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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迁要不是早知道内情,恐怕现在眼珠子都瞪得掉下来,当下说道:“不错!这就是为什么本官于昨日凌晨封锁城门的原因,现在城门已经再次开放,各位估计也猜到罪犯已经落网了吧。”
这一波接一波的震惊,使得男女老幼、江湖豪客们无不惊呼神奇,直吵得沸沸扬扬,声震云霄。
陈迁此刻可是春风得意,命令手下将桌案撤走,迈着悠闲的步伐又回到监斩台上坐定,气闲意定地喝道:“来人啊!将犯人押上来!”
不多久,四名官差押解着两名面如死灰的犯人走了上来。此两人正是那晚将王小姐尸体送回来的跳涧神虎董亚奎和腾岳银狼林辉,而在白纸上的掌印下却留的是王五和赵六,妄图以假名混淆视听,却仍然难逃法网。
在铁的证据下,跳涧神虎董亚奎和腾岳银狼林辉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而当陈迁追问同伙及其幕后主使之人时,两人始终闭口不言,因天色已晚,只好将他们打入死牢,严加看管,而孔龙则被当堂无罪释放,陈迁还专门向其赔礼,在襄阳城最大的酒楼宴请严浩师徒四人。
这一顿饭吃了近一个时辰,等陈迁晕晕呼呼地回到衙门时,突然牢头惊慌失色地跑来,大呼道:“不好啦,陈大人,两名案犯服毒自杀了!”
上卷二 回归千年前之中原争雄 第二十三章 柳暗花明(三)
翌日清晨,严浩四人早早起床,草草吃了顿早饭后,便带足了干粮,急急赶路。他们在襄阳耽搁了两天,若再耽搁下去,恐怕难以在年三十赶到应天府。那时又不若现在,可以乘坐飞机或火车,哪怕是长途车都胜过马匹数倍。想想在这三九寒天,骑马狂奔,即便能忍受颠簸劳顿之苦,却也难挡这刺骨寒风的侵袭。
“师父,您说这两人受谁指示这么做的?这跳涧神虎董亚奎和腾岳银狼林辉,在江湖上也非是小角色,名头也甚是响亮,他们这番陷害弟子,明显是针对您来的,弟子猜测他们的意图跟丐帮倒有异曲同工之疑。”出了襄阳东城门,孔龙沉思道。
严浩不置可否,反问道:“先前,你不是怀疑是翁煌所为吗?怎么现在又如此猜想呢?”
严玉蓉也问道:“莫非孔大哥有什么新发现?”
欧阳香儿却对这类江湖中尔虞我诈没有丝毫兴趣,听他们一大早就讨论这事,心下颇有些不悦,小嘴一噘,道:“龙哥哥,你已经安然无恙地出来了,还管那么多呀?一点意思都没有,不如,你给香儿讲个有趣的故事吧?就是那个什么神雕大侠的故事,总比搅尽脑汁猜来猜去的好。”
孔龙哈哈大笑,道:“怎么?香儿承认自己是小孩子啦?”
欧阳香儿却是一本正经地说道:“才不是呢,香儿只是觉得那个故事肯定不是用来哄小孩子的,龙哥哥只是不想说罢了。”
孔龙抬眼一看,她说话间竟自委屈地眼睛红红的,心里一软,心疼道:“香儿果然冰雪聪明!这故事……”
“前面的人快停下!陈大人有事相邀。”突然,背后烟尘滚滚,一名捕快快马加鞭,高声呼喊着朝着四人疾驰而来,工夫不大,便已来到了他们近前。
孔龙心里一动,立刻明白怎么回事,低声对严浩道:“师父,如果弟子没猜错的话,那两名案犯必定已死,而且,极有可能是自杀。”
严浩十分惊奇地看了孔龙一眼,问道:“阿龙,为何你如此肯定?”
孔龙正了正色道:“师父,先别急着问弟子,待听他们解说后再解释,他来了。”
严浩不动声色地看着飞奔到近前的那人,抱拳问道:“原来是雷捕头,昨日已然证明老夫徒弟无罪,真凶也已伏法,却不知此番为何而来?”
那粗壮汉子雷捕头听他们误会,顾不得抹去额头上汗水,急忙摆手道:“严盟主误会了,我等这次来是受陈大人所托,前来请教严盟主等人,并非是要为难各位。”
严浩与孔龙惊异地对视一眼,问道:“请教我们?雷捕头真爱说笑,案情已经真相大白,还有什么好请教的?”
雷捕头诚恳道:“对你们几位,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那两名案犯昨夜已然服毒自尽,如今,从他们口中直接查询幕后主使者的线索也就此断了,陈大人希望严盟主能提供一丝线索。”
严浩惊奇地看着孔龙,孔龙则含笑点头,说道:“雷捕头,陈大人太高看我们了,线索我们倒提供不了什么,但有些东西却可以透露只言片语,以你们办案的经验来看陷害我的人会是什么人?”
雷捕头想了想,面色猛然一喜,问道:“无缘无故,自然不会陷害他人,除非,除非对方跟你有过节,换句话说,就是与你有恩怨的人可疑性最大。”
孔龙称赞道:“雷捕头果然头脑活络。”
雷捕头笑道:“孔少侠谬赞了。最近与孔少侠结怨之人有何人?”
欧阳香儿抢先道:“就是那天被陈大人叫上去做试验的老头,还有他的几个徒弟。”
雷捕头为之一愕,狐疑地看着孔龙,又看了看严浩,似乎再等他们认同。
严浩点点头,道:“要说最近结怨,也就只有灵山掌门等人,但老夫也有些怀疑是否他所为,且不说他能否使跳涧神虎董亚奎和腾岳银狼林辉、草上飞鹏飞以及那个尚不知名的用毒女子为他卖命,仅在几个时辰内就设计出这样一个巧妙的陷阱,就非他灵山派能做到。”
一直未语的严玉蓉突然来了一句道:“灵山派不行,可江南第一世家却能轻易做到。”
雷捕头怔了怔,傻呆地问道:“这关江南第一世家什么事?”
严玉蓉轻笑一声道:“你们的注意力都在灵山派身上,自然无法看透。你们都忽略了一个人,而那个人才是问题的关键。她就是公孙玲珑。也就是所谓‘武林七仙女’的第一位。”
严浩恍然道:“蓉儿,你是说公孙玲珑借助江南第一世家的名头召集人手安排了这个陷阱?”
严玉蓉道:“女儿还无法肯定,只是奇怪,公孙玲珑自与郑一剑结婚后,对江湖之事一直不管不问,也很少抛头露面,此番却不知何缘故又踏足中原武林,连她的师父都请了出来。”
孔龙接口问道:“你是说她这次重出江湖,并请她的师父出山,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嘿嘿,难道他们想趁洪荒八魔祸乱中原武林之际,也凑热闹分一杯羹尝尝?他们要分一杯羹,也只有在四方盟主席位上进行角逐了。要增加当选的机会,那么他们只有在大会之前先做掉一部分人,即使做不掉,也要尽可能的搞臭他们,也就是将某些盟主或其候选人名誉扫地。”
严浩肃色道:“阿龙说的也不无道理,如果从这个角度来讲,我们行程从头到尾都在他们掌握之中,而襄阳城外溅尘是有意为之,客栈挑衅却是为了摸我们的底,要真这样的话,这条阴谋真是太毒辣了。”
孔龙嘿嘿笑道:“嘿嘿,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次却要让他们机关算尽,反误了卿卿性命。”
欧阳香儿奇道:“龙哥哥有办法对付他们?”
不待孔龙回答,严玉蓉咯咯一笑,道:“到现在都只是猜测而已,其间还有很多疑点。从跳涧神虎董亚奎和腾岳银狼林辉为隐瞒背后主使者而甘心服毒自杀便可看出,幕后主使之人要么对他们有大恩,要么就是有他们的把柄。”
雷捕头在旁边可插不上嘴,一会听这个说的有理,一会又觉得那个讲得也对,他们在这讨论的挺尽兴,可自己还要回去交差,急忙打断孔龙等人继续推断,道:“那你们倒是给一个明确的答案呀,这里讨论也不是办法,要不然,我们回衙门见着陈大人再行商讨,如何?”
严浩摇摇头,直言拒绝道:“雷捕头好意,我们心领了,但年关将近,我们还要到应天府打点商铺办理年货,已经不能再耽搁时间。这件案子似完非完,牵扯甚大,而陈大人抓获罪犯,虽然罪犯畏罪自杀,但也可算是结案。请你转告陈大人,这后面的事情,他最好不要再追查下去,老夫恐怕他查得越多就知道的越多,知道越多,他的危险也就越大。江湖中有的是亡命之徒,连王公大臣他们都敢行刺,何况他一个父母官呢。”
雷捕头沉默良久,然后冲四人一抱腕,脸上充满了无奈,长叹道:“唉!严盟主所言甚是,跟江湖中那些刀头舔血的人打交道,最危险的就是我们这些跑腿的,我这就回去禀告陈大人。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告辞!”
望着雷捕头远去的背影,想到自己那个时代威风八面的警察,孔龙感慨万千,叹息道:“唉!法制不健全,社会安全秩序肯定会混乱,陈大人也有心无力。这个时代,低级官员最接近社会生活,说的话最能代表民心,却苦于官位低微,无法上表朝廷;王公大臣们倒是经常与皇帝见面,可又不常在外面走动去体察民情,只会对皇帝阿谀奉承,溜须拍马,底下上表的社会黑暗现实却又不让皇帝知道,尽是忽悠一些好的方面,难怪封建王朝每个朝代都无法长久下去。”
严浩心下惊奇,对孔龙的慨叹深有感触,道:“阿龙,你能一针见血地将我大宋之诟病指出,当真难能可贵,为师尚不知你对史记也有涉猎。却不解你为何称他们为封建王朝?”
孔龙十分窘迫,嘿嘿傻笑几声,瞎编道:“啊,这个封建王朝嘛,嘿嘿,岂不闻建功立业之建乃是建设发展、获得成就之意,而封则是封闭、封锁,封建王朝,其实就是封闭建设发展的朝代或说朝廷,闭关锁国,不与外界联系,只会夜郎自大,而外界则日渐壮大,譬如说十年前一个武林高手,败在他手下之人无数,如果他因此沾沾自喜,不思进取,而被打败之人却勤学苦练,虽然前者未必武功退步,但后者却已经进步很多,相比之下,他依然是退步。”
严玉蓉秀眸里满是钦佩和惊奇,夸赞道:“孔大哥当真博学多识!如此针砭时弊蓉儿倒是首次听闻,令人耳目一新。”
孔龙干笑两句算作谦虚,自己的胡扯一通到了她耳朵里却成了真知灼见,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现在他说的和做的在她眼里皆是美好的,如此也只有用情人眼里出西施来解释最恰当不过。
孔龙忽然想到之前还有个问题没回答师父,恭敬地问道:“师父,您现在已经知道弟子如何猜测出跳涧神虎董亚奎和腾岳银狼林辉自杀了吧?”
严浩赞赏道:“是啊,刚才推断时就已经明白,你的心思快捷,非常人所能比肩,不是为师夸赞你,实在是你很多地方都十分出色,更让为师欣慰的是,你心地善良,考虑事情周到,尤其是遇到事情不慌张,为师也就放心啦。”
严玉蓉当然明白父亲说的放心是为何事,偷偷瞄了一眼孔龙,却发现他正痴痴地看着自己,俏脸上不觉飞上一朵红霞,慌忙将头转过去,心下却是十分幸福。
欧阳香儿听义父如此夸赞她的龙哥哥,更是心花怒放,自她记事起,还从来没有见过义父如此盛赞一个人,更何况还是一个仅相处几个月的后辈,只是她却不知道义父所说的“放心”指的是什么,天真地问道:“义父,龙哥哥这么厉害,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呀?”
严浩被她问的一怔,本来大家都明白的事,却偏偏她不知道,而她又是一个好问“为什么”的小丫头,真要给她解释清楚,估计除了她本人高兴,他们几个都难免要尴尬羞涩,虽说孔龙与蓉儿能说到一块去,但要说两人两情相悦,却太过于冒失和唐突。
正自不知怎该如何解说之时,他们来到一条林荫道上,干枯的枝叶铺在道上,马蹄踏在上面没有一丝声响,林间的鸟雀叽叽喳喳吵闹成一片。
突然,孔龙耳中听得轻微“铮”的一声,那分明是弓弦的振动声响,猛然喝道:“小心!有人放冷箭!”
他的话虽然说的极快,但箭速却更快,身形刚跃起,就听嗖的一声,一支白羽弩箭从他们前侧面,破空而至,笃地钉在一棵树干上,白羽兀自颤抖不已,显见这弩的劲道极强,而且从距离上看来,对方起码在五十丈外。显然对方对严浩的敏锐的辨听功力颇为忌惮,没敢靠近。
孔龙二话不说,仅凭丹田一口气,拔身而起,跃上一棵大树,然后又一个起落,便攀到大树顶梢,此过程也不过一两秒的时间,运足了目力向射出箭矢位置望去,发现五十丈外,有一个身材娇小、满头青丝的女子快速逃离。忙将背后的头盔戴上,调节焦距,一个熟悉的身段印入眼帘。而她回首张望之际,那张楚楚动人的脸蛋竟是那晚施毒陷害他的那个长孙絮。不觉惊愕道:“怎会是她?难道一计不成,又想来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