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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延功见他只顾与美人调笑,根本没理自己,气得脸红到脖上,想骂又碍于叶歆的钦差身份,又不愿错过得到美人的机会,想都不想就嚷道:“五万两怎么样?”
一个将军在问一名钦差买女人,在座的官员都有些瞠目结舌,开始议论纷纷。
叶歆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低头又和紫如调笑了起来,不再理他。
看着紫如在叶歆的怀中如同一只漂亮的小猫,妩媚迷人,风情万种,黄延功越看心越痒,“啪”的拍了一下桌子,叫道:“十万两。”
叶歆轻笑道:“黄大人,听说你已娶了十七房姬妾,还不够吗?”
黄延功直接了当地道:“有了她,家里所有的我都不要,十万两再加十七个姬妾,怎么样?”
叶歆不禁莞尔,心想这个人还真是好色如命,居然连老婆都可以赠送。
紫如在叶歆怀中撒娇似的扭着身子,腻声娇嗔道:“大人,奴家不要嘛!我才不要跟这个病痨鬼,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活不了多久。”
黄延功哈哈一笑,道:“小娘子,这里谁不知道我武艺高强,身体健壮。”
紫如不屑地扫了他一眼,轻笑道:“自吹自擂倒也容易,一看你的面色和眼睛就知道你黄大人酒色过度,以至阴阳不调,肾虚胆弱,只怕再有三、五年就爬不下床了。”
黄延功愣住了,一直以来他都以强壮自夸,身为一品将军,他十分爱面子,被一名绝色美人说自己身体太差,又羞又愧,然而对方骂得有条有理,自己也无话可说,心道:“香玉昨天那药好像不错,回去吃几副,再怎么差也不能被一个娘们指着说自己没用。”
被激怒的他不顾叶歆在旁,指着紫如大声道:“小娘子,妳等着,本将军一定让妳甘心投怀送抱。”
紫如淡淡地道:“算了吧!听说大人夜不独宿,这病恐怕是治不好了。”
黄延功干笑了几声道:“小娘子放心,本将军自有良药。”
叶歆知道黄延功被激之下一定寻医问药,心中暗暗得意,于是放开紫如,从怀中拿出圣旨捧在手中,站起来扬声道:“黄延功接旨。”
黄延功愤愤地看了叶歆一眼,不情愿地跪了下来。
“臣黄延功接旨!”
叶歆打开圣旨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靖逆将军黄延功及其五万部属,即日起调归三等男爵西北安抚使兼右副都御史叶歆麾下听候调遣,钦此──”
“这……”黄延功呆呆地望着叶歆,一时不知道如何接受这个令他万分震惊的消息。
叶歆把圣旨卷好递向黄延功,微笑道:“黄大人,领旨谢恩吧!”
黄延功是一肚子不情愿,自己堂堂一品将军被编在一个三品小官麾下,虽说叶歆有男爵头衔,但那只是虚衔,外军的将领并不在在意。更令他不悦的是叶歆成了自己的上司,本想争夺美人,现在却多了一层阻碍,不禁有些郁闷。
叶歆含笑道:“黄大人,今后我们要同心协力。”
“你有什么吩咐就说吧!”
“好!”叶歆脸色一正,下令道:“命你带领着麾下五万人三日后起程前往天马草原的卧牛城,违者定斩不饶。”
“卧牛城?”黄延功和在座的官员都愣住了。
“时辰不早,叶某告辞了。”叶歆微笑着站了起来,拱了拱手,转头对黄延功道:“三日后我去葫芦口,别误事。”
黄延功哼了一声,眼睛只扫向紫如。
紫如没理他,挽着叶歆的手臂随他慢慢地走出了府衙。
黄延功哼了一声,嘟囔着咒骂了起来。
回到客栈,紫如娇笑着道:“大人,我表现的不错吧?”
“何止不错,简直就是出类拔萃。”叶歆倒在软椅上笑道:“看着黄延功气得脸红就觉得好笑,哈哈。”
紫如指着红唇调笑道:“要是大人肯喝那口酒,一定让他妒忌的吐血。”
叶歆笑道:“妳这小妮子,连我都玩。”
紫如揶揄道:“我都不嫌吃亏,你怕什么。”
丁旭也笑道:“刚才那场面真是有趣极了。大人,想让他吃你的药还不容易,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
叶歆转头对紫如道:“紫如,妳来说吧!”
“我?”紫如见叶歆用鼓励的眼神看着自己,不好推辞,嫣然一笑,转头对丁旭道:“其实并不容易,大人虽说有爵位,但正职才到三品,这次虽然能用权力压制黄延功,但难免会引发他对大人的怨恨。然而这五万人又是大人的安身之本,不能有任何差错,如此一来就必须让他对大人心服口服,方才能成就大事。大人不想直接在权力上与他发生冲突,因此大人先把必然出现的争斗先引入女色之争,这样便不会引发军队内部的权力矛盾。”
丁旭深以为然,点头道:“说的合情合理,只是为何不用美人计,反而要骂他?”
“那是大人怜惜我!”紫如给了叶歆一个感激的眼神,又道:“大人怕我吃亏,不肯让我冒险。”
叶歆笑道:“非也,美人计对付敌人可以,对付自己人就十分不妥,除非紫如心甘情愿嫁给他,否则事情总有败露的一天,到时候必然反目成仇,于我不利。况且,我又怎么忍心让紫如以清白之身去侍虎狼。”
紫如端着一杯茶走到叶歆身侧嫣然笑道:“大人恩情,紫如谨记。”
叶歆自然地接过茶杯,笑道:“不必在意,我只是从实际的利益出发而已。”
丁旭还是不解其中深意,又问:“为何要这么捉弄他?”
叶歆笑道:“不是我要捉弄他,而是引他来找我麻烦。”
“让他来找麻烦?”
“对!”叶歆站了起来,一边踱步,一边说道:“这五万人我势必纳入麾下亲自调拨方能有用,否则我军令发出,他来个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事情就麻烦了。所以我到军中必夺他军权,但明夺是我理亏,因为我只有调兵之权没有统军之权,除非他肯相让,否则我什么也做不了。况且他久在军中,军心向着他,我若强夺兵权,虽可控制一时,但军心不稳,是兵家大忌,我要的是立即可以用的军队,根本没时间再去调教,所以强压他只会自讨没趣。”
顿了顿,他又道:“想夺兵权而又不留后患,必须引他来挑衅,如此一来是他理亏,夺人妻女本就是情理不容之事,他好色虽无大错,然而若想来夺上司的妻妾,必有流言蜚语,我再让人传到军中,士兵会怎么想?将领会怎么想?刚才你都看到了,他反应很激烈,此人生性好杀,必然凶狠冲动,被我和紫如一番做作激怒,而且他身为一品将军却又安排在我之下,怨念必然很大。为了出气,他必然会想办法压倒我。”
丁旭琢磨着叶歆的话,担心地道:“恐怕我们到了军中会受他牵制,万一他暗中下手令我们难堪,这可怎么办?”
叶歆泰然自若地笑道:“不必担心。我知道他会想尽办法令我出丑,这样我就没办法抢他兵权了,即使我今天不演这场戏他也会那么做。因此我今天没穿男爵朝服,而是穿了三品的朝服,一则是激怒他,二则也是让他轻视我。方才又被紫如的话挤住,现在的他最想的事只怕就是在众人面前压倒我,只有当众击败我才能满足他的虚荣心,同时也想赢得紫如的芳心。”说着调笑似的向紫如挤了挤眼睛。
紫如娇嗔道:“他那是作梦!”
丁旭也笑了,却道:“这又能怎么样?”
叶歆仰头轻笑道:“三日后点将出兵,我带着紫如往军前一站,你想他会有什么反应?”
丁旭歪头想了片刻,笑道:“气,他会很生气,认为你是在向他示威。”
“对!”叶歆笑道:“以他的脾气自然不肯善罢干休,只要他主动挑衅,我就有办法治他,不但治他,还要让他乖乖地奉上兵权。”
丁旭张口欲问,忽见叶歆闭上了眼睛,知道他不肯说,只好按捺住好奇心离开了房间。
三日之后,葫芦口迎来了叶歆等一行四人,周大牛与丁旭坐在车前驾车,他被叶歆调到身边出任亲兵队统领,亲自为叶歆驾车。
为了西进,叶歆特意将马车换成了大车帐,由四马拉着,外罩红色绒毡,以便在草原认别,里面虽然不大,但五脏俱全,地板上铺着绒毡,除了一张软床之外还有小桌、软椅和书架等。
车帐刚到营门就被守门士兵拦住了,一个青年士兵挺着长枪喝问道:“什么人?”
丁旭正色道:“叶爵爷到,还不让开。”
守兵们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道:“黄将军有令,军营重地闲杂人等不许进内,你们先等着,我去禀报将军。”说罢飞快地跑向了建在半山腰的中军大营。
叶歆知道黄延功要先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对着紫如轻笑道:“小儿的把戏也敢拿到这里来玩!”
紫如嫣然道:“大人不是也希望他这么做吗?”
“是啊!”叶歆撩开车帘看了一眼:“我们下车走走,黄延功只怕还会把我撂在这里一会儿。”
紫如扶着叶歆走下马车,立时被面前的高山雄关所吸引了。高大的铜莲山脉就坐落在面前,中间有一道断口,像是被斧钺劈开一样。
断口大约有一里宽,其中建有一道巨石构成的关隘,颇为高大,然而大门一直开着,也没有士兵把守,任由马车通行。此时正有不少南来北往的车马通过。
黄延功的军营建在关口的左侧,主营建在山下的大平地上,占地极广。除了平地上的一大片之外,还沿山坡往上建,远眺可以看到山腰的一个大平台上搭建了一个颇大的内寨,赤熊、彩狮、白雉、天马等各色彩旗遍插寨墙之上,正当中竖着一杆红色大旗,上面写着一个“黄”字。
叶歆带着紫如游赏了近半个时辰,兴趣盎然,根本没有理会黄延功何时下来迎接。
咚──咚──咚。
三声整齐的鼓声之后,号角声响了起来。
呜──呜──呜。
紧接着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叶歆背着手傲立军门之外,平视着正率着将领来到营门的黄延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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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字数:6107
黄延功傲然端坐在马上朝着叶歆拱了拱手,扬声道:“叶大人,三军齐备,立即就能起程。”
叶歆微微一笑,又拿出一道黄色锦布卷轴高举向天。
“圣旨!”黄延功本想让这位新任的上司丢脸,没想到叶歆还有一道圣旨,顿时没了主意,在身边的将领提醒下才不情愿的下马跪倒。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寨门前,黑压压跪倒了一片。
叶歆并没有宣读圣旨,而是托着圣旨慢步而入,温言道:“诸位将军请起。”
黄延功趴在地上不愤地斜眼瞥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他正想出言讥讽,眼角忽然扫到了紫如的俏影紧跟在叶歆身后,顿时感到不悦,心道:“这小子居然把美人带来示威?小白脸,一会儿老子要你好看。”
将领们虽然不喜欢多了一个上司,但他们不像黄延功这么懊恼,毕竟日后都要在叶歆麾下做事,升迁和功劳还是叶歆说的算,因而都垂手站立在一旁等着看好戏。
黄延功正想引路,却见紫如寸步不离叶歆,忍不住出言质问道:“叶大人,大军出征不许携带家眷,不知大人带个女人前来是什么意思?”
紫如不待叶歆回答便踏前一步,含笑应道:“黄大人,我不是大人的家眷,大人刚刚任命我为新任的西北安抚使衙门主事一职,同在大人帐下听命,日后还望黄大人指教。”
“主事?”黄延功见她帮着叶歆,心里既是妒忌又是愤恨,直盯着紫如的俏脸。
紫如脸色一寒,斥道:“黄大人,你太无礼了。”
黄延功被她一喝才回过神来,为了给紫如一个好一点的印象,他微笑着拱手问道:“原来是主事大人,黄某有礼了,日后有空,黄某一定向大人请教一二,不知主事大人尊姓大名?”
“我──”紫如愕了一下,脸色骤变,由红变青,由青变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叶歆突然意识到自己只知道她叫紫如,却不知道她的身世,总以为这是她以前的事,自己不便打听,也不想使她回忆起以前的生活,而今在黄延功逼问之下,紫如显得十分奇怪,其中必有缘故。想着,他伸手把紫如拉到身侧,含笑而道:“黄大人问的真是好笑,她当然姓叶。”
紫如怔了怔,然后感激地朝叶歆笑了笑,转头应道:“对,我现在姓叶。”
黄延功面沉如渊,冷言道:“叶大人,私任官员可是大罪,这位叶姑娘的职位真是你任命的?”
众将领见黄延功一直在找叶歆的麻烦,心里都清楚是为什么,对他这么一位将军来说,几年都是这一方土地的主宰,如今来了一个上司,怎能高兴,再加上好色的他见到如此绝代佳人在别人怀中,自然心里不平衡。
此时面对这种情况,将领们的心自然而然的就产生了不同的看法,这也难怪,即使黄延功如何领军有方,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