间:2012102019:05:12本章字数:5907
“大人,子不语非礼勿视,非礼勿观……”
得,她还上了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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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时也走到了驸马所住的地方。冯素贞立即出来道:“仙芝兄,你果然来了。快请快请进。”
冯素贞一出现,宁采臣竟然有种脱离了苦海的激动。再也不顾女管事说的什么“客人要由主人家引路”的条规了。
“冯大人,你的家人实在是太恐怖了。哪儿找来的这个宝?那简直就像是耳边多了那么一只苍蝇,嗡嗡一直响个不停。”
冯素贞苦笑道:“仙芝兄,谁说不是。你看看我,明明知道是你来了,但是由于什么君臣之别,同样是不能去见你,更不用说迎接了,只能在这儿呆儿,等着你进来。”
“哦?还有这样的规矩,这我倒是不知道。”宁采臣没有拜访过什么皇子龙孙们,也没有想到这君臣之礼,竟然连这事儿都有规定。
“那这不是交不到什么朋友了?”文人之间多是以礼待人的,礼仪很重要,同样的,对人才破例,同样能感染文人的心。
可是如果反过来,一直高高在上,一幅君君臣臣的态度。没有朋友都是轻的,估计就是连登门都没有什么人登门的。
冯素贞一脸苦笑说:“朋友?从我婚后至今,大人是唯一一个登门的。就是以往的同年,也是不来了的。”
这很正常,没人是受虐狂,喜欢享受这样的疲劳轰炸。而且还是自己居于受虐的地位。
不过冯素贞倒是苦中做乐道:“这样也好,没有什么人来,我倒也是非常轻松的。”
“那,那她们还在逼你们圆房吗?”
“这事……走,我们到花园去说。”冯素贞先起了身。
她率先出了房,宁采臣不得不跟着出去。
一出来,冯素贞先是松了口气。“那个房间。有人偷听。”
“怎么会?”不是宁采伐不信,而是这太不可思议了,偷听驸马说话,哪个这么大胆?
冯素贞说:“是真的。我当天说了什么。第二人那女管事总会来说道一番。他们绝对在窃听我说话。所以我才邀你出来。谢谢你了,不是你的帮助,圆房的事,我至今还不知道怎么办好?”
“我的帮助?”
“是啊!妙善姑娘转话与我,这女孩子用手也可以……”她的脸一片绯红,偷偷打量宁采臣。1(1)
用手是可以,但是这只是让别人痛快的事。而自己……一次还好。两次,三次……她也是人,她有需要,听着别人痛快的呻吟声,她更会需要了。
用手?妙善干的?
好,是该想到的。这妙善可不是常人。“冯……”
“大人、驸马。外面露气很重,为什么不进屋细聊。”
她绝对有偷听。
宁采臣相信了十成十。他们不过刚出来,这女管事就出来了。
宁采臣立即说:“冯大人。走,我请你去吃酒。”
帮助皇帝女儿“性福”,这算不算罪过呢?
不算!就是不算。也不能让人听见。
家里不安全,干脆还是去酒肆好了。
不想女管事却说:“驸马要去吃酒吗?吃酒几何?驸马当知饮酒不能过二两,超三钱!银子都用去吃喝了,家中的开销怎么办?不能养家的男人,还是男人……是了,驸马今日还剩一个时辰的外出时间。驸马去哪儿吃酒,与什么一起……”
受不了了。这是驸马府,还是天下第一字号的天牢?
天牢,宁采臣不是没有坐过。但是就是天牢也没有这么严格的规定,记录得这么细。
非人的待遇啊!
“爸爸。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去拜访冯驸马了吗?”妙善笑吟吟地等着宁采臣回来。
“你知道对不对?”从来没有想过驸马过的是这样的日子,真的是没有想过。
“知道啊!”妙善直接就承认了,一点儿犹豫都没有。
“你……”宁采臣想说什么,但是又说什么呢?“唉!算了。”
宁采臣算了,妙善却说:“爸爸你看,我帮了她。是不是应该奖励一下我呢?”说着。她就爬上身来。
幻道下的妙善是不美,可是当幻道不成作用了,她的样子却不能说不美。
白素贞是可以吗?
只想到这,宁采臣就不敢动手,却又想动手。
这种感觉很复杂。有些像买了多年的彩票,突然某一天中奖了。有些类似,但是却不尽相同。
有幻道,宁采臣还可以平静地拒绝。然而一旦显露出真实的样貌,他也是男人啊!
吻上她的唇,柔柔软软的……
突然。“官人!”
是聂双的声音,宁采臣慌忙地放开妙善。
宁母她们到了。她们虽然不知道宁采臣汴京的住处,但是有人知道。所以她们根本不用找人打听,便直奔而来了。
最高兴地自然要数聂双。没做过女人,还不觉得,但是在享受过了女人的美妙,越是接近宁采臣,身体便不由自主发出喜悦的信息,就那么叫了出来。不想忍,也忍不住。
宁采臣匆匆放开妙善,快步走了出去。
“他吻了我!嘻!”妙善摸着自己的唇笑了。“不过他为什么这么慌乱。男人拥有多个女人不是很正常吗?”
是正常,这时代。
可宁采臣不是这时代的人。更是一个安守本分的后世人。
这上一世受到的教育无不告诉他,一夫一妻制。
这个简直就是一个魔咒一般,驱赶不了,也改变不了。当宁采臣以为他已经融入这个世界了,但是不经意间的小细节,便暴露了他上一世受的教育痕迹。
别说是他了,就是后世那些有权有势的大人物们。情人小三都拥有九十九个了,但是正规夫人,不也还是一个。也没见哪个一夫多妻,一妻多夫的领结婚证。
有些事,想做,但是不一定能做出来。
通俗来说,就是有贼心没贼胆了。
出了厅门,就看到聂双正扶着自己的母亲向这边来。
宁母是很健康的,虽然只是炼坏的仙丹,但是仙丹就是仙丹。真比健康的话,一般人都没有宁母健康。
只是聂双依然扶着她,而宁母也很享受让她这么扶着的感觉。
“母亲,娘子,你们怎么来了?”
两个人现在站在一起,说是婆媳,不如说是姐妹。
古人成亲生子本就比后人要早。在由仙丹修复了她的青春,做个大龄“剩女”,宁母还是够格了。
宁母板着脸说:“怎么?我们不能来看你?”
“不,不是。当然能来。我是问怎么突然来了,也不通知我一声。”
“还怎么突然来了?这要问你。我与你父亲结婚不到两个月,便怀了你。可是你,你算算,你们已经结婚多久了。再看看你家娘子的肚子。这次你们要是不生个孙子出来,为娘就不走了。”
竟然是这种事。当时聂双便羞红了双脸。
这时又有人进来,一个员外打扮的老者,他是跟着宁母她们一起进来的,所以宁采臣这儿也没有人阻拦他们进来。
不过他也算幸运了,由于后土世界初建,大狗送去看门去了。否则很难说他可不可以进来。
这时他说:“老嫂子,莫气!他们还年轻,早晚会生的。”
宁母说:“不急怎么行?由着他们两地分居,这孙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抱上。臣儿现在是官,不比以前。早知道一早就该先让他成家。”
宁母后悔、惋惜。当时家中境况转好,就应该帮臣儿娶上一房。老话说的好,成家立业。这成家在立业前头。现在立了业,再想成家,你看麻烦了!这来见一次儿子,都这么劳师动众的。
季刊连连应是,并不插言。
这一路上,宁母总算是找了个伴。无论她说什么,季刊都不打断。认真听着,而且还会站在宁母角度上说着一番看法。
这是宁母需要的,这些年来,家中没有顶梁柱,家中的苦,自己的不幸……都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而这个人却也不能是自己的儿子。
宁采臣看母亲与那老者关系实在不错,不由拉过聂双,小声问道:“娘子,母亲身边的那人是?”
聂双说:“官人,那是咱们家的亲戚。”
“亲戚?”
宁采臣心说:不是情人,是亲戚?你确定?
他是极想这样问。可是不行。
后世为了让华夏人接受夕阳恋情,从中央台到地方台,那是铺天盖地的宣传攻势。十几、二十年过去,这才让人们接受了老人谈恋爱。
宁采臣没有见过他这一世的便宜老爸,所以如果宁母非要夕阳红,他也不会拦着,即使这在这时代极为丢人。
可是,亲戚?
“真的是亲戚吗?”宁采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