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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主人会饿死吗?难道新社会只能在产生了地主和资本家并把全部劳动工具的所有权交给游手好闲的阶级之后才能建立吗?一定要把人分成所有者和雇佣者之后,才可能产生社会机构吗?
反过来看看被奴隶们抛弃的骄傲的主人的面孔是多么有趣啊!他们对那些空旷无人的宫殿、车间和田野怎么办呢?他们要不在这些丰富的财富中饿死,要不就轮到他们含羞地脱下衣服,拿起锄头,到一块土地上去劳动。他们这些人能耕种多少土地呢?我想这些先生们充其量只能耕种一个县的土地。
但是,三千二百万人不会再一齐回到阿旺当小山①上去了。因此,让我们作一个相反的、更加现实的假设。一天早上,游手好闲的人即新的贝亚斯①,从法国的土地上逃走了,把土地留给了劳动人民。这是多么幸福的、胜利的日子啊!千百万人摆脱了重重的压迫,这是多么值得快慰啊!广大人民可以自由地呼吸了!公民们,同声高唱解放的赞歌吧!
①古罗马城内七个小山之一,公元前493年平民反抗贵族,一部分人退至阿旺当小山上进行抵抗。——译者
①贝亚斯是公元前六世纪希腊七贤之一,他的家乡被波斯人围攻时,他只身逃走什么也没有带。——译者
圣西门有句名言说:国家少了一个劳动人民就会贫穷;而国家少了一个游手好闲的人则会富裕②;死掉一个富人是一件好事。
②参阅《圣西门选集》上卷,商务印书馆1962年版,第272—275页。——译者③公元前二世纪时的犹太教派之一。——译者
是的!私有财产权正在日薄西山。高尚的思想家预言它的废除,并且号召废除它。埃生尼派③的平等原则十八个世纪以来,通过不断地取消构成私有权基础的奴隶制而慢慢地削弱了私有权。总有一天私有权将同它赖以生存的特权最后一起被消灭。现在和过去都保证达到这一结局。因为人类永远不会静止不动,不是前进就是后退。前进把人类引向平等;而后退就要通过各种特权,一直回到个人奴隶的处境。在人类尚未到达这一阶段之前,欧洲的文明毫无疑问将近灭亡。但是要经过什么样的大动乱才会如此呢?俄国的侵略吗?相反,正是北方本身将受到法国人征服各民族所带来的平等原则的侵略。未来是不容怀疑的。
③公元前二世纪时的犹太教派之一。——译者
让我们立刻指出:平等并不是平分土地。把土地零星分散,实际上不会改变所有制。既然财富是由占有劳动工具而不是由劳动本身所产生的,那末只要剥削思想继续存在,它就会重新积累大量的财富,从而迅速恢复社会上的不平等。
只有用协作代替个人所有制,才能建立以平等为基础的公平的统治。因此,为未来而斗争的人们要发挥越来越高的热情并使协作关系的一切因素发扬光大。也许我们也在为这个共同事业作出我们的一份贡献。
《布朗基文选》
布朗基著 皇甫庆莲译
附录
(一)布朗基给大学生的号召书(1830年12月11日)
致医学院和法学院的大学生
本扎曼·孔斯旦①逝世了②。法国为失去它自己的自由的最坚强支持者之一、一位伟大的公民、一位伟大的人物而悲痛。我们因失去一位朋友而惋惜。你们知道他曾大声疾呼地驳斥了专制政权对我们的诬蔑和凌辱。你们知道在1820年、1821年、1822年和1827年政府当局不满足于他们的走狗用刺刀对我们进行迫害,还在讲台和报刊上对我们横加凌辱。那时,他发表过十分激烈的言论。他曾以成为青年人的朋友而感到自豪。直到他生命的最后时刻,他还大声为我们进行辩护,因为尽管经过了一星期的③伟大战斗,法国的青年如同法国的自由一样,仍有保卫的必要。他在去世前五天,还在讲台上发表爱国言论;他为维护我们的革命原则和取得革命的胜利战斗而死。全体人民将伴送他们权利维护者的遗体前往坟地。医学院和法学院的学生应该为他们的朋友举行一次特殊的哀悼会,一次庄严的祭奠以此表示谢意。我请全体同学于星期天①上午九时正在伟人祠广场集合。有武器的请携带武器前来,以便为本扎曼·孔斯旦举行隆重丧礼。
法学院学生
路易-奥古斯特·布朗基
附启——拉斐德将军宣布同意这次集会;参谋部的一位军官将于明天前来参加。②
①本札曼·孔斯旦〔BenjaminConstant(deRebecque)(1767—1830年)〕,法国政治活动家和作家。生于瑞士洛桑,复辟王朝时代,他是自由党的主要人物之一。——译者
②1830年12月10日,星期五。
③指1830年7月起义。
①1830年12月12日星期日。
②这一号召书于1830年12月11日,星期六,印制和张贴出来,现有一份保存于法国国家图书馆。
(二)四季社入社仪式(1830年)③
③我们在这里转录有关1830年底,秘密社团的两个文件。它的起草者不详。然而这些文件反映了布朗基在这个时期所宣扬的政治和社会思想。原文摘自《向法院提出关于5月12日和13日事件的报告》。皇家检察长弗朗克·卡雷(FranckCarré)的起诉书,第40—42页。
“四季社”的组织如下:基层组织,叫做“星期”,由六个社员和一个领导人组成,只有领导人才知道其他三个“星期”的领导人。四个“星期”组成一个“月”,共二十八人;只有这团体的领导人,即第二十九人,知道其他两个“月”的领导人;三个月组成一“季”,只有“季”的领导人知道其他季的领导人。四个季组成一年,“年”的领导人称做“革命的代理人”。那时在巴黎有三个“年”,曲布朗基、巴尔贝斯、马丁·贝尔纳任社长(秘密三头政治)。
入社人用布矇住双眼,被带进来。
主席问介绍人。——你带来的这位新弟兄叫什么名字?……
问入社人。——公民(···),你几岁?你的职业?你的出生地?你的住所?你靠什么谋生?
你曾否考虑过此时你所采取的行动和刚才所许下的诺言吗?你是否清楚地知道叛徒是要被处死的?
那么,公民,请你宣誓绝不把这里将要发生的一切泄漏给任何人。
主席向入社者提出下列问题:1.你对王权和国王有何想法?——他们对人类的危害如同老虎对其他动物的危害一样。2.现在的贵族是哪些人?——世袭贵族已于1830年7月废除了,他们由金钱贵族所取代,这些人同以前的贵族一样贪得无厌。3.是否能以推翻王权为满足?——必须推翻所有的贵族,废除一切特权。4.我们应该用什么来取代王权呢?——由人民自己治理的政府,也就是说用共和国来取而代之。5.那些只享受权利不尽义务的人,象现在的那些贵族,他们是否算是人民的一部分呢?——他们绝不应该作为人民的一部分;他们对社会团体的危害,就如癌症对人体的危害一样;恢复社会团体的公平合理状态的首要条件是消灭贵族。6.革命之后,人民能否立即自己治理自己呢?——社会的现状是千疮百孔,要恢复健康必须用英勇的挽救法,人民在很久以来就需要一个革命政权。7.总的说来,你的道德准则是什么呢?——那就是必须消灭王权和所有的贵族,用共和国,也就是说用平等的政府来取代它们;但是,为了过渡到这个政府,就要有一个革命政权来帮助人民直接行使他们的权利。
公民,你方才阐明的那些道德准则都是唯一正确的,唯有遵循这些准则才能使人类走向业已为它确定了的目标;要实现这些准则是不容易的。我们的敌人是人数众多而强大的;他们掌握着一切社会力量:我们,共和党人,甚至于我们的名称都是被取缔的;我们有的是勇气和正当的权利。还有时间,请你慎重考虑一下你参加我们行列注定要遭到的一切危险。牺牲财产、失去自由、也许丧失生命,你已下定决心去向他们挑战了吗?
我们看来,你的回答表现了你的气魄。公民,请你举起手来,作如下的宣誓:
“为了共和国,我起誓永远仇恨所有的国王,所有的贵族和人类的一切压迫者。我宣誓对人民绝对忠诚,除贵族以外对一切人友好,我宣誓惩罚叛徒;如果为了建立人民主权和平等制度有必要作出这种牺牲的话,我甘愿献出我的生命,甚至上断头台。”
主席把一把匕首递给了他。
“倘我违背这一誓言,让我被作为叛徒处死,让我被用这把匕言刺死。倘若我向任何一个人透露最小的事情的话,哪怕是我最近的亲属,要是他并非本社社员,我愿把我当作一个叛徒处理。”
主席:——公民,请坐;四季社接受你的誓言;现在你已是这个社的成员,同我们一起为解放人民而工作吧。
公民,在我们中间不再叫你的名字了,这是你在社里的注册号数,你应该设法自备武器和弹药,直到我们拿起武器行动时为止,领导这个社的委员会将始终是保密的。公民,你的任务之一是宣传本社的主张。如果你认识一些忠诚而谨慎的公民的话,应该把他们介绍给我们。
新入社者揭开了矇布重见光明。
(三)四季社委员会的号召(1839年5月12日)
公民们,拿起武器来!
压迫者的丧钟敲响了!
土伊勒里宫的卑鄙暴君①对于人民深受其折磨的饥饿是漠不关心的,然而他已恶贯满盈。他的罪恶终将得到应有的惩罚。
①指路易·菲利浦。土伊勒利宫是法国历代帝王的王宫,初建于1564年,后经扩建、改建。1871年部分被焚毁,其后全部拆除,现存土伊勒里花园。——译者
法国被出卖了,我们被杀害的兄弟们的鲜血向你们呼喊,要你们为他们报仇;因为这仇已经报晚了,所以是残酷的。剥削终于要彻底消灭,让平等在王权和贵族混杂的废墟上胜利地建立起来。
临时政府选任了一些指挥战斗的军事将领;这些领导人是从你们的队伍里产生的,跟随着他们!他们会把你们引向胜利。
被任命的有:
奥古斯特·布朗基为总司令;巴尔贝斯、马丁-贝尔纳、基诺(Quignot)、梅拉、奈特雷(Nétré)为共和国军各军指挥官。
人民,站起来!你们的敌人将象尘土一样被大风暴一扫而光。无情地打击和消灭那些卑鄙的走狗们,那些死心塌地为暴政效劳的帮凶们;把手伸向来自你们当中的士兵们,他们绝不会把杀人武器指向你们的。
前进!共和国万岁!
临时政府委员名单如下:巴尔贝斯、伏阿也·达让松(Voyerd′Argenson)、奥古斯特·布朗基、拉梅耐(Lamennais),马丁-贝尔纳、杜卜斯(Dubose)、拉彭耐雷(Laponeraye)。
1839年5月12日,于巴黎。
《布朗基文选》
布朗基著 皇甫庆莲译
二、第二共和国时期的布朗基(1848—1852年)
(一)1848年2月25日的演说①
①布朗基手稿,国家图书馆,国家档案编号9590,卷Ⅱ,第十三分册,第474页。这是布朗基在普腊杜俱乐部向准备起义反对临时政府的五百名公民所作的演说。在这次会议上,俱乐部取名为中央共和社。
……法国不是一个共和国,刚刚完成的革命仅仅是一次可喜的袭击而已。在资产阶级看来,如果我们今天想使那些受过一些政治迫害的人来掌握政权,那么外省将会恐慌起来;它将会回忆起恐怖时期和国民公会,也许将使人想起逃走的国王。国民自卫军本身只是不自觉的同谋者;这支军队由胆怯的店主们组成,这些人明天很可能取消他们昨天在高呼“共和国万岁”时所允许作的一切事情!……让那些市政厅的人去暴露他们的无能吧:他们的懦弱就是他们一定要失败的标志。他们掌握一个短命的政权;而我们呢,我们却掌握着人民和俱乐部,在那里我们要象昔日的雅各宾党人那样用革命的手段把人民组织起来。我们要善于再等待一些日子,革命将是我们的事!如果我们象盗贼那样,在深夜黑暗中采用大胆偷袭的方式夺取政权,那么谁能保证我们的政权能够维持长久呢?在我们政权下面,难道不会有精力充沛、野心勃勃的人狂热地想用类似的手段来取代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