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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已经在心底做好了怎麽招架柳飞烟那些个献身招术的准备。
果不出他所料,一进摘星阁,里面的柳飞烟听说他北辰移来了,便飞奔了下来。
甜丝丝、肉麻麻地唤著:“北辰,好长时间不见了哦!烟烟好想你。”
柳飞烟说得温情脉脉,说得深情款款,说得北辰移──背上直冒凉气,脑中凶铃大响。
这个柳飞烟,好像功力精进啊!──厚脸皮的功力──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放电了!以前可顶多只是在私下里缠著他的!
北辰移深吸了口气,扯著脸皮干笑、假笑、装笑反正不是真笑:“是啊,最近大家都挺忙嘛!哈哈!”
干干笑了两声,实在是笑不下去了,只得讪讪停住。
“我听姐妹们说你前一阵子回阁里住了好一段时间,是吗?”
柳飞烟媚眼如丝地看著他,甚至还不怕丢脸地将手搁在了北辰移的肩头上,轻轻地摩挲著。
“是啊!好久没在这儿住,心里面怪想的,便回来住了几天。”
北辰移微移了移身子,想避掉那只吃自己豆腐的手,只可惜,柳飞烟也不是吃素的,硬是避不掉,於是北辰移也只能任那只手在自己肩上乱爬,爬得他长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
──要命,这柳飞烟献身的功力果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了,居然敢当著这麽多人的面赤裸裸地勾引自己,自己可得再加一万分的小心才行,要不然,只怕明年的今天,自己就会成为孩子他爹了!
“那几天,我被一个大户人家包了去,居然没碰上你,实在是可惜。”
听柳飞烟说得遗憾万分,北辰移心中暗道:哼,我就是瞅准了你不在阁中才敢回来的。嘴里却道:“是啊,可惜,可惜。……”
“既然你也觉得可惜,那,明天就到青山亭陪我饮酒赏花作为补偿,如何?”
柳飞烟发出邀请,眼含期盼地看著北辰移。
“那个,我有点事……”然後下一刻在看到柳飞烟泫然欲泣众人皆怒瞪之後只得又拐了个弯道:“但陪你喝喝小酒的时间还是有的。”
这个柳飞烟,就算准了他对女孩子柔弱的样子没有招架之力,算准了自己怕摘星阁众位姐妹的怒气,就朝他来了个温柔一刀。
真是搞不懂摘星阁的这一堆女人,合著柳飞烟这样一个大美人对自己不怀好意想完全霸占住自己她们竟然不但不嫉妒还帮著她,这天下的事还有没有个理字?
翻了翻白眼,北辰移脑中的弦绷得紧紧的,想著明天柳飞烟会想些什麽花招逼自己就范。
第二十六章
第二天,是个好天气,看过真正的晴空万里、天碧如洗吗?就是那种样子。
天上一丝丝的云也没有,海蓝海蓝的,因为没有一丝杂质而显得特别的高广,无垠,当然,还有美丽。
在这样的日子里,在青山之中某个小亭子里对著美人,听著丝竹,品著香醇,怎麽说也该是人生一大享受吧?
可惜咱们的北辰移北辰大少没这个福份,在这儿是如坐针毡,如赴鸿门,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紧张地注意著身边的一切,生怕自己的贞操,呃,自由不保。
“北辰,烟烟敬你。”
柳飞烟端著一杯酒靠了过来,身上的不知名香气袭人。
敬就敬吧,用不著过来了吧?也用不著靠这麽近吧?更用不著亲自喂自己吧?
“咳咳咳!飞烟,你多多少少也慢点,呛死我了。”
北辰移被她强硬地灌下去一杯,直呛得嗓子里冒烟。
“再敬一杯哦!说好,过一会还要喝一杯的,要连喝三杯才行!”
柳飞烟又端著杯子过来了,吓得北辰移赶紧接过杯子自动喝他个一干二净。
柳飞烟很高兴,招手让侍女又倒了一杯“敬”了上去。
北辰移还能说什麽,喝吧!好在杯子不大,他的酒量也不错,连喝三杯对他来说也没个什麽。
恰恰喝完,北辰移还没来得及放下杯子,却见柳飞烟从背後一个紧贴,竟是双手缠上了他的脖子。
柳飞烟伏在他的颈边柔柔地道:“北辰,烟烟好爱你,你说我该怎麽办?”
北辰移正要开口,却觉鼻中闻著她的兰馨之气自己腹部竟有热流乱窜,於是,他不动声色地缓缓拉下柳飞烟缠在自己颈上的一双玉臂,温和地道:“远离我,忘了我,就可以了,比如,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北辰移慢慢离她一丈远,但觉心下的情潮却似洪水般涌起,於是,拔足便奔。
这下猝不及防,柳飞烟还正准备回答他的话呢,怎会料到他突地狂奔了起来?
於是柳飞烟便展开轻功在後面跟著追,不用怀疑,就是轻功,而且还不弱,直追得北辰移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玩笑话,他的这个现象是因为媚药造成的。
不过不管怎麽说,摘星阁,还真的是藏龙卧虎啊!!一个小小花娘竟然也会如此高超的轻功!
其实,柳飞烟会有如此高超的轻功,是有原因的。
话说柳飞烟其人,原本并非摘星阁中的花娘,而是地地道道的江湖中人,只是为了避祸,才会躲到摘星阁来当一个卖艺不卖身的清倌。
──她跟北辰移差不多,以前在外面混江湖时,也是易容的。不过她不是因为容颜的原因,而是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後路,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您说是不?所以当她在江湖上果然惹了祸事後,便以真面目躲到了这个青楼里来了。
而北辰移呢,由於既喜欢在外面玩乐,但又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自己的本来容颜,所以在外面时总是会易容,可是,易容毕竟是一件很麻烦而且对皮肤又会十分有害的事,虽说北辰移乃一介男子,肌肤长得柔不柔嫩不嫩可以不去操那个心,但总也有想不易容过过正常人生活的时候吧?而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回到那个不会对他有任何危险的摘星阁,以不易容的面孔过上几天舒坦日子。
柳飞烟来的时候北辰移因为经常出入摘星阁自也是知道阁里来了她这麽一位卖艺不卖身的大美人的,但由於北辰移对阁里女子向来不存戒心,所以仍是一如既往地以本来面目在摘星阁中活动。
他这样光明正大地在阁中不易容,而阁中自家人又都知道他的真正身份,是以进阁没几天的柳飞烟在一番打听之下,自是知道了这个俊美男子便是那个神秘的天下第一北辰移,在这种情况下,本来还深忧自己终有一天会被对头找到而性命难保的柳飞烟自是不会放过像北辰移这样优质的长期饭票。
於是,自柳飞烟知道阁里有这样一位美男子,更兼知道北辰移的身份後,北辰移的好日子便终於告罄,而北辰移在有过被柳飞烟缠住的经历後,在阁中便再也很少以真面目示人了,怕自己又会惹上另外的麻烦来。
将他人生的最後一块净土也给毁灭了,可以说,要不是因为北辰移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主儿,早八百年就把柳飞烟恨到骨髓里去了。
这,就是柳飞烟总要对北辰移献身的真正原因,说到底,是想给自己找一个终极保镖来著,当然,也不排除对北辰移心怀倾慕,这个,自是不用说的,见过北辰移的人,即使不是百分之百,但多多少少也会对北辰移有点儿那方面意思。
“北辰,你别跑,那个药很厉害的,你快停下来,我给你解药。”
柳飞烟边跑边用怀柔政策。
“你是怎麽对我下的毒?那个该死的酒明明没毒嘛!”
北辰移脚下不停,嘴里却还有空闲问她的话。
“酒和我身上的香气一混合就有毒了。你快停下啊!得赶快停下不要再提力奔跑了,否则发作得会更快的,我替你解了就是,不会要你负责的。北辰,你听到没?”
柳飞烟见他不听她的话,担心起他的身体来,在後面大叫。
可是显然北辰移没把她所说的当一回事,仍是发力往前奔。
──切,到这份上了谁敢相信她的话啊!
“我自己去找花娘,你不要再跟了。”
这个柳飞烟,轻功如其人,还真的像是一阵烟,甩都甩不掉。
看见前面拐弯处有一个树木掩映的小洞,北辰移便钻了进去,後面跟著的柳飞烟没料到北辰移会停下躲在一个小洞中,以为他还一直在前头飞奔著去找花娘,便一直接著往下追去。
北辰移刚在洞中藏好,还没来得及出去呢,洞口人影一闪,居然来人了。
不会是柳飞烟发现了自己吧?真是苦也苦也,想我北辰移风流一生,今天算是栽了。
从这个洞中出去,我还是找一个女人结婚算了,从此就不用被那些个女人盯著跑了。
第二十七章
还未想完,却听那进洞的人似乎是发现了自己的存在,竟出语道:“谁!”
是一个醇厚的男子声音。
北辰移听清不是柳飞烟,便从暗处站了出来。
“是我。”
说完话的功夫,口中已是喘息愈甚。
想想可真够可笑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句话还真他妈的准啊!
想到不久前自己才替别人解了淫毒,现在就换上自己了。
“你是谁?你怎麽了?”
来客在发问。
北辰移抬眼望去,是一个颇为丑陋的男子,三十来岁年纪。
“我是……”要告诉他自己的身份吗?是敌是友也分不清。“一个过路人,我中了毒。”
“中了毒?”
那人身形一闪,已到了近前,三根手指搭上他的手腕,一股浑厚的内力传来,竟是那人在查自己的身体状况。
郁闷,在这种危险的环境中,居然会碰到这样一等一的高手!
要是自己一方的还好点,要是敌人,自己还不轻轻松松就可以死透透了?
“这是什麽毒?你的真气窜得这样厉害?”
那人皱眉。
“呵呵,不多说了,这个毒在下能解,告辞了。”
说著话的功夫,北辰移就欲出去,这时却听见了外面有脚步的声音。
“北辰移,你快出来,你再不出来,死了到了地狱可别向阎王说是我害死你的哦!”
是柳飞烟的声音,北辰移一惊,又缩回了洞里。
“你是天下第一北辰移?”
那个陌路人在他耳边惊叫。
“是啊!老兄,麻烦你可不可以别叫得这麽大声?要是让她发现了,我一生就完了。”
北辰移捂住那人的嘴,拉近两人让彼此头碰头然後低声回答。
突然而至的气息围绕过来,让北辰移的呼吸又急剧了点,於是赶紧远离了去。
柳飞烟似乎是从最後一次还看得到北辰移的地方在一遍遍地来回寻找,总是在北辰移欲出去的时候又回了来。
而这时的北辰移,即使自我控制再强,也开始慢慢失去理智了,打坐已经根本不管用了,他痛苦地只能用手握紧洞内巨石一块块地捏碎来发泄四窜的真气。
难道真的要最终让真气冲破自己的血管死翘吗?
他,还不想死;但比死更难受的,是失去自由。
所以,即使难熬,他,也决不会出去!
但,他也决不会让自己就这样死去!
“你还好吧?”
那个笨蛋又靠了过来。
看见北辰移这样的难受,他有点担心,想著自己能不能帮他做点什麽。
“你叫什麽?”
北辰移突地问他,眼神怪怪的。
“我叫萧三十,兄台,我可以帮你做点什麽吗?”
没有意识到危机的萧三十看著北辰移移向自己的身子,不由开口。
北辰移霎时呆了呆,伸出的魔手也顿了顿。
“你是武林盟主萧三十?”
这个,他可没想到,自己这会儿碰上的人,竟然会是……武林盟主!
“是啊!”
“那,对不住了。”
北辰移还是没放弃自己的想法,伸手快速、在萧三十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飞快地点了他的|穴道。
他,不想死,不想死……
“你干什麽!”
萧三十大惊,却见那人已将自己放到了地上,三下五除二脱光了自己的衣服,那人自己也脱光了衣服,将那些衣服小心地垫在自己的身下,那人略微决烈地一笑。
“得罪。”
知道自己这样做会有个什麽样的後果,但为了保命,北辰移已经顾不得了。
“我被人下了春药。需要借用一下你的身体,我不想再封住你的哑|穴,你……不要向外喊话好不好?”
说完这句话,那人便将他的双腿折了上去,露出了他的後庭。
弄了点疗伤的药膏,北辰移伸手在他体内体外都涂了涂,这才扶起那早已如硬铁般的粗壮贯进了他的下体。
第二十八章
刹那间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告诉自己,他,堂堂一个武林盟主,不论是女人还是男人,这三十年来都未碰过的他,竟然就这样被一个男人给做了!
难道,上苍真的就这麽残忍吗?
他,只不过想去参加小师妹的婚宴,不想花钱住什麽客栈,於是一路走来,都是或夜宿山林,或睡在破庙,或找一个像这样的洞过上一夜,这有什麽错?居然让他遭此下场?
他,也许名字是起得不太好,萧三十,难道注定到三十岁还是孑然一身吗?难道注定只能活到三十岁吗?被一个男人强暴,他不认为自己还会接著活下去。
他,是长得丑,但,这是父母给的不是吗?他没理由去嫌。
他,是沈默寡言了点,但,这只是因为他不喜欢说话而已。
那为什麽自己的所爱不爱自己,自己的所爱结了婚新郎却不是自己?
难道说,小师妹真的不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