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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有的我有权享有,我虽然是精神和肉体经受了双重折磨的人,今天,我看见了人间的温暖……”
用生命去扶持另一个生命,就像用蜡烛点燃蜡烛
没见到傅宝珠之前,想像她该是一个身体硬朗、精力充沛的人。一见面,吃惊地发现,她面容憔悴,步子沉缓,稍微走长一点就会气喘,竟是一个病人。
2003年,她被查出脑部患肿瘤,做了开颅手术;2004年,她又被查出心脏有问题,安装了心脏起搏器;早些年,她还因腿部的一次意外受伤,安装有人造髋骨,她笑称自己是“机器人”。她说:“每当回香港探亲时,常有一种担忧,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回来。”
生命对于傅宝珠显得珍贵而脆弱,本来她可以选择一种舒适轻松的方式度过余生,然而,她却义无反顾地选择了“麻风村”,选择了一种常人不堪、不愿的辛劳,并且,没有任何报酬。
她不懂得珍惜生命吗?
不,她太懂得。
当了一辈子护士的傅宝珠,不知见证了多少有关生命的来去,特别是她做过7年的临终护士,看到了一位又一位进来的人,就是在等待哪一天离去,生死离别成为环绕在她身边的主旋律。正是这样的经历让她更深地参悟了生命的意义。她说:“生命不在有多少岁月,而在岁月里有多少生命。就像一根蜡烛,放在那里,就是那么一根放着的蜡烛,但如果把它点起来,虽然它自己一点点消失了,却可以给周围的人们带来温暖和光亮。”
她最幸福的就是“用我的生命去扶持另一个生命,就像用蜡烛点燃蜡烛。”
刚来时,村里没房子,她就在一个满是蜘蛛网、蟑螂遍地跑的仓库里放了一张床,住了一年。现在她住的一间房子依然简陋,墙皮剥落,屋顶有裂纹,下大雨时会往里渗水。
傅宝珠每个月要回香港待四五天,筹集村里缺少的消毒药水、纱布、棉签等医疗用品,行李箱常常重达二、三十公斤,而她每次从香港回到村里,途中要换乘5种交通工具,转6次车,历时9个小时,其中最后一段通往村里的13公里的土路不通汽车,每次都是村民开着残疾三轮车来接她,三轮车没有顶,夏天烈日当头,雨天一身水,冬天风寒刺骨。
那年做完开颅手术,刚能下地走路,她便回到了潭山;安上心脏起搏器不到一个月,她又回到了潭山;她原来能使用15年的人造髋骨,由于太过奔波,用了不到9年已经严重磨损,医生说如果这样下去,只能再用一年。她抱歉地笑笑:“一年就一年吧,我放不下那边村里的人!”
傅宝珠一生未婚,在香港,她有一位86岁的老母亲和两个妹妹,每次回去,她总要先赶到母亲身边住一个晚上。她常念叨:“从潭山到香港路途周折,如果家里打来电话说妈妈病重,我赶回去就可能见不到她了。”但是她知道,一辈子善良的母亲是理解她的,老人家有妹妹们照顾,她完全可以放心,而“麻风村”的村民们更需要她的帮助。她说:“只要还能走得动,我会一直在潭山待下去!”
燃烧自己温暖他人的人生,让傅宝珠收获了无比的快乐。
许多个早晨,起床开门后,总会看到不知是谁挂在她门上的各种刚采摘下来的新鲜蔬菜。
夏季里的一天,她为一位老伯的伤口换完药把他送走后,不想,他一会儿又转了回来,拿着一根冰棒,塞到她手里。她心里一阵发酸,这些老人平日里很少会舍得花5角钱买一根冰棒的。
那年,村里人不知怎么打听到她的生日,悄悄出去买了蛋糕和水果,全村人齐聚一堂,为她举办了一个她这一辈子没有过的盛大生日晚会,望着那一张张五官不正却笑容灿烂的面孔,她流泪了……
有两位村民,一个80岁,只有一只手,一只脚;一个76岁,手指和脚趾都残缺不全,可他们竟做起了傅宝珠的“义工”,天天用胳膊夹着扫帚打扫医疗室的卫生,到山上砍竹子做消毒用的棉签。问他们为什么要做这些,老人说不出更多,只有一句话:“傅姑娘跑这么远来帮我们,我们也要帮她!”
爱点燃爱,蜡烛点燃蜡烛。
“我的后半生活得比前半生更有意义,前半生是挣钱,看到的只是钱,后半生看到的就是人了。给予比接受更有福!”61岁的傅宝珠幸福地笑了。
摘自《读者》2007年第09期P14
意林
“是”的蹊挠
●'奥地利'罗杰。科诺帕斯基
20世纪80年代英国有一个风行全国的传说,说家里的火灾和一幅印着哭泣着的小丑的招贴画有关。当时好像很凑巧,有些贴有相同小丑招贴画的家庭失了火。按那张画当时的流行程度讲,统计起来也绝对有可能。
各家小报都把它当成事实讲,说那张画着了魔,肯定会让你家失火。惊慌越散越广,最后跨过英吉利海峡登上了欧洲大陆。我母亲有天神情紧张地冲进我的学生公寓,彻底搜查了一番,怕那个哭泣着的小丑的邪恶力量把我烧成焦炭。
有意思的是,人们好像从不质问这些流言,尽管它们是如此荒谬。大多数人喜欢来点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小刺激,就像人们喜欢喝杯扎嗓子的香槟洒一样。如果我们只是一天八小时工作,生活会很乏味,所以让心灵受点想象中的危险的伤害是再好不过的消遣了。
现在我们再来看一看另一个都市传说,这是一个更惊险的故事,是一个阻止了一代又一代人得到他们真正想要的东西的传说:
所有到达目的地的人都一帆风顺地到了那里。他们从没有因任何人对他们说“不”而受阻。哦,最多他们思虑过两三个 “不”而己,不会比这更多。其实,如果你在成功的路上听信了不止3个“不”,你的计划就不会成功。所以真正成功的秘诀是“什么事儿都顺,所有的门到时就开,一直踩着红地毯走过来” 。噢,够了!是沉溺在这种白日梦当中,还是清醒过来,看到现实是许许多多“不”铺就了通往一个你长久期待听到的“ 是”的道路,这全在你。
每一个“不”都会使你离“是”更近一步。
时间
●韩少功
风雨稍歇,水淋淋的石板闪着一片薄光。
树上的枝叶东仰西伏筋疲力尽。地上有零落花瓣。草叶都挂着亮晶晶的水珠,连草丛里的蛛网也挂上了三两光点。
天地间静寂无声,只有四面八方淅沥沥的微雨,隐在岁月的深处,无边无际又无休无止。稻草人在孤零零地挺立,有一种宁静和沉思,似乎正张开双耳监听世间所有的动静,包括身边突然的嘀嗒巨响——一颗水珠从瓜叶轰然滚落。
瓜棚已经喘息着偏偏欲倒。瓜藤上既有黑色的枯叶,也有黄色的花蕾。老黑色与嫩黄色在时间的两端拉锯,把整个秋天拉扯得惊乱而凄惶。更多的梓树叶还是枯萎了,飘落了,胡乱留给路面,如叠下了一些深深浅浅的脚印。也许,是时间这只大兽在深秋逃跑,是日子这群大兽在深夜逃跑,给现场留下了足迹。
什么也没有发生。
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时候,似有透明的时间流逝。时间是我们的生命,却是一些看不见的生长和死亡,看不见的敞开和关闭,看不见的擦肩而过和蓦然回首,除了在现场留下一些黑糊糊的枯叶,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我的时间都滴漏在淅沥沥的雨声里了吗?我本来可以金戈铁马的百年,本来可以移山倒海的千岁,本来可以巡游天河的万载,都沉陷和坠落在一颗颗清冷的水珠里了吗?都永远没法保留和无可挽回了吗?
我在细雨蒙蒙的树林里钻了好半天,一头湿淋淋地回来,还是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找到。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9期P62
言论
无论是什么样的生命;都在竭尽全力活着自己的时间。
——电影《小狐狸海伦》中的话
那是最美好的时代,那是最糟糕的时代;那是智慧的年头,那是愚昧的年头;那是信仰的时期,那是怀疑的时期;那是光明的季节,那是黑暗的季节;那是希望的春天,那是失望的冬天;我们面前什么都有,我们面前什么也没有;我们全都在直奔天堂,我们全都在直奔相反的方向。
——这是英国大文豪狄更斯的名著《双城记》的经典开场白,说它经典,是因为一百多年之后,这个评价即使原封不动地挪过来作为对这个时代的概括,恐怕也还是相当贴切的。
好女人是好看而且温暖的。
——这是英国一家调查公司对“男人心目中的好女人”调查结果。
博客代表着“新闻媒体3。0”。1。0是指传统媒体或说旧媒体(old media),2。0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新媒体(newmedia)或者叫跨媒体,而3。0就是以博客为趋势的(wemedia)的个人媒体或者叫自媒体。
——硅谷最著名的IT博客专栏作家丹。吉尔默
失恋;痛苦;挫折;失败。。。。。。如果这些从来没有经历过;人生未免不丰富;若是次数太多;又丰富了别人。
——《我的限量青春》
财富是转瞬即逝的,只有生命才是永恒的。生命包括所有的爱、快乐和赞美的力量。如果一个人,在竭尽全力使自己的一生得以完美展现后,还能利用自己的财富为其他人的生活提供支持与帮助,那么同样,他也是最富有的。
——《老钱》
试金可以用火,试女人可以用金,试男人可以用女人。
——往往都经不住这么一试
成吉思汗、元世祖忽必烈、明朝太监刘瑾、乾隆年间的和(绅)、清代商人伍秉鉴、宋美龄的弟弟宋子文。
——《华尔街日报》做了“千年来世上最富之人”的调查,其中6个中国人榜上有名。榜上50人,目前还活着的,只有文莱苏丹和比尔盖茨
男人的胸怀是用冤枉撑大的
——在《赢在中国》节目中,阿里巴巴总裁马云对一个自述脾气不好的选手进言
把宇宙缩减到一个人;把一个人扩张到上帝;这才是爱情。
——雨果
什么是生活?生活就是一把锤子,把你的理想坛子一个个击碎。
——腾讯进行的一项在线调查显示,71%的人认为“现实生活中充满了焦虑”
囚禁是叛逃的理由,但走得远了,前一段路便成了后一段的理由,昨天已经过期了,今天正新鲜,别让早就过期的事情腐坏了你现在的心情。
——《朵朵小语》中说
对待人生应如同对待冰箱一样——装满,是为了掏空,不是为了保存。
——蔡康永
我想,如果把看到的那些楼盘名字好好罗列一下,我一定能够拼出一幅大概的美国地图来。
——闾丘露薇谈国内楼盘名称的取法
我太爱自己的孩子了;因此不能把所有的钱都留给他们。
——美国财政部长保尔森说;他打算再捐献8亿美元;为2007年慈善事业还了个好头
世界就是一座赌场,他们把你推进门,给你一种叫作“时间”的筹码;那是一种装在黑色袋子里的东西,谁也说不清自己手中的分量,掂起来似乎很轻。
——《伊莎贝拉》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9期P29
雪孩子
●刘亚连
有一位诗人说,每当想起母亲,我的笔就跪着爬行。
收拾母亲的遗物时,在她夹鞋样子的一本书里面,有一个我画了一半的雪孩子,雪孩子戴着大大的帽子。也许,我原本想再为她加上一双鞋子的。
那个冬天,一定很冷。
画着雪孩子的画旧旧的,早已发黄。薄如蝉翼的纸片一刀一刀地划过去,我的心流血不止。
夹鞋样子的书不是很厚,蓝色的封面,书的名字是《天鹅飞到哪儿去了?》,繁体字,竖行排列,是我见到的最早的小说。爸爸说,那是一个天鹅妈妈寻找失踪的小天鹅的故事。于是母亲就将书收起,用一块细碎蓝格的绵布小心翼翼地包起。
那时,很想知道失踪的小天鹅是否找到了妈妈,可惜不认得繁体字,等到能读懂这本书的时候,却又失去了那份好奇的童心。
皮鞋、旅游鞋,登山鞋……,这些年不知道换了多少双鞋,更不知道走了多少里路,早已不再穿妈妈做的鞋了,可我从小到大的鞋样子,依然被她完好地保存着。
在妈妈的心里,我从来就没有走出过家门。
很想把雪孩子画完,但怎么也找不到孩提时的灵感,即便我为雪孩子加上两条腿、一双鞋,但她还会像小天鹅一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