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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狼突击队-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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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成林没有流泪,他的眼泪已被殷红的血丝所替代。他将自己隐藏在几具日军士兵的尸体之中,用反坦克手雷将一辆日军的TYPE924型装甲车炸毁。然后他又钻到这辆被炸毁的装甲车里找到一具火焰喷射器,他携带着这具威力巨大的战利品,伏在装甲车的车体下。

另一辆日军装甲车开了过来,在距叶成林很近的地方停了下来。当这辆装甲车在开启后门的瞬间,叶成林启动了火焰喷射器的击发装置。顿时滚烫的液体汽油挟着熊熊的火焰,像一条粗大的火龙迅即封闭了车门,使装甲车顿时成了一团火球。

他饶有兴致的看着装甲车起火爆炸,他看着十几个日军士兵被烧得满地打滚。他看着一个日军士兵烧焦的肢体,粘在装甲车发红的钢板门上。他笑了!他笑的是那样痛快淋漓,那样轻松愉悦。他用舌头舔着干裂流血的嘴唇,他的心底涌起一种噬血的快感,一种复仇的欣慰。

老兵姚海卿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他的双腿、颈部、背部已多处负伤,他已精疲力竭了。他并不怕死,作为军人他已见到太多的死亡。他只是遗憾在生前不能对老人尽更多的孝道,没有给予妻子儿女更多的温存。嗨,顾不上了!他伏在一棵倒伏的树桩旁,将一手熟练的枪法发挥得淋漓尽致。他将每一个在他枪口前游动的敌人,永远留在这片草地之上。他已记不清到底射杀了多少敌人,他只知道没有一枪跑空。

几个鬼子兵从背后扑上来按住了他。姚海卿笑了,笑的是那么开心,那么坦然从容,那么璀璨明焰。他将身体及臂肘压向那颗放在身下的地雷上,一声巨响、一团火光、姚海卿走了。他和那几个想要活捉他的鬼子兵,一起离开了这个世界。他是个从不喜欢多说话的人,甚至于都有人在怀疑他是不是哑巴。可他却是在生命最后的瞬间,爆发出了足以掀翻整个东瀛三岛的巨响。他用鲜血和生命实践了军人的本份,他是一个站在地狱之中铸造天堂的人。

老兵陆大衡在反突击的冲锋中,被日军隐藏在岩穴中的机枪火力点压在山坡下的低洼地里。几个战友相继倒下了,班长也倒下了。他慌忙伏在草丛间,紧张使他的心“怦怦”直跳。浓烈的炸药硫磺味,呛得他的肺部都要爆炸了。他的两只小臂已负了伤,腹部也被穿了个洞。

他伏在草丛间环顾一下周围的战场,他发现整个战场已被硝烟和烈火笼罩着。被爆炸掀起的泥土就如同绵绵不断的暴雨,倾泻到人们的身体上。最惨不忍睹的是每一股腾飞的烟雾中,几乎都有阵亡者的尸体及残缺的肢体碎片。在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滚烫的,就连身下的泥土都热的烫手,吸进去的空气都能在肺内燃烧。无论敌我,都是从一个弹坑滚到另一个弹坑。每一个人都不断的被泥土掩埋起来,钻出来的继续奔跑着、呼喊着、战斗着。而没有钻出来的,也肯定会被又一轮炸弹炸出来,那肯定是尸体了。

日军在我方的反击面前,采取了轮番持续不断的冲锋。他们端着枪,腰都不弯,前面的倒下了,后面的就踩着他的尸体大步向前冲。密集的子弹、连珠般的炮弹、手榴弹、手雷掀起簇簇烟尘。却又听不见爆炸声,战斗白热化了。而距他不远处的岩穴里,日军架设了两挺机枪,两具掷弹筒,正在向我方人员疯狂扫射着。

陆大衡尽量压低姿势,沿着被炸松软的墟土,用两臂的肘部支撑身体向目标接近。渐渐的他终于挪到岩穴跟前,他已累得几乎瘫软了。

可这时他却差点没哭出来,原来他的两只小臂已被炸断,完全丧失了投掷或抛送的功能了。他痛楚的闭了下眼睛,心里暗暗嘀咕道:“妈拉个巴子、老天既然注定亡我,你们几个就赔老子一同上路吧!”他一咬牙,用嘴将随身携带的集束手榴弹的弦扯断。双腿一用力,整个身体就如离弦地弩箭,扑进了岩穴之中。几声剧烈的爆炸,岩穴里留下来的只是血肉横飞后的寂静。

马小羽和从侧面扑上来的敌人扭打在一起,他个子小,被两名人高马大的鬼子紧紧压在下面。情急之中,他狠狠一口咬在鬼子的手腕上。趁鬼子一松手之际,他拽开了鬼子腰带上悬挂的手雷保险闭锁。在爆炸的光焰中,小马开启了通向地狱和天堂的大门。

孙常发被日军士兵扑到在地,他在倒地瞬间翻身拔出防身的匕首,使匕首的尖端向上,正好捅在鬼子兵的胸腹间隔处。随即他将身体向右做横向滚动,并向右猛劲带动匕首。眨眼之间,鬼子兵的胸腹间隔处被横向切开了。他的五脏六腑,随着他的惨叫声流淌在草地上。

六班长在用枪托砸碎一个鬼子兵的头颅之后,又用轻机枪将几名鬼子兵堵在一处低洼的岩穴中。却被日军飞机投掷的炸弹击中,与那几名鬼子兵同归于尽了。

仗打到这个份上,已没有什么战术可言了。有的只是双方士兵之间的互相杀戮,和士兵之间勇气胆量与决心的较量。

叶成林发现从东南侧的坡地上,冲上来足有两个排的敌人。他忙吩咐迫击炮手:“听好了,炮弹必须打在鬼子兵的周围。最好弹着点要成梅花形,这样就能逼使鬼子往中间开阔地挤。”说罢,他又架好机枪等候着。

果然迫击炮一打响,鬼子兵蜂拥到中间开阔地上。叶成林亲自把持一挺机关枪,向拥挤的敌人猛烈射击。顿时坡地上血肉横飞,那尖利呼啸的子弹穿入人体时的音响,就如同木桨拍打在泥沼上时的啪啪声。

可这时叶成林发现在距他约八十米处有一弯曲凹陷处,几个鬼子兵正在架设一门97式20MM自动高射机枪。他知道这种武器重150磅,每分钟可发射120发子弹。若平射威力相当大,但因角度关系用枪是打不到的。他将机枪交给别人,他要亲自操炮敲掉那门高射机枪。他测好距离和角度,嘴里还念念有辞“距离近了点,炮弹的仰角得高点”。

随即他发射了。但奇怪的是这颗炮弹并没打到机枪上,却鬼使神差的与日军的一架轰炸机撞到一起了。这架正在超低空扫射的轰炸机,它低空飞行速度慢,但它对地面目标攻击和投掷凝固汽油弹的精度相当高。

眨眼间,这架飞机在空中爆炸。又迅速成为一圆燃烧的火球,坠落在山坡上。

叶成林困惑地看着飞机爆炸起火和坠落有点莫名其妙,继尔,他兴奋地跳了起来,大声呼喊道:“哈哈!我用迫击炮干掉了飞机,哈哈!是我干掉的!”

就在这时,一棵被炮弹炸断的大树竟横扫过来。那粗壮的树干重重的砸在他的后脑部,那树干所带的一根断裂的枝杈深深地插入他的后胸部。

叶成林的动作猛地停住了,静止了、僵硬了、他的眼睛睁得圆圆的,大大的、双手向前伸出,仿佛是要扑抓住一丝生命的依赖。一大股殷红的鲜血喷了出来,他重重的跌倒了。

他的两眼安详地闭上了。铁青色的面容,浮出一层坦然欣慰的笑意。他走了,但他留下了战争史上的传奇佳话。他创造了迫击炮地辉煌战例,他缔造了一个后人几乎无法逾越的巅峰。

叶成林的阵亡让战士们有点目瞪口呆,阵地变得一片寂静。战士们意识了最严峻的时刻来到了,没有一个人哭泣,没有一个人讲话。大家匆匆将仅存的炮弹发射完毕,咬着牙将60MM迫击炮炸掉了。

此时日军又一轮攻击开始了,一排又一排的炮弹呼啸而至。爆炸的烟尘遮天蔽日地动山摇,转瞬间,整个阵地都被抛翻了。

战士们按洛处长的指示,编成两个步兵战斗班。每个班分成三个战斗小组,每组三个人。以三三制作战形式,采取交替掩护轮番跃进的战术。分别将从东面和西面,向我进攻的敌人拦腰切断,使敌人进攻的势头得到遏制。为我方人员清理战区、补充弹药、救治伤员、调整部署、加固工事争取了时间,恢复了我方阵地的系统性和完整性。

于是,战场又一次呈现出僵持状态。

此时,已是早晨八点多钟了。东方的天际,终于将早已爬出山峦的太阳显露出来了。在乳白色的晨雾和滚滚硝烟的遮廦下,昏暗的太阳将血染似的光线悄悄涂抹在激战后的大地上,使大地蒙上了一屋暗紫色。

洛处长走出掩蔽部,举起望远镜仔细观察着。阵地上遍布弹坑,到处是横躺竖卧的尸体和散乱的肢体碎块。森林边缘地带隐约可见一些日军士兵在搬运伤员和尸体,战区的西面和北面,可见到日军在集结队伍。而我方人员则在加固工事,掩埋烈士的遗体,搜寻散落的武器弹药。

一切似乎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可作为战区一方的指挥员却必须承认,厌战情绪早已笼罩了参战的每一个成员。他意识到敌我双方都已是强絮之未了,都已打得筋疲力尽了,双方都已无力再去承受如此巨大的牺牲了。

日军特种作战大队指挥所,设在山下东南角的一处洼地里。十几顶墨绿色的帐篷里,挤满了救下来的伤员和作战物资。

山田大步流星地冲进指挥所,他神情沮丧的说:“大队长,部队伤亡超过1/2了。士兵们都打红眼了,这仗若是再打下去,部队非拼光了不可。”

大队长武藤的身子猛然一阵痉挛,几乎摔倒在地上。他激动的说:“我们还有选择吗?就算是撤,部队能撤下来吗?我们又如何交待呢?我们这个大队的编制还会保留吗?在军界我们还能抬起头吗?我们是军人!我们输不起呀!”

山田呆愣愣的看着武藤,好像不认识了似的,他觉得大队长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武藤默默拿起一顶钢盔扣在头上,又从桌子上抓了一棵38式步枪。淡淡一笑;“通知所有还能战斗的人员,包括预备队和勤杂人员全投入一线,我们只能拼个鱼死网破了。”

说罢他又在山田的肩头重重拍了一下,便大踏步走出帐篷。预备队、勤杂人员、医护人员、部份轻伤员、纷纷抓起武器跟随大队长向459高地奔去。

无须讳言,双方都已知对方的真实身份。双方也都清楚认识到——无论心里是怎么样厌战都必须咬紧牙关心甘情愿的支撑到最后,因为谁都无法终止这场战斗。也许这就是军人之所以是军人吧!宁肯丢命,也绝不丢面子。军人输不起呀!

想到这里洛处长苦笑着回到掩蔽部,其实这只是利用几块天然大青石自然形成的狭小空间。在顶部横架上几根粗壮的树杆,几只炮弹箱子拼在一起铺了张地图,还有一部可调频率的无线电台。

在掩蔽部里丁政委衣衫褴褛浑身上下血渍斑斑,她的头部、臂部、都已负伤,殷殷血迹早已渗出绷带。她坐角落里忧心仲仲的说:“叶成林、周小双、马小羽、都牺牲了,咱们的人已阵亡近2/3了。”

处长只觉得心内一热眼眶湿润了,他忙侧过身去,沉吟了一会,才说道。“该轮到你我了。”

丁政委没说话只是轻轻:“嗯”了一下,但并未发出声音来。但他们彼此却感受到了这种声音,因为这种声音不是说出来的,而是从滴血的胸腔深处挤出来的,是从骨子里喷出来的。

洛处长显然不愿在这种问题上停留,他将一袋日军配发的饼干扔给丁政委:“吃点吧,缴获的战利品,”又说道:“这日军的作战指挥是二五眼,可他们的后勤保障、部队的快速机动能力、单兵技战术是没的说呀。”

丁政委苦笑着说:“这小鬼子的手里若有足够的自动武器,这仗可就真的难打了。”

洛处长略感惆怅的说:“是啊!对于日本人来说,这场战争晚打了两年。对于咱们来说,这场战争又早打了两年。”

丁政委赞同地说:“不错。对中日两国而言,都是在战争准备不充足地情况下,仓促投入了战争。”

孙常发踉踉跄跄地回到了掩蔽部,有气无力的说:“部队要拖垮了,战线太长,兵力伤亡太大,弹药严重短缺,现在咱们的人手中的武器近70%,使用的都是日军枪械了。”说罢,他用手在无线电上重重的拍了拍:“怎么?还没和家里联系上啊?”

“联系上了!”洛处长苦笑了一下说:“前来增援的一个营,大约在上午十一时左右才能赶到。”

“上午十一时?”孙常发惊愕地瞪大眼睛说:“得!咱们不愁没人收尸了。”他的双眼布满血丝,颈部、背部缠着的绷带早就成了暗青色。

处长无奈的说:“没办法,通信联络不畅,这在我军是个老问题了,始终没解决。不止一次出现头天发的电文,第二天指挥部才收到的怪现象。淞沪战役毁了一个整编新九师,现在又要由我们来吞食这颗苦果了。”

雾虽然已经开始消散,可漫山遍野燃烧升腾而起的尘埃仍使一切物体都是模模糊糊的。四野仍是那样寂静安详,几只不知从哪飞出的山鸡和斑鸠,在光秃秃的树枝间寻觅着。

功夫不大,从静静的雾气中渐渐涌动起滚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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