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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住在我哥哥那里,让她独自在家实在令人担心。而且,看来她不得不接受治疗了,幸好有间医院愿意接纳她入院,我想暂时交给他们照顾也好。”
那间医院,当然就是第九号楼了。
“是吗?也许交给专家处理可以弄清楚患病原因。”
“我也这样想。”冈田点点头。“只是同事之中有人说出许多难听的话……”
他露出苦恼的表情。
“怎么说?”
“即是我把君江——”
“说你想除掉麻烦?”
“正是如此。说我准备让她一辈子住院之类,他们一点也不了解我的心情啊!”
“随便他们怎么说好了。”我安慰他。“君江女士平时会不会做梦?”
“做梦?晤,她已二十九岁。但也有孩子气的地方,可能是没有小孩的关系。”
“她会不会时常忘我地发呆?”
“不清楚,起码当我在时不会,她一个人的时候就不知道了。”
“会不会常常忘记东西或者遗失东西之类?”
“啊!有,”他马上回答。“她常遗失钱包,而且直到回到家里都没察觉,以年龄来说,她算健忘了。不可思议的是,钱包又会找到,而且钱也没被拿走。也许她很幸运吧!”
“我懂了。”我装模作样地点点头,打开记事簿做记录。“她属于容易感动类型。”
“对呀!连小孩子看了也不哭的电视剧,她也哇哇大哭一场。结婚前,我带她去看了好多电影。她连看西部牛仔片也哭,令我十分尴尬。看电影时。我和她是分开坐的。”
想到那种情景,我也禁不住莞尔。
“她很爱看电影哦!不是常有试片招待之类的么?她就一年到头寄明信片去申请,这人文笔不好,倒是很会写明信片。”
“是吗?”
“我说又不是没钱,要看不是去戏院看就好了么?她却说戏院的映期都有一段时间,她每次想过几天去看,结果都去不成。可是试片只有一天,不去不行,所以一定去。她总是在某些事情上讲怪道理。”
“大致上我能掌握你太太的性格了。”我说。“我想再问一件事,你太太对于犯罪实录之类的书感不感兴趣?”
“犯罪实录?不,她大概没看那种书吧!偶尔看看推理小说倒是有的……但不至于特别感兴趣吧,我想。”
“是吗?”我想了一下。“如果不打搅的话,我想到府上拜访,参观一下你太太所看的书,可以吗?”
冈田没有露出不高兴的脸容。
“可以呀!不过现在我一个人住,生活散漫,只有星期日和晚上才在家——”
“若是方便,今晚也行。”
“今晚?”不知何故,冈田有点慌了神的样子。“恰好今晚有公事——明晚可以吗?”,“好的。”
我问清楚去冈田家的路线之后,站起来。
“工作中打搅了,对不起。”
“没有的事。”
冈田走向电梯方向去了。
他可说非常合作,问题是他“过度”合作了。
一名陌生女子突然来访,而他很有礼貌地一一作答了。应该多多少少抱有可疑态度才对,不是吗?
直到看不见冈田的影子为止,我才准备离开那幢大厦。
“等等。”有人喊。
回头一看。一名年纪和我相仿的年轻女子,穿着工作服站在那里。
“有什么事?”
“刚才你是不是和冈田谈过话?”
令人感到来意不善和充满敌意的问话。
“嗯,你是和他同一间公司的人吗?”
“对呀。你和冈田是什么关系?”
“关系?——你呢?你凭什么问这个?”
女人气忿地说:“别碰冈田!”
我听了有点震惊。
“我吗?”
“你和他不是谈得很亲密么?”
看来这是一场误会“你叫什么名字?”
“你用不着知道——”
“请看这个。”我拿出那张冒牌名片。“我是来请教他有关他太太的病情的。”
“噢,原来这样。那我——”她红了脸。
“不必介意。你和冈田先生是情侣?”
“不,怎会呢?我只是担心冈田先生的事,他好可怜对不起,冒犯了你。”
女人自称早野恭子。无论她怎样否认,很明显的她和冈田之间有“什么”。是在君江入院之后才有的情人,抑或之前就有的关系?
“他太太会不会复原?”早野恭子问的表情相当微妙。
“怎样说呢?周围的人的心情影响颇大就是了。”我说。
早野恭子垂下眼帘,喃喃地说:“说的也是——失陪啦。”
她突然行个礼,急步离去。
早野恭子走出大厦后,我把那个名字记在簿子上。
我截了一部计程车。这次是为了调查自称安妮的三原呀子,而前往她上班的公司。
司机扭开收音机。我听的全是不合年龄的古典音乐,对于时下流行的偶像完全不知。
奇妙的是,达尔坦尼安反而知道得比我更多。
恰好结束了一首单调的歌曲,司仪说:“接下来是愈来愈受听众欢迎的凯塞琳!”
凯塞琳——想起来,达尔坦尼安提过她的名字。
杀人魔积克的第四个牺牲者凯塞琳,究竟在何方?
三、凯塞琳“她有点奇怪。”英子说。
“你说什么?”正在发呆的经理人木村反问。
“我说她的样子有病古怪。”英子重复一次。
“她累了嘛。”木村耸耸肩。“我也一样。”
“以前她也有疲倦的时候。”
木村皱皱眉。“不可能跟男人——喂,不会是有了孩子吧!如果是的话,必须趁早处理掉——”
“我留意过了。”英子摇摇头。“不是那个意思。”
“那么,到底是什么嘛?”木村稍觉不耐烦地说。
“我也不太清楚。可是,总觉得她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英子叉起双臂一直在沉思“喂!灯光!再多照一点!”导播的声音在摄影棚中回响。
这里是电视台的摄影棚。
正在进行白天的娱乐节目实况录影,由于还没开始排演。有关人员都很烦躁。
“这样下去,搞不好会碰着正式演出。”木村看看腕表说。
木村是目前红透半边天的偶像歌手凯塞琳的经理人,才不过三十岁出头,看起来却像四十多岁那样疲态毕露。
当然,他还不至于像凯塞琳本人那样,晚上只睡一两个小时,过着乱七八糟的日子。
可是,凯塞琳才十七岁,只有木村的一半年龄。
“建一也真叫人头疼。”英子说。
英子一直陪在凯塞琳左右,她和来自东北的凯塞琳,合住在东京市内的小公寓里。
换句话说,英子等于是凯塞琳的母亲,虽然她才二十七岁。
“没法子啦!她受欢迎嘛,一切都可原谅。”
“我去看看凯塞琳。”
英子一边小心不踩到曳地的厚大衣,一边走向布景舞台。
裹着奇装异服的偶像们,有的在打哈欠,有的绷住脸扭向一边,都不是适合上电视的时候。
凯塞琳斯斯文文地坐在角落上。十七岁的娇小身躯里,隐藏了只睡一小时就够拼的精力,使英子钦服得摇头不已。
“凯塞琳。”英子喊,凯塞琳转脸向她微笑。“感觉怎样?”
“嘿,不要紧。”凯塞琳点点头。
“龙建——迟到了。”英子压低声音说。“不是由你和建一拍档演出么?”
“嗯,我记得的。”
“你记得不错,问题是建一还没来呀。这样下去。搞不好不能排演,就这样演出了。
如果对方乱讲话,你就适当地含糊过去好了,知道吗?“
“我懂。”凯塞琳平静地点点头。
“几时开始排演呀?”
“这样等下去,我要睡着啦!”
不满的声音此起彼落。
也不是没道理的,这个节目的主角龙建一,到了排演时间都不见人影。
他当偶像派歌手已红了十年。年近三十了,却因成功的改变形象而保持受欢迎程度。
这个节目虽是粗制滥造的搞笑节目,却有颇高的收视率,因此他怎么迟到也没有人埋怨半句。
“如果不排演就让我们休息吧!”
“对呀!”
“这样等于浪费时间嘛!”
又有声音四起。导播的表情也很为难。
“OK!暂时休息。没法子,只好一下子正式演出了。”
导播自弃地说。
“凯塞琳,过去那边休息如何?”英子说。
“不必了,我留在这儿。”
“为什么?反正建一不到最后一分钟是不会来的。”
“这件衣服很容易折皱,而且又没足够的时间睡觉。”
“是吗?那我在那边锣。”
“好的。”凯塞琳点点头。
英子走了两三步,转过身来低声喊:“丽美。”
不可能传不进凯塞琳的耳朵,但她甚至不看英子一眼。
“凯塞琳怎么啦?”见到英子一个人走回来,木村问。
“她说她要留在那边。”
“是吗?”木村不太在意的样子。
“她有点古怪。”英子摇摇头说。
“看来不是很精神吗?”
“身体是的。可是……她最近开始不太对劲了。”
“什么不对劲?”
“我叫她丽美,她不答我。”
“怎么回事?”木村困惑不解。
凯塞琳当然只是艺名,她的原名是门仓丽美。
“工作时,当然叫她凯塞琳,回到公寓时,我都叫她丽美。可是不久前叫她丽美时,她竟露出好奇的神情说:”我叫凯塞琳‘。“
木村耸一耸肩。
“一定是开玩笑作弄你。”
“开玩笑还是真心,一看就知道了。那个时候,她真的以为自己是凯塞琳啊!”
木村笑一笑。
“有什么关系?她开始有专业意识了嘛!”
“是吗?”
“你想太多了,是不是太累了?”
“那是事实。”英子苦笑。
“你想说她忘了自已的名字?不会的!”
英子望一眼独自坐在舞台布景中的凯塞琳说。
“疲劳过度、睡眠不足、紧张、装出来的笑脸……无论变成怎样都不足为奇。记不记得有个女孩在正式演出前十分镇定,结果突然放声大哭?”
“嗯……后果很槽糕。”
“自此那女孩从人前消失,现在谁也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