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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现在推辞担任我的酿酒师,”
哈迪斯的声音不像是开玩笑:
“你可以走,不用去参加什么发布会,也不用面对撒加。”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这个自大狂,真让人受不了,我冲他嚷道:
“我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么!我只是在想见了撒加我说什么!”
他没想到我会发脾气,萎顿的看了看我,不敢再说话了。我等气消了消,才用手拉了拉哈迪斯的胳膊,说:
“对不起,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那你想好见到他说什么了么?”
他看上去比我还关心这个问题。
“我不知道……”
我老实回答他:
“我一向不大会说话,你知道的……所以我怕到时候……”
“没关系,米罗,”
他轻轻抱住我,对我说:
“说不过他的时候就来找我。”
我心里霎时轻松,回拥他:
“嗯……”
Chapter 27
我没想到一个聘用酿酒师的发布会也能整出这么大排场。
灯红酒绿中,费依端着酒杯游刃有余的穿梭在想要亲近他的俊男靓女中间,堪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相比之下,我就像个孩子似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哈迪斯又被一群人围着,我都快找不着他了。
“米罗。”
这个声音让我手抖了一下,是他,是撒加。我深吸一口气,面带微笑转回身看着他。
“好久不见,撒加。”
他身边没跟着卡妙,看样子他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米罗,借一步说话。”
撒加的眼睛布满血丝,典型的长时间睡眠不足。我又望了望哈迪斯,他完全顾不上我,还被那群人包围着。心里有些失望,我点头应了撒加,跟他来到会场僻静的一角。
“米罗,你为什么要走?”
撒加目露凶光的瞧着我,我一咬牙,公然顶撞他:
“哼,那要问你啊,撒加先生。”
“我那天不过是……”
他还想为自己狡辩,我气得肺都要炸了,瞅瞅会场,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角落,我便稍微提高了音量。
“那天不过是什么?撒加,我跟你怎么解释都没用,你就是不相信我,我能怎么办,你让卡妙顶替我的位置,我不走我能怎么办!”
他烦躁的皱皱眉,放低了声音:
“米罗,那天之前我们刚吵完架,我那天只是一时气昏了头……”
“是啊,撒加,”
我双臂环在胸前,不依不饶的说:
“你气昏了头你就可以什么都不管了么!你明知道……”
你明知道我不会骗你……但这话已经迟到得太久,没有意义了。
“算了,撒加,我们之间的事到此为止,谁都不要再提了。”
我侧过身想绕过他走回去,却被他一把按在墙上。撒加显得有些失控,他尽量克制住自己,问:
“那这么长时间你到底在哪儿?我把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可就是没有你的消息。”
我冷嘲他:
“你找我干什么?”
“米罗……”
他手上的力道一松,我才觉肩膀很痛。
“我知道自己错了,回来好么,我们还像以前那样。”
他说到这里声音很哀婉,倒像是我辜负了他,这更让我生气。
“够了吧,撒加,你还要演戏演到什么时候?我不是没给过你机会,我一直在给你机会,可你呢,你做了什么?”
他没吭声,我趁胜追击:
“你把那瓶酒毁了,事情就再没有挽回的余地。对不起,告辞。”
正在我以为自己可以全身而退的时候,身体又一次被撒加按在墙上,他红着两只眼睛盯着我,我才感到害怕。
“这正是我想问你的,米罗,那个男人怎么会有那瓶酒?”
“谁?”
我明知故问,撒加一拳砸在我耳旁,我差点就要开口喊救命了。
“哈迪斯,他怎么会有那瓶酒!”
撒加呼出来的热气全喷到我脸上,我不得不偏过头。
“这个你管不着吧,撒加。”
“米罗……”
他的面部表情越来越凶狠,我心跳的越来越快,天啊,谁来救救我?
“你怎么会去朱狄迦,你怎么会同意去做他们的酿酒师?”
因为心跳的太厉害,我的声音都在发抖。
“他们请我,我为什么不能去。”
但我显然已经在撒加面前暴露了弱点,他的嘴角慢慢咧开,笑得很扭曲。
“米罗,不用害怕,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他说着还拉开了些距离,可惜啊,撒加,我不再相信你。
“我再问你一遍,那个男人怎么会有那瓶酒?”
我攥了一手心的汗,想说又不敢说,真好似跌入了万丈深渊,插翅难逃。撒加见我不回答,几乎是用吼的问我:
“他到底和你什么关系!”
我终于找到反击的机会了,用尽一切力量也冲撒加吼:
“他是我恋人!”
撒加忽然变得很安静,我庆幸自己逃过一劫,继而又觉得不大对头,怎么嘈杂的背景声音没有了?会场也变得很安静。我迟愣了一下,后知后觉的恐慌起来——刚才我和撒加都忘了控制音量,最后那两句对话让全会场的人听了个清清楚楚。
惨了……我机械性的偷眼瞟向会场,果然,所有人都在往这边看。怎么办……这才叫惨透了……
一时间我和撒加谁都没敢动,直到哈迪斯出现。
“啊,米罗,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你好半天了。”
哈迪斯,你这个笨蛋……我在心底暗骂,你早不来晚不来,这个时候出现,不是要让局面更混乱么……
我忙用眼神示意他离开,可他直接无视我的暗示,径直走到我和撒加中间,礼貌的向撒加赔礼。
“撒加先生,如果我的酿酒师有冒犯你的地方,还请海涵。”
撒加刚张嘴要说什么,全会场嗅觉灵敏的记者闻风而动,新年大采购一样举着炮筒状的麦克冲到这个角落,把撒加无情的隔开了。
“米罗先生!米罗先生!请问您刚才说的人是谁?”
“米罗先生!我有问题!”
“哈迪斯先生,请问您是怎么认识米罗先生的?”
诸如此类的八卦问题接踵而来,闪光灯把我晃得间歇性失明,我越来越觉得对不起艾亚,天天被一群记者这么围着,不疯才怪。脚底下一个没踩稳,我向后摔去,一个有力的臂膀却接住了我,记者们忽然全都安静了,我努力睁了睁眼睛,问:
“怎么了啊这是?”
“啊,不用担心,没事。”
哈迪斯在旁边,话音未落,记者们集体冲上前一步,把我和哈迪斯挤到角落里动弹不得。
“哈迪斯先生!哈迪斯先生!请问米罗先生刚才说的人是您吗?”
怎么可能!我那不过是为了反驳撒加!
“哈迪斯先生!您能说明一下和米罗先生认识的经过吗?”
怎么可能!难道要说他被车撞下峡谷?
“米罗先生!请问您为什么在消失了两年多后再一次担任酿酒师一职?”
嗯,这个问题问得还有点水平……
“米罗先生!米罗先生!”
吵死人了……我头疼不已得向哈迪斯求救:
“哈迪斯,你就不能想个办法离开这里?”
“拉达曼提斯已经带人过来了,再坚持一下。”
哈迪斯的声音近在耳边,忽然有个记者一语中的的问:
“哈迪斯先生!请问您和米罗先生是什么关系?”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盯着哈迪斯,我想这还能怎么回答,老板和雇员的关系呗,但是哈迪斯泰然自若的面对着无数闪光灯和麦克风说:
“他是我恋人啊。”
完了……彻底完了……再没有翻身的机会了……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果然,闪光灯的频率暴涨了十倍还不止,这帮没有人性的记者还在不停往前靠,要不是哈迪斯挡在我身前,我觉得自己能被记者生吞活剥了。
“哈迪斯先生!请问您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哈迪斯先生!请问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米罗先生!这是否就是您同意出任朱狄迦集团酿酒师的原因?”
“米罗先生!……”
“哈迪斯先生!……”
就在我要抓狂的时候,哈迪斯的保镖带着一个排的兵力赶到,终于为他和我清理出一条道路,护送着我们上了车,匆匆离开了会场。
Chapter 28
“米罗,米罗起来吃点东西。”
哈迪斯在叫门,我躲在被窝里装作没听见。
那天从发布会会场回来以后我就一直闷在房间里,拉紧窗帘,因为一但拉开窗帘我就总觉得远处有闪光灯出现。
“米罗。”
哈迪斯的声音在我脑袋顶上响起,他有这个庄园所有房间的钥匙,我继续团缩在被子里,蒙头装睡。
“起来吃点东西吧……”
哈迪斯硬生生拽开我的被子,我只好用手捂着头,侧过身把脸埋进枕头。
“唉……”
我听到哈迪斯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床头柜上,叹了口气,然后用手摇摇我的肩膀,柔声问:
“米罗,你到底怎么了?”
我继续不理他,闭上眼睛假装打呼噜。他没再说话,房间里也没有其它动静,哈迪斯这就走了?我又等了一会,还是只有我一个人呼吸的声音,看来哈迪斯真的走了,我悄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一双近在咫尺的绿瞳吓破我的肝胆。
“啊——!”
这回没法再装睡了,吓都被吓死了。
“你你你……你……”
“米罗,你这是怎么了?”
哈迪斯忧虑的坐在床沿望着我,我抱住被子质问他:
“你那天为什么那么说!”
“怎么说?”
他还装傻,我气急败坏的喊:
“你为什么当着那么多记者说……说……嗯……”
我实在不想重复当时的场面,只好赌气的扭过头。他到笑起来,十分轻松的解释:
“米罗,是你先那么说的,我如果不那么说,不是让你很下不来台?”
“我那是……”
我怒气冲冲的瞪着他,他兀自笑个不停,我捏着手里的被子发牢骚:
“现在可好……再说不清了……”
他微微敛起笑容,轻声问:
“你不希望我那么说?”
我苦着脸不理他,垂头丧气的赤着脚走出房间,凭借着隐约传来的说话声一路走到餐厅。
“哎哎,我觉得这张照得不错,姿势和光线都很好。”
费依举着一张报纸直叫:
“哟,米罗,你可算出来了,快来看啊,所有报纸头条都是你和哈迪斯先生!”
“我不看报纸……”
我有气无力的坐在餐桌旁,小艾也在,他也在看报纸,居然还念出来:
“据外界猜测,朱狄迦总裁哈迪斯先生之所以能幸免于难,主要原因是两年前神秘失踪,现在又神秘现身的前吉米尼集团酿酒师米罗……”
我单手托着半张脸,手肘支撑在餐桌上,萎靡不振的看着这两个人明显幸灾乐祸的表情。
“喂,有没有搞错,这张都照虚了还往上放!”
费依弹弹手里的报纸,从上衣口袋里摸出手机,飞速播了一个电话。
“喂?你们是怎么搞的?我兄弟那张相片都照虚了你们还往上放?你们主编怎么当的?还想不想混了?”
“什么?我是谁?你们的编辑部就在我爸的办公室楼下!你说我是谁!”
费依拍案而起,手里捏着那份报纸气宇轩昂的吼:
“我告诉你们,你们赶紧给我换张照得像样点的,要不然……”
电话那边的人好像在拼命赔礼道歉,费依的神情有所缓和。
“这还差不多……嗯……对……对……没错……好!”
他啪的合上手机,哼着流行歌曲坐下来继续看报纸。
“Dude……”
我皮笑肉不笑的发表评论,费依忙问:
“米罗你刚才说什么了么?”
“没没……你继续看继续看……”
我连脑袋都懒得支撑,于是把头枕在餐桌上,哈迪斯这个时候才跟到餐厅里,手里端着一个餐盘。
“米罗,你两天没好好吃东西了,多少吃一点吧……”
“没胃口……不想吃……”
我避开哈迪斯的目光,他也不生气,逐一在我面前摆好马赛鱼羹,鹅肝排,海鲜汤,红酒山鸡,自制的曲奇饼还有一小碟枫糖浆。然后不顾我的反对在我腿上铺好餐巾,又给我倒了一杯伯爵茶,像在农场的时候一样对我说:
“吃点吧。”
毫无疑问,我再次屈服于自己的胃,一边口水四溢的品尝着法式大餐,一边沮丧的听着小艾念报纸。
“……据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人士披露,去年夏天哈迪斯先生遭遇的那起车祸与吉米尼集团有牵连……”
“什么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