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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轩也管不了他骂自己的话了,冲了过来和几个大汉扭打起来,虽然他不算强壮,总还算结实,挨了几拳也没倒下,仍然咬着牙和安俊一起拼命抵抗…
“警察来了!”不知道谁在暗处喊了一句,五个大汉立刻收了手,一溜烟儿跑过了马路,为首的男人还狠狠的吼道:“记住了…离肖玫玫远点儿,否则下回就划花你的脸!”
两人男人喘息着,互相搀扶着从地上爬起来。
安俊为了护着身边的男人多挨了好几拳,有些直不起腰,他的鼻子和嘴上都渗出了血。
老黄终于从暗处走了出来,刚才那声是他喊的,姜还是老的辣啊!
“你们两儿没事吧?”他走到二人身边,打量着他们。
齐轩傻乐着:“没事儿,谢谢您!”
老黄摇头,有些惭愧:“唉,我现在老了,要是再早十几年也冲上去了,你们快去医院处理伤口吧,别耽误了!”他知道安俊这样的帅小伙被打只有一种原因“女人”,以前在文艺圈儿混多少也了解些内幕,这种事儿太普遍了!
安俊点点头,望着身边的男人,想说点儿感谢的话,如果不是他冲过来,估计自己都很难站起来回家了。可是他毕竟还咬过,打过自己耳光呢,就算扯平了吧!
两人到附近的医院处理了伤口,又拿了些药就往回走了。
齐轩看得出来,安俊自己回家很困难,索性好人做到底,扶着他上了出租车。
“你家哪儿?”他问男人。
“方庄。”他苦笑着回答。
齐轩愣了下,没想到他们住得还挺近,自己家在蒲黄榆,走着也不过二十多分钟么。
出租车开到安俊租的房子时,方群园小区,已经九点了,他扶着男人艰难的上楼,又拿过他的钥匙开了门。
“你这儿真乱!”男人打开灯后,忍不住说。
地板上落满了灰尘和杂乱的脚印,沙发上扔着杂志,DVD,餐桌上放着一碗没吃完的方便面,卧室里更是迈不进脚了,地下全是脏衣服…
安俊头一次觉得不好意思,他本来就很懒,更不爱打扫房间,从来都是随遇而安的。高兴了打扫下,不高兴几个月也这么乱着。
“男人要那么整洁干嘛…别告诉我你老打扫房间。”他说道,被齐轩扶到了床上。
“爱干净是好事,和性别无关。”他把床上乱七八糟的东西简单收拾了下,帮男人盖好了被子。
安俊看着男人忙碌的身影,淡淡笑了笑,不禁回忆起和玫玫刚谈恋爱时事儿,她也是经常来帮自己收拾房间。时光去不复返啊!
“我妈身体不好,所以我尽量不让她做家务,对了…我给家里打个电话。”男人正要掏手机拨号码,安俊就指了指家里的座机笑了,他知道男人很节省。
齐轩走到座机前,拨了家里的电话。
“妈,我啊,您先睡吧,我可能得晚点儿再回去了,一个朋友病了,我得照顾他。”
陈兰点头道:“小轩,要是太晚你就别回来了,明天你也休息,路上不安全,最近抢劫的挺多的。”
“哦,知道了,您锁好门啊。”男人挂好电话,走到卧室里,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安俊,坐到了写字台前的转椅上。
安俊打开电视,转过脸问:“不走了,是么?”
“哦,我睡沙发就可以了,你饿么,咱们都没吃饭呢?”他摸了摸肚子,自己可真是不禁饿啊,只要一饿就什么精神头也没了。
安俊趴在枕头上,舒服的打了哈欠,说道:“咱们订外卖吧,我这儿可是什么也没有。”他从来不做饭,也不会做,下了班就去附近的饭馆凑合吃点儿,然后就回家上上网,看看DVD,或者出去“打猎”!
“好吧…我来打,你要吃什么?”
“翻白眼儿的鱼!”男人乐着说,想起那回请齐轩吃麦当劳的事儿就想笑。
他果然白了他一眼,抱着胳膊冷冷道:“你真饿假饿?”
“真饿,我就想吃鱼。”他舔了舔嘴唇说,尽管被打后的脸有些浮肿,但还泛着坏笑。
“带鱼还是黄花鱼,草鱼还是鲫鱼?”
“红烧带鱼吧,再两素菜,成吧?”安俊不打算再拿男人开心了,他的小腹有点疼,忍不住闷哼了两声。
齐轩走过去,低下头问:“怎么了?”
“没事儿,刚才那孙子打着我胃了,现在有点…。”他皱紧眉,捂着小腹说道,做业务的生活不规律,有时候一忙起来就忘记吃饭,基本上十有八九肠胃都不太好。今天这么这刺激更是火上浇油了!
“你躺好了,我看看,家里有正红花油么?”以前母亲犯胃病他就是拿正红花油给她按摩的,这样能缓解疼痛。
“有,在第三个抽屉里。”他疼得冒出了冷汗,趴在床上喘粗气。
男人找出正红花油,让安俊趟平,拉开他衣服的拉链,掀起了里面套着的白色T血,坐在床边为他仔细按摩起来…
安俊觉得小腹一阵凉一阵热的,被他的手一揉居然马上见效,这只猎物真是极品呢,不光不好上勾,还那么纯净天然无公害,让他这个猎人都没办法下手了。
“小轩…真舒服!”男人禁不住说道,咧开嘴乐了。
“不疼了?”他抬头望着安俊,以前给母亲按摩至少也要半小时的。
安俊猛摇头:“疼…哎哟…别停,又疼了!”他暗暗偷笑起来,就这么让他揉下去好了。
男人又卖力的按摩起来,他看到那只脐环上的玫瑰,觉得很漂亮,于是问:“什么时候刺的?”
“三年前。”他将目光掉转到床头的相框上,那里面放着一张他和玫玫的合影,也是他们最快乐时留下的见证。
“挺漂亮的。”他虽然不能认同在身体上刺纹身,却觉得这支玫瑰很美,红红的像要滴出血来。
“我想洗了它。”他不想再让别人看到这支玫瑰,因为它太毒太艳了!
“为什么?”
安俊又把目光转向男人,茫然的笑着,轻声说:“它曾经对我很重要,但现在不了。”
齐轩似乎明白了其中的含义,这支玫瑰大概代表了一个人,一个让这家伙动过真心的人…
闹钟的声音把男人从睡梦中吵醒了,他迷糊的眼开双眼,想翻个身,却感觉旁边睡着个人。
转过脸,看到安俊正笑眯眯的盯着自己,轻声说:“早啊!”
“哦…我怎么睡着了!”他努力回忆昨天晚上事,只记得和男人聊天到很晚。
安俊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轻轻在他额头上印了个吻。
“你干什么!”他推开男人,从床上跳了起来,连忙检查自己是否有异常,还好衣服都整齐的穿在身上。
男人哈哈大笑,坐了起来:“我还没卑鄙到这种份儿上,别像个初中女生似的大惊小怪,以为和男人睡在一张床上就会生小孩呢。”
他气得说不出话来,要不是憋着想上厕所,早就给那家伙一拳了…
4、玫瑰有毒
肖玫玫一下飞机就打了辆车直奔安俊家,她已经两个月没见到那男人,习惯性的思念起他来。
在出租车上,她拿出化妆镜,补了补妆,仗着这张清纯可爱的脸,她坐上了新生代玉女偶像的宝座,人气直线上升。下个礼拜就要开始录新专辑了,又有电视剧,广告合同可以接洽,她可真是忙的喘不过气来呢!
今天是长假最后一天,那个男人应该在家睡觉吧。不用事先打电话过去,反正她有钥匙的。
来到安俊家门前,女人背上旅行包直接上了楼,用自己的那把钥匙打开了房门。
“俊…还睡觉呢?”她把包放到沙发上,屋子里出奇的整洁,这令她有点意外。
没人吱声,她换好鞋,走进卧室…
肖玫玫傻住了,她看到大床上躺着两个男人,正睡得熟,这到没什么不正常的。但安俊赤着上身,抱着那个男人,表情像小孩抱着玩具熊似的。两人的脸上都有受过伤的痕迹,像是被谁狠狠修理过一样。
她的脸沉了下去,认识这个男人已经五年了,自然知道他的性向,安俊不管男,女都能大方接受,比起女人来说她最害怕的还是男人了…
她手里捏着钥匙,牙齿咬得“咯咯”响,虽然两人并没有住在一起,互相之间也不过多干涉对方,但毕竟还是男女朋友关系吧。再怎么说他也不该这么名目张胆的把男宠带到家里来,肖玫玫越想越气,不禁咳嗽了一声。
安俊皱了皱眉,恍惚的睁开眼,看到一张女人阴沉的脸,原来是她回来了。他揉了揉头发,坐了起来,轻声说:“怎么不先打个电话来?”
“打电话,不用吧,我又不是没钥匙。”她白了男人一眼,拉了把凳子坐了下来。
男人转头望望还在熟睡的齐轩,对她说:“客厅里说话吧…别吵了人家睡觉。”
女人撇了一眼床上睡着的男人,心里咒骂着:俗气!
两人来到客厅,安俊坐到沙发上,点了支烟,也没看花枝招展的女人一眼,轻声说:“你是不是认识什么厉害的朋友了?”
肖玫玫愣了一下,反问:“什么?”
男人吐了口烟,平静的说:“我被人打了,你没看到么?”
她颤了一下,垂下眼帘,难道说是杨哥?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她都已经陪了那男人一个多月了,还嫌不够么?
“你说什么呢,我不明白。”她故意装糊涂,摆出一副无辜嘴脸来。
男人弹了弹烟灰,淡漠的说:“别和我绕弯子了,咱们又不是才认识几天,你,我还不了解么!”
“你说什么呢,我真的不知道,你挨打和我有什么关系。”她装无辜,坐到了男人身边。
安俊并没动容,吐出一句话:“你也出名了,我们分手吧,别再继续这么欺骗对方了。”
肖玫玫吃惊的抬起头,有些不敢相信男人能说出这句话:“你,你说什么,分手?”
“对,分手,我和男人搞,你也不是不知道,这对我们都好,层次不同了,对吧,该分手了。”他惨淡的笑了笑,轻轻把女人推开。
她摇头,倔强的说:“不行,我不同意。”
“玫玫…你别固执了,这是早晚的事,我可不想整天有狗仔队在家门口转悠。”他不理解女人为何还要对他眷恋,也许是独占欲,是习惯?
“我不同意就是不同意…你休想。”她蛮不讲理喊着…
齐轩被两人的争吵声弄醒了,早晨他起来上了趟厕所,又帮男人打扫了房间,就又倒在床上睡着了,谁让昨晚发生了那么多事呢!他揉揉眼睛,下了床,迷迷糊糊的走出了卧室。
肖玫玫见到从卧室走出来的男人,目光变得无比毒辣,狠狠的瞪着他,对沙发上的安俊喊道:“为了个俗气的男人你就要和我分手?”
安俊站了起来,点点头,走到齐轩身边搂住了他的小腰。
“我不信!”她很了解个男人,除了自己外,跟别人都是玩玩而已,怎么会为了么平庸男人甩了她呢?
齐轩回头看了一眼男人觉得自己似乎卷入了感情旋涡之中,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我对他可是认真的,昨天晚上他还帮我打架,是吧,小轩?”他冲男人眨眨眼,示意让他点头。
齐轩没办法,只得点了点头。
肖玫玫的脸已经绿了,指着两个男人鼻子大骂道:“你们两个同性恋,你们…。”
“既然知道我是同性恋还不和我分手?”他微笑着说道。轻轻将身边男人身子一带,捧住了他的脸,大肆地亲吻起来…
齐轩被亲得浑身发热,几乎窒息,他知道男人是在表演给女人看的,但为什么是他啊!他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像抽了筋似的伸得挺直。
女人看不下去了,背起了旅行包,将手里的钥匙重重的摔在地下,摔门而出…
过了几秒,安俊才有些不舍的放开他,轻轻说了声:“抱歉,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对不起!”
男人瞪着他,想狠狠揍他两拳,但看到他脸上的伤痕,又收了手,低下头问:“她就是那支玫瑰吧?”
安俊笑了笑,摸摸他的头:“没错…但玫瑰有毒。”
这种毒十分危险,必须马上远离。自从玫玫想要当什么偶像歌手时他就已经清楚了。所谓的演艺圈在光鲜的外表下隐藏着不可示人的秘密,一但涉足便会身不由已,人总是会变化的,他都无法保证自己,更何况别人了。
对于女人齐轩也算有过些经历,他知道女人多么现实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