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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那边坚持不住是吗?多可笑,他如她想的那般,卑鄙无耻的小人。一个不顾国家大事,一个只想得到一个女人的帝王,他都分不清这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态了,他觉得自己有些残忍,可是,他喜欢她那么久,那么久,她一点也没有动心,没有变色,还越来越是冷脸对他。让他心里,越来越多大的驯服。
如果说,他已派兵到天龙山,她必不会有半点感激,她绝不会心甘情愿,她一心,就牵挂着裴奉飞而已,挫败吗?不是心早就硬成山了。
“皇上,妩音小姐说要看着大军出发。”杜公公小声地补充。
“派一万大军护粮到天龙山。由陈将军把守,马上出发。”他以为,她会支到三天。
刺激到他了吧,不是高兴,只是一种不知什么样的复杂感觉。
没有一会儿,崔公公又进来禀告:“皇上,嫩玉郡主在殿外求见。”
他利眼不悦地看着他:“连这等事都不会做吗?嫩玉说了什么了?”
崔公公冷汗直流:“皇上,嫩玉郡主求见皇上,是因为,嫩玉郡主想着,明天就让人送她到七王子那边去。”所以,他才会来禀告,不然,早就打发她走了。
皇甫玉华轻笑,手指拨弄着那开得正艳的白色花瓣:“今晚倒是好事儿多,是不?”
“是的,皇上。”他不知是何意,只能应着。
“让她进来。”为何,都凑在今夜了。
一身淡香的嫩玉进来,淡妆薄施,轻纱如雾,双眼带着些可怜的光彩跪了下去:“嫩玉叩见皇上万岁。”只有,在她说,愿意做一切的时候,他才会见她,何等的可怜啊。
她说,那你醒了吗?她悟然,她一直在沉睡吗?一直看不清吗?种种的种种,从前的从前,一旦回想,才觉得,自己好傻好傻。
爱上的,还是爱上,不爱的还是不爱,依旧,还是没有改变,变的,却是良人。
“起来吧。”他转缓地说,一手牵起她,“怎么穿的这等单薄。”
这只是他以前习惯的关心,现在说出来,竟然连自个也觉得心酸。如果,平日里,这么一句话,叫她出生入死,她也肯啊,只是,她没有给他允诺的时候,他连见也不会见她。
“玉华哥哥,我答应你了。”她捂着脸,真的是泪如雨下。为自己哭,哭个醒,哭个痛快。
“嫩玉。”他抱她入怀,“别哭。”
她嘤哭了好一会:“玉华哥哥,我明天就走,你不要送我,不然,我忍不住的。我会回头的。”她受不了,他一个深情的眼光,都会让她弃械投降,可是,又怕,那平淡无波,没有半点爱情的眼睛,更会伤她更伤。
以前,她只顾着他的感受,他的心情,现在,才发现,自己伤得不能再看。
有一种内疚在心中,皇甫玉华揽着她的肩,抬起她的脸,接过毛巾布,细累地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嫩玉,你永远是我的解语花。”
她是他的解语花,谁是她的解语花,为他人做嫁衣,她到了这种地步。
哭了一会,她抽泣着:“玉华哥哥,我明天就走,我想和你喝两杯,好吗?这大概也就是我一世中,最后的和你相见了。”
他不知说什么好,抓紧她的肩:“或许,你试着去接受少华,他本性不坏的。”
她摇头苦笑:“公公,拿酒进来。玉华哥哥,我只是想,留一个最好的回忆,我知道,我以前做了不少事,拖了你的脚,让你绞尽脑汁的去弥补,是嫩玉的错。”
她笑着,带着泪的笑很动人,接过公公手里的酒,挥挥手,让人出去,径自倒了两杯,端起一杯:“玉华哥哥,这是第一杯酒,嫩玉先干为敬,葬了我们所有的以前。”她一饮而下,清甘爽甜的酒入腹。埋葬了,不要再去想他了,皇甫少华是一个魔鬼,皇甫玉华呢?他比皇甫少华更狠心。
一杯断酒入腹,不要再想他。
“玉华哥哥,是我的不对,我热你生气了,嫩玉不要你生气,嫩玉要你高兴。”她咬着唇,一字一句地说着,他的高兴,就是葬了她的所有。
皇甫玉华端起酒,闻了闻酒气,甘香入鼻。也一饮而尽:“嫩玉,唉,要好生照顾自己。”
“第二杯酒,嫩玉愿玉华哥哥天下繁荣昌盛,身体健康。”她一饮而下。
“嫩玉,别喝那么多,伤身子。”他夺下她的酒杯。
她笑笑:“就今晚而已,以后,都不会喝了,玉华哥哥也喝了吧!我们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有些感伤,他也默默地喝着酒,嫩玉又倒上第三杯:“玉华哥哥,这第三杯酒,祝你和妩音,只羡鸳鸯不羡仙,凤凰共效于飞。”
“玉华哥哥,嫩玉,就要永远的离开你了,你要保重啊,我告诉你一个我的决定好不好,我帮你杀了皇甫少华,让你永绝后患。”她格格地笑着,染上红晕的脸,格外的动人。
是什么样的风景啊,皇甫玉华心里有些叹气。
“你醉了。”他轻轻地说。
她一手抚上他的脸:“玉华哥哥,你要敢我走了吗?你要去你的美人那里了吗?玉华哥哥,还记得吗?小时候,我们多开心啊,我们一起淋雨,我们一起采花,我们一起下棋,还有一次,皇甫少华欺负我,我哭得好厉害啊,怎么哄都不停,我的膝盖,全是血。你着恼了,在一次的爬树,你在一根树枝上做了手脚,结果,让那皇甫少华摔得头破血流,那真是解恨啊。我那时就想,我的玉华哥哥,不会和他一个样子,你温文,你尔雅,你有你的手段,你不动声色,但是,你也能帮我报仇,还让他有伤不敢说。你简直就是我的英雄。还记得吗?小时候,我总是爱跟在你的身边,我不喜欢读书,可是,你好喜欢,你告诉我,读万卷书,必是有用的,我知道,你心里有着宏图大志,我更佩服你。”她边说着,边笑着。
二人的思绪,似乎又回到了从前,那些带着一些沉重的少年时光。
有笑过,有闹过,都是一起携手走过来,就要分别。他头变得有些沉重,是醉了吗?是吧,有些醉了。嫩玉,变得那般的漂亮,像是那种浴火重生的凤凰一般,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般的漂亮,带着一种笑,一种解脱,一种自我的笑。
听她讲着那时的趣事,他轻笑,年少无知的时光啊,从牙牙学语,就到了分别。
一直,都未曾分开过,有些不舍了。
眼前的她,渐渐地,由一个,变成了两个。她说的话,也有些飘渺不清。似在云尖峰顶,又如情人低低轻语。
“玉华哥哥,你醉了?”她轻轻的含笑,“你今天晚上,还要去和你的妩音销魂呢?”
“妩音。”他抓住了这个字眼,看着她笑,“妩音,你对我笑,好漂亮。”
嫩玉抓住他的手:“玉华哥哥,我不是妩音,我带你到明月殿上,你的妩音,在等你了,你的大军已经出发了,你要的心甘情愿,已经得到了。来,扶着我,倚着我,我带着你走,我们年少的时候,一路就是这样,一条心走过来的。”她抓着他的手,让他靠在她的肩上,摇摆不定地出正华宫,往明月宫而去。
崔公公和杜公公也没敢问,只跟在背后而去。
“大军已经出发了吗?”她轻幽地问着。
幽朵儿点点头:“是的,已经出发了,不用担心,有我陪着你。”
那也是,她该信守诺言的时候了。
“幽朵儿,我拜托你走,好不好,给我最后的一点尊严。”妩音实在不想,连她也没脸再见。
幽朵儿摇头:“妩音,让我代替你,反正,我这身子,也是不干不净的,多一次少一次,也无所谓,你把皇甫玉华灌醉了,让我代替你,我已经没有我的幸福了,你不能丢了你的幸福,大军已经出发,等明天的时候,皇上或许就会放了你。”
“不要。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这么做的,幽朵儿,女儿家,都是宝,裴奉飞说,女儿家,都是宝,你也是宝,只是,还没有懂你的人,皇甫玉华何等的精明啊,一丝的香味,都瞒不过他,届时,他会杀了你的,我也不会让你这样做。”她坚决地说着。
所有的宫女都退了下去,她不想,这等污辱之事,人尽皆知。
“我怎么劝你才会听呢?妩音,我真的很无力了,裴奉飞会恨你这样做的,你以为,你这样把他救出来了,他就会活的自在吗?”她焦急得直跺脚,“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你就耍赖,他能拿你如何呢?大不了,你就一死,他又能如何呢?他不会让你死的。”
“你不说,没有人知道我的心甘情愿的,他只知道,我屈服了,我做了皇妃,我要你好好的把握,朵儿,明白吗?”她亦会成全。
终究,她难以飞出去,就算裴奉飞救她出去了,皇上呢?第一次他们逃得急,没抓得住,这一次的天罗地网,如何飞,更会连累了他,功高震主啊,别说以前要杀裴奉飞,就是现在,他更要杀。
“我不要,你懂不懂。”幽朵儿吼着。
她叹口气:“朵儿,出去吧,皇上要来了。不要让我太难堪了。”
幽朵儿流泪:“该死的,我应该高兴的,你的退出,我会去争取裴奉飞的,可是,你为什么不让我成全到底呢?”
“去吧。”她咬着唇,“不然看到你哭,我也会想哭了。”
她推着她出去,无力地坐在桌边。
“皇上驾到。”一声清响,惊吓飞了她所有的神思。
她如惊恐的兔子一样,抖着手看那满脸醉意的皇上,还有,不该出现的那嫩玉。
“怎么,不高兴见到我啊,我送皇上过来,让皇上过他的洞房花烛夜了,你害怕吗?皇上等今天,可是等了很久了。是不是啊,皇上。”她轻哝地说着。
皇甫玉华看到了妩音,更高兴:“是。”
“我看你很害怕,来人,赐杯酒让妩音喝。”
一公公端来一杯酒放在妩音的身边。
“妩音不能乱喝酒。”幽朵儿开门进来。
“你是什么东西,把她拉下去。”带着几分醉意,嫩玉大声地嚷叫着。
却没有人敢,幽朵儿是妩音身边的人,没有人敢动的,除了,皇上的命令。
“皇上,你先坐着,一会你的妩音就会脱了衣服陪你了。”她含笑的眼眸看着妩音,满意的看到她满脸的苍白。
“妩音,那是一杯醉酒,让你喝了,什么感觉都没有,你也不会有感想,你就不会伤心了,你知道,我受过多少伤害,女人,还是不要有知觉的好。”
是吗?是的,是这样。妩音也不想,看着那眼含着深情的皇甫玉华,吸一口气,将酒一饮而尽。嫩玉站起身,看着幽朵儿:“怎么,皇上销魂夜,你也得参一脚吗?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残花败柳。”
幽朵儿咬着唇,却让嫩玉推着出去。
她也不走,就站在那里,皇上醉了,这是一个好机会,她要去代替妩音。
嫩玉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幽朵儿,我们曾齐名京城,原来,美人都是这般的祸水。”
她不懂,以前相见过,可是,并没有说过一句话。
她往门边走:“妩音不知道衣服放在哪里,我得给她换一套就寝的衣服。”
什么东西狠狠地打在她的后脑,她转过头,看到嫩玉拿着棍子笑,然后,她想叫,也没有知觉了。
嫩玉冷笑,将棍子丢在地上:“公公,把她搬到暗房里去,到我叫你放的时候,你再放出来。”
妩音只觉得好惹,有些晕沉沉的脑袋。
皇甫玉华坐不住,顺着她的手,猛地一拉,将她拉到了怀里,喷出的酒气在她的嫩白的脸上:“妩音,你的发怎么这么短了。”
她不说话,好想推开他,可是,她不能,她也没有足够的力气。
她第一次,恨自己不强壮。为什么,这酒还不发作,让她没有知觉啊。
他的吻,落在她的脸上:“好嫩的脸,妩音,我真想咬到你流血。”他又轻笑:“可是,我好喜欢你,妩音,你不知道,我好喜欢你。”
“为什么我要承受你的喜欢,为什么,我不喜欢你。”
他不喜欢有人这么大声地朝他叫,他咬着她的耳垂,让她痛得直吸气,他大口大口吮吻着她的脖子,她忍着气,又痛,又麻又恶心。身子,这般的脏污了,她何等的贱,让人这般玩弄。
他醉了,他真的醉了,她拼命地侧头,也躲不过,酒醉之人,力气大的吓人。
她抵抗者,泪如雨下。
裴奉飞不会这样对她的,裴奉飞,她无法把他当成裴奉飞。
她慢慢的连坐着的力气也没有,她只能靠着他。
他笑着,爱不释