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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公子无良 作者:萌吧啦(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5-15完结)-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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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琏低着头想房文慧这虽是一招险棋,但也是一招妙棋,日后五皇子若待她不好,便要被口水淹死了。
    “……小李子还说,你受了内伤,房妃就寒气入宫……”许青珩吞吞吐吐。
    “他果然这样说?”贾琏眼皮子跳了跳。
    许青珩将手搭在贾琏手臂上,探着身子看他,轻声问:“房妃进宫后,你们还有来往?不然,小李子来说这些话做什么?”忽地眉尖一蹙,“莫非是听说你不能……所以房妃甘愿奉陪?”
    “你想哪里去了?”贾琏心说许青珩的想象力比之与鸳鸯也不差,“她一个已经入宫的妃子,所求的不过是向上爬,与我又有什么相干?她男人可是天子。”
    “但此事到底蹊跷,无缘无故,小李子将你与房妃扯在一起做什么?”许青珩沉吟着,原本搭在贾琏臂膀上的手忽然抓住他的袖子,“你当真跟她没来往了?”
    贾琏身子向后靠去。
    许青珩见他默认了,蓦然睁大双眸,良久说道:“她若真是因你这样,就决心不管荣辱祸福奉陪到底,对你也算是一往情深。”
    “你想多了。”
    “但愿只是我想多了。”许青珩想起贾琏喜欢她的两个原因,就觉自己只比房文慧幸运在嫁给了贾琏罢了。
    “回去歇着吧。”贾琏眸光中暗星一闪,心知自己必要会一会那位不动声色就在许青珩那给他下了眼药的戴公公了。

  ☆、第165章 偷鸡不成

雪花整整落了一夜,到了清晨,就足有一尺多厚。
    贾琏为安抚因知晓房文慧一事多心的许青珩,勉力“识时务”了一夜,到雪光透过窗纱照耀得人睁不开眼时,才慢慢地从许青珩床上起来。
    “去后楼睡回笼觉吗?”许青珩一只臂膀露在外头问。
    贾琏笑道:“今儿个已经十六了,眼看就要过年,该去各家走一走。”
    许青珩掰着手指算了一算,正算计着年前年后向摆酒请什么人,就听隔着窗子,鸳鸯来说:“珠大爷不好了。”
    贾琏一愣,一边穿着衣裳一边起身问:“这话怎么说?先前身子骨不调理得好端端的吗?”
    鸳鸯靠近窗子说:“李祭酒没了,李家两位舅爷又不会为人,不知得罪了上头哪个,两个都丢了国子监里的差事。珠大奶奶着急,见珠大爷今冬不大咳嗽了,就请他去四下里打听打听,瞧瞧看可还有回寰的余地。珠大爷听了,就立时坐了轿子要去四处打听。偏生宝玉这两日在北静王府做了首诗很得北静王并一众老爷们赞赏,他就大包大揽地拍了胸口,领着珠大爷就去跟那些老爷们一同吃酒,请人给李家卖个人情。珠大爷上了酒席,禁不住人劝说怂恿,酩酊大醉地回了家,还不等他跟珠大奶奶说李家的事究竟怎样,便吐了起来,先吐出吃下去的酒菜,随后便吐起血来。”
    “请太医了吗?”贾琏琢磨着李家兄弟是替李守中受过呢,这李守中一辈子老实规矩,坏就坏在被人教唆着先看试卷这事上了。常升既然说给太上皇听,太上皇少不得要处置此事以儆效尤。
    “昨晚上那样大的雪,好不容易请来太医,太医来瞧了一瞧,也不敢给开方子,拱了拱手,连礼金也不要,就回去了。”
    贾琏匆匆拿了湿帕子擦脸,才刚出门,就又见金彩家的过来了。
    “二爷,珠大爷没了。老太太说,天冷不好打棺材,叫将给她准备的寄存在庙里的棺材运来给珠大爷。”
    贾琏气息一滞,暗道贾珠前两天才又得一女,这么快就撒手人寰了?见许青珩也匆匆地出来,就说道:“你先去瞧瞧老太太,再去看看正坐月子的珠大嫂子。”说着,便先一步随着鸳鸯、金彩家的坐了车向东边花园子里去。
    这一去,就见东边乱成一锅粥:贾政捶胸顿足,要捉拿宝玉痛打一顿;王夫人哭天抹泪地站在李纨房门外破口大骂;史湘云随着宝玉躲在房里不敢出来;贾环见人就说宝玉是存心害贾珠谋夺家产。
    “元大姑娘呢?”贾琏问,这乱成一锅粥了,总要出来个人主持大局。
    鸳鸯忙说:“待我去瞧瞧。”
    贾琏点了头,先去贾珠房里看了一眼,见贾珠无声无息地躺在床上,心道这就是在劫难逃么?上会子也是因李纨的缘故在李家险些丢命,这次当真为了李纨的缘故丢命了。
    “二爷,”鸳鸯领着贾兰过来了,“元大姑娘说,她是嫁出去的人了,主持不了大局,还请琏二爷替二老爷、二太太料理了珠大爷的后事。”
    贾琏一怔,随后又想左右不费多少银子,就对鸳鸯说:“看他们一个个也是甩手不管了,你叫二奶奶领着你爹娘并林之孝两口子来料理吧。”
    “哎。”
    贾琏叹息一声,正待要出去跟贾政说话,忽地见贾兰过来跪下说:“琏二叔快救救我母亲吧,祖母方才冲进母亲房里,要跟母亲拼命呢;李家两位舅舅才刚过来,还没进门,就叫祖父吩咐人拿着扫帚打出去了。”说着话,就砰砰地磕起头来。
    “……叫你母亲身边的丫鬟收拾收拾,让鸳鸯领着你母亲回荣国府警幻斋里休养去。你也抱了你妹妹随着去吧。”
    “可父亲这边不能没人烧纸上香。”
    “不缺你一个,先安抚住你母亲再过来。”
    “是。”贾兰答应了,又磕了头,才起身向外去。
    贾琏在贾珠灵床前烧了一把黄纸,将贾珠看了一看,忽地想那书中早夭的林如海、贾敏夫妇不知躲过命中劫数没有。正想着,听见脚步声,见是贾政涨红了脸过来,就问道:“宝玉怎样了?”
    贾政冷笑道:“他还能怎样?我问他的小厮茗烟,茗烟先不肯说实话,打得狠了,才说宝玉先大包大揽地将这事揽在身上,到了酒席上,见众人喝酒喝的凶了,就露了怯,反倒要叫珠儿替他挡着。”忽地嘴里呜咽一声,扑在贾珠灵床上,便嚎啕起来。
    贾琏劝了两句,见也劝不住,又听说许青珩领着贾母过来了,就将贾政拉到一边,提醒说:“老太太过来了,别叫老太太挂心。”
    贾政听了,勉强忍住嚎啕。
    须臾,就见许青珩穿着一身藏蓝褙子搀扶着脚步蹒跚的贾母过来了。
    贾母面容平静,慢慢地走来,拿着手在贾珠面上摸了一把,只落下两滴眼泪,便又平静地随着许青珩去了。
    少顷,许青珩又回来,就对贾政、贾琏说:“老太太说,珠大哥的丧事,能简则简,剩下银钱都交给珠大嫂子留着给兰儿、惠儿。”
    贾琏看贾政,“二叔如何说?”
    贾政自知家中闲钱不多,一切事务都要交给贾琏打理,就说:“你只凭着良心办吧。”
    许青珩眉头一跳。
    贾琏见贾政逼着他给贾珠大操大办,于是就对许青珩说:“取了一万两交给老太太,叫老太太权衡着,拿出一笔银子治丧,剩下的,都交给珠大嫂子。”
    贾政听他这样说,登时面沉如水,冷笑道:“你这样,就是不肯给珠儿大办了?亏得你们先前那样兄友弟恭,亏得珠儿为你不惜跟我翻脸。”
    “二叔再说这样没道理的话,我们可就不管了。”贾琏就也冷笑一声。
    贾政立时不言语了。
    贾琏给许青珩递了个眼色,便与她一同向外去,二人同坐了车从东角门回了府,便去荣禧堂东边耳房里坐着说话。
    许青珩在熏笼上暖着身子,先说:“珠大爷去的太冤枉了,枉费他素日里仔细保养。”又说:“东边人情往来不多,也就王家、薛家、史家,并二老爷的门生傅式要来,料理起来倒还简单。且他们那人口物件样样都缺,直接从咱们这调遣过去,更是没甚麻烦了。”想起贾珠英年早逝,眼睛一红,落下泪来,见贾琏躺在榻上,就问他:“你不说两句?”
    “人死如灯灭,没什么好说的。”贾琏枕着手臂,暗道竟然连贾珠最后一面也没见到,可见人间之无常。
    许青珩也上了榻,趴在他身上看他,见他神色哀戚却不曾掉一滴眼泪,就问:“我若死了,你也这样吗?”想起黎婉婷出事那日,贾琏也是这哀而不伤的节制模样,不禁就想到自己身上,继而想到那不知跟贾琏有什么瓜葛的房文慧身上。
    “放心,我定比你早死。”
    “胡说什么呢。”许青珩嗔道,一时间,又听鸳鸯说金彩夫妇、林之孝夫妇并其他管事管事媳妇在倒厅上等着商议贾珠身后事,就拥着暖炉向倒厅上去。不过一个时辰,几人便齐心合力地将样样事商议妥当,又打发人去库房里将桌椅屏风碗碟等搬出来,再向各处铺子里采买蜡烛、纸钱等物。赶在新年前,恰有各处庄子送来鸡鸭鹿猪并各色果蔬来,如此,不过是两三天就将诸事准备妥当,无甚波澜地就到了正月二十五出殡那一日。
    且说那一日里,一大早就有李谨、李诚兄弟登门被贾政下令打了出去,贾琏不得不在宁荣大街上安抚下李诚兄弟;随后又有被放出来的贾赦跑到警幻斋屋后指桑骂槐,咒骂李纨居心歹毒,克死了贾珠又来克贾琏。贾琏心知贾赦是唯恐贾兰与贾琮日后争家财,是以有意要逼着李纨回东边花园子去,于是就请贾母出面斥责贾赦两句。
    贾琏忙了这一通,才在贾珠灵前烧了纸,就见傅式披着麻衣印展戳恕�
    “老师,房妃寒气入宫,你说,她可会助秋芳有孕?”打死傅式,他都不信房文慧会将赌注都放在五皇子身上。
    贾琏拿着纸慢慢丢在火盆中,听着隔了一道竹帘后堂和尚道士嗡嗡的念经声,看了傅式一眼,也不言语。
    傅式殷勤地替贾琏烧着纸,随后笑说:“戴公公来了,在前头书房里被二老爷、环哥儿围着呢。”
    贾琏烧完了纸,才站起身来,对傅式说:“你在这稍后。”就迈步向后堂去,走到后堂,果然见那曾做过贾府老国公替身的张道士坐在蒲团上,就上前问道:“张爷爷新近可还好?”
    张道士本闭着眼睛,见他过来,就略睁开了眼睛,站起身来,笑道:“新近替人做了几个媒,都成了,倒不见得不好。”
    “听说,忠顺王爷新近常去清虚观?”贾琏试探着问。
    张道士登时收了笑脸,将拂尘一摆,就说:“贫道只管收点小钱,做个讨喜的媒人,旁的事一概不知。”于是又坐回蒲团上。
    贾琏点头笑了一笑,转过身来,见傅式在雪白帐幔后露出半个身子,暗道这厮果然在偷听呢,陈也俊碍于情面收拾不得,难道对傅式他还手软?
    “老师,快去前面吧。”傅式堆笑说,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向张道士身上瞧去,暗道忠顺王爷去清虚观,又有什么内情?琢磨着,就随着贾琏一路跟各处老爷们拱手寒暄地出了三重仪门。
    到了贾政外书房内,戴权就摇头叹息说:“这么个水晶心肠的人儿,就这样没了。”
    贾政哽咽道:“天意如此。”
    贾环在后头一双眼睛急得如乌鸡眼一样,抽空就问:“戴公公,五皇子封王的事,可有下文了?是亲王还是郡王?”
    贾政一噎,嗔道:“胡说什么,还不滚去外头应酬着?”
    戴权瞥一眼贾环,暗道贾政房里的男儿怎地个个输给女孩子呢?早年元春没出嫁前很是高贵雍容,近年探春也出落得让人移不开眼,言谈间挥洒自如,叫钦佩。偏这三个男孩子,要么体弱多病,要么多愁善感,要么言谈猥琐,让人生厌。
    “傅式,你随着二叔、环儿出去应酬着吧,我与戴公公说几句话。”贾琏说道。
    傅式忙拱手请贾政先走。
    贾政咬了咬牙,只得随着傅式、贾环出去。
    贾琏打望了一眼贾政这书房,见书房内布置十分寒酸,虽偶有几样能看的物件,但也都是有些年头的旧东西了,就想贾政这果然是底子都快掏空了,待房外没了声音,才对戴权拱了拱手。
    戴权也拱了拱手,笑道:“琏二爷有什么话要跟咱家说?”
    “有一事不明,还要跟公公赐教。”
    “哪一桩事不明白?”戴权笑着问。
    贾琏说道:“年前小李子来,对着我内人说起房妃寒气入宫的事,不知为何,他偏将这事与我身受内伤的事扯在一起。”
    “若是能扯出道理来,就算不得扯。”戴权含笑说。
    贾琏心道果然小李子没那能耐背着戴权办事,就拱手笑道:“戴公公,这话玩笑不得。”
    “没有跟你玩笑,房妃可是对琏二爷寄予厚望呢。”戴权长长地叹息一声,摩挲着手指上的扳指,又说,“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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