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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西里·狼-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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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她只在规定的日子里行房事,据说有规律的性生活有益健康。我当然乐呵呵地遵守,比起有些让老婆一脚踹下床的男人们,我不能生在福中不知福。     
    杰米并不理会我那偶尔冒出来的酸味,她关注的更多的是“金喜善”与“HOP”,她自认为与我这“老家伙”没有什么好谈的东西。21岁的杰米把25岁以上的人统称为老人家。我常在杂志里看到描写一些办公室恋情的故事,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我不可能从不瞄一眼杰米,她整个夏天暴露着长腿与后背。仅仅瞄一眼而已,因为很快地那不听话而开始发硬的小兄弟被她的黑唇蓝眼皮吓蔫了。不过我还是乐于面对着她,毕竟她像一颗饱满的清晨雨露里的葡萄一样新鲜有活力,总强过对着那一说话嘴角就冒白沫的正科。葡萄比螃蟹可口,尽管这是一串吃不着的葡萄。     
    葡萄会指使我去街对面买冷饮上来分食,而我会很乐意地下楼去跑腿,恐怕这是男人的贱骨头发作的原因。那儿有个自动贩卖机,花绿的小格里标着不同的冷饮,旁边是卖冰琪淋的摊子。年轻的小姐站在那儿,快速粗率地挖一小球,淋上黑乎乎的东西,杰米爱吃,称这是朱古力味。我不喜欢这种软性食品,吃到最后软搭搭地化成一团浑浊的乳状物,常让我想起快活的床上时光与妻子留下的痕迹。散发着腥味的暗夜,我与妻闭着眼,沉沉睡去。醒来后每一个白天都与往常没有什么不同。我与妻甚至很少像其它夫妇那样吵架,也许彼此摸透了习性,连吵架也懒得烦了吧。     
    


第四部分:妖兽之瞳搜集者笔记(2)

    我问过上街时回头率颇高的妻,为什么当初会选上我,看上去我口才不算最好,脑子不算最尖,钱不算会多赚,顶多混到现在才一个副科。这年头天下砸一块砖下来,可以砸死好几个经理、科长。     
    妻转动着她的美目,巧笑倩兮:“赵城,我是个思想独立、情感保守的人,喜欢稳定常态的婚姻生活。”    
    我赵城再笨也听出来了,我是她情感的保险箱。或许正因为我没有出轨的动机、条件,最多也只会偷瞄街上的女孩几眼,仅此而已。    
    那么爱呢?我的妻似乎没提过“爱”这个字。是的,从恋爱起到现在,她从没对我说过“爱”字,然而,如果她不爱我,为什么要嫁给我呢?当初追她的男生可以从街头排到街尾,她却义无反顾地跟我结了婚。三年下来,我们生活和谐平静,甚至我大学里瘦成两尺二寸的腰也涨到了现在的两尺五寸了。赵城呀赵城,你真的很幸福啊。每次有离婚的同学见到我,都发出类似见到外星人的感叹。    
    我还是常常迈着稳健的步履,手捏两个硬币去街角的自动贩卖机买冷饮喝。自动贩卖机同我一样,它不会失态,恪守礼节,因为它没有表情,更不在意消费者在它面前踯躅的模样。它会吞下硬币合适的重量,盛在纸杯里的冷饮(冬天是热饮)便准时出现在它的腹部的凹槽里。我轻轻伸手拿起它,吹一口冒在杯口的碳酸气泡,小口饮着。我早已学会了小口小口地品茶、红酒,或是冷饮。我已忘记童年在水井边大口吞饮水桶里刚打上的井水的滋味了。我的味觉适应着这城给与我的酸酸甜甜的滋味,喝多了有时也觉得舌根发涩,满嘴的苦味,然我还是喜欢捏着一把硬币,沉默地喂给自动贩卖机张着的嘴。听到硬币滑落的声音,我选择一种饮料,有时是“芬达”,有时是“可口可乐”,这些饮料无一不是以同样的姿态出现在我面前,静静地冒着气泡停驻在凹槽里。我只要轻轻一伸手,便可以拿出它们。然后喝光它。    
    我的妻不要求我戴上那“天使的小雨衣”,她只要求我在她的安全期内行周公之礼。作为一个文明进步家庭的丈夫,我完全同意妻的规定。我的手臂轻搂妻的小蛮腰,身体会自动起反应,我与妻有着比较同步的频率,我可以很好地让妻达到预定的高潮,妻对我良好的体能表示满意,而我则回报一个温情的吻,对妻的默契配合表示致谢。    
    这一切仿佛是无可挑剔的,我是那部自动贩卖机,一如既往地喷射出体内的岩浆,热切地冲击着妻温暖湿润的盆地。    
    又是一个美好的早晨,我同样地站在面临商业街的玻璃窗前,拉开厚重的毛料窗帘,望着对面的自动贩卖机,突然发现,那部身体缀满五色的自动贩卖机开始行走。它迈着蹒跚的步伐,正在通过马路的斑马线。    
    周围的行人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它的庞大身躯在移动。也难怪,很多商厦搞周年庆,门口站立的卡通娃娃一个个比自动贩卖机还庞大怪异,也许行人会认为这又是哪个店家在搞活动罢了。    
    我放下窗帘,转过身来,看到杰米正歪着头,用脖子夹着话筒,一边叽叽咕咕地对着话筒又说又笑的,主题仿佛是昨天哪个歌星来这个城演唱的事情。她正兴奋地说到在人群里搏杀出那个歌星签名的事情。她看到我站在她桌前,停了一下,用探究的眼光看着我,今天她没涂蓝眼影,倒是上了一层粉红色的,眼波陡然增添了几许春光。    
    我张了张嘴,吞下“自动贩卖机”几个字,笑嘻嘻地对她说:“啥时你帮我也签个名。”    
    杰米用铅笔打了打我的手,带着丝丝愉快的拍打,嘴唇嘟起发出短促的两个无声字。我读了读唇语,好像是“讨厌。”    
    许久没有人骂过我“讨厌”了。我听着杰米嘴里吐出的这两个字,虽然是无声的,加上她用铅笔轻轻嗔怪着打了我的手一下,我通体毛孔都舒服着,犹如喝下一杯冰镇酸梅汤,浑然忘却了刚才的那具行走着的庞大的自动贩卖机。    
    


第四部分:妖兽之瞳关于月儿的爱情故事(1)

    有一天晚上,一个朋友在烟雾弥漫的房间里,对我讲了一个名叫月儿的女孩子的故事。    
    一    
    人们都说,月儿是一个美人。月儿的美是那种尘世的美,看久了不免让人想起广告牌上常常咧嘴笑的美人头像来。    
    月儿经常笑。即使她父亲——一个白胖和蔼的男人,用一把剃须刀切开了自己的股动脉。月儿的父亲不是外科医生,但却比外科医生还冷静地切开了自己的动脉,那血红血红的液体飞溅在卫生间的墙上,像泉水一样汩汩地流了一地,直流到月儿的房门前。    
    月儿那年十五岁。    
    月儿后来还是经常笑。只是那笑,有一种说不尽的苦涩。    
    月儿从此便怕穿红衣服,看到一切浓重的红色总是让她想起那最后沉浸在红色中的父亲,那红色像梦魇一般地停留在月儿的脑海里。月儿拼命地擦地板、洗衣服,擦洗一切可以擦洗的东西。月儿似乎想抹去那红色的一切。月儿变得像她母亲一样有洁癖了。    
    月儿的母亲是有洁癖的,月儿记忆中总是觉得母亲头发梳得光光的,衣服永远一尘不染,短小瘦削的身体倔强地挺着,那腰,总让人想起绷得紧紧的弦,月儿母亲的思维,也像有一根绷得紧紧的弦。月儿仿佛总见到她母亲翻动着父亲的皮包,检查口袋,似乎想寻找一切可以印证月儿母亲头脑中固有的概念。    
    月儿的母亲有时话很多,一件事情,在她脑袋里会像揉面团一样,越揉越大,越大越要揉。月儿还记得父亲以前的样子。不高的个子,圆圆的脸上总是笑嘻嘻的,很和气的样子。月儿不明白,和气的父亲怎么会用那样凄厉的方式来结束眼前的一切。后来月儿认识了清明,月儿长大了。月儿对父亲也渐渐地明白了,那空洞的笑,月儿想,对着那个脑袋里有一根绷得紧紧的弦的人,除了笑,仿佛没有别的办法了。月儿总是笑着的,上班时听同事讲一些很平常的话也会笑个不停。人们都有些奇怪,这个月儿虽然家里发生了不幸,看起来倒蛮坚强的呢。    
    月儿听了暗暗地叹了口气,坚强?难道我每天非得摆张苦瓜脸给你们看么?也不见得你们会有多少同情。只有在深夜时,月儿看着窗外的明月,那蜡黄的月亮总像蒙了张纸,不真切,这时的月儿,总会不知不觉地流泪,有时趴在被窝里偷偷地哭,还要拼命压抑着哽咽,以免被隔壁房间的母亲听见。    
    二    
    月儿出生在一个秋天月亮很圆的夜里,月儿母亲说,就叫“月儿”吧。月儿从小就喜欢看月亮,圆的、弯的、白的、黄的、月亮是那般地让月儿感到亲切。白天父母上班把月儿锁在房里,月儿一个人趴在窗台上呆呆地看外面的行人,只有晚上,有月亮的时候,月儿像见了老朋友,总是说一些也许只有月亮才听得懂的话。月儿长大了,月儿没有父亲,月儿只有血红的梦魇,月儿还有一个极爱她的,以她的那种方式爱着的母亲。人们都有说月儿是一个美人。    
    她母亲总是对人们说:“我的月儿,以后是要嫁当官的啦,月儿这么好看,我是要她嫁个当官的。”人们听了都暗暗地笑。    
    月儿后来认识了清明,清明是个比月儿大十多岁的男人,据说谈了几个女朋友都没谈成,清明有时说话很风趣,风趣中带了一种刻薄,藏在眼镜后面的眼睛总是带了“世人笑我,我笑世人”的玩世不恭,说到一些事情时,嘴角习惯地有了一些揶揄的笑。清明有着一切大龄男青年的懒散和不修边幅也有着眼下许多男人的嗜好,晚上打打“红五”,有时和一帮朋友们在一起喝喝酒,发发牢骚,这些都是月儿过很久才知道的。    
    月儿认识清明时才二十岁,上班不到一个月。月儿每天上夜班回来总要骑过一段长长的小巷子,她每次骑过小巷子时总会心惊肉跳的。    
    清明有一次正好去那里看一个朋友,顺路便送送月儿,因为是同事,月儿也没推辞。两人慢慢地走着,清明和月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清明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叫清明吗?因为我妈生我的时候正好清明节,还好不是白露啦,大暑啦什么的,要不然,李白露,多像一妓女的名字。”    
    月儿便咯咯地笑起来。月儿想起自己叫月儿的缘由,心里对清明有了一丝莫名的亲切。    
    清明在月儿面前总是说些玩笑的话,清明说话原本风趣,在月儿面前也去掉了那些夹枪带棒的嘲讽,月儿感到很开心。月儿慢慢地喜欢和他说话了。清明人虽然长得不好看,普普通通的脸上总带了和和气气的笑,开开心心的样子让月儿觉得一丝莫名的好感。    
    清明仍是时常地送送月儿,也不说别的什么,直到有一天晚上清明对月儿说:“你知道吗?我现在每天晚上总要对着月亮说说话才能睡着,我以前并不这么浪漫的。”清明脸上有说不出的认真。    
    月儿的心跳了一下,抬头看了看清明,感到有点晕晕的。清明又说:“这个月亮已经在我这儿生了根了。”指着自己的胸膛清明还是那么认真的神态,月儿觉得自己的脸烫得厉害,心想幸好是晚上,要不然不知有多红,月儿匆匆忙忙地说了声“再见”就跑上了楼。那一夜,月儿睡得很踏实。    
    两人总是平平静静的,月儿想这样的安静真是难得。清明常拉了月儿的手,逛来逛去。月儿的小小手被握在那大而温热的手掌里,有种安定的感觉。虽然清明长得不好看,个子也不高,抽烟,喝酒,打红五,可月儿想只要这样踏踏实实地过就足够了。    
    


第四部分:妖兽之瞳关于月儿的爱情故事(2)

    三    
    有一天月儿和清明在街上这样拉着手的时候,突然见一个人影冲到面前,接着脸上狠狠地挨了一巴掌,月儿惊呆了,再看原来是母亲,母亲被愤怒扭曲的脸,月儿的头轰轰地炸了。    
    月儿母亲的责骂如倾泻而出的水,“你这女孩子怎么这样不知羞耻,大白天和一个男人手拉着手,你也不看看,他配得上你吗?”    
    围观的人群渐渐地多了,人们带着邪恶的笑在看一个闹剧。月儿、清明的脸色发白发青,月儿看着清明抽搐的嘴角,绝望地拉着清明的袖子。月儿母亲越发来劲地骂着,那嘴巴像上了弦的机器,“你长大了,是吧,偷偷摸摸地交朋友了,你瞎了眼了吗,这个清明,配得上你吗?”    
    人群中有人偷偷地笑,一个女孩子也许是愤愤不平了,大声说:“这人怎么这个样子,做妈的就可以打骂女儿吗?”身边看似她的男友急切地阻止她说下去,拉了她便走开了,走远了还听到那男孩说她“管什么闲事,清官难断家务事嘛。”    
    月儿母亲冲清明面前,“你最好离月儿远点,再让我看到,打断月儿的腿。”清明脑门上绷出青筋,啪地把月儿母亲的手打掉。月儿母亲叫起来,“你竟敢动手打人。”    
    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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