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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胜吃喝得舒服,他拍拍肚子,却碰到了杯中的酒瓶,他连忙掏了出来,“来,尝尝我的这个!”
胖厨师长看见酒瓶后眼睛一亮,“啊”了一声,他接过酒瓶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说:“你怎么能有这酒呀!”
上尉说:“怎么,这酒有些奇怪吗?”
胖厨师长眼睛不离酒瓶说:“岂止奇怪,这酒是珍品呀!听说世上只有几瓶,咱州长席上也只见过一次,还只有一瓶。”
长胜说:“是啊,一共是十三把烧刀子,现在可能也就只有几瓶了。”
上尉心中高兴,觉得自己很有面子,带长胜来这里没有带错!他问长胜:“你是在哪里买到的?”
胖厨师长说:“买?到哪里去买?全世界有几个见过这酒的!你是怎么得到的?”
长胜说:“我是在首都心脏的‘香格里拉’里拿到这瓶酒的。”
胖厨师长说:“你看看,你看看!‘香格里拉’有首都也是有名的!咦,这也怪了,你一个上士,哪来的钱买这酒呀?这酒多少钱?”
长胜说:“这瓶酒6800元,”
胖厨师长说:“你看看,你看看!”
长胜接着说:“我哪能买得起这样的酒呀,这是老同学请客请的。”
上尉说:“老同学?你有这样的老同学呀?他是谁?”
长胜说:“一个叫单子的游击将军,是我的铁哥。”
上尉睁大眼睛说:“单将军?单将军谁不知道呀!可有名了,据说很有前途的!”然后他对着胖厨师长说:“你看看,你看看!”
两人对长胜改容相敬,胖厨师长也很有面子似的,胖脸放光。他俩举杯敬长胜,长胜说:“喝我的,喝我的,这酒大家都尝尝!”
上尉连忙伸杯去接,胖厨师长却拿过瓶子说:“这酒虽然金贵,却是没人敢喝的!”
“为什么?”上尉奇道。
“据说这酒里有一瓶是剧毒!那次州长席上就没人敢喝,后来那瓶酒叫人高价收走了。我还听说酒瓶是真葫芦的,就是有毒的。你看这葫芦,咋看咋象真的!”胖厨师长端详着酒瓶说。
上尉接过酒瓶也翻来覆去看了一回,他点头说:“嗯,对,象真的,就是真葫芦嘛。”
长胜笑了,“是有这个说法。不过这瓶酒却没问题,我都喝了半瓶了。不要怕,尝尝看 。”
胖厨师长和上尉都摇着头说;“还是算了吧,咱没那个胆量,没那个福气!咱还是喝州长喝的酒吧!”
长胜摇摇头,只好把葫芦揣进怀里。三人接着吃喝起来。
上尉想起什么似的,他问长胜:“你跟单将军是同学,那么你就是‘信义’那一届的?”
长胜点头说:“我是‘信义’届的。”
“那么有个叫朱军的,你认识不?”
“朱军?我认识呀!”
上尉又冲着胖厨师长说:“你看看,你看看!”他又对长胜说:“朱军干大了,放着游击将军都不当,生意做遍了全球!还有个叫田田的,是个女士,也是退伍的,生意做的比朱军还大!他们都在肝脏,单将军也马上要去肝脏了——听说他已升成了肝脏的枯否氏将军!不得了呀!这个田田,你也认识吧?”
长胜脸轰地一下红了,但因为以酒遮脸,别人也看不出来,他喃喃地说:“我认识。”
“你看看,你看看!你们那届人材倍出,比‘仁义’,‘廉耻’届还要历害!兄弟呀,你有这些了不得的同学,肯定会发迹的!以后可不要把你的老哥忘了! ”上尉对长胜诚恳地说道。
长胜微微地长叹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上尉接着说道:“你们野战军嘛,满世界走,结识的人多,机会也就多。我这个人,就是爱朋友,多个朋友多条道嘛!来,吃肉,喝酒!”
三人又碰了一杯,胖厨师长叹口气说:“咱比起人家来,是差远了。可比下还是有余的!咱现在不是在吃州长的,喝州长的?”
上尉连连点头说:“是啊,是啊,你老哥一天过的就是州长的日子!咱跟着也沾了不少光呀,就这会儿,说不定州长吃喝得还不如咱哥们自在呢!我的哥,还有个事要麻烦你呢,你能不能在州长面前美言几句,给咱换个肥一点的缺,咱也得挣点钱呀,你兄弟最少得修上一小院房子吧?退伍后有个落脚的地方,咱弟兄们也有个喝酒的地方!”
胖厨师长举杯和二人又喝了一杯,然后说:“说实话兄弟,”他朝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说:“咱这个州长,是靠不住的。现在连这座别墅,都不是他的了!”
上尉和长胜都“啊”了一声,睁大眼睛望着胖厨师长。
胖厨师长继续低声说道:“这座别墅本来是胃肠州的产业,可现在被一个叫‘基督山伯爵 ’的外国人买去了。这个外国人不知道有多少钱,怕比真正的基督山伯爵还要钱多!不光是这座别墅,连这脐谷里的多一半地皮他都买走了。”胖厨师长停了停,用更低的声音说:“咱州长把他的钱拿海了。”
“我操!”长胜和上尉一齐说。上尉接着问道:“你见过这个伯爵没有?”
胖厨师长说:“见过几次背影,可有派啦!一身黑,又高又大,特有气势,谁见他都怕!”胖厨师长摇摇头,邀二人又喝了一杯。
“他是干啥的?”上尉问。
“具体我也不清楚,他的产业可大啦。他手下的人,我倒见一些。”
“手下人?”长胜问道。
“手下有个黄老板,有个寒老板,有个绿老板,还有一对兄弟:铁老板和尕老板,这些我都见过。绿老板今儿个就在席上。现在州长请客全是绿老板掏钱。”胖厨师长仗着酒意低声说道:“说个实话,现在靠干工资是不行的。我现在在铁老板尕老板手下还领一份工资。别看这两个老板个头小小的——被其它老板叫做铁老鸦和尕老鸦,可人家出手大方呀!”
“他们搞的是什么?”上尉问道。
“饮食娱乐休闲什么都搞,主要搞酒店、茶楼、浴园三家连锁店,要开遍全世界。”胖厨师长回答道。
“你看看,你看看!有这样的好事,你就把兄弟忘到脑后了!”上尉喊道。
“你要干也行,我到时候给两个老板说说。”
“你一定要给我说说,一定要说!”上尉继续喊道。
长胜尿敝了,他站了起来,想出去方便一下,“怎么走呀?”他问道。
胖厨师长说:“别出去,出了厨房再往下走,地下车库里有厕所。”说完他又给上尉保证他一定要说的,上尉搂着他的脖子还在嚷着。
长胜走进幽暗的地下车库,上完厕所,又往回走。他有些醉了,步态有些踉跄,这里面又是七拐八弯的,他走错了路,走进了一个死胡同里。长胜摇摇头,责怪自己喝了点酒怎么连方向都搞不来了。他叹了口气,拍了一把墙,突然脚下的地面直陷而下,长胜也随之落进幽深的地道之中。
上篇(七)
长胜冷不防掉进一个洞穴之中后,心里虽然有些吃惊,但活动活动手脚却无大碍。是啊,一个当兵的,哪能那样娇气呢。如果这样就被摔坏了,传出去是很丢人的。就象一个练武术的,如果挨了打,打掉的牙齿只能往肚子里咽,被人知道了是要笑话的。长胜明白自己刚才撞着了地道开关。
长胜看了看头顶,头顶上已严严实实。他只得往前走去。地道里隔几步就亮着一盏地灯,所以还看得清楚。地道四通八达,长胜想该往高处走才能出去,所以他就挑了一条似乎上升的路,往里走去。
路越走越窄,洞子越来小,看来这是一条新修的洞,里面还乱七八糟的。啊,洞的尽头是一群螺旋状的细菌,正在懒洋洋地一边挖着洞,一边抱怨着。
一个家伙扔下铁锹,恨道:“什么鬼地方,还说是‘肚肠肥美甲天下,脐谷肥美甲肚肠’!狗屁!到处都是碱味,把人都快要烧死了。我宁愿回到咱老家去——胃的幽门部!我就想那一口胃酸,六月里的一碗酸梅汤!”
原来是一群胃里的幽门螺杆菌。
另一个幽门螺杆菌听见酸梅汤后,拄着洋镐神往地说;“是一碗镇江香醋呀!”
另一个螺杆菌流着口水说:“是一碗山西老陈醋,不要和我犟!”
长胜悄悄地退了出去。在路口长胜踌躇片段,怎样走呀?娘的, 专拈大道走得了,一个当兵的,哪里去不得?
路越走路宽,灯火越来越亮,越来越象宫殿了。今天倒好,白天进地上的宫殿,晚上进地下宫殿,真是开眼了。
长胜来到一座大殿门口,门口站着一个又黑又大的家伙,他冲着长胜乐呵呵地说:“请进请进,上士,大帅等你多时了!”
长胜认得这个黑大个,他就是那个黑老板的跟班,在首都心脏见过的。这个黑大个膂力惊人,他一把接住罗胖子罗寨子的情景,给长胜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黑大个望着长胜说:“我们见过面,是吗?嗬嗬嗬嗬!”
这个家伙怎么有些傻乎乎的?长胜仔细望去,原来这个是缺心眼的家伙,因为他的双目间眉弓间距极宽。这种人十有八九是先天愚型。如果有例外,那则是绝顶聪明的人物了。
大黑傻子给长胜开了大门,然后低声对长胜说:“:你进去好好劝劝大帅,他最近‘为情所伤’!你知道什么是‘为情所伤’吗?”
“知道。”长胜漫应道。
“啊,你什么都知道!快进去吧!”
长胜进了大殿,里面却并不象宫殿了,而是象个司令部,或者是总参谋部,或者是国防部嘛。到处都是电话电脑,通向四面八方。墙壁上挂满了世界地图——人体肌肉解剖图,脉管解剖图,骨骼解剖图,内脏解剖图,七经八脉图,内分泌器官图,等等。但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一个人,他深深地陷在一把大椅子里,望着面前的电脑出神。
“你这次可是不请自来,说明咱还是有缘分呀!”那人头也不回地说。
“是啊,是不请自来。”长胜无奈地说。真的,自己怎么就老往他跟前钻呢?这真是自投罗网啊!
“不是自投罗网,是有缘分!咱可不能辜负这缘分呀,因为这是天意,而天意是不可违的!”黑老板依然头也不回说道。但他的声音里有着一股伤感的味道。
长胜从后面看去,只见电脑里是一个人的照片,这个人正是田田!
田田笑着,笑得美丽灿烂,却有一丝忧伤。啊田田,你忧伤什么呢?
黑老板转过椅子,看见长胜也出神地望着田田,不禁叹口气,摇了摇头。他啪地一拍键盘,田田缩到左上角,屏幕里涌出了好多文字。
黑老板说:“这是这位女士的资料,她可真不一般呀。得有多大的富贵,才能有资格向她求爱。你说是吧?”
长胜黯然神伤地说:“是的。”
黑老板接着说:“:人嘛,就得向富贵奔。有机会就得抓住。如果老让机会白白流失,老天也会厌倦你的。”
长胜说:“电脑里有没有单子单将军的资料?”
黑老板一拍电脑,单子和他的资料出现了。黑老板说:“这不是单子吗?他是很有前途的,马上就要进肝脏当枯否氏将军了。”
长胜点点头说:“有朱军的资料吗?”
黑老板又拍了下电脑,朱军出现了。“他现在是一个大集团的董事长。这些都是我的朋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应该是同学喽?”
“是的,是同学。”
黑老板笑了:“你看,你们现在差距太大了。我说过你也不是个等闲之辈,你还等什么!”
长胜半晌无言。
黑老板说:“想通了?”
长胜说:“没有。”
黑老板叹道:“傻子呀,我还从没有见过比你更傻的人了!你活腻了可以去上吊,可以去服毒,也可以去跳崖——沿着大肠屙出这个世界,沿着尿道尿出这个世界!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让我吞下你?而且你这小子这次可把我坑苦了——”他一按桌上的按钮,大黑傻子应声而入,“大帅,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