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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祭梦殇 作者:孤星泪舞(起点2013.6.27完结)-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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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札记上爹爹说他这辈子做错了两件事,一件便是抢了兄弟的女人,一件便是亲手杀了自己的妻儿。那个预言让他胆战心惊,他害怕有朝一日大权在握,而被自己的儿子谋逆,于是便决定在他未出生之时丢弃,连同那个他并不爱的女人。在那个乱世混战的年代,他想要杀人可以找到很多借口,在行军的途中,他将怀孕的妻子推下了马车,亲眼看着她跌落山崖,然后装作只是一场意外。可那件事,还是被三个人看明白了,那三个人都觉得他变了,也是那天之后,他当上了洛阳城主。
  千琴疯一样的跑出皇宫,她的娘亲和她未出世的弟弟竟然是被自己最爱的父亲亲手杀害,她要怎么接受这个事实,又怎么面对父亲呢?也是在那一天,她遇见了困境中的木苍泽。她不知道如何去面对父亲,便决定让他感到疼痛。她把那个拉扎的一无是处的木苍泽拉到父亲的面前,大声的宣布,“我要嫁给他。”她只是为了报复,报复父亲害死了娘亲。她甚至帮助木苍泽深入军队,在新洛阳的时候谎报他的行踪,暗中集结兵力,她只是想要让他失去所得到的权力,证明他当年错了,证明失去了天下之后,她依旧陪着他,那才是一种幸福。
  可是,她太天真了。她把政治和天下都想的太过简单,以为那盘棋便可以操纵全局,到底是一败涂地。洛阳城被木苍泽守住了,父亲却战死沙场,那个叫慕容无伤的男子,从今以后便是她的杀父仇人,她在九泉之下又有何颜去见父亲,她注定愧疚一生。
  文轩听她断断续续的说出一直以来的隐情,竟有些高兴。“原来,你从不曾爱过他,从来不曾。”他紧紧的抱着千琴,仿佛一撒手便再也触碰不到。而千琴仿佛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她一直喃喃低语,说着那些和爹爹有关的事情。
  她说,对不起;她说,我恨你;她说,你恨我吗;她说,不要丢下琴儿一个人;她说,爹爹,爹爹……
  她说了很多,但是没有人听得懂,除了文轩。那日之后,文轩乞求木苍泽将元渊生前的寝宫赐给千琴,他用手中全部的兵权做交换,从此布衣。苍泽见千琴已入疯魔,亦生出怜悯之心,把元渊生前最爱的寝宫书房单独围院重建,仿佛宫中之宫,千琴和文轩便独居其中。
  他不知道他们会做些什么,他也没有时间去了解那些无关紧要的,他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处理国事上,只是偶尔听到那宫殿里传来悲凉沉闷的埙音和琴音,断断续续,他竟然听着听着便睡着了,可再仔细去听听,又好像什么也没有。
  
        
十四 半城烟沙如雪落,心安何处弃生平
  颜青书和阳山四圣正在城楼山烹茶对棋,大战过后的宁静和空旷,对于他们这些方外之士来说,并无差别。蓝若乖巧的立在一旁煮茶,自从知道颜青书是爹爹生前的至交好友后,便越发的喜欢待在他身边,那感觉就像以前在云水阁,爹爹吹箫、娘亲抚琴、她起舞的样子。
  纤指软剑直直的穿透棋盘,将黑白扰乱,朝着颜青书刺去。颜青书不慌不忙的挡下,浅浅的笑了,“伤儿,剑法如此凌乱。”
  “颜青书,你个懦夫!”慕容无伤直呼其名,手中的剑还是不住的朝着他挥舞,蓝若和阳山四圣在一旁不知所措。
  “此话怎讲?”颜青书一边招架着无伤的剑,一边看向满身酒气的无伤。脱去了战袍,他的白衣之上的伤口依旧鲜红,那些结痂的地方再阳光之下显得格外耀眼。“你喝了多少酒,来这里发什么酒疯!”他有些愠怒,恼他竟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受了重伤不接受治疗,反而去喝那么多的酒,这孩子,真是倔强。
  他一言不发的进攻,步步紧逼,仿佛一定要置他于死地。直到他的软剑被颜青书折出去,直到他被一掌打倒在地,连爬都爬不起来,他都没有说一个字,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绝望,无限延伸。
  “无伤!”蓝若心疼的挡在他的面前,拉扯着他的衣角,深深的凝望,不知该说些什么,便握着他的掌心。
  无伤第一次甩开蓝若,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和一封信扔给颜青书,“当年为什么不带她走,为什么!”强力站起来躲开蓝若,笑的那般苦涩疼痛,“你最该杀的人是我,是我!”他的气息翻涌,一个趔趄,口吐鲜血,重重的一头栽倒在地。
  蓝若抱着昏倒的无伤,又看向颜青书,那块玉佩不是被自己埋在了爹爹和娘亲的坟前吗?怎么又回到了无伤手中。那封信被颜青书拆开,他的脸色越来越差,眉间皱成一团。
  四圣中擅长医术的巫圣为无伤切脉,无奈的叹息。蓝若便什么都来不及问将无伤送回皇宫,巫圣说,他的求生意志薄弱,这一切只能靠他自己。蓝若日日守在无伤的病床前,而无伤一直没有醒来。后来,颜青书带着那块玉佩来了。那样惨烈的答案是她从不曾想过的,命运对他们太过刻薄,竟能生出如此的捉弄。
  那封信是无伤的娘亲留下的,那块玉佩也是她的遗物,只是那么刚好,他娘亲的名字叫谈映雪,无伤便是当年被元渊忌惮的孩子。他将自己的妻子推落悬崖,却不料被经商路过的慕容老爷所救,而得救的映雪身体一直虚弱,再加上有孕在身,不久无伤早产,映雪在将那个锦盒交给慕容老爷的时候,请求在无伤成家立业以后拿给他,而她生前最后一个愿望便是死后将尸体火化随风而散,她要回到那片梨花飘落的土地,曾经她在那里遇到过一见倾心的男子,只是上苍又在他们中间开了玩笑,那个男人便是颜青书。
  她记得那日在洛阳郊外的梨园,已经成为洛阳城主夫人的表姐苏凝烟带着她观赏梨花,有意给她拉拢一门亲事,她便在那梨花隐隐的丛林中一眼看到了他,那着素色长衫手持玉箫的男子,不似叱咤疆场的将军,却是温润如玉的书生公子。她从凝烟的口中得知他叫颜青书,是蓝天的一个好兄弟。她浅笑,他儒雅的还礼,只一眼,便一生之劫。
  蓝天为她选定的夫婿却是结拜的义弟元渊,可他从不知道,元渊心中所爱的便是和他一样,在那慌乱中,他们一眼看到的那个女子。而映雪一直误以为所嫁之人便是当日在梨园所见之人,直到新婚当夜,他见到元渊,她看到他眼底的怨气,她什么都来不及便被他压在身下。
  后来再见颜青书,她眼角的泪痕到底换得他的疼惜,可是他却什么都没有做。不久映雪生下了一个女孩,元渊为她取名千琴,她知道那是凝烟的七弦琴的名字,淡淡的没有任何反驳。关于那个预言,她是从颜青书的口中得知,他说有术士预言元渊会死在自己的儿子手中,那时的她刚刚怀胎三月。元渊一向不怎么碰她,只有在喝酒之后,她清晰的听到他口中唤着凝烟,然后默默的流泪,那便是她的命运。他无力的看着已经成为大嫂的凝烟,然后在她身上找寻发泄,一转身便又和她毫无干系,连她的生死都不屑一顾。他极宠爱千琴,只因她的眉角像极了凝烟,他便找寻一切和那女子相似的替代,只因他从不曾得到。
  “所以,元渊是无伤的亲身父亲?”蓝若有些不可置信,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无伤为了帮她报仇,竟然亲手砍下了自己亲身父亲的头颅。
  颜青书长长的叹息,“原来,都逃不出命。”
  蓝若侧脸看着昏迷中的无伤,半晌突然说到,“其实,你也是喜欢映雪姨的吧。在那片梨园里,你也一见倾心了,只是爹爹将她许给了元渊,当时的你,太看重兄弟情义,就选择什么都不做。可就算什么都不做,也什么都是错啊。”
  “所以,我想在他身上得到答案,爱的力量究竟有多大,大到他孤注一掷的去争夺天下,大到他放弃一切权利诱惑,只为你一个人去做逆天之事?若当年我可以和他一样勇敢,映雪或许就不是那样的结局。”颜青书倚在窗口看着黑沉沉的夜色,将随身携带的酒葫芦仰头猛灌。
  蓝若摇摇头,“在爹爹身上,你难道看不到吗?身处高位而突然放弃,只因为他对娘亲的爱,对我的爱,他想要的只是那平凡的幸福,因为有爱,所以放下一切都甘心,失去那些外在,他会觉得更幸福。”
  “那他呢,木苍泽,他有爱你吗?他有为了你放弃什么?一直为你放弃的人是伤儿,而你眼里看到的,却只有他。伤儿的爱,又换来了什么?”颜青书将随身佩戴的玉箫解下放在无伤的枕边,“他不是醒不了,只是不愿醒来,因为他根本无法承受亲手杀死自己父亲的真相。我们谁都帮不了他,除非他自己原谅自己,除非找到比他杀人更有意义的事情。若儿,对他来说,他的世界,只剩下你了,只有你。”
  慕容无伤整整昏迷了十日,在第十天半夜的时候,他缓缓睁开的双眼,看到伏在他胸口熟睡的蓝若,不忍惊醒她。这漫长的十日,他听到了她讲述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更重要的是,她亲口对他说,“我会试着忘记他。”那是他一直渴求的答案。在触到身边的玉箫时,他仿佛感觉到那个男人的离开,带着些悲壮。
  半个月之后,无伤身体基本康复,颜青书自从那夜与蓝若长谈之后便不知所踪,阳山四圣打点好朝中内外一切事宜之后便要求回到阳山,说是天下已安,并无眷恋,无伤也不加阻挠,看着所有人慢慢的散去,看着安居乐业的繁华苏州城,泪如雨下。
  蓝若握住他的掌心,一言不发的立在他的身边,让他觉得一切都那么暖暖的。他们一起回到云水阁,他将娘亲的那块玉佩也一起埋下,看着元渊的坟头,他不知如何以对。他又酿造了许多的如花酒,他陪荞麦,陪养父,陪元渊,一坛又一坛的饮下。蓝若看着他,默默的陪在他的身边,为他抚琴,伴他入眠。
  她努力的学习遗忘,遗忘和那个少年有过的短暂;她努力的看到他,看到无伤为她所付出的一切,有时候,看着看着,无伤便和木苍泽人影相重了。
  他带她去了梨园,在那梨花纷飞的季节,他的箫音萧瑟而苍凉;她伴他立在城头,看着他为她挣来的半分天下,却忆起那云水阁里的座座枯冢;他担负起了城主之责,她悉心照料着他的饮食起居,相濡以沫,以为一生便可以那样平淡悠然。
  那三年的岁月在后来被慕容无伤一笔一画描摹,那时候的他在云水阁种满了梨花,在梨花纷飞的时候,他便在那一排坟前舞剑,听着长剑的争鸣,着笔墨入画,如雪落般挥洒,在他的白衣之上。
  他能梦见她伴着他的箫音起舞,他能梦到她折花煮茶,他能梦到思念在无声的发芽,可他能写下的,也只能是生死隔断,寂寞天涯,守着那一个人的地老天荒。
  ……
  三年后,大理发生内乱,洛阳和苏州同时遣兵平乱,大理内部也分化为两派,木苍泽乘势举兵南下,而无伤亦无所畏惧。
  他问蓝若,“三年,你准备好了吗?”蓝若沉默无语,握着他的掌心,他在她的眼里看到了答案。他浅笑,十指相扣,“三年,我已经得到了我最想要,最珍贵的东西。”
  天下从此大乱,苏州和洛阳二雄争霸,双方实力相当,陷入了持久的拉锯之中。翌年九月,慕容无伤攻破洛阳附近的嵩山,战局出现突破,木苍泽坚守不出。腊月底,新洛阳守将向慕容无伤投诚,无伤遣兵占领新洛阳,次年三月,兵分两路进军,拿下洛阳东西的雁南和敦煌,洛阳成为一座孤城,天下大局已定。
  木苍泽怒气冲冲的走进千琴的宫殿,见她和文轩正在作画,低吼到,“能让他背叛我的,也只有你了,元千琴,你让谁都不曾得到!”
  千琴仿佛并不认识她般痴痴地看向文轩,文轩将砚台放到千琴的笔旁,淡淡的说,“就知道瞒不了你,丢了新洛阳,洛阳城现在就是一座孤城,你的野心也该醒醒了。”
  “为什么他慕容无伤可以,我木苍泽就不行,你们越看不起我,我就偏要不折手段实现一切,就算一座孤城又如何,我木苍泽一样可以逆天改命!”他张扬的笑了,“我就留着你们的性命,看到我高坐金銮之日,我要向所有人证明,我木苍泽,一点都不比你们差!”
  文轩苦笑,看着木苍泽离去的背影,“证明了又如何,孑然一身的君临天下和这赌书泼茶的平凡相比,我宁可什么都不证明。”……
  蓝若握着木苍泽写来的信笺,一言不发,无伤默默的退出营帐。他知道,他们之间终有一个结局,他赌那三年,亦付出全部无悔,暖暖的笑了。
  她找到当年他送给她的草蚱蜢,看看帐外的无伤,又看看眼前的洛阳城,低声道,对不起,转身而去。
  洛阳城楼之上,蓝若孤身一人走向苍泽。
  “原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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