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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著名作家龚应恬的倾情之作——长篇小说《在一起》,已由盲文出版社出版发行。
这是一部真正书写小人物的命运的书。若不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劫难,完全可以说这个普通的家庭是安逸而美满的。丈夫秦大庆是国企会计,妻子是幼儿教师。顽皮、聪明的儿子多多又给这个家庭增添了意想不到的乐趣与未来的希望。
然而,不幸却悄然降临了。当医生诊断多多患上“血癌”时,对于这个家庭,世界在一瞬间开始倾斜了、崩塌了……为了儿子的一线生机,夫妻两人想尽了办法,但屡次的失败使他们几近绝望。秦大庆更是尝尽人间炎凉,尊严尽失,一气之下愤而辞职。为了专心照顾儿子,意外怀孕的郭英瞒着秦大庆做了人流。秦大庆无法容忍郭英的固执,隐忍已久的压抑终于爆发了,秦大庆借酒深夜出走了,去寻找刚从美国归来的昔日同学丁晓彤……
一向依赖丈夫的郭英,在秦大庆出走后,面对无力应付的医疗费束手无策,雨夜里痛哭失声,无望内疚之下,抱着儿子从医院的天台上跳了下来……
随着故事的展开,平时被掩藏的矛盾被激化了,日常埋没的善良显现了,自私和丑陋剥去了面具,而人性中的真与善也在错综复杂的关系重组后得以真正地体现。
作家以幽默、老到的语言,客观而真实地讲述了小人物生存的诸多尴尬与无奈,拼搏与希望。由温情而细腻的叙述中,还可以感受到作者的悲悯情怀以及对底层人的真情关注。相信它能带给人们强烈的感情冲击和无尽的思考。
据先睹为快的读者评论,这是一部对疯狂袭来的“韩剧”说“不”的情爱小说。又据说,读它之前,身边最好先准备几块手帕。
二十二集同名电视连续剧,也即将在全国二十多家电视台热播。当红影视明星茹萍、冯远征、何冰、詹小楠联袂出演。
第一章 阳光下的劫持儿子失踪
“医生说,要不是有了我,哥哥的生命将面临衰竭死亡,我知道我是个十分健康的胎儿,这是因为我的母亲以及我所有的亲人都希望如此。”
“冥冥之中,我常听到一个男人对我说话,我知道,他就是我父亲……”
“他说,你必须按照母亲的愿望生长,你生来就是为了拯救哥哥的生命。这使我有些不堪重负,我反复思考这句话的含义。我想父亲一定也很爱我的哥哥和我的母亲。”
“那个匆匆过去的男人,是我母亲的男友,他也爱我的母亲,据说世界上如果不是因为我的戏剧性出现,或许他们现在就已经结婚……”
“那天就跟今天一样,也是个晴朗的天气”
一辆辆警车爬上马路牙子,顺着人行道急驰而来。人们慌忙避让。车顶上五颜六色的警灯在无声地转动,街道上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了。
一群看热闹的人聚拢过来。
这是一幢三十多层的玻璃幕墙大厦,是这座城市的标志性建筑。一群防暴警察持械迅速冲下这座建筑物的地下车库通道。通道坡度不大,迎面一人背着一个昏迷者慌忙而来,随着杂乱的惊叫声,众人看见一道血液从伤者身上淌下。等在出口处的医生护士们急忙蜂拥过去。不明真相的围观者挤得更凶了,几个脾气暴躁的警察愤怒地驱赶着他们。
不远处有一个橙黄色的公共电话亭。
郭英和妹妹郭青站在那里着急地拨打电话。这是一台投币电话机。郭英急切地拨动,对方忙音。郭青烦躁地搓弄着双手,这个年轻的大学生有点耐不住性子了。郭英投币再拨。
远处,玻璃幕墙下又是轰地一声闷响,又有几声惊叫。但这并没影响到姐妹俩的心情,那边发生的一切似乎与她们无关,她们只想尽快把这个电话与对方接通。突然,一个外地人一步抢到郭英跟前,脑袋左晃右晃,一付火急火燎的样子,说:“让我先打让我先打行吗。我有急事,让我先打好不好……”
郭青看看他,没好气地道:“你着什么急?不到处都是电话吗?”
郭英想对那人说句什么,那人一跺脚已急速离去。循着那个外地人的背影一看,郭英恐慌地说:“青子你看那边出什么事了?”
郭青回头看了一眼,眉头紧皱,转回身一把从郭英手中夺过话筒说:“姐我来拨!”突然又把话筒扣上,“还是我去看看吧!”
说着,郭青转身离开,朝那边跑去。郭英大喝一声:“郭青!”
郭青站住了。
“人那么多……还是先找到你姐夫吧!”
郭青跑回来,又一把从郭英手中夺过电话说:“我给他们单位办公室打打试试。”一边拨号,一边忿然说:“姐夫这是干嘛呢,连个呼机也不带?这么急的事真急死人!号码呢?”郭英看一眼远处骚动的人群,哭道:“你说一下子这么乱了多多会在哪呢?你姐夫他……他没说今天加班哪,单位根本就没人,办公室没人接,急死我了。”她一把抓住郭青的手,“你说多多,你说你姐夫……会不会跟他们处长去应酬了?”她又取过话筒,“青子,你还是赶紧上前面看看吧。”
郭青劝慰说:“好好,姐……你急也没用,多多这么大了一般来说不会……”
郭英重新拨号,郭青扭头就走。
大厦地下车库里,光线灰暗,一阵枪弹回音响过,十几名警察迅速冲入一座停满各色车辆的大库内,占领射击的有利位置。在警察的射线里,一个亡命匪徒歇斯底里地叫嚷着、一手持着来福枪,一手挟持人质冲向一辆越野吉普车,一枪托敲碎车门玻璃,开门就进。人质竭力挣扎着哇哇哭叫。人质是个孩子。
越野吉普车发动了马达,向众警察冲来!众警察急忙拉起铁链路障。越野吉普车猛地冲开铁链向地下车库的另一头玩命似地冲去,拐过一道墙角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警察们迅速从掩体里跃出,追赶出去。
第一章 阳光下的劫持老同学聚会
此刻,在另一条街道的酒店里,一台考究的音响的指示灯跳跃似地闪烁着,楠木音箱里传出舒缓的乡村音乐。一排唐装少女侍者整齐地站立一侧。一张大圆桌上,十几个人一齐站了起来,都面对转动的厅门方向,集体鼓掌。
一个衣着讲究的女子款款走来,一脸灿烂甜美的微笑。那位女子跟大伙儿寒喧了几句,举起酒杯关切地问道:“秦大庆呢?程科长,你到底通知大庆了没有?”
被称为科长的程一站了起来,举杯欲语,旁边的老王忙插嘴说:“晓彤,你别程科长程科长的,人家三年前就是处长了。”
丁晓彤用白色餐布轻轻抹抹嘴唇,冲程一说:“噢,又进步了。这个大庆现在怎么变得拖拖拉拉的,过去我眼色一丢,他就心领神会,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可见他的老婆好厉害……”
程一急忙站起,笑着说:“哎,我说丁晓彤,你是请我们原科室的兄弟姐妹呢,还是单请秦大庆一人呀?我跟你说,秦大庆可是有家有室,比不得当初给你写情诗,唱小夜曲,跳探戈的时候了。在美国这么多年,你那点心思还不减呀?”
丁晓彤脸色一红,说:“去你的!没改的倒是你程一,嘴从来都这么损。”
大家哄笑起来。程一看了看表说:“哎,这个秦大庆到底怎么回事?一点时间观念没有。”
老王说:“他跟我说好像是去趟空调店,马上就来。”
程一说:“什么季节?买空调?”
老王说:“换季减价,不就是图个便宜吗?”
程一说:“这个大庆,刚发的几个钱,又想哄老婆高兴。晓彤啊,要是大庆不来,这杯酒看来是不让我们喝下去了。你看人家那桌,多热闹。
大家侧目看去,对面那桌,一群食客正在探身碰杯,气氛活跃而热烈。
此时餐厅的樟木镂雕的屏风后,便是餐厅的进口。穿着旗袍的领位小姐带着一个高大男人向餐厅走来,他就是丁晓彤三番五次问起的秦大庆。
秦大庆走到桌前,对程一说:“处长,对不起,来晚了。”
程一说:“用不着跟我对不起,你知道今天谁做东呀?”
秦大庆和丁晓彤目光相遇。两人的目光都在对方身上停留了一会儿。老王冲众人挤了挤眼,众人会意地一笑。秦大庆有些迟疑地伸手对丁晓彤说:“欢迎你回到祖国怀抱,我代表中国人民向美国人民问好。”说着,伸过手去。
丁晓彤红着脸笑了,拍开秦大庆的手:“少来!看你一进门爱理不理的样儿。”
程一说:“瞧瞧,饭前先来点小醋。”
众人乐了。丁晓彤上下打量秦大庆:“几年不见,你倒是长个儿了。在学校时,咱们钻墙洞上湖滨公园,我都弯着腰过,你却挺个身子就过去了……”
众人为晓彤的夸张说法逗笑了。老王说:“接着说呀,过去以后干什么了?”
众人附和着说:“就是,过去以后干什么了?坦白。”
丁晓彤说:“个人隐私,任你们想象。”
程一站起来圆场说:“来来来,刚才大庆同志代表中国人民欢迎了,现在我代表全处同仁再次欢迎。为了丁晓彤小姐的衣锦还乡,荣归故里,大家干一杯。”
众人齐声说:“干!”
大家刚端起酒杯,程一的手机响了。
程一看一眼响着的手机,说:“急啥你,不等我把这口酒喝罗?来!”
丁晓彤说:“处长大人日理万机,不要误了国家大事,先接电话吧。”说着放下杯,大家也就都放下了酒杯。
程一给丁晓彤端起杯,递过去说:“来来来,来。”
程一的手机还在不停地响,程一皱着眉头说:“哪怕天塌下来,我也不接,晓彤回国请次客不容易,谁也休想搅了今天的饭局。”他说着,夸张地翘起兰花指,摁了一下手机,手机不响了。
程一问丁晓彤:“你那个克鲁斯怎么样?没一起回来?”
秦大庆说:“不叫克鲁斯吧,是汉克斯吧。”
丁晓彤说:“你们就损吧,来来,罚酒罚酒。”
大家碰杯、喝酒。程一的手机又响了。
程一说:“这个打电话的今天跟我较上劲了,我偏就不接。”
丁晓彤笑着说:“要是局长的电话呢?”
程一一愣,随即又说:“你今天来了,我程一是专心作陪,玩他个酣畅淋漓,喝他个一醉方休,别说是局长,就是局长他爹我也坚决不接。”
众人都被他逗笑了
程一感慨地接着说:“当年送晓彤走时,好像也是在这个餐厅里,当然那时候没有这么上档次,灯也没这么明亮,那天你们俩跳探戈的舞姿至今还在我眼前时常闪现呢。我看今天你们是不是重展当年的风姿呀,啊……来来来,助个酒兴助个酒兴嘛。”
大家起哄似地热烈鼓掌。
丁晓彤神情复杂地看了看秦大庆。秦大庆却避开丁晓彤的目光,对程一说:“处长,这么多年没跳了,胳膊腿都硬了,这不是让我难堪吗?”
程一说:“让你跳你就跳,莫非想抗旨不成?”
秦大庆无奈地笑了。
音乐声重新响起,众人朝一起推搡他们。老王说:“磨蹭什么呀,来一个吧。”冲结账台问,“有别的曲子吗?”
程一也冲着结账台说:“来个探戈。”
秦大庆非常绅士地来到丁晓彤面前,做了个姿势,丁晓彤伸出手,俩人双手牵起,目光不时对视,涩涩地一笑。程一敲着筷子道:“来吧来吧预备起,探弋探弋……走,三步一回……头,……”
丁晓彤和秦大庆边试踩着节奏,目光相视。
丁晓彤说:“怎么样?”
秦大庆说:“什么怎么样?”
丁晓彤说:“这些年你又找到新舞伴了吗?”
秦大庆说:“不要说舞伴,我几乎连舞场都没进过。”
丁晓彤说:“我也是。虽说满世界乱跑,但是好像再也没有碰到一个,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