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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到晚,让报纸、电视、收音机、网络上的信息牵着;
一天到晚,如老牛被绳子牵着。
——当代人难以觉察的无奈
人生必备三副热泪:一哭天下大事不可为,二哭文章不遇知己,三哭从来沦落不遇佳人。此三副泪绝非小儿女惺忪作态可比,唯大英雄方能得其中至味。
——中国近代诗人易顺鼎
50年代“五大三粗”的男人是:饭量大,力气大,嗓门大,拳头大,脚板大;胳膊粗,声音粗,肉皮儿粗。
70年代“五大三粗”的男人是:脑袋大,贡献大,脾气大,年纪大,牢骚大;感情粗,心思粗,做事粗。
90年代“五大三粗”的男人是:排场大,胆子大,面子大,房子大,大哥大;语言粗,品味粗,链子粗。
21世纪“五大三粗”的男人是:学问大,架子大,规矩大,门路大,精神头大;腰腹粗,脖子粗,喘气粗。
——不同年代对“五大三粗”的诠释
——摘自《读者》2007年第14期P31
幸福是个哑巴
●毕淑敏
初逢一女子,憔悴如故纸。她无穷尽地向我抱怨着生活的不公,刚开始我还有点不以为然,很快就沉入她洪水般的哀伤之中了。你不得不承认,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就是特别倒霉,女人尤多。灾难好似一群鲨鱼,闻到某人伤口的血腥之后,就成群结队而来,肆意啄食他的血肉,直到将那人的灵魂啄成一架白骨。
从刚开始,我就知道自己这辈子不会有好运气的。她说。
我惊讶地发现,在一片暗淡的叙述中,唯有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脸上显出生动甚至有一点得意的神色。
你如何得知的呢?我问。
我小时候,一个道士说,这小姑娘面相不好,一辈子没好运的。我牢牢地记住了这句话。当我找对象的时候,一个很出色的小伙子爱上了我。我想,我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吗?没有的。就匆匆忙忙地嫁了一个酒鬼,他长得很丑,我以为,一个长相丑陋的人,应该多一些爱心,该对我好。但霉运从此开始。
我说,你为什么不相信自己会有好运气呢?
她固执地说,那个道士说过的……
我说,或许,不是厄运在追逐着你,是你在制造着它。当幸福向你伸出银指的时候,你把自己的手掌,藏在背后了。你不敢和幸福击掌。但是,厄运向你一眨眼,你就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看来,不是道士预言了你,而是你的不自信,引发了灾难。
她看着自己的手,摩挲着,迟疑地说,我曾经有过幸福的机会吗?
我无言。有些人残酷地拒绝了幸福,还愤愤地抱怨着,认为祥云从未卷过他的天空。
幸福很矜持。遭逢的时候,它不会夸张地和我们提前打招呼。离开的时候,也不会为自己说明和申辩。
幸福是个哑巴。
——摘自《读者》2007年第14期P59
行走的父爱
●邹扶澜
因为工作忙,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回母亲家了。
那天,我开车去一个村庄采访,结束时已近黄昏,晚上又有朋友约着吃饭。走到一条僻静的沙石路,远远的,我看见一个矮小的身影在前面踽行着,近了,看清是一位老人,佝偻着腰,拄一根拐杖,走起来十分吃力。我落下车玻璃,说,大爷,你去哪儿,要不要我捎你一程?
老人耳朵有些背,明白了我的心意后,满是皱纹的脸上显得很感激。我下车,扶他在后座上坐下。
车启动,我才知道我犯了一个错误,老人要去的村子跟我并不顺路,简直就是南辕北辙。可我已经不能把他放下了,只好掉头加速前进,边走边和他拉着家常。
他说,他是去看女儿的,从昨天早晨一直走到现在,也不知怎么回事,这路走起来就这么长,昨晚,他就在一间破屋底下蹲了一夜。
我有些惊讶,心想这雷锋还真当着了,要是寒冬腊月,还不得把人冻死?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大着声说,大爷,您是迷路了,这样走下去,再走十天也到不了你女儿村的。
老人眯缝着眼,微微地笑着,不住地说着感谢话。
我说,你女儿家没有电话吗,怎么不叫她来接你呢?你这么大年纪的,真走丢了可怎么办哪。
这一问不打紧,老人干裂的嘴唇蠕动两下,眼窝里就噙满了泪。他说女儿病了,家里的人都瞒着他。他一共有六儿一女,最是女儿孝顺,每半月必定回来看他跟老伴一次,这次两个月没回来了,他生了疑,后来就偷着听孩子们说话,知道女儿查出得了那种不好的病。
他说的不好的病我知道,就是癌症。
他怕女儿突然死去,见不到女儿一面,所以就瞒着家人跑出来了,谁知却迷了路。
我不由得一阵唏嘘,说,大爷,你这么一声不响地走了,家里人不知道该怎么着急呢,你知道家里的电话吗,我先跟他们说一声。
他摇了摇头。
一个小时后,到了老人说的那个村庄,很顺利,我找到了他的女儿家。她的女儿五十多岁,看上去气色还好。老人一下车,扔掉拐杖就向女儿跑过去,一把抱住她,老泪纵横。女儿一边抚着他的肩膀,一边张着疑惑的眼神问我怎么回事,你怎么把他送到这里的?我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我把事情的原委简单解释一下,说,你爸为了来看你,走了两天,昨晚还在一间破屋底下蹲了一夜呢。
女人听了,顾不上谢我,抱住老人的肩膀,失声痛哭,说,爸爸,我没事,真的没事,你来家,我给你看病历,医生说只要动个小手术,就没事了,真的爸爸,我没有骗你…… 老人不信,推开女儿,左看看,右看看,哽咽着说不出话。
边上围过来几个人,也上前劝慰老人,帮着女儿解释。
我悄悄发动起引擎,走了。
走出很远了,我的眼前还在闪现着刚才的影像。我的眼睛不觉湿润了。
我拿出手机,跟朋友辞掉了约会,拨通了父母家的电话。
我说,妈妈,是我,你在家等我,一会儿我回去看你跟我爸。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14期P19
星期九的启迪
●李成林
晚来无事,打开书本充电。
4岁的儿子也忙个不停:一会儿翻婴儿画报;一会儿搭积木;一会儿找蜡笔画画。看他忙得不亦乐乎,这于我是最相宜不过了。
看书正酣,突然听见小儿拿起电话拨打。这个小家伙刚刚学会认识几个阿拉伯数字,便全部实践在打电话上了。
只听他煞有介事地叫着小伙伴的名字,两个小人儿便叽里咕噜地商量起大事了:“好,星期九,我们一块玩。就这么定了。噢!再见!”
儿子挂了电话。又在房间里跑来跑去撒欢发疯起来。我把他喊到了跟前:“你刚才说什么?星期九?”
儿子一蹦一跳地说:“妈妈,星期九你带我去二宝家玩吧,我们已经说好了。”
听了这个傻小子的话,我笑得差点岔了气。儿子莫名其妙地望着我……
“傻儿子”我点着他的额头说,“一个星期只有七天,没有星期九。”
儿子回过神来娇横地说:“不嘛,就有,就有。二宝都答应了。”我花费了许多口舌试图让儿子明白。他干脆堵起了耳朵:“为什么有星期一、有星期二,就没有星期九?!”
我只好放下书本,给儿子耐心地讲解起来:“星期是一种以7天为周期的循环纪日制度。公元2000年前后,古巴比伦人曾将一朔望月分为四部分(朔日、上弦、望日、下弦),每一部分都是七天。而后把七天分别配上太阳、月球、火星、水星、木星、金星、土星的名字,星期由此得名,并于公元前321年3月7日为罗马君士坦丁大帝正式颁行,沿用至今。”为了强调说明一个星期只有七天,我还搬出了圣经,给他讲圣经上的“创世纪”,“到了第七日,神造物的工已经完毕,就在第七日歇了他一切的工”来佐证。
我知道他还听不懂这些,但我还是试图想让他提前了解一些这方面的知识。
临睡前,儿子小声问我:“妈妈,把明天当成星期九,好不好?我想去找二宝玩。”
面对儿子怯怯地低声祈求,我的心立刻柔软清澈起来,所有的学识和大道理全抛到了九霄云外。把明天当作星期九,当成心目中每一个快乐的日子,每一个充满希望和心想事成的日子,这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孩童给我的人生启迪。
——摘自《读者》2007年第14期P53
·心 声·
●付凯莲
朋友与妻子分居了,竟是因为他母亲。
朋友的妻子极善良,也通情达理,只是他孀居已久的母亲,脾气古怪而执拗。一家人初在一起还很谦让,时间久了,他母亲就嫌整天早出晚归忙于工作的媳妇不顾家庭和丈夫。媳妇抢着做家务,他母亲又说媳妇嫌她没用。双休日,老太太又嫌媳妇午觉睡得太久,说懒女人易败家。
朋友的妻子为了成全丈夫的孝道,主动搬出去住了。真是自古忠孝难两全,保护不了妻子,又不能责怪母亲,朋友陷入了苦恼。
一筹莫展时,我读到2007年第8期《读者》上的三毛的《爱和信任》,里面有这样一段话:“父母在我们小时教导我们,等我们长大了,也有教育父母的责任,当然,在方式和语气上,一定要本着爱的回报和坚持,双方做一个适度的调整。
我如获至宝,马上转告朋友,让他明白教育父母是一种责任而非大逆不道。媳妇关爱婆婆如亲生母亲,婆婆也应该待媳妇如亲生女儿。
过了几天,朋友打来电话,只意味深长地说要请我喝咖啡,我知事情已圆满解决。
谢谢《读者》让我幸品尝到充满亲情、爱情和友情的咖啡。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14期P03
笑声的背后
●约翰。特尼 ○北 洼编译
烤箱里有两块松饼。一块松饼大声叫道,“哎哟,这儿太热了!” 另外一块松饼回答说:“天哪!这块松饼会说话!” 听了这个所谓的玩笑,您笑了吗?我猜(并且希望)没有。
但是在不同的场合下,您可能轻轻一笑,或许哈哈大笑,也有可能大笑不止。我知道这很难让人相信,但是要相信我。这些效果在对松饼玩笑进行的试验中都出现了。
笑声,一个已经困扰了哲学家2000多年的话题,终于在科学面前屈服了。研究者们对大脑、被逗笑的婴儿、黑猩猩和老鼠进行了扫描和仔细研究。他们已经追溯了笑声进化的过程,一直到玩笑的最原始阶段――或者,更精确地说,找到了能使灵长类动物发笑的最原始手段。
那种手段并不比松饼笑话更加好笑,没有什么令人感到惊奇的,至少对于研究者们来说是这样的。他们发现了一些被柏拉图、亚里斯多德、霍布斯、康德、叔本华和弗洛伊德等许多思想家忽视了的事情,他们对笑声进行研究的出发点错了,试图在通过解释幽默的基础上探究笑声的由来和本质。
我们偶尔会对一些有趣的事情感到惊奇,因而就笑了起来,但是大多数笑声与幽默没有太大的关系。笑声是群居动物本能的生存手段,并不是对于智慧做出的会心的反应。它不是为了玩笑,而是为了制造融洽的团体气氛。
当罗伯特 R。普洛文在20年前刚刚开始将神经学试验应用到对笑声的研究时,他就动员参加试验的人,到他位于巴尔的摩县内的马里兰大学试验室里观看“周六晚间直播”和乔治。卡尔林表演的一些逗笑节目。他们没有发出太多笑声。
这种类似于中国单口相声的美国语言类表演项目并没有取得预期效果。所以他走出了实验室,转向自然状态下的生活场所――城市人行道,郊区购物商场――仔细观察了数以千计的“笑声场景。”他发现80%到90%的笑声都直接来自于像“我知道了”或者“我会和你们这帮家伙再见面的”等日常用语。那些俏皮话引发的笑声并不比“你散发出一种已经好好锻炼过一番的味道”之类的话有什么特别效果。
“大多数引发笑声的对话,”普洛文教授在他2000年撰写的“笑声”一书中总结道,“都像电视上播放的那些由毫无天分的作家编写的冗长拖沓的搞笑剧本一样,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他发现听众中女性比男性笑得更多一些,几乎每句话结束时都会哈哈大笑。这通常是无意识的行动。
人们可以有意识地压抑笑声,但是很少有人能够逼迫自己做出一幅笑得很坦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