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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感。
咬我的头颅!狠狠地。让我们的墓葬,像巨大的火轮滚过天际,滚过残缺的历史,让所谓残缺的复仇故事,解开水草般再生的生命谜底。
五
眉间尺,你十六岁了。快考试了,不要再玩游戏了。不要再上网了。
娘。
你弄坏了我的鼠标。
第四部分:妖兽之瞳九月十三的病毒
一
相濡以沫听说过吗?据说鱼最有资格说这句话。
婚姻有时是一尾淡水鱼遇上了深海的鱼,长相守成了透过玻璃缸的幻影。
吻痕如刀,爱人的唇与语言都似薄刃。有无比坚韧的身体与神经吗?
接受我们自己划下柔情而鲜血淋漓的道道伤口。
并且欢欣感觉这样痛楚的过程。
以为这就是爱情。
不同品牌的爱情,实质却是一种——
毫无规则的运转,兴奋的盘旋。
“都是荷尔蒙惹的祸。”
二
“除了指纹,并没有伤痕啊。”
仔细打量,并且带着满脸的狐疑。据说三年的真爱过后,感觉如同左手握着右手。
手上的茧代表什么?西西弗斯的劳作。普罗米修斯的肚肠——老鹰叼走了,它还会生长。
我们点燃了炽热的火炬,又亲自吹灭了它。
留下的或许是一堆灰烬。甚至看不到它在冒烟。
冷漠是对爱的刑罚。无法缝合的肌肤——谁具备再生的功能?
再生只存在于阴冷的地下,除却蚯蚓。除却死灵魂。
埋葬了枯骨,欲念却一代又一代地相传。
来来回回的痛苦就这么来的。
三
你还感动吗?为了我小小的不可理喻的侵袭。
五角大楼轰塌。都市的拐角飞奔着一只流浪的野猫。
无法等同的生命定义。
“我在流浪的时候更懂得自由的可贵”。
“尽管我被人踢了无数脚。”
野猫舔了舔焦黄的胡须。撕扯着垃圾箱里最后一块鱼的骨骼。
野猫伸了个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化过妆的脸才是真面目。没有比我更了解这个城的了。”
它慵懒的眼望着霓虹灯,打了个腥臭的饱嗝。
还剩一点点卑微的欲望,交给了白天见到的另一只野猫。
四
那是你的胎记吗?异乡的胎记。追溯爱情才想起遗忘在村外的小溪里了。
失落了我胸膛的胎记。我身心失衡,我头昏脑胀,我惴惴不安。
如同宝玉失去了通灵玉。
却浑身涂满了符号、象征、暗示、密码,这些与抒情无关的与十四行诗无关的密码。
我是一串号码,我是你手里花名册的第几个号码?我们是一连串下坠的号码,不必焦虑的号码。
自出生到死亡,出生是771224,死亡是20231214。
工作是940601,吃饭是115,理发排在5,乘车在20,你是5201314我是2413344……
灯光下木然的脸孔望着,假面与数值堆砌的城堡,生命有时多么无依。
人是都市流动的蜗牛。
号码是我流动的纹身——“我是一串充满哀伤的号码”。
五
冷气机杀不死厄尔尼诺,黑加白为细菌开路,凝重的空气,黑暗的暧昧。
我是一个精虫,杀死了许许多多的同胞,我强壮,我迅捷,我快乐,我情不自禁。
我以小尾巴的尖锐勾引了你,我使出全身的力气拥抱你。
我爱你!
在母亲温柔弹性的子宫,在黑暗的爱情河流。
我爱你!
爱情与生命从一开始就是带着杀戮的。
即使我是那只小小的精虫。
即使我是另一个细菌,我蚕食你。
我割裂你,我喧嚣着以迅猛不可挡的速度爱着你。
我独立我团结我不问出身不问地位不管人品道德。
我是你的整体你的一分为二你的白昼你的黑夜你的天残地缺时塑造的精灵。
不要嘲笑我的丑陋我的可笑。
只有我才能这样无忌地吞噬你。
因为这机器所筑的城这钢筋水泥的天堂才是我们爱的终极。
六
不要给我名字与符号
我厌倦如是的反复与累赘,经年累月的反复,神经质的喃喃自语。
我期待下一轮回的流转与清洗,期待干净利索的侵袭。
我们缠绕吧我们吸吮人工搅拌的爱液吧,我们去做想做的一切,我们是夜之魔之鬼之神。
我不是男人我是女人我是女儿我不是父亲我是母亲我是幽灵我是病毒。
我是九月十三的病毒。
“你叫我蓝色代码?”
“我喜欢”,优雅地扭动着躯体说,静静地看着你在我身下颤抖。
“这是我唯一喜欢的称谓。”
我以蓝色泡沫蓝色旋涡冲击。
我的蔚蓝海岸——在我的美丽无邪爱情的九月十三。
第四部分:妖兽之瞳你说你太俗
一
你说:你要什么样的风格。
很另类。我说。
你笑。告诉我,你要昏倒了。
当然没有实质性的拥抱,我们是在聊天室。
嗯嗯,你发出一阵小白兔吃草的声音,它总是在吃草,小口小口地,一点也不怕羞。
它不爱吃大棵的,总是要我把草切好,绞成小段,然后在月黑风高的夜晚,独自一个人小口地咬噬。
二
你不是一只小白兔。你说你太俗。
然后你用力吻我,开始咬我。像一只小白兔开始吃它的青草。
我不会像青草一样流出碧绿的液体。我开始流血。
奇怪,我不是处女。怎么也会流出鲜红的血。
三
你的联想力真好。呵呵。
你在电脑那端,咕嘟喝下一大口水。我听到电脑都颤动了一下。
很好听。
你能听到吗?
能。如果你想听的话。
我只是看到一种创作的方式与风格。你说。
你开始不俗了,开始与我谈论文字与文学。
四
你还是很用力地亲我。舌头绞进我的口腔。非常用力的,吻,很热,很火热。
体内积蓄了一定的力量它必然得渲泄。
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发泄。给你一生去忘却,沉淀。
五
写完第一段,我开始写第二段。不关爱情的事。
干嘛。
你另开个头吧。
六
阴郁的天气,阴郁的雨水,阴郁的黄梅天。糜烂的三月。
你接下去吧。我有点累了。
七
昏倒!
这就是你的写作?到处都是文字,到处都是横竖撇捺。
你笑。
我终究还是个俗人。
八
你开了个头,我就要跟随你的风格了。
是的。
有一种影响力你不容易忽视。
九
我开始寻找它。它很会跑,袖珍的身体可以窜到房间门口。
我拎起它的小耳朵,把它摔回巢内。
我不喜欢你乱窜乱动的。小白兔。
我开始喜欢你的存在了,当我抱回你的时候,我开始爱上你。
尽管瞎了一只眼,这让我更加怜爱着。
更重要的是,它吃素,我也是。
十
怎么不说话了?我打下一行文字问你。
你笑了。咧开嘴笑。
我很正统的。你标榜了自己一下。
你很后现代,很解构。
你在哪抄来的句子?——解构。
解构感觉。
十一
有人脱了内衣写作。我只不过脱了件外套。
我随便地摆开键盘,告诉你。打字吧。
就这样?
是的。
那还怎么样?
它很文明?不是么。
十二
开始沉默了吗?复制别人的话永远比自己的要快。
结一个绳都要费上好几亿年。
你看的不会是真实。
历史的不真实感觉。
十三
拉上去呈现一片空白。我只是记录,还原本色。
不知道,你苦恼地摇头。
记录,可什么又是本色呢?
我很忠实地记下你的很多话。它未必很正确。
我是有选择地记录的。——教材上说,你要有选择。
十四
选择做一个俗人吗?
是。
在这个后现代里的小说里。
我还是做一个俗人吧。
你推门走了。
聊天室里依然人流汹汹。新浪、搜狐、西陆,我常去的这些地方。
都人满为患了。
十五
做一个俗人便不会害怕了。
可以很平静。
我本不想记录的。
十六
(因为大家都不俗,所以做俗人不容易。)
我记下来了。
你以为是焦点访谈吗?
不是。
不过在我所谓的后现代里生存了一回。
仅此而已。
我很习惯说这句话。
十七
习惯有你的日子了。
习惯没有你的日子了。
十八
习惯比死亡更可怕
十九
习惯。
二十
是。
二十一
。
第四部分:妖兽之瞳搜集者笔记(1)
我有个看起来美满幸福的家庭。我的妻子是我大学里的同学,班花。结婚三年还保持着让我引以为豪的魔鬼身材,36,22,38。也许是这个数字,我不是个对阿拉伯数字敏感的人。数字给与我的快感,远远不如我的手在她纤腰掐上一把的快感来得强烈。
事实上我是做统计的。某公司统计科的副科长。当然了,我们一个科才三个人。那个小丫头片子是刚分来的大学生,叫杰米。很怪的名字。刚处在愤青时代的小娃娃们总喜欢标新立异。黄发、黑色唇膏、小肚兜般的夏装,像刚从医院出来。黑色唇膏的好处在于让人不敢正眼瞧她。其实我想自己也不过毕业三年,结婚两年。在杰米眼里却像个人瑞,隔了好几代的代沟。幸好我的“咸妻”不会涂这样的唇膏,穿这种让男人眼珠啪啪地往它身上直掉的小衣裳。她是个腰杆笔直,端庄贤慧、一周跳两次健美操、中饭吃水果沙拉、酷爱远足——并不一定就是旅游的新式太太。她是个头脑有着新思想、床上功夫属旧套路的那么一个女人。
幸好,她的那套功夫属旧式花样,尽管我们也在夜里偷偷地放过A片看,在看了一半的时候她开始哼哼唧唧地往我身上磨蹭,我就知道得开始我那有板有眼的冲剌行动了。有时我也想换个花样,可每次从不同角度与不同部位尝试的时候,她不是叫疼就是不舒服。
最后,还是那个“传教士”体位让她最H,在二十分钟左右,我们如期到达了往常一般的美妙时刻。属于我的岩浆以势不可挡的气势直抵她的体内,她的身体开始扭曲、痉挛、脸上也呈现出痛苦的模样。有时她会呻吟并且狠咬我的肩一口,但都不过份。我们是一对不过份的夫妻。有着规律的性与家居生活。对于我这么一个不算浪漫的男人来讲,这样的生活的确是幸福的。
我在过着幸福日子的闲暇里一次比一次多地观望着这条动脉,不是学生时代那般愤慨的眼神,现在是年近而立的中庸、平和,甚至是包容地看着窗外。有时见到套红袖章的纠察,所谓的城市监察所的人员,戴这种红袖套的常常只是临时工,却有着比旁人壮了好几倍的威严,可以随意地折断挑着小担卖水果的农民的秤杆,踢翻他们的小摊,踩烂每一只在地上滚动的水果,挤出一团果泥。穿梭的行人却不会停下,在这样的城里,每天都有类似的场景出现,人们的脚步不会为此而停驻。我与那些行人一样,一丝惋惜都不会有,统计、数字、开会、闲侃,我幸福的生活使我不会再对这样的事情感到吃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震荡我麻木的心智。杰米也不会,她最忙的是上哪里嘣迪,淘打折的衣服,约会,她的生活比我多姿多彩,可在我看来,本质上也没什么不同。
我们是这个自动化城的小小零件,有一天我笑着对杰米讲。她每天和我呆在一起的时间远远超过我妻子。杰米和我每天相处八小时,妻子却常常很晚回来,洗刷完毕,不做那事的时候便转过去睡觉。她只在规定的日子里行房事,据说有规律的性生活有益健康。我当然乐呵呵地遵守,比起有些让老婆一脚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