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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緂喝道:“不许咒我夫君,我夫君不是魔头。”
叶歆微笑道:“他说的没错,我抢了他的心上人,对他来说,不是魔头,是什么?既然做了魔头,就自然要做些魔头应该做的事。”
红緂紧抓着叶歆的膀子,哀求道:“夫君,无论如何请你放了他们,我保证他们不会泄露半个字。”
段延平又吼道:“不,只要我有机会,一定向官府告发你这个卑鄙小人。”
叶歆无奈地道:“妹子,你都听到了,我相信你,却无法相信他们,我可不能让人拿住把柄。若放他们走,几千条命就会毁在他们的手里,孰重孰轻,你不会不知道吧?”
“不如你废了他们的武功,让他们无法与你作对。”
“可惜我怕的不是他们的武功,而是他们的嘴。”
红緂看着师父和师兄,为了保住他们的性命,狠下心来劝道:“你可以让他们一辈子都不能说话。”
“羽儿,为师宁死也不受这种屈辱。”
“师父,我想救你们。”
“师妹,我们不要这个魔头可怜,你跟着他一定没有好下场,快醒一醒吧!”
叶歆无奈地道:“妹子,天下最不想杀人的人也许就是我,我不喜欢杀人,也讨厌杀人,但你应该知道我们的风险有多大,我承受不起,你也承受不起,我不会让任何人阻碍我的计划,他们需要为自己的鲁莽负责。”
红緂跪倒在地上,抱着叶歆的腿哭求道:“我知道,但我总不能连师父也杀,那是禽兽干的。看在我们一夜夫妻百日恩的份上,放过他们吧!”
叶歆蹲了下来,揽着红緂,沉声道:“若是他们泄漏了秘密,我们都会死无葬身之地,想一想凌迟是什么滋味吧!”
红緂依然哀求道:“你可以将他们囚禁起来,只要不杀他们就行了。”
叶歆怜惜地看着红緂许久,叹道:“好吧!我欠你太多,他们可以不死,不过这几年他们要受点苦。”
红緂喜极而泣,扑到叶歆的怀中,激动地道:“谢谢你。”
段延平见了,醋意翻涌,吼道:“掌门师伯会来救我们,你的坏事迟早会有人知道,你会不得好死。”
叶歆转头轻笑:“我也知道我会不得好死,所以不怕多杀你一个。至于你的掌门师伯,他早就在我那里做客了,还有你的师兄弟,要不然我怎会找到这里?”
众人都愣住了,红緂虽然早就猜到,但听到叶歆亲口说出来,她仍是惊讶地久久说不出话来。
一块心头大石总算落了下来,叶歆高兴地挽着红緂缓缓地走出了小院。
片刻之后,小院又出现了一个身影,冷笑着朝唐广源等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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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字数:5713
黎明前的黑暗总令人有一种期盼,期盼着黑暗之后的光芒,渐渐地,一道白光划开了黑幕,照射在斑驳的高大宫墙上。
站在宫门外等候早朝的官员像以往一样准时来到宫外等候,然而今天却多了很多人,而且其中有一人,心情截然不同。
作为一个五品的小官,叶歆并不需要经常来早朝,也没有这种资格,然而今天明宗特地召集了众多官员,而且还吩咐所有六品以上的官员必须参加,不准告假。
如此一来,所有的人都知道皇上有大事要议,心情有些紧张。宫门前人声鼎沸,每个人都在猜测皇上要说什么。
站在叶歆身边的柳成风忍不住问了出来:“皇上到底是为了什么,居然叫满朝文武都来议事。”
海承思望了望高大的宫院围墙,道:“八成是为了武道大会,报名的人只有几个,还上了一个什么万言书,提了不少要求,听说皇上也气病了。”
兵部主事成泓很清楚武道大会的情况,摇头驳道:“我看不会,武道大会的事虽然弄得我们焦头烂额,但那到底是兵部、礼部和吏部的事,与其他的官员无关,没有必要连你们这些翰林也一起叫来,我看是有大事。”
柳成风道:“会不会是为了皇子被刺之事呢?这件大事至今还没查出是谁干的。”
“那只是刑部的事,也没有必要叫这么多人来议。”
成泓见叶歆站着发呆,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轻唤道:“大人。”
“有事吗?”叶歆知道皇上叫百官临朝必有用意,武道大会也必然会是重要的议题,然而他一直猜测着皇帝要让自己兼任什么职位,最好当然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兵权,不过自己是文官出身,可能性不大。
成泓问道:“叶大人,我们正在猜测皇上为什么叫这么多人来,你看呢?”
叶歆朝不远处的一堆官员指了指,笑道:“即使有什么大事,也轮不到我们来过问。叫我们来,也许只是做做样子,拿主意的还不是皇上和一二品的大官。”
柳成风颔首道:“说的也是,叶大人,武道大会还有几天就要举行了,事情弄成这个样子,你可要小心,别受了牵连。”
成泓眉头深锁,叹道:“真倒霉,从没遇到这种事,看来时运真是不济,这官也做不长了。”接着转向叶歆问道:“大人,你前两天好像上了一份奏章,是不是提了什么好的建议?”
叶歆笑道:“不错,是提了点建议,不过事情如此棘手,未必能奏效。”
正说着,时辰已到,百官按着品阶陆续进入,将大殿挤得满满的。
※※※
年老的明宗在太监的掺扶下蹒跚地缓步走入,百官看着连走路都要有人掺扶的皇上,心里感叹皇上真的老了,恐怕大限也就在这几年了。
待百官行完三跪九叩的大礼,明宗轻咳了几下,又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道:“今天特地叫这么多人来,是有几件大事要商议,第一件是武道大会的事。”
百官见他说话倒是中气十足,方才放心,孰不知他早上吃了一大堆补气的药丸才有如此效果。
叶歆是学医出身,深知其理,不禁暗暗叹息,做皇帝也不是什么舒服的事,病得如此还要硬撑着。
“臣等有罪。”几位主管武道大会的官员立即出班,以兵部侍郎卜思铭为首,跪倒在大殿上请罪。
“卿等且慢请罪。卜爱卿,情况到底如何,那些门派答应参赛了吗?”
“几日前,大部分门派一起上了一份万言书,请求朝廷做出改善,皇上至今仍未答覆,所以众门派迟迟未能决定派出的人选。”
明宗轻轻一笑,道:“你是说,这是朕的错失?”
卜思铭偷偷看了明宗一眼,瞥见明宗一脸微笑,觉得明宗有退让之心,因而奏道:“臣不敢,但请皇上早做答覆,早安其心,也好让世人感受皇恩浩荡。”
明宗扬了扬雪白的眉毛,厉色问道:“这么说,朕不答应他们的要求,就成了无道的昏君?”
卜思铭被明宗骤变的脸色吓了一跳,连忙辩道:“臣不敢,臣认为他们的要求合情合理,对朝廷也有好处,朝中多位重臣都同意微臣的想法。”
“哦!谁支援他的意见,站出来让朕看看。”
话刚说完,一大片人都站前一步,道:“臣等赞成。”
叶歆扫了一眼,站出来的人竟然占了七成,心里打了一个突,自己将要与这七成的官员对抗,其难度可想而知,其中更包括三位尚书、二位大学士∮肘种阵容,自己是否能够抵抗,还是未知之数。
明宗看着这一大片的官员,微笑道:“哼,好啊!众志成城,居然有这么多官员支援,可想而知,这事朕不答应是不成了。”
卜思铭道:“既是众人同意,这事的答案再明显不过了,请皇上三思,早下决定。”
明宗慢条斯理的从御案之上拿起一份奏折,微笑道:“朕这里有份奏章,说的也是此事,不过论调与你们不一,朕读完觉得很有道理,你们想不想听听?”
“愿听圣训。”
“好,朕就说说∮肘篇奏章的意思很简单,只有两个字——‘复古’。复古,也就是恢复祖制。天岚朝时候,武道大会人人皆可报名,人人皆可参加,故此人人都有上进之心。”
在场诸人无不震惊,唯有叶歆含笑以对。
卜思铭忍不住抢着问道:“皇上,您的意思是要让天下所有人都参加武道大会?”
明宗斜眼瞄着他,问道:“你觉得如何?”
卜思铭道:“臣以为万万不可,现在的制度已是最好的制度,若以前的制度是好的制度,为何一改再改?祖宗没有采用旧制,就是因为旧制有缺陷,此人说什么复古,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这种小人一定要重惩,以儆效尤。”
明宗微笑以对,转头唤道:“叶爱卿,奏章是你写的,你来跟他说说。”
百官的眼睛都转而看着叶歆,成泓等兵部官员尤为惊讶,他们久在兵部,深知那些门派背后的势力有多大,单看朝中有七成官员支援门派所进的万言书就可见一斑,而叶歆此时胆敢奏此建议,可以说是胆大包天,不禁为叶歆的安危感到担心。
而卜思铭为首的一派却怒目相视,从皇上的态度看来,似乎与叶歆早有默契,因此恨不得吃了叶歆。
令卜思铭更加不安和愤怒的是,叶歆是自己的下属,居然绕过自己独自上奏,说不定叶歆是皇上安插在兵部的眼线,此时冷冷地看着叶歆又恨又怕。
明宗自然洞察一切,但面无表情,也没有说什么。
叶歆想不到皇帝这么快就叫他出来,还要他一个人对抗众多官员,但事已至此,也只好平心静气,镇定地走了出去。
叶歆面带微笑地侃侃而道:“卜大人所说固然有理,但下官想问一句,如果现在的制度是最好的,那些门派为什么还要上万言书,他们不也是想变吗?”
卜思铭怒道:“他们求变,是为了更好的将来。你的提议简直是愚不可及,我劝你还是赶快收回那愚蠢的提议,免得让人家笑话。”
叶歆并未动怒,仍是面带微笑反问:“大人是说这个建议是愚不可及?”
“当然,简直是狗屁不通,想出这个建议的人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叶歆面色一正,冷冷地道:“旧制始传于天岚圣皇,我朝亦尊为圣天皇帝,天岚朝与天龙朝一脉相承,皇族又血缘相通,卜大人如此说法,恐怕有大不敬之嫌。”
卜思铭大惊,自己一时口误,忘了忌讳,想不到竟被叶歆抓住了把柄,连忙跪倒,诚惶诚恐地道:“臣罪该万死。”
明宗轻轻一笑,道:“这次暂且记下,下次再犯,一并问罪。”
卜思铭像一只被拔了毛的公鸡,气势全消,无法再辩,只好怏怏而退。
轩丘聿见叶歆占了上风,一句话就封住了卜思铭的嘴,自然不肯让他得逞,端起老脸,责问道:“叶大人,你无缘无故提议改回旧制,无非是为了哗众取宠,阿谀皇上,你这等小人,怎配为官?”
叶歆无惧地道:“如此说来,那些门派又该如何?且不论他们要些什么,但他们竟然以罢赛为名要挟皇上。千古以来,只有乱臣贼子才会做此大逆不道之事,皇上没有杀他们,已经算是皇恩浩荡。想不到朝中竟然有这么多官员帮着他们要挟皇上,方才居然还在朝堂之上公然说他们做的事合情合理,请问这是人臣之道吗?如果连这种大逆不道的行为都算合情合理,我宁愿罢官不做。”
明宗听得暗暗点头,百官见连皇上都点头,更不敢说什么,朝堂之中一阵寂静,此刻谁也不想被冠上大逆不道的罪名,却也想不出更好的说辞来辩解。
轩丘聿闻言大怒,道:“你……你……你这是恶言中伤!老夫为官五十余年,你想为老夫安上不忠的罪名,其心可诛,皇上是不会相信你的鬼话的。”
叶歆淡淡一笑道:“老尚书不必如此动怒,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孰清孰浊,皇上自有圣论,下官想说的是诸位的意见不妥而已。”
“老夫觉得并无不妥。”
叶歆环视四周,问道:“诸位,何者为武?武者,止戈也,平纷止争,除暴安良,保家卫国,这才是真正的武者,铁铮铮的英雄。而今的武者以武犯禁,聚众闹事,他们能这么做,无非是因为他们的武功比一般人高强而已,若是天下人都学他们恃强要挟,试问天下会变成什么样子?大家没有想过吗?”
接着,他又转头紧盯着轩丘聿问道:“老尚书,您也算是习武之人,应该知道什么是武德,而您又是国家的柱石,他们闹事对天下有何影响,您不会不知道。我实在是感到痛心,也许有些人不知道其后果的严重性,但您不能不知,所以我恳请您不要再为朝廷带来灾难。”
轩丘聿冷哼了一声,正焦急地在脑中搜刮着说辞。
叶歆见他面有急色,知道他听不入耳,而轩丘聿是朝中重臣,若不能胜他,不但事情办不了,连自己的声望和官位也要赔进去,一定要击败轩丘聿才能压制住其他人,否则这七成官员一起与自己为敌,可不是件令人好受的事。
因而不等轩丘聿辩说,叶歆便连珠炮似的又道:“况且,如今的提议并不是要削去他们参赛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