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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一诺原是背对着她,闻此,转过头来,由甜甜拿下了头顶上的凤凰头饰,眯着眼睛很有气势的说道:
“哼!你是说我老啰?”
“小女子不敢。”慕容皇影谦卑的低着头。
“你没听过:‘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话吗?”石一诺走至慕容皇影的身侧,看着关好的房门,孤傲得像朵悬崖边的腊梅,自信道:
“我这人天生命好,夫君疼我,儿子听话。我命硬着呢!刀剑无眼,小姐你等会儿可要小心了,万一伤着了面容,可不好找婆家哦~~呵呵呵……”说完,头也不回的拉开房门走出了屋子。
…… ……
当全身雪白,手拿两柄红缨雁翎刀的慕容小姐回到大厅时,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可当一身红艳的呼延皇后也由大厅另一边走出来时,全场哑然了。
石一诺微笑的看向场内,在经过刘曜及其‘背影’时,压低声音对他们说:
“死刘曜,记住,你欠我一个大人情!”
说完,英姿飒爽的走向了大厅中央,对皇座上,面色已经煞白的刘聪抱拳一揖,微笑道:
“皇上,今日高兴,我与慕容妹妹商量好,一同表演。”
说完,对慕容皇影作了一个‘请’的手势,从腰侧抽出两把三角叉,双手灵活的打了几旋,稳稳的抓住了手柄。
“皇后娘娘,要是我赢了,可否让我指一位在座嘉宾给大家表演节目?”慕容皇影眼神皎洁的问道。
“可以,我替皇上答应你了,如何?”石一诺笑了一笑,回头看向刘聪。
全场观众掌声雷动,很多宾客已经擅自认定,这是一场情敌之间的较量。不过清楚内情的人也敢打赌,要是慕容皇影真的嫁进刘家,那她们一定妯娌不合。
慕容皇光、刘曜、刘粲,甚至披着斗篷的‘影子’都紧张担心的看向场内,完全没有了欣赏的心情。刘聪更是急得好比热锅上的蚂蚁,侧头看向太监五福,劈头就问:
“这是怎么回事?啊?!”
“奴才该死!”五福也不清楚,赶紧保命跪了下去。
宫女甜甜带着三岁的太子刘烈,站在皇位旁边的柱子旁,观看着他母亲,身为一个女人的战争。慕容皇影摆开阵势,雁翎刀在宫灯的照耀下闪出阴冷的光芒。
“娘娘,那就得罪了。”
慕容皇影说完,挥刀向石一诺劈来。石一诺应对自如,三角钢叉嵌入刀身,扭身一旋,慕容皇影手腕一痛,不得不松开刀柄。石一诺瞬间挑开了她的一把配刀,丢到了五、六米开外,趁势一脚踢在慕容皇影小腹上,将她踢翻在地。
全场再一次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不可否认,对于男人们来说,看两个妙龄美女,体态柔韧的展示着如同男人之间的比武,那是多么的赏心悦目、与众不同。刘家三兄弟看到石一诺占了优势,呼了好大一口气,希望她马上、立即、迅速停止这场危险的比试。慕容皇光停下手上吃葡萄的动作,紧张的看着自己的妹妹,眼神多变。
“噢~噢~好棒!娘,加油!”
就在刘聪借机想停止这场并不‘点到为止’的表演之时,一旁的刘烈却扯开了奶声奶气的嗓音,大声地帮自己母亲加油。
石一诺听见孩子的呼声,微笑的走至慕容皇影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声音甜美的轻蔑道:
“快去把刀捡起来,我等你。别让我划花了你那可爱的脸蛋。”
慕容皇影也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贵族小姐,哪里受得了此等侮辱,赶紧站起来,捡起地上的宝刀,开始了新一轮的武斗。场面上掌声、喝彩声不绝于耳。石一诺高挑纤细的身材,行动轻盈飘逸,仿佛随意的清风;慕容皇影体态丰韵,气质性感,舞动起来,身体柔软如行云流水;两位各具特色的美女,看得场下流口水的大灰狼们,呆掉得不止一个连。
“哎呀哎呀,如得此等佳丽,夫复何求啊?”王羲之看得猛擦口水,一个劲地分析道,“皇后是瘦美人,慕容皇影是胖美人,两个我都喜欢,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好挣扎呀~~好挣扎!”
“你只是选个加油的而已,至于吗?说得跟选媳妇似的!”郗璇不服气的小声低喃道,“那我呢?我属于哪一类?”然后低头看看自己还没有完全发育好的身体。
“你?!”王羲之惊恐的转头看向郗璇,不敢致信的嚷道,“哎呀哎呀,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女人???啧啧啧……”托着下巴,一个劲地瞅着郗璇的身体,不停的摇头。
“你……!不要和鹅计较,不要和鹅计较……宰相肚子能撑船……我爹位列三公,我不能丢他的脸……”郗璇开始碎碎念。
大厅中央的比武仍在继续,刘家兄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而慕容皇光的鼓掌声和加油声逐渐大声起来。石一诺虽然也是将门之后,可长期的皇宫生活与繁文缛节,使她脱离刀剑以久,再加上生完孩子的女人,身体本就没有二八年华的少女那么内力深厚。石一诺逐渐败下阵来。
当慕容皇影使出最后一击之时,石一诺终于不堪体力虚弱,摔倒在地上。慕容皇影拼得红了眼,还想上去给她致命的一击,却被一声威严的吼声换回了意识:
“皇影——!休得无理!!”
慕容皇影回过头,看到慕容皇光脸色很黑的站起来,走至大厅中央,躬身对石一诺行了个礼,礼貌的伸手想扶她起来。
“哼!”谁知石一诺根本不领情,瞪他一眼,没有伸手。
刘聪早在慕容皇影出声呐喊之时站了起来,大步跨过席位,朝石一诺快速走来。刘曜和刘粲也赶紧跟随刘聪而去。
这下子,刘曜身后的‘影子’失去了屏蔽,显露在卫枫和非常感兴趣的慕容皇影眼前。风流和冷香也早已收回了看向场地中央的视线,却恰好看到,对面的流星拿过一些水果,一边剥皮,一边伸手制止影子总想掀开斗篷向石一诺那边望的行为。
过了一会儿,石一诺和慕容皇影皆换回了华丽的宫装,依旧谈笑可亲的像对亲姐妹般走回了大殿。慕容皇光和刘聪则一直相互礼让敬酒,假客气。一个不停的道歉,说什么妹妹年幼无知,争强好胜,望海涵;另一个就大笑而过。总而言之,都是虚!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可其实事情才刚刚开始。慕容皇影的真实目的,本就不是为了羞辱未来的嫂嫂,而是为了揪出另一个某人……
她回到大厅后,眼神皎洁的问刘聪,看起来天真可爱:
“皇上,娘娘刚才答应我的要求,我还没提呢~~”
“哦……哦~~”刘聪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摸摸胡子,溺爱的看着底下的小丫头,“嗯,那你想叫谁给大家表演节目啊?”
“谢皇上。”慕容皇影开心的回身,甩开宽大的袖子,拖着长长的裙摆走向大殿中央,环视了一圈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宾客,伸出玉葱似的手指,一路点将过来,就在所有人以为她会叫起郗璇身旁,流口水的王羲之时,她飞快的一个转身,指向了正在低头喝酒的刘曜,顽皮的歪头,娇憨道:
“我想请赵王最心爱的宠臣给大家献舞一支!”
这下,全场五十多个宾客,一百多双眼睛,齐刷刷的望向刘曜的座位。刘曜大惊,咽下一大口烈酒,呛得直咳嗽,看在慕容皇影的眼中,越发觉得他可爱憨厚。
卫枫听到慕容皇影的话语后,恨不得冲过去给她大磕三个响头,心跳加速的盯着刘曜,看他如何作答。
刘曜抬起头,微皱了一下眉头,看向这个难缠的贵族小姐,并没有立刻回答。慕容皇影见他不说话,添油加醋地说道:
“小女子早就听闻,赵王文武双全。想必亲近之人也一定聪慧过人,才得兼备。望王爷能赏脸,让小女子与众位嘉宾一睹公子舞姿。”
慕容皇影说得头头是道,再不答应就说不过去了。刘曜身后的影子不安的动了动。刘曜刚想说话,一旁的流星却机灵的站起身来,走到大厅中央,对着慕容皇影一揖,声音柔媚的说道:
“谢姑娘赏识,那在下就献舞一曲,请笑纳!”
“不是说你,我说的是他!”
慕容皇影看都没看流星一眼,毫不错过机会的,伸手指向了刘曜身后。这下全场哗然,许多宾客伸颈探头,好奇的向刘曜望去,因为在他们的印象中,刘曜只带进来一个男宠,并无他人了。
刘聪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了,慕容皇影的这个举动简直就是当众扇了他一个大巴掌,这种行为是对匈奴皇权的挑战,他刚想开口制止。席位上的慕容皇光却适时的打断了:
“皇影,赵王就一个男宠,你喝醉了。”
说完,走过来扶着慕容皇影,掐了一下她的腰,对刘聪笑道:
“单于不要介意,小孩子家家,喝醉了说胡话呢。”
“哈哈哈,没事没事。”刘聪立刻顺着台阶下,指着大厅中间的流星命令道,“那你就为大家舞一曲。”
“诺。”
流星刚刚答应;刘曜刚刚松了口气;冷香和风流刚刚觉得不对头;慕容皇影刚刚生气;卫枫刚刚开始失望的当口,坐在右贤王兀良合对面,五十八岁的左贤王突然面色通红的瞪大了眼睛,手中的酒杯滑落下来,他张开嘴巴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呼拉’一下倒在了身前的桌子上。
“啊——!!啊啊啊啊!!!”他的小妾被吓得大喊大叫起来,“有人下毒!有人下毒!!!”
大厅周围的皇家一等侍卫,闻声全都带刀冲进了大厅,将屋内的人群围了个水泄不通。客人们慌乱的离开自己的座位,场面一时极为混乱。
宫女甜甜紧紧地抱住太子,将他护在自己怀中,退到石一诺身边。刘粲也在同时拔出配刀,跑到石一诺身边,护她在身后。太监五福听到喊声的一瞬间,立刻跑向刘聪,挡在他身前。
卫枫想趁着混乱,跑到刘曜那边,一睹斗篷真容,却被王羲之护住,向相反的方向退去。流星站在大厅中央,下意识的回头看向刘曜身后。而刘曜也在习惯性的抽刀,想向刘聪跑去的霎那,先回头确定‘影子’的安全。
可当他回过头去的时候,身后什么都没有了……
“月月!!”
刘曜惊慌不已,在混乱中大叫起来。流星听到刘曜的叫声,知道萧月痕肯定出事了,就想拨开人群朝那边跑,却因为场面太混乱,他又不能暴露自己有武功,硬生生被人挤到了大殿另一角。
就在场面混乱到刘聪想出兵镇压的时候,左贤王的座位旁,传来了一阵响锣声。所有人都被这响彻正殿的锣声震得静下心来,回头看去,只见左贤王的‘尸体’已经被放平在地上,手边放着一个乐队用的大锣。一个全身披着黑红斗篷,看不出性别的人跪在左贤王的身体旁,一手抓着左贤王的手腕,一手使劲敲着地上的大锣,想唤起别人的注意。
当场面终于因为这阵突如其来的锣声安静下来之时,‘影子’熟练的翻看着左贤王的眼帘,一边号脉,一边对着门口的带刀侍卫,声音不容抗拒的命令道:
“快传太医!他是中风了!”
零三章 医者
侍卫被他喝住了,一时皆没反应过来。影子气急,站起身来,指着离门最近的一个匈奴士兵大声吼道:
“你!就是你!快去找太医来!”
“诺!”那个士兵鬼使神差的听命跑了出去。
与此同时,影子完全没意识到,全场宾客都在神态各异的望着他,他的身体驱使他一心一意只注意到地上瘫痪的左贤王。
因为他是萧月痕,一个医生。一日为医,终生为医的医者。一个视治病救人为己任的贫穷大夫。
萧月痕拿出自己的手帕,包住左贤王的舌头,拉向前方,保持他良好的通气。左贤王有些呕吐,而且正在昏迷,萧月痕小心的偏过他的头部,以免呕吐物呛入他的气管。
很快,士兵带着一位胡须花白的老太医快速走了进来。萧月痕看见太医,立刻职业性的对一面跪下给刘聪行礼,一面急切地打开医药箱的老太医说:
“他是脑溢血,血压很高,得先把他搬到床上去。”(我就不用古语了,免得还要翻译)
太医诧异的看了一眼萧月痕斗篷里的铁面具,突然明白了什么,赶紧低下了头,抓过左贤王的手腕,仅是做样子的号了号,马上叫过三个侍卫,帮他搬动左贤王的身体。
谁知搬的过程中,萧月痕又‘指手画脚’起来:
“不对!你要扶着他的头,不能让他的头受震动!”
“诺。”
“你,托住他的腰背,还有臀;还有你,你抬腿。平抬,不能把他扶起来。”
萧月痕一边指挥,一边跟着太医和侍卫想向门外走,留下背后一屋子表情各异的人们。
刘曜仿佛看到这世上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实,吓得面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