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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有下次。”他是个自私的男人。将她衣服尽数解开,全丢在一边,在她滑如水一般的雪肤上用力的吻着一朵朵火焰。
她笑,今晚,注定是疯狂了。
他吻着她的锁骨,吻着她的柔软,他要她将今天的恐惧都抛走。
让她的世界只有她,染上情欲的眸子,那般的好看,媚眼如丝,她弓起腰,抱着他的头:“爱我。”
“遵命,我的娘子。”他吻着她,带她一起沉醉在清欲中。
他也疯狂了,快感将他和她都淹没。
第一百章:一场大火
一夜的缠绵,一夜的温存,雪花厚厚散落也不知是多少。
她身上,白嫩的手臂,脖子上,全染满了红红的齿印。她连眼也不想睁开。趴在他光裸的胸膛上沉睡,听着他安稳有力的心跳,外面是飘雪不断,沙沙作响。
他手在她光洁的背上爱恋地轻抚着:“妩音,新年快乐。”
她睁开眼,笑盈盈的眸子对上他的眼,亮如星辰一般。
娇笑着轻说:“夫君,新年快乐。”大年初一,在暖暖的被窝里,真是舒服。
他像火炉一样暖和,让她冬天过得很暖很暖,她的手脚不再冰冷,只要贴近他就好。
他决是捂着她的脚,让她暖和起来。一丝不挂的身子极其敏感,小小的驱动足以让情欲烧起来。
她实在是累坏了,不能再云雨。
抱着她让她在一边,捂在自个的怀里,轻轻地吻着她的发:“还早,再睡会。”
“恩。我最近变得蛮爱睡觉的。”她轻喃。
“都是我的错,是我累坏你了。”他笑得满足:“还是,妩音,你是不是有孩子了。”他惊喜地叫着。
妩音摇头:“不知道,应该不会那么快吧!”她和他,做亲密的事,才多少天啊。
他亲亲她的脸:“真想是。我的娘子,我的宝贝。”
“我喜欢听你这么叫我。”她甜笑着。甜言蜜语真是让人喜欢听啊。
“宝贝。”他咬咬她的耳朵:“我陪你睡一会,然后,再去吃些东西,下午一起去砍些树,去那里,我都带着你,你要是想睡,我就背着你。”
“我不会再打瞌睡了。”她心里,有一种别异,为他的话,是不是有了孩子。犯困得很,也许在潼州城外的时候就怀上了,或者是,他真的累着她了。
不管是什么?这般累,也带着一种甜蜜的累吧!暖暖的气息让她又入睡。
睡到日上三竿,她才醒来,一抬头就看到他的眼睛,带着笑意。
“你怎么不多睡一会。”
“我看着你睡得像小猫一样,我就满足了,原来看你睡觉,也很美,在我怀里钻来钻去。”他取笑她,黑发散在他的胸前,那般的迷人。
她拉高被子盖住他:“也不怕着凉。”
他隔着棉被暧昧地打着她的屁股:“得起床了,不然人家会怎么想,我怕你没脸出门。”
“为什么什么都关我事啊?”她不满地咕哝着。
“小姑奶奶,也不怕冻着。”他按下她:“我是男人不怕冷,你倒也是大胆。”他捡起衣服穿着。
走到一边将她的衣服从箱里取出来,一整套都齐全。
妩音看着差点丢在她头上的肚兜有些脸红,这下,他会觉得她很大胆了。
她抓下放在被下要穿,他却压住她的手:“我来给你穿。”
“要是引起火怎么办,不要,我自个穿,你背过身子去。”
他叹气背过身子,有些扼腕地说:“为什么一时那么大胆,一时胆小的像是小兔子呢?换好没有。”
“还没呢?别回头。”她加快手脚。才将里衣穿好,他就回过头了,“我给你穿,这可是我做夫君的权力。”
他手指很灵巧,将她裹得密密实实的,摸摸她的脸:“有些烫,必是在雪地里冻久了,一会儿我熬些草药,得喝下去。”
“没事的,不要喝。”她摇头。
轻敲她,提来长长的靴子给她穿上:“不喝就别跟着我上山,在这里好好的休息。”
“不是,我不怕苦,而是,我怕真的有了孩子,不能乱吃药的,我在书里曾经看过,虽然我们还不知道,不过,还是得注意一点。”她说得很认真。
他拥着她:“妩音,真好。”
“好什么啊?”她轻笑:“真是的,我饿了,我们去吃点东西。”
大伙早就窝在一起儿烤火吃肉了,卢先说过完了初三在下山。
嬷嬷们在煮汤,她自个去装,裴奉飞低声地说:“卢先,这般真是好吗?毕竟军营,是有军规,皇上来过一次,我看,还得早些回去好。”
“没事,回去也没有什么大事,我就在这里呆到初三再回去,我已决定,要向皇上提出退隐,上次有提过,皇上没有表态。无论如何,我也倦了,不想在打仗了,裴大哥,绝对不会只是因为你,我看到你和大嫂过得很幸福,我也想成个家了。”我有些腼腆地笑着。
裴奉飞笑着拍拍他的肩头:“似的,改成个家了。有了娘子,有了家,也有了安稳之处。”
“你们笑什么呢?”妩音端着两碗汤过来。
他取过放在桌上,随手移过凳子让她坐下喝汤。“我是说,劝卢先早点成亲呢?”
“这是好事。”她轻笑:“我还没有看过这里的人成亲是什么样子呢?卢先,他跟我成亲,他没有揭开过我的盖头就走了,我听说过,还有用公鸡来代替拜堂的,幸好,我还没有到那份上。”
“瞧瞧,这小气鬼,以前的事,都算得清清楚楚。”他带着抹宠溺,大口地喝着汤。
一边,她还将碗里的肉夹起悄悄地放在他碗里,他看过去,她又装作若无其事地喝着。
这种小小的甜蜜,都让人会心一笑。
喝过热汤,用过饭,大伙就一起上山去砍木,一步步,他都拉着她。
雄浑的歌声唱醒这片沉睡的森林,大伙唱起了歌,齐心合力地拉着一颗几个环抱的大树。
她还是第一次看这大树,真的好大。
上面浓浓厚厚的积雪每一震动都飘落下来。
裴奉飞砍了几刀,还不行,要大家齐心合力一起拉。
“一二一,一二一、”这口号,真让人欢笑,憋足了劲地朝一个地方拉。
每个人的手,每个人的脸,都写满了力量,在一声欢呼中,那树轰然而下。
那白雪凝成幕,让人看不清真实的世界。
强烈的雪风袭来,她背过身子,紧紧地抱着树,真怕让它吹走了。
“砍下了,砍下了。”大伙兴奋地笑着。
头上一阵雪花,树在轻摇,她抬起头看:“你又来作坏了。”
“真热。”他坐在雪地上。
她摇着树,好喜欢看这样,让雪飘下,将她和他围住。
有卢先的加入,更快,不到两个时辰,今天的分量都超多了。木一直推下山脚,下面自然有人来运,他们只负责砍,运木那是士兵的事。
“如果一辈子这样砍木也不错。”
“小笨蛋,谁喜欢一辈子不停地砍,我们要过好一点的日子。”她哪知辛酸啊。
“什么样的日子,才是好的呢?”好的,未必是想要的。
“我是挺喜欢这里的,洁白一片,没有战争,没有是非,什么都没有。”
他笑:“我娘子就是喜欢简单平静的生活。”
十天,终会过去,裴奉飞让卢先早些下了山,让他去打探消息,契丹,他会和妩音遵守诺言的。
不会去攻打,也要劝住皇上,他也很难劝得动他,如果不行,那就只有让卢先离开了。
让他投靠到皇甫少华的地方去,有时候,手段和手腕呢也是必要的。
以前,他会不屑一顾这些,可是,要保护自己的宝贝,他不能在那般。
什么可以不要,妩音一定要。
木砍得差不多了,七天已经过去。
那天早上,才起身,就有人大声叫起来:“着火了,着火了。”
裴奉飞披了衣服就出门,浓浓的黑烟从山下滚下,还厚厚的积雪呢?怎么会着火,树木尚还湿着,这必是人为的。
“着火了。”妩音也有不好的预感,赶紧穿上外衣。
他又进来,将她的靴子胡乱地给她套上:“我们去看看。”
他不能自己起,得带着她,越是混乱,越是容易出一些状况。
他怕她有了孩子不能跑,干脆就背着她走。
“别急,别急。”她安抚他:“你再急,火还是在烧的。”
“交木的日子就要到了,十天就要到了,要是不够,妩音你可知道,每个人,重则致死,轻则伤残。”这可是皇上亲自下令的数量。
她揉着他的眉心:“我知道,你急,也急不来的,就是烧了,那也没有办法还原回去,他还是想要逼我们而已。”他说过,要她心甘情愿,就这样的心甘情愿吗?真让人不屑啊。
她宁愿,自个拿着刀,跟裴奉飞一起砍够树给他。
何必这样呢?何必这样呢?
大火烧得很旺,大堆的树木在燃烧着。
看得他眼红,这些,必定是泼上了火油,不然,这般的湿,如何能烧得着。
和他一起砍木的人,都牵拉下了脑袋,无精打采地坐在那里,似得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和精神一样。
他放下她:“妩音,照顾好自己,那里也别走,别吸这些烟。”
她点头:“恩,我会的,你快去吧,不要担心我。”她用袖子捂着鼻子。
滚滚的浓烟升上空,染黑了这片纯白的地方。
“大伙别愣着啊,大家快动起来,上面有火油,下面不会有的,能抢救得了多少就多少,快点,每一根,都是我们用鲜血和汗水换来的。”他大声地叫着,抱起一根粗大的木桩,捅走那烧得正旺的树木:“用雪来淹火,快。”
每人才醒了过来,跟着他,推木的推木,泼雪的泼雪,尽力地抢救着他们的劳动。
妩音看着乌黑的天,无言的愤怒在心里。
她知道砍木多不容易,多少人的手里磨得都是水泡,破了就流血,双手连碗也端不起,裴奉飞虽然有力气,可是一天不停地砍,再高大如山的人,也吃不消啊。
只有她知道,他是多累,她晚上用热毛巾给他敷手,才知道,他的手红红肿肿的,厚厚的茧,都是这些磨出来的,一把火,一把火,这样真的是可恶。
每一根木,都多难啊,要砍下来,不是一刀两刀的事,上面都有着汗水和血水。
皇甫玉华,你如何跟裴奉飞相比,这样的你,是何等的丑陋。
幸好,如裴奉飞所说,下面的湿木并不多,只是那着火也过久,已烧了三分之一,在火焰里燃烧着的,是他们几天的辛苦啊。
他满脸都是黑烟黑尖,不停地绷紧,不停的放松,她知道,他很生气。
过了好一会,他松了口气:“罢了,烧了就算了,我们还有两天的时间,连夜还是能砍出来的,大家不必沮丧,我裴奉飞保证,一定会砍够数量。”
“我们跟着裴将军的。”大伙都气愤。
“我说过,我不再是将军,大家要是敬我,就把我当自个的兄弟,我们大家团结一致,留下两个人在这看木,其余的跟我上山,一定要砍够。”上一次当,学一次乖,运木的人,不可信,得让人看着,不是他防的太强,这些太让人不齿了。
他走近她:“我们上山去,只怕这几天会更忙。”
“我知道,我们带锅上山,饿了,就在山上煮。”
“头低下一点。”她轻声说。
他低下,她细心地拭着他的脸。“你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这一场大火,你能猜到,我也能猜到,裴奉飞你很了不起。”
她心里有一万个赞赏,他不骂天,不骂地,不沮丧,人就要这般,只要能重来,没有什么不可能做到的。“你白天黑夜砍,我白天黑夜也在山上看着你。”
第一百零一章:妩音有孕
浑身汗流如注,裴奉飞只着身衣,从一到一棵树到几刀,他的力气在慢慢地消耗,妩音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只是,她无法帮到他。
他不要她帮忙,他说,那些都是重活,连着砍了两天,所有的人都累瘫了。
日夜不停,也真够是为难他了。
她点着火把,给他照着。
他的手心出血,他咬牙不作声,满山都是他砍下的树,等着人早上来运走。
“休息一下。”他砍下一棵树,她就给他抹抹汗:“这样你会累惨的。”
“没事,不用担心,快了。”
抹把汗,他又继续。
天快亮了,累惨的人都爬了起来,看到满山都是砍倒的树,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