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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号筒就在她手中紧紧握着,低头看了看孔龙酣睡的脸旁,长孙絮忽然产生了不忍之色,但自己也只有如此做,她还是银牙一咬,发出了信号。
约莫过了一柱香的时间,远处房顶上出现两条人影,两人合抬着一个装了不知何物的麻袋,疾驰而来,眨眼间就已到得近前,居然配合的十分巧妙,丝毫没有因为麻袋内的重物而累得喘粗气。
两人一跳进来,笑着恭维道:“嘿嘿,絮儿姑娘果然厉害!听‘草上飞’说这可是个极扎手的主,看来,天下没有几个男人能抵挡絮儿姑娘的‘梦萝香’和‘蚀魂丝语’,啊,哈哈哈哈。”
长孙絮狠狠瞪了两人一眼,冷笑道:“嘿嘿,董大爷和林二爷是否也想品尝下它们的滋味?”
跳涧神虎董亚奎打了个哈哈,笑道:“兄弟早知絮儿姑娘手段,不尝也罢,不尝也罢。嘿,二弟,动手干活。”
腾岳银狼林辉急忙将麻袋解开,将麻袋剥下,里面竟露出一个满头乌发的少女,但见鼻息全无,双眼紧闭,面色铁青,看来死去已经多时。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阁楼外人声嘈杂,很多脚步声很快踏上二楼。
睡梦中的孔龙悠悠醒来,手脚还有些乏力,刚才一觉睡得很舒服,突然听到有人上楼,心下大惊,忖度道:“此刻,我与长孙小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被他人看到,岂非会影响她的清誉,我得赶快离去。”
他试图站起来,但再怎么努力也是失败,他竟然四肢无力,第一个念头便是:“我中毒了!”听到有人靠近自己,孔龙不由得一阵哀叹:“完啦!”
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扑了过来,恶狠狠地骂道:“抓住他!打死他!这个猪狗不如的淫贼,竟然连知州大人的千金也敢奸杀,一定要把他千刀万刮!”
“什么?我奸杀了知州大人的女儿?他女儿是谁?你们诬陷我,快放开我!”孔龙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壮汉拿牛筋绳绑住,手脚无力地挣扎着,口中苍白地为自己辩驳。
朦胧中,孔龙感觉有人哭嚷着奔自己猛扑过来,然后就觉得脸上一阵微震,而胸腹间也挨了三拳两脚,却并不感觉疼痛,倒是揍他的那人打完后抱着手脚哀号,显是被潜伏于孔龙体表的先天真气所反震,幸而他不会武功,否则,手脚必被更大的反震力震断。
“呀嘿!这家伙身子骨倒还挺硬实,来人哪?带到牢里给他活动活动筋骨。”有人高声喊道。
“得令!”几个猛汉将孔龙抬了起来,走出阁楼。
“住手!”猛然间,有一苍老却洪亮的声音震响,院落内不知何时多了三个人。
上卷二 回归千年前之中原争雄 第二十二章 陷害(三)
就在几个壮汉用铁链锁住孔龙,打算把他打进死牢,好生招待他之际,刚走到院中,被一声高亢洪亮的声音喊住,那声音如同半天空突然炸出个霹雳一般,将众人震得耳朵嗡嗡直叫,身体弱点的人感觉气血翻腾,呼吸都不甚流畅。
刚才招呼人绑孔龙那人跳了出来,发现院落里昂然站立三人,一位相貌慈祥的老人,须发皆白,微红脸膛,眼光却极是锐利,如同一只雄鹰般怒目盯着自己;另外两人却是美貌如花的年轻女子,其中一个显得沉稳冷静,如娉婷的冷美人,年龄最小的那个却显得天真烂漫,似稚气未脱,此刻,小脸上浮现着焦急担忧之色。
此人见有人阻碍公务,眉毛一扬,喝道:“来者何人?竟敢阻拦公差办案?”
这三人显然就是闻讯急赶而来的严浩父女三人,当他们看到孔龙被铁链锁住,五花大绑地要被带走,立即拦住去路。严浩乃江湖中为人称道的正义之士,跟官府中也有来往,更何况四方盟主选拔时,也有高级官员参与督察。所以,他虽明知道孔龙被陷害,但没有找到证据之前,还是不能轻举妄动,否则,给你安个阻碍公务、劫持罪犯之类的罪行,那可就不值得了。
严浩当即一抱腕,沉声道:“老夫严浩,此来并非是阻拦你等办案。”
那人闻言一惊,愕然道:“莫非就是贵位西部盟主之席位的寒冰神掌严浩?”
严浩颔首微笑道:“正是老朽。”
那官员脸上神色阴晴不定,道:“本官听闻西部严盟主为人侠义,有正义感,对十恶不赦之徒十分痛恨,却不知何以来阻拦我们?”
严浩老脸微红,毕竟自己徒弟身上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作为师父的也难辞其究,指着孔龙对他道:“他是老朽徒弟,徒弟出事,为师的怎会袖手旁观?”
孔龙急忙辩解道:“师父,徒儿是无辜的,遭人暗算,您一定要给徒儿讨回公道。”
欧阳香儿恨不得立刻跑过去将孔龙松绑,可也知道不能做,急得直跺脚,说道:“龙哥哥,他们为什么要抓你呀?你快跟义父说啊,他一定会救你的。”
严玉蓉见心上人被捆绑成个大粽子,心里也是心焦如焚,却又清楚不能乱来,接过香儿的话道:“是啊,孔大哥,你放心,爹爹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你快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们。”
那官员冷笑道:“嘿嘿,做贼的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贼啦,我等将他抓个现行,纵使他百般抵赖,也难抵我们十几双眼睛。”
严浩阻住二女说话,正色道:“却不知我徒弟犯了何罪,被你们当场捉住?”
那官员犹豫了下,颇有点难以启齿,道:“这……这,唉!他奸杀了我们知州大人的千金。”
“什么?”严浩三人无不震惊万分。
“严盟主,本官素知你为人,你们武林中对采花贼也是严惩不待,如今,这淫……你徒弟犯下这等罪行,手段之残忍使人震惊,如若不对其进行惩罚,我们对上头也不好交代。”
“可否略说一二?”
“王小姐衣衫尽被撕碎,尸体上多处青肿,脖子处有一淤青掐痕,想是遭受凌辱虐待之后被捏碎咽喉而死,而本官接人报案立即赶来,发现他正欲逃走。”
“你们知州大人何在?严某可否与他晤谈片刻?”
那官员面带难色,道:“这恐怕不行,刚才知州大人因气急攻心,至今还在昏迷,即便他醒来也不能马上进行这个案件审理,你与他见面怕……”
孔龙现在感觉渐渐清醒,暗中运功也颇为自如,想要震断锁链逃走,谅这一帮官差也奈何不了他,可转念一想,又觉不妥,如果真这样逃走,岂非是不打自招,承认了强奸杀人身份,那时不光被朝廷通缉为钦犯自己得四处躲藏不说,还给师父丢尽了脸,而且蓉儿香儿对自己的心态也将变化,思虑在三后,他决定将陷害自己的人亲手找出来。于是,便高声道:“师父,弟子的确是冤枉,是受人栽赃陷害。”
严浩面沉似水,问那官员道:“你们真的亲眼看到他行凶杀人?”
那官员沉吟一会,诚恳地说道:“他行凶杀人过程我们倒没有亲见,但……”
孔龙冷笑道:“没有看到过程,还谈什么逮个现行?如果有人先奸杀了知州千金,再将我迷昏,挪到小姐闺房,将现场做成奸杀场景,试问这有没有可能?”
那官员兀自一愕,道:“当然有此可能,可……”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听阁楼上“噔噔噔”冲下一人来,踉跄欲倒,二话不说就扑到孔龙近前,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嚎叫道:“就是你奸杀了我唯一的女儿,我要杀你,杀死你,还要禀告皇上,灭你九族,为我女儿报仇。”
那官员见状,慌忙过来拉开那人,劝说道:“王大人,你暂且冷静下,这案子,下官会秉事公办,如果真是他所为,定逃不脱王法的制裁。”
王知州厉声呼道:“陈迁,你一定要将他治罪啊!不然,本官罢了你的官。”
襄阳县令陈大人对左右使了个眼色,道:“扶王大人下去休息。”回头又对严浩道:“严盟主,你也看到了,王大人痛失爱女,已经心神俱乱,他也是亲眼看到惨绝人寰的那一幕,你也有女儿,应当明白作为父亲的心理。”
严浩默默地点了点头,他的心情又何尝不沉重呢,叹道:“好吧,我们就等候陈大人审理此案,老夫相信我的徒弟不是这种人,希望你们能还他一个清白。”
陈大人笑道:“严盟主如此通情达理,本官深表感谢,只是审理起来要想公平,恐怕就有点难度,你也知道,王大人是我上级,如果我久审不果,恐他会给我施加压力,我可能不太好办,到时候如果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还望严盟主见谅。至于他是否清白,等本官审理此案后方能下定论。”
“我明白,你也有难处。只是这人死不能复生,王小姐死无对证,没有人证,要想将这案子破了,恐非易事。”严浩深怕陈县令在王知州高压下对爱徒施以酷刑,保不准就会被屈打成招,造成冤假错案,这样的案子现在多的是。
孔龙突然插口道:“即使没有人证物证,想破此案,也不无可能。”
众人皆惊,严浩急问道:“阿龙,你真的有办法找出元凶?”
孔龙看了一眼陈大人,笑道:“现在还拿不准,还得请陈大人帮忙协助。”
陈大人低头略一沉思,然后抬眼直视孔龙的双眼,似乎想从他的眼里找出蛛丝马迹,可惜除了毫不畏惧之色外,他什么也没有看出来,心道:“这年轻人城府极深,如今他几乎是肉在砧板上,居然没有丝毫惧色,难道王小姐果真不是他奸杀的?我初来襄阳任知县,就发生这件大案,如若不小心谨慎处理好,除了得罪江湖武林豪杰外,还会被免职罢官。”思忖之后,肃容道:“却不知你有何锦囊妙计?你如今是疑犯,按讲疑犯是不允许参与破案的。”
严浩心中一喜,问道:“陈大人是否已然同意?”
陈大人想了想,突然挥挥手道:“这里不是衙门,谈起话来多有不便,本官虽不怕隔墙有耳,但被闲人听了去四处散播,闹得满城风雨,王大人恐对本官不满,请借步到衙门说话,严盟主以为如何?”
严浩还未说话,孔龙却替他同意,道:“如此甚好!不过,在下却有个请求?”
陈大人道:“只要不是太过分,本官好商量。”
孔龙朗笑一声,说道:“很好!如果父母官都如陈大人一般,我大宋冤假错案至少会减少一半。”忽而正色道:“在下的请求就是维持案发现场,别让任何人靠近王小姐的尸身,尤其是不得让任何人触碰她的肌体。”
众人皆是一楞,陈大人点头道:“这一点本官可以保证做到,还有什么需要本官协助的吗?”
孔龙道:“有,而且这件事还必须由官府出面执行,否则,恐怕有遗漏。”
陈大人与严浩对视一眼,两人对孔龙的话均迷惑不解。
孔龙心底暗笑,又道:“大人即可命人下去,购买一批白纸,记住,白纸表面要光滑,纹理细密,粗糙的一概不要。然后,在购买或征集一些印泥,质量也要上等。在做这些事之前,大人还要做一件事?就是马上封锁襄阳城,并派官兵把守要道,这样做也是为了万无一失。”
陈大人听得都傻眼了,看着身为疑犯的孔龙滔滔不绝地长篇大论,他感觉自己好象成了疑犯,被他喝来喝去,心下颇为不悦,黑着脸道:“封锁襄阳城?哼!你当是关门那样简单呀?”
孔龙不以为然地笑道:“如果人手够的话,时间不需要太长时间,一天足以。我想,封锁城门一天应该影响不大吧?几年前,跟辽国开战,襄阳城门一封可就是数天乃至数月之久,陈大人难道不想尽快破此案?”
陈迁哭笑不得,心想:“这都什么世道啊,嫌疑犯没有被呼喝,我这个办案的父母官倒是被他指使,看他说的煞有其事,难道真有好方法一两天内结案?罢了,先看看你玩什么把戏。”当下无奈道:“好吧!本官答应你。却不知你需要大量白纸与印泥做什么用?”
孔龙道:“当然有用,而且有很大的用处。一旦你掌握它们的用处,嘿嘿,你辖区内如再有类似案件发生,你可以很快地就查出罪犯是谁?”
陈迁立时来了兴趣,忙问道:“真的?如何使用?”
孔龙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答非所问地说道:“陈大人不是要回衙门问话吗?怎还在此间不走呢?”
陈迁如醍醐灌顶,哈哈一笑道:“正是,来呀?将嫌犯一干人等带回衙门候审。”
半个时辰后,襄阳知县衙门,牢房内。
“陈大人,事情都办妥了吗?”孔龙盘腿坐在牢房的草垫上,一边摆弄着脚手镣,一边漫不经心地问兴冲冲赶过来的陈迁说道。
陈迁到目前为止,依然是一头雾水,不过以他的聪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