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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一口气。
他发觉以前凤仙阁的女人似乎年轻了不少，不用笑脸迎人、陪酒赔笑、甚至陪睡，吃喝又好，没有人虐待，年轻了也是正常，女人在这方面的变化是很明显的。她们大多是从小被培养，琴棋书画都要学，以前不过是取悦客人的辅助手段，而现在却成了唯一手段，也算有了用武之地，也真的没有后悔留下来，否则以她们当时的情况肯定是带着卖身契投奔另一家青楼的。
艺馆开张一个多月，已经稳定下来，沈正义平静的日子却发生了出乎意料的事件。
沈正义在厨房补完晚饭，回到房间时却不见初晓的影子，平时这个时候她都是已经点了蜡烛看书的。
一下子想到她会不会进行什么秘密的事，便加快脚步到外面去找人。
天已经黑下，远处琴乐楼已经响起了琴声。沿着青石小路，前面几间房里亮起了光，不知道初晓会不会在那里。没走多远就见到曲儿似乎不太开心地迎面而来。
沈正义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见到小姐了吗？”
曲儿很诚实，这一点是从她从不掩饰对他的不满看出的。“哼！”也犹豫了一下说道：“小姐在琴乐楼的雅间听小蝶新练的曲子，让我看到你时叫你过去！”
［第五卷 “变脸”之草丛游记：第二十四回 巧遇熟人］
沈正义好男不和女斗，笑了笑道了一声谢，急忙向琴乐楼走去。他有些奇怪，初晓不见外人，也很少在以前凤仙阁的人面前露面，怎么会这个时候在琴乐楼。这里肯定有问题，她可能在说什么秘密的事，或见什么秘密的人。想到这个，他脚步更快。
这时，他想到刚刚曲儿不开心的样子，还很犹豫地告诉他初晓在哪里，因此猜想可能是初晓没有让曲儿留下所以嫉妒了，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
但他哪里知道，他完全是猜错了。曲儿不开心并非是因为他的缘故，而是她不会功夫，不能跟初晓一起去追人，而看到他犹豫说出的话完全是想捉弄他而说的假话，她就是让他去琴乐楼，因为他现在的样子在琴乐楼里说不定会引来麻烦。所以告诉他之后，她不是不情愿，反而是很开心。
从后门进了琴乐楼，经过厨房，又到了一楼的大厅，没有见到小倩的影子，一般这个时候她都在的，沈正义觉得像个打手，只是当然不能让她知道他的想法。他尽量低着头，不让上面二楼的人看到他的脸，快步登上楼梯，却没想到和人撞了个满怀。
对方被撞倒坐在地上，沈正义立刻去扶，但一看被撞的人的脸，心里“咯噔”一下，坏了。
凭他高超的易容水平，一看地上没有仪容的人就知道变装了，这张脸他认得。
他没想到遇到此人，因此一时间忘了自己的脸对方不认得，所以露出一丝惊慌的神色。但仅仅有一丝也未能逃过对方的法眼。
随即冷静下来的沈正义立刻歉意地扶起对方。“公子，对不起！小女子没有看到您！”
对方没有说话反而在打量他。
他确信对方决不会看出自己带着人皮面具，但此时有些看起来像色迷迷的样子，让他立刻警觉，张口道：“公子如果无事，那小女子要告退了，小姐正在等着小女子呢！”一颔首他就想溜。
对方“扑哧”一声笑出来，立刻抓住他的手腕。
“公子！”沈正义想挣脱却不敢使力，也不敢大声叫，因为怕引来更多人，那样他就更可能泄底了。
对方没给他逃脱的机会，一直把他拖到一个雅间，门一关。
沈正义知道雅间隔音效果很好，因此才大声道：“公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放我出去！”
对方摸着没有胡子的下巴，似笑非笑，神情好不得意。
沈正义心里不禁琢磨被抓来到底是何缘故。“公子到底有何事！艺馆可不是青楼！”
“四弟，你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对方道。
沈正义张着嘴愣了一下，随即道：“公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心虚地转身向桌子另一边走去，拉开距离。
对方也跟上得意地坐在桌旁。“不自称小女子啦？”
沈正义盯着对方好一会儿，最后叹口气，放弃了，认命了。
坐在对面，给自己倒杯茶。“大嫂是怎么发现的，这张脸应该是完美的呀！”沈正义恢复自己原来的声音和身形。
卓卓“呵呵”地得意笑起来。“一开始扶我的一霎那，那是认识我的人看我的表情！而且，完美的人皮面具我十二年前就见过了，眼神是无法遮挡的。另外……呵呵……”
沈正义挑眉，不知道这个另外后面的“呵呵”到底又是用什么理由来攻击他的完美面具，总觉得不是好的。
“大嫂就直说吧！”沈正义没好气的说道。
“呵呵！另外呢，就是你的这张面具我见过，我和甜甜、十一打开过你的暗格！”
沈正义差点气的翻白眼，他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山庄里发生那种“好事”的时候怎么会少得了他大嫂！
“大嫂怎么会来这里，还穿着男装？这里女子是可以进来的！”沈正义道。
“我是打算去青楼的，在那里听说了这个艺馆，好奇所以就过来瞧瞧，没想到这里真是不错呢！像在开个人演唱会！”
沈正义眼睛立刻亮了。“大嫂！我遇到一个人和你一样说些奇怪的词，比如……她说过‘时尚’，‘儿童不宜’的话！”
“真的吗！”卓卓差点激动的跳上桌子。“带我去见见！”
“不行！”看到大嫂垮下来的脸特别有成就感。“这个人是好人坏人还不一定，我还在查她，所以大嫂先忍一忍，等以后我查明白了再带她见大嫂吧！”
卓卓扁扁嘴。“先让我见一见又怎么样，她还能打我不成？”
“那倒是不会，但那样就会暴露我的身份，我好不容易潜进来，可不能前功尽弃！我刚刚本来就是急忙探听消息去的，现在不知道错过了没有……”沈正义口气明显的怨怼。
而卓卓完全忽略。“那你就快点查，这几天我都在扬州城，对了，你知道正中要成亲了吗？”
“五弟要成亲！”沈正义惊呼，对于几个月前关于每月必须有一个人成亲的命令他还没有往心里去，但此刻已经没有几个兄弟共同反抗的局面，那他也得认真考虑这个问题了。
“是啊，如果没什么意外很快就成亲了！”卓卓的乌鸦嘴却说来了“意外”。“老五都有着落了，用不用大嫂也为你找一个啊？”
沈正义想也没想地摇头。“不用！”笑话，他现在可是天天泡在女人堆里，最不愁的就是女人！而且，听到大嫂说给他介绍一个，他立刻想到了天天同床共枕的初晓。要说起来，他的确是占了未出阁小姐的便宜，按理说男子汉大丈夫是应该负责的……
“正义！怎么脸红了？呵呵……不会是已经有目标了吧？是啊！你在这艺馆里，天天到处都是女人，怎么还用我介绍！不过只能娶一个呦！”
“大嫂！”沈正义怒视，这话自己心里想一想还好，要是说出来就不成了，再说，夜魅宫的女人可是不嫁人的……不过，初晓却要让她们嫁人……
“哈哈哈！”
沈正义翻个白眼，为了避免他大嫂笑得太得意，立刻转移话题。“大嫂怎么带我来这个雅间，这里没人来吗？”
“哈哈……呃……这个房间是我订的，本来在这里听人弹琴，可是太单调，我可欣赏不了这种东西，所以打算到外面和大家一起看，结果就被你撞倒了！”
“对了，大嫂刚刚说是从青楼听说这里的，大哥知道大嫂来青楼吗？”沈正义脸上也渗出一丝丝笑意。
“嘿嘿！小样儿，还想威胁你大嫂我？”
沈正义有些后悔……
“我又没去小倌楼，他介意什么！倒是你，‘小女子’？”卓卓故意学着刚刚沈正义的语气。
沈正义此刻悔的肠子都青了，因此脸也都绿了，他不该自作聪明，自不量力，自讨苦吃！
“大嫂……那个……我错了……”沈正义声音不高，头也不敢抬。
“嘿嘿！算你识相，这次就算了！”
“谢大嫂！那大嫂也不要把我在这里的消息告诉别人，那样我就会有危险！”沈正义夸张说道，要不是说的生死攸关，他大嫂是不会正经的。
“行啦！我了解！”
“那我就出去了，呆久了让人起疑！”
“嗯……去吧，我也没什么事！”
“那我先出去，大嫂过一会儿再出去？”
“了解！出去吧你！‘小女子’！”又是一阵诡异的笑声。
沈正义黑着脸走出去，倒霉啊！那‘小女子’三个字，还不知道会跟他多久！
出去后不敢随意张望，怕被别人张望到。看到一个楼里的丫头，立刻把人拉入暗处。
“小姐在哪个房间？”
“小姐？”对方一头雾水。
“就是我的小姐呀！”现在这里小姐多，他还得故意强调，一不小心就变成了“我的”。
“哦！老板应该还没有回来吧……”
“小姐出去啦？”沈正义道，眉头皱了起来。
“是啊，早些时候和小倩大人急忙出去了，小倩大人还没见回来，老板应该也没回来吧！”
“小姐真的出去啦！”
“是！”对方有些不耐烦。“我亲眼看见的！”对方说完再不甩他走人。
沈正义立刻明白曲儿在骗他，但这已是次要问题，现在重要的是初晓为什么和小倩急忙出去，有什么事情呢，看起来还是突发事件。不过，如果不是突发事件的话，那一定就是初晓在避着他，这一点让他很不开心。
慢慢走回房间，夜风吹过，他清醒不少。想了一路，他肯定一定是突发事件，初小没有任何事是避着他的，因为初晓连夜魅宫的内功都倾囊相授，她是绝对当他自己人的。
所以他决定等她回来时直接问她。
沈正义一直等到第二天丑时，他都忍不住拿起了初晓的书来看。
［第五卷 “变脸”之草丛游记：第二十五回 “绝招”逼问］
见她不开心的样子，似乎事情不顺利，立刻问道：“小姐，你去哪里了，怎么也不告诉我，让我跟着！”
初晓打个哈欠，摇摇头，似乎不愿开口。“对不起呀，出去的急了，忘了告诉你，这么晚你怎么还不睡。”
“等小姐呀！这么晚还不回来我很担心！小姐，你干什么去了？看起来很累的样子？我给你打水擦把脸吧！”
“不用了，直接睡吧，马上就天亮了……”初晓直接脱鞋上床。
沈正义也不想离开，继续问道：“小姐干什么去了？”直盯着初晓的表情，没什么多疑的样子，沈正义也对初晓脱外衣的动作没什么感想，习惯了，甚至有时候从她手里接过外衣挂在衣架上。
“没什么……”初晓已经闭上眼睛拉好被子。“熄灯睡觉吧！”
这可让沈正义心里非常不是一般的不舒服，她不从未瞒过他什么、一向对他有问必答的吗……心里好像是酸酸的。
但他没有灰心放弃。“小姐身上好大的尘土气息，出门没有坐马车吗？”
“……嗯，用轻功的……”
“用轻功？小姐急着赶到哪里去吗？”
“嗯……凡约，睡觉吧，睡眠对女子很重要。”
“可是不知道来龙去脉我好奇地睡不着！”沈正义几乎已经使出“绝招”。
撒娇！
多年不用都生疏了。
初晓终于睁开眼睛。“这个……不能告诉你啦，快点睡觉吧。”初晓把坐在床上的沈正义一把拉倒抱住他。
差点碰到假的要害，被他用手拦住，翻身又坐起来。
听她这句话，他绝招使的更绝。“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小姐不是当我是自己人的吗？原来小姐不过是说说而已，遇到事情就和凡约划清界限！”
初晓再次睁开眼睛，似笑非笑看着他。“凡约，你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