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会回来。然后我们就可以开始我们伟大的工作。但是我会先告诉你们很多事情,这样你们就会对接下来该做的事情有个心理准备。那个时候,我们彼此会重新发一个誓,因为有一个艰巨的任务在等待着我们,一旦我们迈出了前进的步子,我们就不能再退缩了。”
第四部分第十七章(1)
谢瓦尔德的日记——续
当我们抵达伯克利旅馆的时候,范·黑尔辛接到一封电报:——
“马上坐火车来。乔纳森在怀特白。有重要消息。米娜·哈克尔。”
教授很高兴。“啊,是了不起的米娜女士,”他说,“真是女人中的翘楚!她要来了,但是我却不能久留。约翰朋友,她只能去你家了,你得到车站去接她。我马上给她发封电报,好让她有所准备。”
发完电报之后,教授喝了一杯茶。然后他告诉我有一本乔纳森·哈克尔先生在国外记的日记,并且给了我一份打字机打的副本,其中有一部分是哈克尔夫人在怀特白写的日记。
“你拿回去,”他说,“好好研究一下,这样我回来的时候,你就应该对所有的事实都掌握清楚了,那样会有利于我们更好的侦察。这些东西你要保管好,里面的内容很有价值。虽然你今天经历了这一切,但是你还是需要凝聚起所有的信念。”说着,他很严肃地用手重重拍了拍那叠日记。“这里面所说的,有可能意味着你、我,还有其他人末日的来临,但也可能会敲响那些在地球上横行霸道的活死人的丧钟。我请求你,思维开阔一些,从头至尾地把它们读一遍。如果你有任何新线索的话,你就补充进去,因为所有细节都很重要。你一直在用留声机记录你的日记,已经记录了各种奇怪的事情,不是吗?那么等我们见面的时候,我们应该重新再过一遍。”
然后,他开始做动身的准备,并立刻驱车前往利物浦大街。而我则赶往帕丁顿。在我到达十五分钟后,火车抵达进站了。
在站台出口处熙熙攘攘的人群散去之后,我开始感到有些不安,担心错过了我的客人。这时一个长相甜美、秀气的姑娘朝我走来。她很快扫了我一眼,问道:“是谢瓦尔德医生吗?”
“你就是哈克尔太太吧?”我马上应道。
她伸出了自己的手。“我是从可怜的露茜对你的描述中认出你来的。但是……”她突然停下来,一抹红晕浮上脸颊。
不知怎么,我的脸也有些发烫,这倒让我们都放松了,彼此心照不宣。我帮她拿行李,行李中还有一台打字机。我发了一封电报给我的管家,让他立即为哈克尔夫人收拾好起居室和卧室。然后,我们坐地铁到了芬森其大街。我们按时到达我的医院。当然,她也知道这个地方是一个精神病院,但当我们进门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战栗了一下。
她对我说她想尽快到书房来找我,因为她有很多事情要告诉我。所以我现在正在等她,并且同时在我自己的留声机上做了录音记录。目前为止,我还没时间去看范·黑尔辛给我的那些日记,尽管它们现在就摊在我面前。我得给她找一些感兴趣的事情去做,这样我就有机会去读那些日记了。她可能还不知道,时间对我们而言是多么珍贵。她也许也不知道,我们面临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任务。我必须要小心点,别吓着她。她来了!
米娜·哈克尔的日记
9月29日
我梳洗一番之后,便下楼去谢瓦尔德医生的书房。进门之前我停住了,因为我好像听到他正在跟谁说着话。但是他曾对我说让我尽快去,于是我敲了敲门。
“进来。”他在里面应道。我走了进去。
令我吃惊的是,屋里并没有其他人,他一个人坐在里面。在他对面的桌子上,放着一样东西,看它的样子,我马上判断出那是一台留声机。我还从来没见过留声机呢,所以对它很感兴趣。
“希望没有让你久等。”我说,“因为我在门外的时候听到你在讲话,我还以为有别人跟你在一起呢。”
“哦,”他笑了笑回答道,“我只是在录日记。”
“你的日记?”我吃惊地问。
“是的,”他回答道,“我把日记录到这里面。”
我兴奋地脱口而出:“哎呀,它比速记还厉害!你能放给我听听吗?”
“当然可以,”他毫不犹豫地回答。随后,他站了起来,拿起了唱针准备播放。忽然,他顿了一下,面露难色。
“事实是,”他有点尴尬地说,“我在里面只录了日记,这些日记完全是——几乎完全——是我自己的事情,这可能会有点尴尬——那是,我的意思是——”他说不下去了。
我试图让他摆脱困窘的局面,于是说:“你一直都在帮忙照顾可怜的露茜,直到她生命最后一刻。让我听听她是怎么死的。我会非常感激,她是我非常非常亲近的朋友。”
令我吃惊的是,他脸上露出受惊吓的表情,回答道:“告诉你她的死?绝对不可以!”
“为什么不行?”我严肃地问,心里感觉很不舒服。他又停顿了一下,看得出来,他正想编个理由。最后,他咕哝着说:“你瞧,我并不知道该怎么把日记的某个特别章节放给你听。”
即使他想骗人都骗不像,理由太不充分,语调也变味了,最后还像孩子一样天真地对我说:“那是真的,我以我的名义担保,以诚实的印第安人的名义向你保证。”
我忍不住笑了。他做了个鬼脸。“我把自己暴露了!”
“不过你知道吗,虽然过去几个月来我都在记日记,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万一我要查找
日记的某一部分的时候,该怎么搜索。”
这时,我想到这个一直照顾露茜的医生的日记里可能会有和那个可怕的魔鬼有关的信息。于是我语气坚决地说:“谢瓦尔德医生,那么你最好让我用打字机把你的日记打一份出来。”
第四部分第十七章(2)
他一下子脸色变得煞白,说道:“不!不!不!以主的名义,我不能让你知道那些恐怖的事!”
果然发生了恐怖的事情,我的直觉没有错!有那么一刻,我在思索,同时眼睛在屋子里扫视了一番,下意识地想找什么东西支持自己,然后我的目光落在了桌子上一厚叠打印稿子上。
他的眼睛注意着我的表情,同时也随着我的视线在移动,当他看见我正在注视着那些稿件时,他明白了我的意思。
“你还不了解我,”我说,“等你读完这些日记——我亲手打出来的我和我丈夫的日记之后,你就会更了解我的。对于这件事情,我向来不犹豫把自己内心的全部想法分享给别人。但是,当然,你现在还不了解我,因此,目前我也不能指望你能够非常信任我。”
他真是一个心灵高尚的人,这点露茜没看错人。他站了起来,打开了一个大抽屉,抽屉里整齐地码放着一堆涂了黑蜡的空心金属盘片。
他对我说:“你说得很对。我刚才不够信任你,那是因为我还不了解你,但是我现在了解了,我想说我很早以前就应该了解你了。我知道露茜曾向你谈起过我,当然,她也跟我说起过你。我可以弥补我刚才的无礼吗?把这些盘片拿去听吧,前半打是有关我个人的一些内容,它们不会吓着你,听完后,你也会更了解我的。那时候,晚饭差不多也准备好了。而你听录音的时候,我会读那些日记。这样,我就能更清楚地了解一些事情。”
他亲自把留声机搬到了我的起居室,并为我调试好了。现在,我肯定自己可以知道一些令人愉快的事情,因为这些盘片里会告诉我一个爱情故事的另一部分,而我已经从露茜那里知道了一部分……
谢瓦尔德医生的日记
9月29日
我被乔纳森和他妻子那奇妙的日记深深吸引住了,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
当女佣过来说晚餐准备好了的时候,哈克尔夫人还没有下楼,于是,我对仆人说:“把晚餐推迟一个小时吧,她可能还很疲劳。”
然后,我又接着看那些日记。当我正好读完哈克尔夫人的那部分日记时,她走了进来。她看起来楚楚动人,但神色却很黯然,她的眼中闪着泪光。她这样子真让我感动。上帝知道,我最近有太多理由可以流眼泪了,但是我却始终克制着。现在当我看到那双美丽的眼睛里闪着晶莹的泪花,真是让我从心底里泛起一阵酸楚。
于是我尽可能温和地对她说:“我真的很担心我让你感到苦恼了。”
“哦,不,我没有感到苦恼。”她回答说,“但是对你的悲哀,我内心的感动简直无法言表。这是一架很好的机器,但是播放的内容却是残酷的事实。它向我述说着你内心的痛楚,就像一个灵魂在向上帝哭诉。没有人应该再听到这些痛苦的声音了。看,我想尽量能帮上忙,我已经用打字机把所有的内容都打出来了。这样别人就不需要再去聆听你内心的悲鸣了。”
“没人需要知道,也不该知道。”我低声说。她把手放在我的手上,严肃地说:“啊,但是他们必须知道!”
“必须?为什么?”我问。
“因为这是那个可怕故事中的一部分,是关于可怜的露茜的死,以及造成死亡的原因。因为我们面临的这场斗争是要铲除掉这个可怕的恶魔,所以我们必须了解一切,并尽可能地获得帮助。我想,在你给我的这些磁片当中,除了你希望我知道的内容之外,还有很多别的信息。但是我能明白在你的日记里有很多线索可以揭开这个谜团。你会让我帮忙的,不是吗?尽管你给我的录音只到9月7日,但我已经可以猜到,可怜的露茜是怎么死的,她可怕的宿命是怎样造成的。自从范·黑尔辛来同我和乔纳森见过面以后,我们已经在日以继夜地工作了。他现在去怀特白搜集更多的信息,明天会到这里来协助我们。我们彼此之间不应该再隐藏什么秘密,我们应该携手合作,完全信任彼此。如果我们能分享所有信息的话,肯定要比一部分人还不明真相要强有力得多。”
她如此恳切地看着我,表情里流露出勇气与决心,我立刻被她的这种信念折服了。
“你可以,”我说,“做你任何想做的事!上帝原谅我,如果我做错了什么!还有许多恐怖的事实需要我们去了解。但是既然你现在已经开始了解了露茜死亡的过程,那么,我知道你一定不会甘于陷在那些谜团中。但是,露茜最终的结果应该会给你带来一丝宁静的。来吧,晚饭已经准备好了。为了这场斗争,我们必须保持强壮的身体,艰巨而又残酷的任务在等着我们呢。晚饭过后,你可以把剩下的部分听完,你有任何问题,我都会回答你。”
米娜·哈克尔的日记
9月29日
晚饭后,我跟着谢瓦尔德医生来到了他的书房。他把留声机从我的起居室里搬了回来,我带上了我的打字机。他给我找了张舒服的椅子,并把留声机调整好,这样我就不用站起来够它了。然后他告诉我万一需要休息的话,该怎么暂停放音。他很周到地挑了一把背对我的椅子坐下来读书,这样我就能更放松了。我把插簧金属片戴在耳朵上,开始听录音。
当我听完露茜死亡的过程,以及后来发生的那些所有可怕的事情之后,我无力地瘫在了椅子上,所幸还没有晕过去。谢瓦尔德医生看到我这个样子,吓得从椅子里蹦起来,他马上从壁橱里取出一瓶白兰地让我喝。几分钟后,我缓过劲来。
我简直天旋地转,脑子里充斥着那些恐怖的事情,惟有可怜的露茜最终获得了安宁这件事才让我感觉好受一点,否则我根本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我一定会爆发出来的。这一切都太野蛮、太奇怪、太诡异了,要不是我已经知道了乔纳森在特兰西瓦尼亚的经历,我决不会相信这一切。
第四部分第十七章(3)
我的心如一团乱麻,所以我必须干点别的什么事。于是,我打开了打字机的盖子,对谢瓦尔德医生说:“让我把这些都打出来吧,在范·黑尔辛医生来之前,我们必须要准备好这些东西。我已经给乔纳森发了电报,告诉他从怀特白回到伦敦后,就立刻赶到这里来。在这件事情上,时间意味着一切。我想如果我们把所有的材料都准备好,并且按时间顺序排列起来,那么我们就有很多事情可以干。你说过,亚瑟先生和莫里斯先生也会来,那么,他们来的时候,我们应该把这些都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