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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圈套,那才真是既可耻又可悲的事情!
二月的骗子永远被驱逐出市政厅,这还不够,必须提防新的叛徒。
无产者树立起来的统治者不立即采取下列行动,就将是叛徒:①普遍解除资产阶级保卫队的武装;②把全体工人武装起来,组成国民军。
当然还有许多其他必要的措施;但这些措施自然而然地来自第一个行动,因为这第一个行动对人民来说是先决保证,也是安全的唯一保证。
不应该让一支枪留在资产阶级手中。不这样做,就不可能有安全!
今天争取群众赞同的各种学说会有一天实现改善人民生活和促进大众福利的诺言,但是,决不可顾此失彼。
如果人民过于迷恋这些学说而忽视了唯一切实可靠的因素——武力,这些学说只能导致可悲的失败。
武器和组织,这是进步的决定因素,消灭贫困的重要手段!谁有武器谁就有面包!人们会在刺刀面前屈服,人们会把解除了武装的群众一扫而光。法国有了武装的劳动人民,就是社会主义的来临。
在武装起来的无产者面前,一切障碍、顽抗,一切不可能的事,整个都将消失。
但是对在马路上从事可笑的游逛取乐,种植自由之树,倾听律师的高谈阔论的无产者来说,他们首先会得到圣水,接着就会受到侮辱,最后遭到枪杀,永远贫困!
让人民去选择吧。
1851年2月10日,于贝尔岛监狱。
(十二)关于反对告人民书的叫嚣(1851年4月)①
①布朗基的祝词在1851年2月27日《祖国报》上发表后,激起了资产阶级“社会主义者”和“共和党人”的强烈抗议;相反地,它受到了革命党派的热烈欢迎,1851年4月,布朗基写了一篇文章可以说是给他的祝词作了注解。这篇文章有几份在法国社会主义者中间流传。在文章里,布朗基更加激烈地表示必须使人民加强警惕,不要过于信任资产阶级“社会主义者”;他要求革命党人和资产阶级共和党人决裂。
1870年,当布朗基被提名为议会选举候选人时,社会主义《平等报》在6月16日一期上几乎全文发表了祝词的注解,题目是《纲领的喜剧》。
是的,报纸说得有道理;这是5月15日以前的语调;这是布朗基俱乐部言论的重述,布朗基演说的片段;当时这些思想的简单再现激起一致的喧嚷,表示革命已经后退多么远了。从亨利五世直到路易·勃朗正是这些思想引起了形形色色的反应;人们不断用诽谤、暴力、杀声攻击这些思想,而这些思想激起了临时政府的愤怒,引起了临时政府的警察的阴谋和拘捕。这些思想因寡不敌众而遭到了失败,民主也跟着失败了;它们的失败给日益高涨的反动潮流打开了一个缺口。有多少次,在人民的队伍里人们高呼:“布朗基有道理!”有多少人由于得到经验教训转变了,他们都回忆起布朗基预见的正确性和他所具有第二生命的天赋,可以说,在普遍盲目的环境中使他看得清楚的是这种天赋!人们时常重复说:“布朗基早就说过这点了!”这种觉醒虽然晚了一点,但是这种遗憾和悔悟的表现却是一种公开承认错误和恢复名誉的行动。
然而现在这位预言家又说话了。这是为了指出一个未知的天地,为了揭示一个新世界吗?不是的,这是为了重新回顾一下他在俱乐部的所有的政治宣传。所有报纸都登载了这些政治宣传。在敌人可能进行同样欺骗的前夕,他又来重复他的警告。对重新产生同样危险的威胁,他又来警告地喊道:“无产者,请提防!”这就立刻在一些同样的反动集团内部发出了极其猛烈、陈旧的咒骂大合唱。
48年的旧事又要重演了!没有一点改变,无论是他们的意图和行动都没有改变!
他们只有一些纲领,就是说只有更多的谎言,这是新的欺骗,新的变节的前奏。他们会再次对这位人民哨兵进行1848年一样的咒骂,他们准备重复第一次的欺骗,他们立刻在形形色色的有关方面找到他们的老同谋者,在人民中找到他们一贯欺骗的对象,因为人民老是无知和不幸,永远遭到嘲弄,永远轻信他们。联盟又重新组织起来了,并且象一个人一样站了起来。
“我们会再见到二月事件重演吗?”——“不会,不会,”骗子和受骗的人同声回答。二月的教训已经产生了结果:人民看清楚了;现在他们有了方案、纲领,这些方案、纲领是预示暴风雨的灯塔,它是把人民导向港口的指路明灯。
你们倒不如说,这是导致覆灭的磷火,这是使人民遭受灾难的鬼火吧。
让我们来谈谈这些纲领,这些方针,这些大小报纸专栏里大肆宣扬的万能灵药吧。让我们来谈谈由人民管理的人民政府和这些无聊的废话吧,这是一些装满门面的幻想,劳苦人民信以为真,而那些演员却在幕后为之捧腹大笑。
在我们那些如此珍惜他们特权的,如此害怕失去统治地位的老爷和主子那里见到他们极其冷淡而轻蔑地看待这些优秀的杰作,无产者怎会看不出这些所谓福音仅仅是江湖医生的广告呢?这是些什么纲领?难道人们如此健忘赖德律—洛兰和路易·勃朗在二月以前所发表的演说?在里尔、第戎和夏龙的宴会上,难道报纸不是借这些护民官之口发表过应该在革命胜利的第二天颁布庄严的平等宣言吗?这些庄严的诺言现在成了什么了呢?
人们不知道纲领的滑稽剧;下面谈谈它是如何演出的:在他们登上市政厅宝座的同时便把它扔在墙角落里;当他们被保王党踢了几脚,腰里带着保王党靴子,滚下楼梯的那天,他们在阴沟里重新拾起这些肮脏的破烂,把它们揩干、烫平、修补、整理,然后拿到不明真相的广大群众面前大肆招谣撞骗。这样做对于反动派又有什么紧要关系呢?他们对这些废纸的价值知道得太清楚了,因此他们不会关心这些东西的。他们知道这些废纸从何而来,也同样知道到了一定的时候它们将到何处去。因而反动派安心地让这些社会上的小丑在集市上陈列这些破烂来迷惑无知的群众。
不过请诚实的人抛弃对纲领的幻想,看穿这些乌托邦王国的迷雾,走出幻境进入现实,说句严肃而现实的话:
“解除资产阶级的武装,武装人民,这是挽救革命事业的第一需要,唯一保证。”
哦!那时反动派的冷淡消失了;长久的、愤怒的吼声响彻整个法国。他们不满地叫嚷什么亵渎神圣,大逆不道,疯犬病患者。他们鼓动暴乱,在这个人面前暴跳如雷,要把他打下十八层地狱,因为他老老实实地说出了最符合基本常识的话。
嗨!大家忘记了六月的悲惨事件吗?忘记了[巴黎从地窖到顶楼]受到的全面搜查吗?大家忘记了巴黎被解除武装、绑住手脚、受到压抑、战战兢兢的日子吗?忍受比外国强盗做巴黎主人时给大家的凌辱还大呵!嗨!只要在一个工人的顶楼上找到了一点火药,一把刀柄,一个枪托,这个不幸的人就会被送到监狱里去!
胜利了,你们还犹豫!你们不敢解除和人民不共戴天的阶级敌人的武装!而他却要消灭人民!
阶级敌人把长期统治造成的威势强加于你们;你们回忆起他的暴力就相信他是不可侵犯的。得了吧,奴隶的子孙,你们在暴君面前俯首贴耳!你们今天起义,明天却又后悔和屈服,你们还是保留你们的贫困生活和奴隶身份吧!不必打算摧毁加在你们身上的锁链了吧!用你们自己的双手再把这条锁链焊接起来吧。不要再革命了,至少可以免掉这种跪下来求饶的可耻行径!
(十三)给梅拉的信①(1852年6月6日)于贝尔岛
①这封带有政治内容的长信是布朗基写给梅拉的,梅拉是巴尔贝斯的门徒之一,革命俱乐部分部,巴黎第五区共和俱乐部的老创始人和主席。他由于参加了六月的战斗而被流放到非洲。他终于成功地从那里逃到巴塞罗那。在此他收到布朗基给他写的这封信。
梅拉(Maillaad)是一个忠实的共和党人,但他够乏明确的观点。
布朗基给他的这封信第一次发表在《人民呼声报》1885年10月第一、二、三期上。见布朗基手稿,法国国家档案编号9590—2,卷Ⅶ第三册,第五分册,第379页以下。
我亲爱的公民,我不急于给你回信,是因为我怕伤害你的意见,你我的意见并不总是一致的,至少在表面上是如此。但是你坚持要我回信,并且似乎把我的沉默归之于个人不满的缘故。我不愿意你作毫无根据的猜测,所以就向你谈谈我的看法,既然你坚持要我谈。我们在主要点上是一致的,我要说的,是实际方法,它们归根结底就是全部革命。但实际方法是根据原则而来的,也取决于我们对人和事物的评价。在这方面,我们的意见有分歧。你责备造成二月失败的各派领袖是胆小鬼、哲学家、律师、派系分裂主义分子。
上述这些原因中,我只承认一个律师,但绝不是把他们当作律师,而是当作这群阴谋家组成的相当重要的集团,这些阴谋家吞下了共和国,但是消化不了,因此又立刻急忙地吐了出来。你可以相信,这些叛徒并不打算改变什么和破坏什么;正相反,他们只有一个目的、一个愿望,那就是保存自己,保存自己的地位。你们把他们想得比实际更加愚蠢。这是普遍的错误。人们宁愿责备他们的智慧而不责备他们的意图,因此人们就逐渐为他们进行新的欺骗铺平了道路。怎么能够相信那些在一切政治勾当中经验丰富的人会如此粗心大意地搞错了最基本的东西呢?如果他们没有闹过革命,那是因为他们不想干革命。他们的叛变是一件蠢事,问题就在于此。他们终于掌了权;想由他们来统治国家了。他们的愚蠢在于想象他们能长期地统治下去。这是一切当权者不可救药的通病。他们自信他们都是不朽的。
应该从罪犯的名单上勾销胆小鬼——任何人在二月事件里都不害怕,除非是怕失掉他那分战利品!——哲学家——他们就我们的灾难来说是无罪的;此外,今天比任何其他时候都更需要作一个哲学家。对各派领袖提出的一系列谴责,是阴谋家集团叛变行为之一。这些派别领袖究竟是些什么人呢?他们是主张在正义和平等的基础上重建世界的各种社会学说的首倡者,或者至少是主要的维护者。社会主义,就是相信从这些理论的实践中产生出来的新秩序。当然,这些学说在许多点上互相冲突,但是它们追求同一个目标,它们有着同样的愿望;它们在主要问题上是一致的,并且它们的努力已经产生了一个结果,虽然这个结果还不十分明确,但已掌握了群众的思想,变成了他们的信仰、他们的希望、他们的旗帜。社会主义是带电的火花,它照耀并激励着人民群众。人民群众也只有在这些学说的鼓舞下才会行动起来,才能燃烧起来,我们今天看到的是阴谋家们的恐怖,我希望不久我们看到的将是利己主义的坟墓。那些那么受到咒骂的各派领袖,终究是最优秀的革命者,是那些具有激励人民并把人民投入暴风雨的特点的强烈思想的传播者。你们不要弄错了,社会主义就是革命。革命也就是社会主义。取消社会主义,人民的火焰就熄灭了,沉寂和黑暗就会笼罩整个欧洲。
你惋惜民主党派的分裂。如果你说的分裂意思是指私人仇恨、嫉妒和野心的竞争的话,我愿意和你一起咒骂这一切,它们是我们事业的灾难之一;但请注意,这并不是我们党派特有的创伤,我们形形色色的敌人也和我们同样痛苦。这些私人仇恨、嫉妒和竞争在我们队伍里显得更为突出,那只是因为民主人士具有更坦率的性格和更易接受新事物的习惯。何况这些个人的斗争是人类的弱点;应该加以容忍,我们要实事求是地对待人。对天生的缺点暴跳如雷,如果不是愚蠢就是幼稚。坚强的人会通过这些障碍前进,这些障碍是任何人消灭不了的,而是大家都能避免和越过的。我们要善于服从需要,在为这个缺点而感到悲痛的同时,不要放慢我们前进的步伐。我重复说一下,一个真正的政治家要蔑视这些障碍,不但不应该因为道路上有一些小石子而感到特别不安,而且应该勇往直前。你和我谈到各个派别间的互相咒骂,要是你仍然没有给予十分重视,在我看来,这些互相咒骂是既可怜又可笑的。蒲鲁东主义者和共和党互相攻击同样是可笑的,它们不了解学说上多样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