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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浑蛋,看招!”毕海蓝用尽毕生最大的力气,把托盘狠狠地砸上探进来
的大头。
“唉……”一声呻吟后,猎物重重摔落地面。
奇怪的是,还伴随锅碗打翻的声音。
“你在搞什么?”雷御风的声音尾随进篷,凌厉的双眼逼视着她。
“你……啊……”毕海蓝的下巴因过度震惊,险些吓掉。
怎么会这样?
该打的人是雷御风那个大混蛋,为什么被她打到的却是无辜的石杰,和不该
陪葬的早餐?
这会儿,那个该被她打的人,大刺剌地坐在一角瞪她,无故遭殃的石杰默默
地收拾和他一样无辜的满地早餐。
而她,只能乖乖的缩在床角,满是歉意地默默注视无辜的石杰、哀悼同样无
辜的早餐,在心中偷偷臭骂翘着二郎腿、一派王者之姿猛瞪她的雷御风。
她该向石杰道歉的,但就是说不出口,总觉得一旦道歉,就好象在向雷御风
示弱,气势立即矮了半截,她不干!
石杰终于收拾好出去,篷内气氛更加凝重。
“瞪我干嘛?早餐没了又不是我的错。”小人犯错都会无赖的撇清关系。
他还是瞪视着她,不发一言。
毕海蓝被他瞪得毛骨炼然,逞能地又说:“早餐没了就算了,又不是只有你
一个人没饭吃。堂堂大男人为了一顿早餐气成那副德性象话吗?也不怕传出去
会笑死人。亏你还是沙漠之狼。”
毕海蓝就是那种人家不理她,就以为人家怕她,愈说愈泄的族类。
“别再瞪了啦!有种就再把我抓去卖给奴隶商贩,换一顿早餐回来,看世人
会不曾笑死你……”吃定人家不会这么做的女人!
话还没敛口,就被雷御风揽腰捞起,像货物似地扛在肩上往外疾走。
毕海蓝吓得花容失色,又踢又打地拼命挣扎,死命地大叫:“放我下来,我
是开玩笑的,你可别当真,我不值钱的,奴隶商贩不会笨到和你交换早餐的。
你听到没?快放我下来,我真的是开玩笑的……”雷御风根本不理她,粗鲁地
将她甩上马背,鞭策黑色的神驹,遂风飞奔。
“放开我……快放开我……”一路上,毕海蓝声嘶力竭的喊叫挣扎。
怎么办?他真的要把她卖了!
没心少肺的丧心病狂,我做鬼也不曾放过你的,恶魔!
雷御风的马,并非停在毕海蓝以为的奴隶拍卖市集,而是另一个绿洲。
这片绿洲的景致和他们扎营的截然不同。
他们扎营的绿洲,和电视、电影看到的一样,有水、有草、有树,很像绿洲
的绿洲。
眼前这片绿洲一样有水、有草、有树,组合起来却像仙境,不似一般绿洲。
它太过宁谧、太过美丽、太过迷人,以致于太过梦幻,不像该属于庸俗凡世的
真实。
是海市蜃楼吧?毕海蓝宁愿这么想。
雷御风不管她是不是正对着良辰美景发呆,霸气十足地硬扯她下马,把她丢
进湖缘的浅水湾。
“你干嘛啦!”
淹没双膝与小腿的沁凉,让毕海蓝知道这湖是真的,这片仙境似的美景也是
真的。
她本想再度开骂,抗议他随意将她丢进湖中,沁入肌肤的冰凉,却舒服得浇
熄她所有的不满。
回心一想,没给带去卖已是万幸,她就别再计较他的小家子气,原谅他算了。
一回神,他已站在湖畔,面对她挥甩着黑色的长鞭。
“你想干嘛?”她吓得连退三步,更远离湖边。
他高举长鞭,使劲猛挥。
“啊……”毕海蓝坞住脸,躲入湖中,只剩头顶露出水面。
头顶因而遭到空袭,一下、两下、三下。
可恶,居然连打她三下,不可原谅……虽然一点也不痛。
“你干嘛拿鞭子打人,野人啊!”为了怕他小人的恼羞成怒,再度鞭打她或
动起卖她的歹念,她没敢口气太差、太凶,还听得出是骂人句型意思意思就是
了。
不小心瞄到眼前浮着三颗小苹果,毕海蓝旋即明白这三颗小东西就是袭击她
的罪魁祸首。
她才觉得奇怪,他鞭子挥得好狠,怎么她一点也不痛?
抬眼望见头顶的苹果树,她顿时明白过来。
看来是要给她当早餐。毕海蓝偷偷瞄了早已离开湖畔,坐在树荫下远眺的雷
御风一眼,对自己的小人心态有点心虚。
这怎能怪她,谁教他素行不良……反正她没有错就对了。
肚子真的饿了,她开始啃食洗净的小苹果,香脆甜又多汁,真是好吃。
三颗下肚,正好吃饱。她满足地掬水清洗,视线再度落在树下的雷御风。
他好象没吃东西,不饿吗?
“喂,树上还有耶!”她指指头顶上的苹果,示意他摘下来填肚子。
雷御风却一点反应也没有,看也没看她一眼。
“小心眼,八成还在为打翻早餐的事生气,真小人,啧!”碰了个软钉子后,
毕海蓝低咒数声,决定玩自己的,不再理他,管他去死。
清澈见底的湖中,突然跳出一只青蛙,毕海蓝玩兴大起,撩起裙裤和袖管,
童心未泯地玩了起来。
银铃似的娇笑声,夹杂着水声、蛙鸣声,一并造访雷御风的双耳。
凝望着地无邪纯真的举止,雷御风唇逆不禁泛起柔情的笑意。
毕海蓝完全没注意到他的视线,一心只想抓到那只向她跳扑的青蛙。
“别跑,我抓到你了!”
突然左脚一滑,整个人滑落湖中,只剩个头露在水面,那只青蛙就跳上她的
头顶,嘓嘓嘓叫了几声,像在宣告胜利,按着便跳离她的头,嘓嘓嘓地跳回水
中,像在嘲笑她的狠狈。
哈哈哈!
雷御风忍不住大笑。而且一听就知道是嘲笑。
“你无耻,偷看别人还敢笑!”毕海蓝像湖中水怪呼啸起身,气势磅礡不凡,
偏偏右脚踩到裙裤,重新跌回水中,气势更是磅礡不凡。
雷御风笑得更不留情面,这回除了嘲笑,还有瞧扁她的味道。
这丫头实在太有趣了,好象随时都能带给他惊喜。
“有种就过来和我比划,别只会在那里笑,胆小鬼!”毕海蓝索性坐在湖中
不可一世地破口大骂。
雷御风当真向湖畔疾冲,来势汹汹的脸上不再只是嘲笑,还有更多的杀气。
“我是开玩笑的,你别过来……”眼看他杀气腾腾地朝她挥动黑色的长鞭,
毕海蓝确信他这次的目标真是她,不是树上的苹果。“不要打我……”“啊…
…”当黑鞭正面飞来时,毕海蓝怕得紧闭双眸,双臂交叉在脸前阻挡,不想被
划花脸蛋。
以为他要鞭打她,没料到鞭子是缠住她的腰,将她拋向天空,不知会被甩向
何处,她不敢看。
只觉得身体吻上树干……并不怎么疼……鞭子终于抽离她。
以为劫难已过,才想偷偷睁开眼睛一探究竟,鞭子又无情地挥过来,把她整
个人紧紧地缠在树干上。
“你干什么?”她这才敢睁开眼睛。
“不想死就闭上嘴。”他瞪她,胁迫感十足。
她果然噤若寒蝉,小人贪生怕死的特质发挥得淋漓尽致。
他斜睨她,样子看起来好坏,却有令她脸红心跳的魔力,“安静点,马上就
没事了。”
按着,他潇洒地撇下她,拔出腰间的阿拉伯刀,犀利的刀锋在烈阳下闪烁着
耀眼的光辉。
他拔刀干嘛?……不过架势十足,好酷!
接二连三从湖畔两侧草丛窜出的人群,提供她拔刀的理由。
那群人个个阿拉伯服装束,手上都拿着锋利的阿拉伯刀,一窝蜂地砍向雷御
风,把暴徒的残虐诠释得入木三分。
一、二、三……八、九、十!
天!有十个人,以一敌十,打得赢就是奇迹!毕海蓝开始紧张起来,分不清
是替正在拼命的雷御风紧张,还是为自己的安危,反正就是非常紧张。
啊!刀子飞出去了。
啊啊!一只手臂飞出去了。
啊啊啊!一只拿着刀的手臂飞出去了。
毕海蓝不愧是怕死的小人,全盘记取雷御风的警告,没敢叫出声音。
过度惊骇扭曲变形的脸,足以吓傻路过的飞禽走兽,演“异形”不必化妆就
可以拿到最佳造型奖。
她大可闭上眼不看血肉飞溅的厮杀场面,就是怕闭上眼睛若遭人袭击,会连
怎么死的都不自知,况且又有点想看恐怖的画面。
说实话,不能不佩服雷御风。
这个男人真是彻底的狂徒。
连以一敌十地和人搏命厮杀,都是一派盛气凌人。
没有丝毫慌乱的酷脸,写着“他一定会赢”的自负,经常挂在唇边的轻蔑谑
笑依旧。
论气魄、论架势、论防守、论攻击,他都一样跋层嚣张、毫无惧色。
敌人的鲜血洒狗血似地竞相染上他黑色的衣束,渲映成一片红。
这画面照理该很恐怖,毕海蓝心跳也的确加剧,却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好酷的家伙,沙漠之狼果真名不虚传。
“啊……”一名暴徒摆脱雷御风的牵制,冲向毕海蓝。
她死定了,而且是连逃命机会也没有的等死。
天杀的雷御风,干嘛把她绑在树干上?死了也要咒你子孙千秋万世!
咻……啪……
“啊……”这回叫的不是毕海蓝,是冲向毕海蓝途中,被雷御风一刀射中要
害、趴在地上打滚抽畜的暴徒。
毕海蓝脑海中的记忆画面,尚停格在:匕首一气呵成地射中袭向她的暴徒那
一幕。
雷御风燃着火焰的双胖,显露绝对命中的狂傲,不屑确定飞刀战绩,便转回
身子继续应战。
毕海蓝早已忘了自己才刚经历有惊无险的骇吓,全副心神都给雷御风收了去。
人家说浴血的猛兽最美、最动人,果真不假。
不知不觉间,她毫无道理地和他一样深信他一定会赢。
果然,他真的赢了,而且赢得非常漂亮、令人激赏。
他收起刀,缓缓转身面向她时,她的心脏差点停摆。
这是第一次,她这么仔细看他。
他像狼,个性很坏。
他又像豹,既酷且迷人。
他最像狼和豹的合体,性格恶劣、沉稳中透着危险的侵略性、很容易激怒人,
傲慢狂妄得令人切齿,却又绝对魅惑人心。
他安静,却给人压迫感地走近她,无意解开束缚她的黑鞭,一只手撑在她头
上方的树干、一只手托高她的下巴莫测高深的诡笑,搅乱人心的视线摆明是锁
在的唇上。
她的唇又发烫起来,呼吸也变得困难急促,像要窒息。
“那些人是谁?”听说说话可以解除紧张。
“想杀我的人。”真简洁。
“你得罪过他们?”
“哼!”
“你的敌人好象很多?”怎么还是一样紧张?
“哼!”
哼?“你……”“你希望我吻你对不对?”真怪,她的期待居然令他兴奋。
“胡说!”他怎么知道?
“说谎。”托着她下巴的手,挑起拇指好轻好柔地卅磨娑她的下唇、挑逗她。
“住手……”她困难她抗拒,心跳的节拍跟着唇上的抚触起伏。
“真的要我住手?”他俯倾身子,在她耳根吹气,诱惑着。
挑逗女人,他总是玩世不恭、带着戏谑,这次却有认真的成份。
昨夜的缠绵不断涌现脑海,毕海蓝连看都没胆看他一眼,怕心事泄露、更怕
魂给勾去。
此刻,她反而庆幸身子被鞭子捆绑着,否则早瘫软落地。
“不要戏弄我……我知道你不爱我……”她虚弱地轻喃。
她斗不过他,她已彻底明白。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再不逃开他,她将会被
烧得尸骨无存。她不要,那样太悲惨,她绝不能爱上他。
所以一定要趁一切还来得及,先逃离他,逃得远远的。
“你希望我爱你?”他身边的女人都这么希望,他总是不屑,面对这丫头却
有点在意。
“我……”他吞噬她微启的唇和话语。
真怪,他似乎排拒知道她的回答,心底有股微妙的不安在作祟……
该反抗的,否则会愈陷愈深。毕海蓝知道,却做不到。
她喜欢他吻她的感觉,希望他永远吻着她。
这简直像吸毒一样,明知危险却宁愿沉沦。
珠珠和咏心说得对,这男人太危险了,女人真的人容易爱上他了。
所以她必须逃离他……
第五章“首领带你去那个绿洲?”
石杰语透诧异。
“有什么不对吗?”毕海蓝大口大口的享用晚餐。
雷御风带她回来时,已是炊烟枭枭的黄昏。
“没事,那片绿洲很神秘漂亮,连本地人都鲜少人知道它真正的位置,大家
都叫它‘梦幻仙境’。”石杰解释。
“不会吧?如果很少人知道那里我们怎么会遭十个暴徒袭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