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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狼突击队-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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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藤信义情不自禁地感叹道;“难怪东京大本营一再强调——宁舍本土,不舍满洲哇!”'4020电子书 4020'

石井却颇为沮丧地说;“这座大山无疑是世间最美最神奇的山,可它无疑又是最危险的原始丛林。”

武藤深有同感地说;“这座山没有死,这才是最可怕的。”

他们清楚地知道,这座原始森林是一个近乎与世隔绝的封闭世界。对于外来的闯入者来说,它是一座连“鬼”都辩不清东南西北的迷宫。是一座随时都会爆炸的雷区。这种感觉会使人从内心深处,滋生起一种无法消除的恐惧感。尽管这种恐惧感并不仅仅来自于死亡的威胁,而是从一种不可名状的惶恐与困惑中生成的神经质。

他们站在大峡谷的边缘处,极目远眺。不能不扪心自问;那座颇为神秘的古墓真的隐藏在其间吗?它真的存在吗?它就真的会拥有那么多的神秘和财富吗?

可无论出于什么样的担心。这些身穿便衣的盗墓贼,终于长长出了一口气。他们知道隐藏在长白山深处的大峡谷——已赫然在望了!

他倆在一块岩石上摊开地图,拿着指南针在仔细核对着方位与坐标。又不时对周围的地势指点着。其余的宪兵们索性将长柄砍刀往黑油油的泥土里一插,就地坐了下来。

宪兵村上原田拽住小原树,不依不饶地说;“再玩几把,我就不信赢不了你?”

“玩就玩,还是二十一点。不许赖帐,愿赌服输!”

“扑嗵”几只半生不熟的野山梨,扔在马小羽的怀里。随即,一只盛满水的军用水壶递到他的手中。“喝点水吧,这一路也够辛苦你了。”

说话的是日本宪兵栗原板仓。不知是为什么,他和马小羽特别投缘。这一路上对马小羽也多有关照,尤其愿意和马小羽唠家常。

马小羽好心地提醒道;“在山里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喝水的好。”

“为什么?”栗原板仓不解地说;“咱们又不缺水吃。”

“喝水多,出汗就多,体内的盐份消耗的就多。你在山里又不可能随时随地都能确保有水源。一旦断了水,人就会马上陷入虚脱状态。所以。我们这里有一句俗语——最苦的是一座金山换不来一口水!”

“好像是这个理。”停了一下,他又并无恶意地说;“你这个人与其他满洲人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看起来你就是个苦力,可听你说话又像个读书人。”

“天哪!我们穷人还不行读几本书?”

“那倒不是。”栗原板仓笑着说;“你们这里有一句话,就是形容你这种人的。”

“哪句话?”

“当兵的做文章,读书的耍大刀,出家人去跳舞,当婊子的爱读经。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这叫什么?”

栗原板仓笑着说:“这叫四大别扭!”

马小羽也笑了起来,说道;“太君。你对我们这里的风土人情,怎么知道得这么多?”

“这算什么。我还想知道你们满汉全席上菜的顺序与菜谱呢。”

“你知道这些有什么用呢?”

“不是有什么用,而是非常有用!你大概还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

“我们家祖传就是开饭馆的。”

“噢!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说吧,你想听什么?”

“你先试着说说满汉全席上菜的顺序吧?”

“好吧!”马小羽略想了一下,便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入席前先净面,送上香茗一盏,配以四色茶点,此为‘到奉’。后开始‘茶叙’,上手碟(瓜籽、榛子、任选)谓之‘对相’。如此种种繁琐的小吃烘托之后,大菜才千呼万唤始出来。这中间还要上喷洒香水的毛巾数次,最后以水洗面,谓之‘滨水’?”

“听着倒像是那么回事。可菜谱呢?这可是最难的。”

“当然!但我只能给你简要的说。首先点心分甜咸两种,并有干稀之别。三道茶又分清茶、香茶、炒米茶等。菜类分冷菜、头道菜、炒菜、饭菜、甜菜。点心中也包括水果。按先后顺序是。四到奉、四热荤、四冷荤、四双拼、四大碗、四中碗、四小碗、四每位、四烧烤、四冷素、四座彩、八咸点、八甜点、两甜菜、一面、一干饭、一稀饭、四饭菜、一汤、四根汤、四根面、四京菓、四糖菓、四酸菓、四蜜菓、四生菓、四水菓、四看菓、另外满席有乌翅肋巴扇儿,后脖领儿、蒸乳猪、烧鸭子、卷肝、鹿尾儿、七星盘、油饹儿。汉席有四干果、四鲜、四蜜饯、四冷荤、三甜碗、四点心。再就是热菜、荤菜、鱼虾和山珍了。”

“天哪!”栗原板仓吃惊地睁大眼睛,说;“这得吃多少天哪?况且谁家会有这么多钱?”

“所以说这是官场菜。总共是六道108式,分三天吃完。老百姓是连想都不敢想啊。”

“还是你们满洲好啊,就连吃的都这么讲究。”栗原板仓感叹道。

“怎么,你们日本国不好吗?”

“怎么说呢?”他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才小声说道;“我们那里是曲无正调,食无正味,花无正香。”他小心地向四下里看了看,又接着说;“人无正气。”

这回该轮到马小羽睁大眼睛了。他就仿佛发现一个天外来客似的,上下打量着这位日本宪兵。狐疑不决地说;“你是说,”

他话还未说完。栗原板仓打断了他的话“怕什么?我又不杀你。告诉你,我们大和民族的许多事,我也搞不明白。比如说生活或劳动工具的使用方法上,就完全是相反的。在铁砧上打铁,我们是蹲着打。盖房子先盖房顶。开锁时钥匙是向上,也就是向左拧。话倒着说,书报是倒着念。文字是倒着写。(指动词在宾语后面)你们坐在椅子上,我们是坐在地板上。使锯是只拉而不推。鱼虾生着吃。看完悲剧放声大笑,看完喜剧反倒泣不成声。有话不明明白白的说,讨论问题拐弯抹角。在他家里以最殷勤的礼节款待你,出门就砍你。打伤了仆人,还要向仆人道歉,说把房间弄乱了。捅了你一刀,还要给你鞠躬,说声打扰了对不起。”

说到这里栗原板仓忍不住笑了起来。

马小羽好心地提醒道;“你可别乱说话,让当官的知道了,非惩罚你不可!”

“没关系。除非你出卖我。”

太阳终于越过了两侧峰峦的遮蔽,像一团硕大的火球。弥漫在天地间的气息,已不是那么温馨怡人了。潮湿热呼呼的气流顺着峡谷两侧的崖壁,倏然涌动起来。乳白色的晨雾悄然逝去。升腾的雾气,反射着刺眼的水溶胶状的亮光。

武藤信义惊叹不已。说;“我才发现这的大森林,好像不是绿色的。”

山口不解地问道;“那是什么颜色?”

“准确地说是苍黑色,或者是墨绿色。”他边说边收起地图。

随即。武藤信义将又短又粗的手指塞进嘴里,打了个尖锐的唿哨。喊道;“进山了——!”

群山回应着,将这声尖锐的唿哨,化成悠长余音袅袅的共鸣。然而。那颤抖的尾音,却被突发的林涛淹没了。

宪兵石原正雄与伊东健男裸露着臂膀,抡着长柄砍刀在前面开路。脚下布满了葛藤荆榛,及软绵绵的淤泥烂叶,阴暗潮湿又让人喘不上气来。眼前是数不清的藤萝,缠绕在大树与岩石之间。像一排排由空中悬挂在地面上的绞索,使人举步维艰。

石原正雄奋力抡动着长柄砍刀,比人还高的藤萝冒着浆汁,随着砍刀划出的弧光陆续倒下。并伴随着砍刀的每一下挥动,周围的植物都要骤然落下大滴的水珠。那阴翳浓密的树冠摇摆不止,像筛子般漏下点点光斑,又迅即被繁茂枝叶及露水过滤成翠色。时聚时散的乳白色云雾遮蔽着峡谷,使峡谷就如同是通向地狱的隧道,愈发显得神秘莫测。

石原正雄和伊东健男已是大汗淋漓了。他们对每条拦路的藤蔓及荆棘,都发出恶狠狠的诅咒。用一种亢奋与激愤的情绪来刺激僵硬的肉体,作为对体力与热情的补偿。

突然石原正雄惊叫起来,整个人几乎一下就瘫软在地上。只见从头顶的藤蔓间窜下一条约有半米长黑黄相间的蛇,它缠绕在石原正雄的肩臂部,并随即缓缓移动着。

“别乱动!”石井岸龙大喝一声:“这蛇有毒!”随即就见他的身形凌空跃起。一道冷森森的刀锋,闪电般地在石原正雄的肩臂处一掠而过。当众人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时,那条毒蛇已掉落到石原正雄的脚下,并已断成两截。

他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并将刃锋上还残存几丝血迹的军刀,在皮靴的底部擦拭着。而石原正雄的肩臂处竟然没有一丝伤痕,甚至于都看不出有利刃掠过的痕迹。

这一切都让跟在队伍最后面的马小羽,看得清清楚楚。他不由自主地倒抽了口凉气。他受过严格的刀术训练,他知道这一刀的难度。更足以证明此人在刀术上的浸染,已达炉火纯青的程度。他意识到一旦动起手来,石井岸龙无疑将是他的一个劲敌。

武藤信义抬腕看了看表,说道;“已是正午了,休息一下吧。”

话音未落,大家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只见他们的衣服早以被汗水湿透,双脚已被汗水泡得发白,散发着难闻的恶臭。大腿及阴囊处奇痒难忍,皮下已开始出现大片的红疹子。

伊东健男前后看了看,说;“这种阴暗潮湿的地方,应当不难找到溪流与泉眼吧!”

石原正雄余悸犹存地说;“这要是能泡在溪水里,冲个凉那可就太舒服了。”

武藤信义将马小羽叫了过来,问道:“这附近有水源吗?”

马小羽探头向峡谷深处看了看,又伏下身子将左耳贴在地面,仔细听了一会。说:“再往前走两百米处有条小河,幸许还会有条瀑布呢。”

“怎么可能呢?”武藤信义也照马小羽的样子,将身子伏在地上谛听。渐渐地一种富有流动感的哗哗声,隐隐约约地传进他的耳鼓之中。他欣喜地跳了起来,“这‘傢伙’没说瞎话,前边真的有一条溪流!”

“距离能有多远?”山口问道。

“不超出二百五十米!”

大家顿时欢呼雀跃起来,仿佛陡然增添了无穷的力量。也无需发布命令,便纷纷抡动着砍刀,冲进荆棘丛生葛藤密布的峡谷深处。每一刀砍下去,前后左右就会响起藤条枝叶折断的声音。就会轰起大群愤怒的蚊蚋。这里的岩壁苍苔斑驳,嶙峋山石被雨水冲刷得凹凸剥离摇摇欲坠。显露着野性的力度和物理上的势能。

功夫不大,他们终于看到了这条被广茂的红松林遮蔽的小溪。它其实是从山里溢出的雨水。而所谓的瀑布,也是由高出地面的岩石形成的自然落差。似一股白练从乱石丛中激涌而出,在岩石下溅起层层水花。只见明净的天空下,层层植物群落呈波浪形飘浮于叠嶂之上。这哗哗流淌的溪水,就犹如最美妙的音乐,这些日本宪兵们兴奋地手足舞蹈。

他们脱去挂满汗碱的衣服,甩掉笨重的长筒皮靴。扔下武器弹药,赤裸裸地跳进冰冷清冽的溪水中。他们没想到这里的山泉水,竟然是这样的清澈凉爽。那纯净的水流荡涤着他们那被汗水与污垢侵蚀的肌体。在一番畅快舒服的洗涤之中,渐渐感到疲惫不堪之后的一种酣畅。在这个瞬间,他们的听觉、视觉、及对战争的痴迷都已褪居其次,那原本就应当有的人性,与对大自然的热爱也已神奇地复归了本位。

“队长,你们先洗着。我到周围转转。”说罢。石井岸龙也不等队长同意,便拎着枪信步走开了。

“行,等一会我派人替换你。”

马小羽漫不经心地将那十匹骡子,牵到溪流的下游。让疲惫的牲口饮点水、喂点精料。并用日本宪兵的钢盔,舀水泼在骡子身上。

石井端着那支德国造的MP38式冲锋枪,在周围缓缓巡视着。他并不担心体力的消耗与透支,他清楚自己肩上的责任。不知是为什么?从他踏入峡谷的同时,那种他不愿意承认却又无法回避的失败与死亡的阴影,就始终萦绕在他的心头。地势凹凸不平,他一脚高一脚低,总是无法踩在同一个水平面上。腰身摇摆的幅度愈来愈大,以前作战受过伤的腰肌,不时在隐隐作痛。

再往前行了一段路。眼前豁然开朗了许多,茂密的丛林似乎变得稀疏了起来。得以挤进来的阳光,被繁茂的枝叶过滤成翠色。遍地的荆棘被跳动的光缕间隔,生成一种错落有致如梦如幻的效果。空气中已没有了那种阴暗潮湿的霉臭味。蕨类植物蒸发出来甜丝丝的气味,沿山风吹来的方向,向四面八方纷纷扬扬散去。视野豁然展开一片耀眼的青葱。

他抬头看了看天,日头已西斜了。怎么办?是就地露营,还是继续赶路?前边是不是还会有适合露营的地段?他正在思索时,就觉得腋窝和腹下阴囊处,突然窜起一股被烧红的铁条炙烤的灼痛感。并迅速向全身扩散。他这才仔仔细细地搜寻腋窝与腹下阴囊处,这一看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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