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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这个谣言是真是假,但被一个不太熟悉的你来问,你不会觉得自己太冒失一点吗?”
但对方却咄咄逼人反驳他道。
“樱井先生,你有说这种话的资格吗?”
对她话峰之尖锐,透也十分震憾。
“什么资格……?”
“你最好不要说你已把美和忘了!你突然莫名其妙毁了婚约……让美和受到多大的打击,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被对方猛力一刺,透也是有些愧疚,他说道。
“对那件事我是感到对不起美和!但那件事和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
“你一句对不起美和,就可以了事吗?美和也交了男朋友,并且已论及婚嫁,……只是听到你这次的绯闻,她又受到伤害,身体不适好几天,最近才回工作岗位上耶——”
“……”
说得透也毫无反击之力。如果不是牵涉到美和,透也大可付诸一笑。
“你是为了穗高棹,而把美和抛弃吗?”
“这由不得你来论断!”
“你未免也太没人性!太卑鄙了吧——”
这位中山清美的目的何在?
透也握着话筒,搔搔他的前发。
“我是对美和过意不去,但和你无关,对不对?”
“美和每晚都在电话中向我哭诉;她说如果她有不好也就算了,可是如果是因为那个穗高棹而分手,就令她受不了!”
“我会和她解除婚约,与穗高老师没有关系。同时我也不该优柔寡断。对美和我有很深的愧疚,这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在那个时候,透也究竟能怎么样?
因为透也与自己命运中的真命天子迸出爱的火花。
除了穗高,他什么都不要。
只要能与穗高相厮守,透也可以抛弃一切。
就算把自己毁了,亦在所不惜。
恋爱——就是让人失去很多理性。
五
透也无意识的用指尖敲着桌面,盯着月历看。
棋原表示有意换下透也,由别人来代他做穗高的编辑这件事,已过去多个礼拜。
透也认为非亲自去找穗高,和他沟通不可。
譬如关于何以要换编辑来取代透也,以及对这件传闻他将如何收场等细节。
穗高也曾打电话或用邮件找透也,透也曾经避开不接;为此,穗高曾责怪过他。
的确是有过因为工作忙碌为由,避免与穗高接触。但像这样每天愁眉不展也不是办法。
因此,透也必须去见穗高。
只是,即使和穗高见了面,透也就能把自己的心情说清楚讲明白吗?
如果只凭喜欢这种感情,不可能维系得二人之间的关系吧?
“请用。”
突然发现佳美站在身边,透也慌张抬起头。
“啊,谢谢你。”
接过佳美手上的纸杯咖啡,透也回以笑颜。
在同事中,只有佳美会顺便替他泡咖啡或茶的一位。好虽然只是来打工的,其为人之灵巧,成了第二编辑部不可缺少的人才。
佳美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的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有可能是有问题问透也,何以会眉头碰成一团吧?
透也在校对外包回来的校稿,一边在暗自叹息。
由于自己一个人的事,搞得在身旁的人也为之操心起来,实在是很不堪。
他也明白自己应该学会自我控制,但透也却做不到。
如果横亘在穗高与透也之间,有言语不足的情形,那就该设法找出彼此可以理解的共同语言来表达吧?
所以,透也必须的穗高沟通沟通。
“……啊?”
在快把校样检查至少一半时,透也的眉头又紧缩了一下。
他发现中间因为少了一小章节,于是改用变大的字体,但作家已把资料入稿,且那件传来的资料,透也也已经订正过了。
难道是透也在精神不集中下,把旧的资料入稿了?
透也紧急把原稿,从电脑中叫出来。于是他再重新检阅旧稿与新稿,新稿并未打上书名。
幸好资料本身,有作者在邮件上签名,只要能找出来,就可以确定。
这么想着,透也便忙不迭地找寻起邮件时,他吓呆了。
“不可能吧……”
竟然找不到!
他又立刻去找一下垃圾箱,也找不着。
透也终于想起来,在二天前因为要把申请方案放大之际,由于放大的不完全,结果把邮件删除了。
不幸的,连那个也一并删除。
这是透也第一次犯下这种错误。
从这些足以证明,现在的透也是心不在焉。
过去他是绝不会有此失误的。
最近的透也,心灵是空空洞洞的状态。
小说的出版是在三个月后,在时间上是还有一些弹性空间,但透也仍然得去向作家解释事情的经过,并且还要向对方谢罪,请其重新将原稿用邮件传送给他。
“你是怎么了?樱井先生?”
佳美察觉透也有些异状,忍不住关心的出声问他,不料却引来其他同事的注目,他只好若无其事笑笑着说。
“啊……没事!没事!”
对于这一次失误,同事难免会把他与穗高的绯闻联想在一起;透也不愿意被人这么想。
因为这太伤透也的自尊心。所以他只好硬撑。
透也渴望自己有舒解郁闷的悠闲时间。
在这个时候,他特别想见天野一面。只有那个年轻人,才可以让潜伏在透也内心的压力得到解除。
只可惜,透也已允诺过穗高,绝不在私下与天野见面。
那现在到底有谁能救得了自己呢?透也也不知道。
但他总不能这么下去!
那就去找穗高谈吧!谈换编辑,以及将来的事。
如果这么拖拖拉拉的,非长久之计。
这么决定后,透也便传今晚预定去找穗高的邮件出去。
穗高看了信件后,一定会腾出时间来吧?透也对他仍抱有这份信心,显见自己有多么信赖他。
透也的心情好紧张。
已经有两个星期没见过穗高,过去从未有过的现象。
在透也按了门铃后,穗高就来应门。
“好久不见。”
“对不起,因为我太忙了!”
透也的声音有些生硬,穗高却摇摇头道。
“编辑的工作当然是很忙,我不会介意——你上来吧。”
穗高似乎很豁达。
那么穗高是把透也看成是一个编辑!或是把他当成恋人看待?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透也凝望着穗高。
“你要喝咖啡吗?”
“不,我不喝。”
“哦,那你有什么事?”
穗高坐在透也的斜对面的沙发上,直截了当的就问出这一句。因为他发现透也有话要说的样子。
“你对棋原先生说要换另一个编辑代替我。”
“唔。”
穗高听了后,只是淡淡的点点头,但经过他的证实,透也更在一时之间,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反问他道。
“是为什么?”
“你想知道理由吗?”
穗高的双眉一皱。
“我是对棋原先生说过,这是为了往后双方面的工作,我们也认为这样比较好。”
“这不合理呀!在工作上我又没有什么失误,就这么把我换掉,我真的无法接受。”
“但你每次来,都这么心惊胆跳不自然,反而让我感到不安。”
“我才没有心惊胆跳……”
听着穗高揶揄的口气,透也不服气的顶他。
“你就像受惊的小老鼠!目睹你这么拼命防卫自己的模样,我很于心不忍!”
当穗高的手指尖,从透也的脸颊,摸到下巴时,他的身体就寒颤了起来。
“但你一点也不需要勉强!因为这是工作啊!”穗高的唇,碰触到透也的性器部位。并且透也也未听进他的话,又问。
“你说只是工作!是什么意思?”
“啊……如果有冒犯的地方,我向你赔罪。”穗高的话,听得透也全身的神经都耸立着。
“我喜欢工作,工作是我的骄傲!但有你这恋人,被人埋怨就很不是滋味!”
“而且,我也不忍心看你憔悴下去!”
“老师不也是和我一样吗?”
“但你只是个很平凡的人啊!”
就是这么一句话!
穗高把自己撇得远远的,也拉开了他与透也间的距离。
听得透也寒彻心脾。
“你一定很不习惯被陌生人指指点点吧?我也不希望造成你的痛苦!”
这么说,平凡的人就不能和穗高谈恋爱吗?也没有和他工作的资格?
思及此,透也的心脏就刺刺地痛着。
人才与平凡人之间的差距,令人生压。
所以看不出有异于他人的优点的透也,就没有权利与穗高恋爱。
穗高是这样的意思吗?
“这只是老师个人的片面说法。”
透也反驳的唇,在颤抖着。他的胸口痛得快要撕裂。他到底是该愤怒?还是悲伤?透也自己也拿不准。
“我便可以忍耐,不当一回事。你不去试试,当然是不知道!”
“但我可忍耐不了!”
穗高说的短促有力。
“为什么……”
“因为我没有必要伤害你!”
才不是这个样子!
透也在找寻该回答的字眼。且找出可以让自己走出迷宫之路的关键之语。
“如果你一个人理不出头绪,就不妨听我的!”
“那你可以忍受吗?你连单独与我出门都不肯,还说这种话?”
穗高是在揭透也的疮疤吗?
透也坐在沙发上的双脚,不听使唤地抖动起来。
“所以老师就准备把我放弃掉?”
“也不是放弃!”
“那我就真的……听不懂你的意思……”
透也发现自己的情绪太过于激动,试着将它压抑下来。
只是一切已枉然!
因为,穗高一点也不了解!也不能体会!透也的痛苦与烦恼。
“——老师果然就是这个样子!除了只是疼疼我、让我撒撒娇、发泄性欲之外,对我一点也不了解!也不想了解!”
透也用着很强硬的口气说出这些话后,马上又后悔。只是,说出口的话,如覆水难收回了。
“你如果有这种心意,我想我们应该可以相互了解才对。”
这句话只有理拂逆透也的神经。
“你分明是没有这个心……就不要随便说说!你如果有心,事前可以提出来讨论呀!”
“透也!”
这一声叫唤,含着苛责之意。
“你只当我是宠物在疼爱,那我宁愿不要!也不希望被你这么爱!”
“我就是知道,才会这么宠你,你还嫌不够吗?”
“我从来不敢奢望你会宠我过!”
透也也不要被穗高宠!他要的是对等对待。
在情绪亢进下,言语就愈来愈犀利。
“你是否可以冷静一下?”
穗高这么说着,把透也推回沙发,并想吻他,却被后者推开。
“你不要尽做些会让人产生误解的动作出来!我们可以好好沟通一下吗?”
“这是什么解释!你今天的情绪太激动了!”
只是透也也不知道,如何使自己冷静下来。这可能就是自己与穗高的差异吧?
他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空洞洞。只要能二人共厮守,那该多好,且也一定可以克服二人之间的隔阂。
然而,交往了将近二年,二人的鸿沟依然未解除。
透也深深体会到这一点。
“老师是这么特殊的人……想必对我这种平凡人的心思,是不会了解的……”
岂料此话一出……。
穗高身体僵硬地盯住透也。
“没这回事!我对你一向是很特别的!”
“那我宁愿你不要对我太过于特别!”
为什么穗高,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在绝望之余,透也竟说出很强硬的话出来。
“与其让你了解也接受的话,……我们不如分手的好!”
“——哦?你竟然提出要分手的话来?”
穗高俯视着透也,又说了。
“好吧!我了解你的想法!我也会依你的意思做。”
说着,就把透也的领带松开,用它来把透也的两手反绑在后面。
让透也在这个瞬间,毫无反抗的机会。
“你是想用身体,来测试我听不听话吗?”
“那倒也不是!如果只是用肉体测试,有时也不会准的!”
穗高邪恶的放话,并一边脱下透也的衬衫扣子。
“你不要闹了!”
透也想阻止穗高的行为,且扭动着身躯。
穗高用他的膝盖,把透也的股间打开。
“看来我说什么,你也不会认同!所以你不能怪我!”
“你这样就太卑鄙了!”
透也因为害怕,声音有些沙哑。
“这怎么叫卑鄙?本来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又知道多少?”
被穗高似敲击着自己胸口的这么一问,透也哑然。让他一时答不上腔。
接着,穗高便开始用食指粗暴地去揉透也的|乳头,另一只手则用指尖去搔他的荫茎。
透也就在这一刹那间,全身升起一股暖流。而且身体也即将要溶开了一般。
“呼呼……”
透也在轻轻的呻吟中,开口问穗高——
“你希望我被你看扁吗?”
“看扁你?”
男人的话充满了嘲讽味。
“那你就妨先看不起你自己吧!不管你嘴里怎么嚷着不要、讨厌的话,你却很快就会屈服在快乐的泉源中!”
“才不是……!”
“你就是!”
好像被言中似的,透也的脸红红的。
“你放开我!”
“你还是很不配合喔!”
被穗高冷冽的眼光逼视,透也亦不甘示弱瞪视他。
“你希望我怎么侵犯你?”
“你问这句话,分明是在侮辱我!有人会这么问吗?”
然后,穗高用他的舌头舔起透也的一个|乳头,透也的身体立即绷紧住,且被穗高反绑的手,让他不易动弹。
“这不是很舒服吗?你真是的!”
被穗高深深、浓烈的吸吮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