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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摸,温度高得有些惊人,苍白的唇紧抿,身体也有些冰冷,向宇扬於是将易梓
言抱进浴室,替他洗去激|情过後的疲惫。
向宇扬心疼的发现易梓言身後的血迹,知道自己真的伤了他,向宇扬自责不
已。他让易梓言躺好,自己则开始去准备些冰毛巾,替易梓言退烧。
望著床上的易梓言,向宇扬趴在床沿叹了口气。
喜欢,就是来得突然,就这麽刚好,我碰上你,我喜欢你,却无法让你幸福。
对的人,在对的时间相遇,於是成就一场幸福的爱情,错的人,相遇在对的
时间,只是浪费这段光阴,空留遗憾。
对的人,却相遇在错的时空,是折磨。相爱的两个人,注定分离,明知这场
恋爱一生仅此一回,却注定背负著没有结局的未来,盲目的向前,直到彼此伤痕
累累,重伤不治。
宁愿错过。如果真是如此,宁愿错过,至少能让你在某处快乐的活著,至少
可以安慰自己,就算不曾相遇,至少留著一线希望,而不是像现在。
直到真的爱上了,才知要放有多难、多不甘心。
易梓言悠悠醒转,对上的就是向宇扬深情却忧伤的眼神。
「你醒啦,感觉如何?很难受吗?」
向宇扬见到易梓言醒来,立刻将自己的前额贴上易梓言的。
「嗯,烧退了不少,不过还是有些高,你躺好,我刚刚煮了些稀饭,我去拿
来,等我一下。」
也不等易梓言反应,向宇扬便匆匆走了出去。
看著向宇扬的背影,易梓言轻轻淡淡、却带著哀愁的笑了。
喜欢,就是一瞬间的感觉,深深刻刻隽在心底,怎样都抹灭不了。
向宇扬很快捧著碗走进房间,易梓言想坐起来,一动之下,却牵动伤口,痛
得他窒息。
「痛。。。。」
向宇扬连忙放下手里的碗,将易梓言轻轻抱著坐起来,易梓言痛得冷汗直冒,
向宇扬心疼怜惜的替他擦去,易梓言又笑了。
「没关系。」因为是你,我怎样都无所谓。。。。。。。。。
感激易梓言的贴心,向宇扬在易梓言额前印下一吻,随即将稀饭端了过来,
舀了一汤匙吹凉後,送到易梓言嘴边,易梓言有些别扭,他挪挪身子,忍下痛,
朝向宇扬笑道∶「我自己来就行了。」
向宇扬却坚持。「我来,你最近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休息?你瘦好多,这样
不行,我绝对要你补回来!」
对於眼前这个孩子般的男人,易梓言耸耸肩,乖乖张口让他喂,反正是讲不
赢他的。
就这样一口口吃著,易梓言边吃边打量著向宇扬,那专心为自己把饭吹凉的
神情有种莫名的吸引力,让易梓言感觉好温暖、也好心疼,他知道他是用怎样的
心情来面对自己,因为自己也和他一样。
易梓言出神的凝视,让向宇扬觉得好笑,将最後一口送进易梓言口中之後,
向宇扬伸手抽了张面纸,边替易梓言将沾在唇边的食物擦去,边笑著看易梓言。
「怎麽这样看我?」
易梓言摇摇头,没有说什麽,只是再一次伸出手,神情里有著无可奈何的心
疼。
这样的易梓言看在向宇扬眼里,他突然觉得好模糊,急急忙忙拉住他的手,
不停的在他手心、手背和手指印下一个又一个的吻,向宇扬孩子气的举动让易梓
言既窝心又难过,一个冲动,易梓言将向宇扬拥进怀里,脸埋进向宇扬的短发中,
让自己呼吸著向宇扬的气息,阳光般的温暖波动,风一般的自由律动,让向宇扬
像个单纯的大男孩,只为著自己的梦想向前,不顾危险也不顾一切。
如果可以不顾一切就好。。。。。。。。。
活了二十六年,易梓言从没有过像现在一样心情激动,也从没有像现在一样
清楚明白自己内心的想法,从他懂事,枪和杀人就没有离开过他的生命,他也觉
得自己就会这样过完一生,也许明天就会死,但他却没有任何想法,死就死,自
己不也是这样子的结束别人的生命?
拥著向宇扬的感觉意外的充实,这让易梓言忍不住在向宇扬发间轻吻,向宇
扬抬头,易梓言轻轻捧住向宇扬的脸,在易梓言眼里,向宇扬看见凄楚,清清楚
楚的告诉他,不该、不能、偏又不舍。。。。。。
将额头轻抵在易梓言的额前,呼吸著他的气息,向宇扬闭上眼。
「我喜欢你,梓言,我喜欢你。」
这句话让易梓言再也忍不住掉下泪来,向宇扬不停的亲吻著易梓言,眉梢眼
角、颊边唇畔,吻去他的泪,而伴随著吻而来的,是一声又一声,向宇扬再也不
想隐瞒、再也无法不承认的心情。
「我喜欢你、喜欢你、好喜欢你,梓,真的好喜欢。。。。。。。。。」
彷佛无止尽般的亲吻,终止在两人唇办相接的瞬间,这个吻没有激|情,只有
既甜蜜又苦涩不堪的泪。这一刻,两人真真切切的拥有著彼此,又有谁知道,下
一刻是否早已物换星移、人事全非?
「扬。。。。」
易梓言哽咽,为什麽偏要是他?为什麽偏要让他们在这时候相遇?向宇扬的
吻,一个比一个轻柔,一个比一个爱怜,一个比一个疼惜,吻得易梓言泪眼迷蒙,
是的,泪眼迷蒙。
从来不认为自己会哭,此时此刻,易梓言只能任凭眼泪掉落,将这一面,就
连自己也不曾看过的、最无助脆弱的这一面,在向宇扬面前毫无保留的展露,无
论再怎麽努力、再如何争取,也不能改变这事实。
只要一出了这房间,两人就是敌人,不择手段、只为置对方於死地的敌人。
「别哭、别哭了,梓,别哭。」
向宇扬不断安抚著,易梓言只是窝在向宇扬怀里摇著头,不知道自己哭什麽,
可能是不想离开、可能是对於他们的未来害怕。。。。。。。。。
易梓言突然将向宇扬用力推倒在床上,跨坐在他身上,手伸到床边,在他的
外套中掏出枪,直指著向宇扬的额头,饶是泪痕未乾,拿枪的手却闻风不动,向
宇扬看著易梓言,没有说话。
「向宇扬,你听好,」前一刻还脆弱的哭倒在向宇扬怀里,此时易梓言语气
之冰冷,完全判若两人。
「无论如何,你不准死,你不准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死,能让你死的,只有我,
你给我好好记住,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
坚定的眼神,彷佛宣示般看著向宇扬,向宇扬露出温柔笑容,坐起身,拉过
易梓言握著枪的手,细细吻著,扣板机的食指、持枪的手指,无一不漏。易梓言
怔怔的看著眼前对自己轻柔溺爱的男人,强撑的神情再度崩溃。
「我知道,梓,我知道。你放心,在你对我扣板机之前,我不会死的,只有
你能决定我的生死,只有你能。」
因为不可能相守一生,承诺永恒也只是徒劳,我只能以性命起誓,直到你亲
手让我停止呼吸,我会等著你。
「扬,我也是,我不会死,我会等你,等你杀了我。」
易梓言放下手里的枪,低头吻向宇扬,向宇扬笑了起来。
「这下可好了,我家令晞一定会恨我,他老是嚷著要你的命,这样,我就有
情敌了,这该怎麽办呢?」
易梓言听了向宇扬的调笑,眼神里略有迷惑,向宇扬笑著解释∶「听令晞说,
你们之前有交过手?」
易梓言点点头。「他是一个很好的对手,除了他,还没有人能在我身上留下
伤痕。」
向宇扬有些惊讶。「伤痕?」
易梓言再一次点头,撩起耳侧的发,向宇扬仔细看,的确,在易梓言太阳|穴
附近有一道浅浅的褐色伤痕,这让向宇扬更吃惊。
「令晞开的枪?」易梓言理所当然的点头,想到那时易梓言是如何避开这几
乎是绝对致命的一枪,向宇扬竟出了一身冷汗,易梓言看在眼里,笑了出来。
「看你吓成这样,这也没什麽啊。」
向宇扬猛摇头。「还好你躲过了,否则我就遇不上你了。」
这句话让易梓言神色瞬间黯淡下来。
「是吗。。。。?但要是我们没有相遇,或许。。。。」
「不,梓,你听我说。」知道易梓言心里的想法,让向宇扬心疼。
「我真的很高兴能遇见你,梓。就算知道了我们的身分立场,我还是很高兴
能遇见你。」
易梓言垂眼低头,向宇扬也没再说什麽,好半晌,易梓言离开床,向宇扬也
跟著起身。
「要走了吗?」
易梓言点点头。「还有工作。」
明明知道他的工作绝对和青龙堂有关,向宇扬却没有问,易梓言穿好衣服,
将枪放回衣袋内,踮著脚尖,轻吻了向宇扬。
「我走了。」
「小心点。」向宇扬执起易梓言的手回吻他,「为我,小心点。」
易梓言露出笑,这句话听来窝心,点点头。
「我会的。」
+ + + + +
「展先生,到了。」
一辆全黑的加长型礼车停在一栋大楼前,保镳恭敬的打开车门,让他的老板
下车。
今天,在这里有一场模特儿新秀选拔,除了许多俊男美女聚集在此外,当然,
也有许多专业评审和各家服饰企业、经纪公司等,全都想在这次的选拔里找到心
目中的人选,好叫他们可以成为公司的摇钱树。
展承光是这次宴会中最重要的贵宾,因为他是主办单位的出资者,也是负责
人,地位当然不同,一下车,周围便聚集了许多媒体,镁光灯闪个不停。
训练精良的保镳们立刻护著展承光往会场里走,展承光职业性的朝媒体记者
们点头微笑,随即消失在大厦里。
选拔方法是一对多,也就是每个参赛者都有编号,叫到号码之後,进入审核
室,里面坐著三到四位评审,表演项目不限,约一到两分钟的时间。
准备室里人声嘈杂,每个人都想把自己最独特的那一面,在短短一到两分钟
的时间里完整呈现出来,有人忙练舞、有人忙背歌词、也有人一遍遍的走著台步,
不断的有人被叫出去。
「麻烦四十二号!」
工作人员用广播方式叫,因为每个人都只顾著准备,谁也没有注意那抹走出
去的白色背影。
「你是四十二号?」
坐在正中间的评审问著,眼前略低著头的男子点点头,从身形来看,稍嫌纤
细了些,不过身高很够,就不知脸长得如何。
「别紧张,头抬高一点。」
一位女评审安抚著他,男子渐渐抬头,在看清楚他的面容後,所有评审都露
出激赏的表情。
眉清目秀是第一眼印象,仔细看他,拥有男人少有的瓜子脸,黑白分明的眼
神让人感觉灵活,没有表情的表情意外的给人一种妖异的美。及肩的黑发没有扎
起,任它披洒颈间,乍看之下分不出是男是女,但第二眼就绝对可以确定他是男
儿身,甚至比女人更美,却丝毫不令人反感,那白净的容颜,俊逸里有著些许深
沉,那双眼似乎带著魔力,对上他的眼光就再也无法离开,所有的评审都看呆了。
性感的红唇极细微的勾起笑,目光锁定坐在最旁边的展承光,朝他笑著,那
笑容让展承光一下子呆了,就在这时候,一个极细微的声音划破空气,消失在展
承光的面前,然而没有人发觉。
「你的表演是什麽?」
白衣男子摇摇头。
「对不起,我没有任何表演,我是被朋友硬拉来的,抱歉,浪费你们的时间,
我告辞了。」
说完,也不等评审们回答,白衣男子微微弓身,便转身走出门,转眼消失在
人海里。
选拔从早晨开始,如马拉松般一直进行到晚上将近十点多,才总算宣告结束,
所有的评审们互相握手寒喧,只有展承光一人还默默坐著,没有出声。
评审里唯一的女性主动走上前。
「展先生,恭喜,这次的选拔可以说非常成功,这都是展先生筹措得宜。」
展承光仍旧没动,让这位评审觉得怪怪的,她轻轻伸手触碰展承光,没料到
展承光竟趴倒在桌上。
「啊!」
尖叫声惊动了所有人,大家的目光全部锁定在展承光和女人身上,女评审浑
身颤抖的指著展承光,语不成句。
「他、他。。。。」
一名工作人员按耐不住走上前,将展承光扶起来,却在下一刻惊骇的动弹不
得。
血,自展承光额前的伤口里冒出,流了满脸,早已气绝多时,所有人都被这
事实吓得说不出话,怎麽可能有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开枪杀了人?更诡异的是,参
赛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